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話音剛落,就聽到電話那邊的趙老有些近乎暴跳如雷:「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就算是我死,也不再和他有一丁點關係,總之這事沒得商量,老葉你就不要再說了。」
葉老很是無奈,趙老聲若洪鐘,分貝很高,震得他耳膜生疼,連忙將電話遠離耳朵,這個老趙和他那個趙家的大哥脾氣一模一樣,頑固至極,冥頑不化,但老趙好的一點就是從來都不做壞事,這一點和他的大哥是有着明顯的區別,也正是這一點,才得以讓他願意和老趙交往這麼多年。
直到趙老發完火。葉老才對着電話苦澀道:「那你就這樣不管你的愛徒了麼,你又不是不了解趙家的人,他們如果真要為難小於,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任憑小於功夫再高,趙家隨便請出一個人,恐怕也會輕而易舉的殺了小於。」
果然,葉老此話一出,趙老瞬間沉默了起來。
葉老笑道:「我就知道你放心不下你的愛徒,怎麼樣?願不願意去和你大哥說說?」
葉老以為趙老是被自己的話給觸動了,所以才會沉默,可是沒想到葉老剛說完,就聽電話那邊趙老說道:「老葉啊,我怎麼感覺你比我還關心我的徒弟,老實說,是不是還沒忘了當年你跟於家的婚約,想讓小於給你做孫女婿呢吧,嘿嘿,你這老傢伙,被我說中了吧。」
「呃……」葉老瞬間語塞,無言以對,老趙這個傢伙,弄了半天他還以為這老東西是在擔心自己的徒弟,卻沒想到在琢磨這件事,氣的不行不行,當即道:「那是肯定的,小於非做我的孫女婿不可,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你就說你到底願不願意拉下臉去和你大哥說情。」
「不可能!」趙老十分乾脆利落。
饒是葉老涵養再好,也被老趙這老傢伙的臭脾氣氣的火冒三丈,怒聲道:「你個老東西,你不願意去我自己去,我就不信我拉下這張老臉去求他,他會無動於衷,哼!」
從葉老的語氣中可以聽得出,他着實很生氣,老趙這老東西實在是太不近人情了,他的愛徒現在面臨着巨大的危險,他為了面子竟然會如此無情,既然他拉不下臉,那他就親自去趙家。
葉老說完就要掛電話,電話那邊趙老連忙道:「等等,等等,老葉你剛說什麼,你要親自來京城去找趙家那個老東西?」
「怎麼?難道不行麼?」葉老沒好氣道。
趙老再次沉默了起來,好一會道:「好吧,只要你願意來京城,我就拉下臉來跟你一起去找趙家那個老東西,畢竟小於是我的愛徒,他就算犯了天大的錯誤我也得幫他擦屁股,更何況他的父母也都是我的愛徒,臨死前將小於託付於我,我怎能食言。」
聽趙老怎麼說,葉老的氣也消了些許,嘆道:「好吧,算你還有點良心。」
「你這叫什麼話?」趙老頓時不悅起來,衝着電話喊道:「什麼叫我還算有良心,我一直都很有良心的好不好,就算你不給我打電話,我也會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的。」
「好了好了,不跟你扯這麼多了,我晚上就會動身去京城,你在機場接我吧。」
說完,葉老便掛斷了電話,苦笑着搖搖頭,對老趙這個臭脾氣很是無奈,這麼多年了,這傢伙還跟小孩脾氣似的,不管遇到什麼事都非得跟你爭個不死不休。
要不是他剛才趁早掛了電話,估計這老傢伙會為他有沒有良心這個話題一直爭論下去。
不過葉老心裏卻是既開心又感慨,至少這樣的畫面讓他仿佛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那段歲月真是令人十分懷念啊,可是歲月不饒人,恐怕這輩子再也回不去了!
……
於飛和葉老通完電話之後,就一直緊鎖着沒有,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出個什麼好辦法,徐妍看着於飛在深思熟慮,沒敢去打擾,可是她從於飛剛才和葉老的通話中卻聽得出來,這件事葉老也是束手無策,這讓徐妍更加的感受到了敵人的強大。
葉家在西北市人的眼中已經算的上是牛人中的牛人,如果連葉家都擺不平的事情,那她一個小小的徐氏集團又能怎麼樣?
