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怖之地,玩偶之家,永夜青堡,崎嶇綿長的長尾山,幾乎囊括了整個十五區的地域都被籠蓋在一片黑色的霧氣中。·1kans書
玩偶之家和永夜青堡的上空陰雲彌補,黑壓壓一片,相比之下廣袤的長尾山要好上許多,只是這裏由於昔日安息之戰和兔人族的詛咒,千百年來都籠罩在霧氣之中。
長尾山的腹地有一片低矮的樹叢,小樹叢恰好銜接着安息之地和走出長尾山的山道。
噼啪的篝火燃燒着,一名女子伸手又添了一些柴火,她脫下手套將並不纖細的手掌放在火上靠着。
由於常年使用兵器的緣故,她的手略顯粗糙。
她靠的很近,一般人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一定會覺得燙手,但她卻絲毫也沒有感覺,她從來也沒有害怕過火焰。
黑暗中的赤炎映照着她身上褐色的皮衣和塗着泥彩的臉孔,這張沒有表情的臉上既有女性柔美的線條又有戰士決絕的剛毅,她實在是一個獨特的人,無論誰只要見她一面都不會忘記這張臉。
「你不怕火嗎?」,
女子看着坐在對面的人。
和她一樣的二八年華,和她一樣是女子,但這名少女的氣質卻是清冷而淡漠,但無論怎樣疏離的氣質也掩蓋不了她身上的女性美,只因她的面容實在是美的令人窒息。·
她離得稍遠,但看起來也很依賴這火焰的融融暖意。
聽了她的問話少女道:「我的本源是冰,但身體並不排斥火焰,甚至,很依賴她」,
塗着泥彩的女子道:「但寒冰屬性的本源本就是所有本源中最傷身體的一種,人體需要的是熱量,你體內的寒冰與此相剋,也因此你從小就體弱多病」,
她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幾乎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少女道:「我沒記錯的話葉然在我那裏賒賬買炭火的錢都有一百多金幣了,每到冬天的時候他必回去我哪裏買棉被。絲絨床單,手爐我總是記得他冰天雪地里穿的很單薄的衣裳去維克多的商店裏買給你取暖的東西」,
「他和我印象中的月族一模一樣,倔強。勇敢,不服輸,還有善良」,
「我們印象中的月族就是這樣,擁有最強大的力量和最柔軟的內心。讓人心甘情願跟在他們身後,就算已經隕落千年也無法將他們忘記」,
她嘆了口氣看着天邊的一輪彎月。·
透過霧氣看只覺得月光是那麼的黯淡。
蜜雪低着頭靜靜聽着,手指輕輕顫動。
「月族你很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嗎?」,
「不然呢?我出現在他身邊,允許他賒賬,看着一點一點長大,動用整個十二妖的勢力幫他都是巧合嗎?」,
蜜雪抬起頭看向她的背後,她背後的那個黃色的兵器匣子。
印象中這名叫安奈的女子總是背着這一人大小的兵器匣子。她神秘,強大,但卻很少出現。
「整個兔人族,只有我們赤血一脈知道他的身份,這兩隻耳朵,也是為他而削掉的」,
她撩起垂在肩上的長露出猙獰的傷口。
蜜雪手指和心口俱是一顫,驚訝地張開小口。
「你為他削去了耳朵?」,
同樣是女子,她知道一個女人削去了耳朵和毀去了臉並沒有什麼區別。對一個女子來說完整的五官,完好的容貌甚至比性命更重要,而她
「月族一千五百年前就已經消失了,但我們兔人族從來沒有忘記過他們。在我們的教育中每一個兔人族都要謹記月族的恩情和他們生前點點滴滴,上古百族之戰後各族都走向毀滅的深淵,重現大6的不是戰後的反思,而是更加肆無忌憚的掠奪,為了生存,各族紛的爭比以前還要激烈。尤其是新生的種族之間的戰爭,為了爭奪領地,爭奪食物,爭奪資源,他們每一天都在戰鬥中度過」,
「兔人族也是新生的種族,和樹人,獸人,人族一樣,出現在百族之戰之後,但兔人族很弱小,每一次的戰爭中我的祖先們不是被殺掉,被吃掉就是被抓起來當做戰俘,寵物,那個時候的兔人族既沒有生存的力量,也沒有作為生命應有的尊嚴」,
「是月族改變了這一切,月族對我族的恩情從三千年前就開始了,直到一千五百年前,他們舉組戰死於安息之戰」,
「你不是我族族人,無法理解那種感情,我族的全部生命,自由,尊嚴都是月族給予的」,
「在我們兔人族,所有人都以長長的,毛茸茸的耳朵為驕傲,雄兔和雌兔擇偶是耳朵也是重要的標準之一,但想要保護他就不能暴露我兔人族的身份」,
她看了一眼遙遠的南方道:「暴流城是神的領域,也是大6最自由,最繁華的的地方,但對我族來說那裏卻是禁地」,
「可是我們更不願意葉然在灰色區域和黑色區域長大」,
赤色的火焰熊熊燃燒,火中的木柴噼啪作響,低矮的樹林中儘是斑駁的樹影。
在灰色區域,這裏已經算是較為安全的地方了。
「我們多麼痛恨背叛了月族的奧林匹斯眾神啊,但卻不得不承認他們所掌控的白色區域才是葉然成長最好的地方,我們希望他和他的先祖們一樣,勇敢,正直,善良,他的父親死後,他在我族的聖丘上出生,那時候我十一歲,但已經繼承了我族珠玉一脈的全部衣缽,也是珠玉一脈的唯一傳人」,
她撥了撥火堆很隨意地道:「在那之前,葉然的父親和母親,為了救我而對上魔族的迪加爾和克里斯朵兒」,
「魔族有史以來最強的魔王和最陰險狡猾的女人,他們不是因此而死,但迪加爾的魔功無疑加劇了他們的傷勢,奧林匹斯神造成的傷勢」,
「三千年前,月族為了兔人族與樹人族,戰鬥,與靈族戰鬥,與新生的種族作戰,一千五百年前,月族為了兔人族與魔族殊死抗爭,卻被神族背叛,落得一個亡族滅種的狹長,又過了一千五百年,最後一支鬼月和血月的傳人仍舊對我族有那麼大的恩情」,
「我族受此大恩,我受他父母的大恩,為他失去一雙耳朵又算什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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