一句話都沒有,上來直接掐斷脖子,這已經不是普通的鬥毆群架,而是真正的無情殺戮,即便是這些砍過人剁過手的混混也徹底的嚇到了。
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人?
冰冷扭曲的屍體擺在面前,脖子斷裂的咔吧聲猶在耳邊,莫名的恐懼升騰而起,一個個嚇的驚恐萬狀,上下牙齒捉對兒廝打。
黑魚精霸波爾奔的臉上一片漠然,略顯發黃的眼睛不斷眨動,透露出毫不掩飾的凶光。
從懵懂無知的游魚,到靈智初開的精怪,逃離了命運的鉗制,可以說它們的一切都是陸錚賜予的。它們對於律法、規則、乃至憐憫,毫無概念。在他們的眼中,唯有至高無上的龍君。對於他們來說,龍君的命令就是一切。
蠟黃臉色的奔波兒灞,微微呲着嘴巴,陰森森的目光掃視着每一個人,最後落在一個肩膀紋着一條青龍的混混身上。
「這是什麼?」
奔波兒灞腔調怪異,指着他身上那條盤踞的青龍。
那小混混直覺的感到不妙,朝其他人遞了個求助的眼色。但是剛才小三子的死,實在太震撼。
這兩個出手狠辣的彪形大漢,身高體重媲美歐美WWE摔跤選手,他們哪裏有反抗的勇氣,唯一的念頭就是逃跑。
氣氛緊張到了極點,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門口被堵住,剩下的出口就是後面的窗戶,已經有人開始做起逃跑的準備。
那小混混的頭髮都豎起來了,舉着砍刀色厲內荏道:「別過來,老子砍死你。」
奔波兒灞嘴角一撇,露出個極其恐怖的笑容,朝他走了過去。
「艹。」
砍刀嗖的一下朝着奔波兒灞的肩膀砍上去。
噹啷一聲。
砍刀猶如擊中鐵板一樣,發出一聲脆響。奔波兒灞肩膀一抖,砍刀脫手飛出,那小混混只覺得虎口一陣陣發麻,面如土色的喊道:「四哥……」
啪的一聲。奔波兒灞一班長搧到他的臉上,嘎巴一聲,整個下巴都錯位了,身子搖晃了一下。脖子瞬間被鐵鉗捏住,嘴裏嘩啦嘩啦的噴出合着血沫子的滿口白牙。
那人眼中滿是驚駭,下巴脫臼,根本就說不出來話,只是含着滿嘴的血咕噥兩下。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噗的一聲。
胸口正中一拳,然後變拳為爪,順着他的胸膛青龍一路連皮帶肉的撕了下來,直到小腹,皮肉外翻,鮮血淋漓,連肋骨都露出來了。
那小混混躺在地上不斷的捂住淋漓的胸口抽搐着,雖然沒死,但此時此刻卻比死還要痛苦。
剩下的人完全嚇懵了,雙腿灌了混凝土一樣沉重。個個臉色煞白,好像有一條冰涼的蛇爬上了脊背,聲怯氣短,渾身冰涼。
奔波兒灞甩了甩手掌沾染的血肉,目光重新巡視起來,冷酷的就好像一個技藝精湛的屠夫,正在豬圈裏挑選肉豬。
矮胖子四個額頭上滿是冷汗,顫聲道:「兩位大哥,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霸波爾奔的性格較奔波兒灞要沉穩一些。一張黑臉面無表情道:「你們的老闆是誰?現在在哪裏?」
四哥的麵皮子抖了一下,勉強調動臉上的僵硬的肌肉,擠出來個難看的笑容道:「大哥,這沙場跟我沒關係。我就是過來玩牌的。真的。」
馬達加斯加有句俗話說的好,死道友不死貧道。
他已然意識到是馮二蛋招惹了什麼仇家,這個時候哪裏還需要講什麼義氣,迫不及待的想要撇清關係。
霸波爾奔冷哼一聲道:「那留着你也沒什麼用了。」
四哥頭髮都快炸開了,雙膝一軟,跪在地上。哀求道:「大哥,大哥,真的不管我的事兒。都是馮二蛋做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在哪兒?」
「我不知道啊。」
「廢那麼多話幹什麼?直接宰了。」奔波兒灞耐心很差,衝去一腳踹在四哥的臉上,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撞在牆角上,滿臉是血,一動不動了。
「你們誰知道?」
「大哥,我知道,我知道。」
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瘦弱小子,哭唧唧的說道:「大哥,我告訴你們,你們別殺我。我以後再也不混社會了,求你們了。我想回去上學,真的,我現在就想回去上學,我爸我媽就我這麼一個兒子。求你們了。」
「說,馮二蛋在哪兒?」
「二哥,不,馮二蛋這個點兒,應該在城東萬盛茶樓里打麻將呢。」那小子磕頭如搗蒜道:「兩位大哥,我什麼壞事都沒幹過。你們放過我吧。」
奔波兒灞和霸波爾奔對視一眼,他們忽然收到吉祥的傳音道:「這種年幼無知的小孩子可能是誤入歧途,就饒他一命吧。讓他打電話給馮二蛋,讓他過來。」
奔波兒灞眯縫着眼睛到:「打電話讓馮二蛋現在過來,多叫點兒人。」
「啊?」那小青年嚇的六神無主道:「大哥,我錯了。我保證不打電話,真的。」
「他媽的讓你打你就打!他要是不來,你就等着你老爸老媽給你收屍吧。」
霸波爾奔凶睛一瞪,那小青年褲襠里一緊,一屁股坐在地上,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手哆嗦着連號碼都找不着。
「喂,什麼事兒?正他媽打牌呢。」
電話撥通,傳來馮二蛋不耐煩的聲音。
小青年咽了口唾沫,帶着哭腔道:「二哥,有人來砸場子,讓你現在過來,多叫點兒人。」
「我艹,誰?誰砸的?讓老四接電話。」
小青年瞄了眼躺在牆角毫無聲息的四哥,苦聲道:「二哥,你趕緊來吧。四哥他現在打不了電話。」
「媽的,看你這慫逼樣兒。話都說不利索,到底是誰?多少人?帶了什麼傢伙?」
「二哥,我不認識……」
貓頭鷹暗中傳音,奔波兒灞每天一挑,一把把手機搶過來,對着電話陰陽怪氣道:「馮二蛋,你媽炸了。」
電話里的聲音無比暴怒:「我艹你媽個隔壁的,你誰?」
「你可憐的爸爸。」
「滾你媽隔壁的。艹,有種別走。」馮二蛋氣急敗壞的大吼道:「哥幾個,別打了,都他媽的給我叫上人,帶上傢伙。麻痹的,太歲頭上也敢動土。你特麼的給老子聽着,老子今天要是不打的你叫爹,老子就不叫馮國豪。」
嘟嘟嘟……
電話掛斷,奔波兒灞隨手將電話一丟,朝霸波爾奔遞了個眼色,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起來,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目光落在裏間臥室。
外面的極其血腥暴力的情景,裏面的小妞早就看到了,此時此刻正躲在床底下,面如土色,緊緊的捂着嘴巴,手裏捏着手機,想要報警,但是又沒有勇氣。
霸波爾奔依着門框,冷冷一笑,對着剩下的幾個人道:「去,把裏面那個女人拖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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