徐妍很後悔自己當年聘請趙華來自己的集團當副總,如果沒有自己當年的決定,也就不會發生今天這麼棘手的事情。
不過事情既然發生了,後悔根本就不可能了,再說這也不符合她徐妍的性格。
女強人再次發揮出自己盛氣凌人的氣勢,沖於飛鏗鏘有力道:「於飛,你不用再為這件事頭疼了,我也想清楚了,該面對的總要面對,不管事情發展到哪一步,我都會欣然接受,也絕對不會向趙華低頭,如果徐氏集團要倒閉,那就讓它順其自然,我們沒有必要為此而感到傷神。」
「不行!」於飛當即拒絕:「徐氏集團是你畢生的心血,如果這件事沒有被我遇到那我絕對不會插手,但是既然被我遇到了,那我就絕對不會坐視不理,更何況我不會讓你畢生的心血就這樣被小人給毀了,堅決不能!」
於飛一番話說的怔怔有詞,語氣充滿了霸道,但也正是這股霸王之氣讓徐妍很是欣慰和感動,在這麼一瞬間,徐妍忽然有種這樣的念頭,哪怕徐氏集團倒閉了也無所謂,只要於飛對自己不離不棄,她願意和於飛一生廝守到老,在沒人打擾的地方安居樂業,有他們的家庭和孩子,這樣何其不是一種幸福。
但那終究是幻想,畢竟徐氏集團還沒有正式倒閉,就算正式倒閉了,於飛也不一定會接受自己,而眼下還是得接受現實。
徐妍點燃一根煙,裊裊青煙籠罩着她那充滿愁緒的俏臉:「於飛,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我應該都很清楚,我們根本就是不可能和趙家相抗衡的,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聽我的,不要再去費心費力了,那些都是無用功,讓我們坦然面對一切吧!」
徐妍的話語充滿了毋庸置疑,這讓於飛為之一動,看來這娘們是鐵了心不想要這個集團了。
不過於飛也沒有多說什麼,他深知這樣爭辯下去是毫無意義的,他也絕對不會讓徐妍的集團就這麼白白垮掉的。
徐妍和於飛沒有再多說什麼,兩人相繼離開了集團。
離開集團之後,於飛將車開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停靠在路邊,點燃一根煙思考起來,到底該用什麼樣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於飛一盒煙抽的也只剩下最後一根。
直到最後一根煙熄滅,於飛也最終下定了決心,看來只能用這個辦法了,這個辦法是最笨也是最危險的,不過只要用好了,這件事情也就會就此打住。
沒錯,於飛打算孤身前往京城,將趙華以及他老子秘密處理掉,做這個於飛最在行,但是他也知道趙家有着比他更厲害的高手,但是無論如何也要試一試,選擇一個好時機將趙家父子殺掉就行。
這個辦法確實可以起到直接的效果,而且於飛有足夠的把握不留下任何線索,但是危險性卻是很大。
車到山前必有路,這是於飛的人生法則,他只要想幹的事情從來都不會去考慮後果,到了跟前自然會有辦法,想罷,於飛直接開車前往京城,連飛機都沒坐。
反正他也從來都沒有晚上睡覺的習慣,正好趁這個時間趕夜路,如果快的話,明天中午左右就能趕到京城。
而於飛不知道的是,此刻在機場的vip貴賓候機廳里,葉老正等着下一班開往京城的飛機。
而且,就在京城的某個五星級酒店內,李睿涵他們市局的一干領導也都準備就寢,迎接後續幾天的研討會。
經過一晚上的連夜趕路,終於在第二天上午九點左右的時候,於飛趕到了京城。
上了六環,於飛將車靠路邊停下,從後備箱裏取出一副提前預備好的京城車牌換上,好歹他也在京城呆過幾年,對這點還是清楚的,外地車輛只能在五環以外通行,五環以內根本就不讓外地車輛進入。
換好車牌之後,於飛再次出發,朝着三環內的某個秘密地點駛去,那裏正是他們血狼組織的根據地,他得先去看看全子的傷勢怎麼樣了?不親眼看看自己的兄弟,他這心裏不踏實!
只是於飛剛進了三環,就被交警給攔了下來。
於飛只好靠邊停車,交警走過來敲了敲車窗,示意他下車。
於飛下車,討好道:「警察大哥,我好像沒違規啊。」
「少廢話,駕駛證拿出來,難道你不知道今天限行尾號2麼?」
於飛頓覺蛋疼不已,他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倒霉,京城今天竟然限行尾號2,而他這副車牌尾號正是2,而且還是一副假牌,媽蛋的,老子半年沒回京城了,一回來就遇到這麼**的事情!
只能隨機應變了,弄不好車子也得被扣下,於飛只好配合交警,將駕駛證遞了過去。
交警看了看他的駕駛證,然後還了回去,隨即拿出一個機器,將於飛的車牌號一一輸入進去,進行查詢。
完了,於飛很是糾結,如果被交警查到這車牌號是假的,肯定不好處理,保不准還得被抓起來。
他正想着要不要亮出自己的身份,這時,一輛掛着白色軍牌的吉普「刺啦」一聲在幾米外停了下來,從車裏跳下兩個魁梧的漢子,徑直朝這邊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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