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臨近凌晨零點,帶回來的白酒被兩人幹掉了四瓶,於飛的腦袋卻依舊清醒無比,看着有些發懵的林子浩:「耗子,我有事得先走了。」
「飛哥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你的事要緊。」由於酒精的作用,林子浩的臉頰通紅無比,不過他的皮膚本來就黝黑,倒也看不出來什麼。
一雙眼睛淫邪的看着飛哥,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他雖然喝多了,但是勝在腦子還清醒,所以剛才飛哥和老頭子的通話內容他聽的很清楚。
飛哥得去辦正事了,他哪裏還好意思打攪。
於飛出了汽修城,正好是凌晨零點整,大街小巷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大年初一來了!
想到安可欣還在家裏等着自己,於飛既愧疚又無奈,愧疚的是讓一個喜歡自己的女人苦苦在家裏等着自己回去吃團圓飯,他心裏很是對不起這丫頭,但無奈的是他不知道這個誤會什麼時候才能夠解開?
雖然不好意思去開口,但為了不讓這丫頭在家裏等自己一晚上,他還是拿出電話撥通了安可欣的手機。
電話剛響兩下就接通了,看得出安可欣一直守在電話跟前。
於飛硬着頭皮告訴安可欣自己晚上回不去了,讓她早點休息,好在安可欣這次也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生氣,只是心情似乎不大好,叮囑於飛少喝酒,注意身體,忙完之後早點回來。
掛了電話,於飛心裏很是溫暖,但嘴角卻是苦笑無比,真不知道自己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有這麼多女人關心着自己,可這對他來說,卻並不是什麼好運,相反讓他充滿了無奈之感。
甩了甩腦袋,於飛索性不再去想這些事情,朝着徐妍家裏而去。
……
徐妍依舊失魂落魄的坐在沙發上,她此時已經恢復了悲傷的情緒,只是那落寞的表情依然看得出她的心情不是很好,樣子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除了父母去世那年她這麼難受過以外,這還是平生第一次這麼傷心,而且還是為了一個男人,更何況連這個男人到底愛不愛自己都不清楚。
徐妍自嘲的笑笑,自己在這裏傷心的悲痛欲絕,這傢伙還不知道在和可欣幹什麼呢?
拿出煙盒裏最後一根香煙,徐妍點燃深吸一口,嫻熟的吐出一口濃煙,輕輕的將煙灰彈進已經堆滿煙蒂的煙灰缸里。
徐妍平時很少抽煙的,除非是在工作特別累的時候,偶爾抽上一根,可是今天抽的煙已經將煙灰缸給堆滿了,可想而知,她自從於飛走後抽了多少煙,也看得出,她的心情的確是糟糕到了極點。
今年這個年是她有史以來最為難過的一次,往年雖然說也是一個人過,可那個時候徐妍還沒遇到於飛,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感情的事情,所以一個人已經習以為常,並沒有覺得有多失落。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於飛闖進了她的芳心,但卻又不能夠在一起,這才是真正令人痛苦不堪的事情。
就好比一個人在沒有擁有什麼東西的時候,她也不會去想要,可是當她擁有了之後,卻又失去了,這種痛苦遠比沒有擁有的時候還要嚴重,因為兩者之間產生了一種叫做感情的東西。
正是因為有了感情,所以才會不舍,也才會心痛。
看着手中已經燃燒一半的香煙,徐妍的表情一點點在變化,是的,變得越來越堅定,似乎是在做什麼決定。
對於感情,徐妍雖然很迷茫,但是她此刻卻拿出了女強人的氣勢,她覺得感情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就照着平常的心態去面對即可,因此,女強人在心裏暗暗下定決心,等這支煙滅了以後,她以後絕對不會再去想這些讓她痛苦的事情,她應該振作起來,集團里還有那麼多事情要等着她去處理,她的人生總不能一直困擾在感情的世界裏面。
想通這些,徐妍猛吸兩口煙,僅剩半截的香煙再次燃燒了一半,似乎是想讓自己快點忘掉這些煩惱。
香煙很快燃燒到了盡頭,徐妍最後猛吸一口,正準備將香煙掐滅在煙灰缸里,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徐妍拿着香煙的手一抖,掐滅香煙的動作也停了下來,這麼晚了還會有誰來找自己?
徐妍本想掐滅香煙再去開門,可是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萬一要是於飛來找自己呢,自己該怎麼做?自己剛才還在心裏發誓,這支煙滅了以後就不再去想和於飛之間的事情,可如果真是於飛,她還能這麼做嗎?
似乎是懷着一絲希望,徐妍並沒有將香煙掐滅,就那樣拿着香煙去開了門。
門開了,徐妍臉色瞬間一怔,站在門外的正是於飛!
這一刻,她有一種想要撲進於飛懷抱的衝動,之前她還在心裏發誓等煙滅了以後她要重新去面對生活,可是恰巧就在自己要掐滅煙蒂的時候,於飛竟然來了,這一切充滿戲劇性,讓她感覺好像是老天在故意捉弄自己一般。
不過徐妍最終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猶豫了片刻,只是微笑道:「……怎麼沒在家裏陪可欣呢?」
說話間,徐妍便將於飛讓進了客廳,順手將門帶上。
「這不捨不得你麼,所以就過來了。」於飛調笑一聲,在沙發上隨意坐下,看了看堆滿煙灰缸里的煙蒂,他什麼都明白了。
估計自己走後,這娘們沒少難受,不然豈會抽這麼多煙。
聽到於飛如此說,徐妍起初還有些難受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至少這個傢伙還是以前那麼不正經,這也才是自己喜歡的那個傢伙。
心情好了,徐妍的笑容也看上去自然了很多,嗔道:「你就不怕可欣吃醋麼?」
「難道你就不吃醋了?」於飛嘴角漏出一絲壞笑,看着徐妍反問道。
「……」徐妍頓時語塞,不知如何應答,可是看到於飛那壞笑的樣子時,才恍然大悟,合着這傢伙是在拿自己開涮呢,瞬間就氣不打一處來,瞪了於飛一眼:「死樣,少臭美了,誰吃你醋了?」
到底是大美人,生氣的樣子也那麼討人喜歡,於飛一把攬過徐妍的小蠻腰,順勢將她擁進懷裏,調笑道:「既然不吃醋幹嘛抽那麼多煙,我可記得你平時很少抽煙的,除非是工作壓力大或者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如果說你不是吃我的醋,那就是吃別的男人的醋了。」
「才沒有呢!」明知道於飛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可徐妍還是生怕於飛會真的誤會,連忙出口說道。
說話間,臉色更是漏出些許焦急,好似想極力澄清自己沒有吃別的男人的醋。
見狀,於飛心裏為之動容,沒想到自己只是開了一句玩笑,這娘們居然會這麼認真,而且還焦急成這樣。
不得不說,每個女人不管她的外表再如何的堅強,在感情方面都相差無幾,在心愛的男人誤會自己的時候,都想極力的去澄清。
「好了,跟你開玩笑呢,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說着,於飛就攬着徐妍的小腰站起身來,朝臥室裏面走去。
這句話聽得徐妍心裏一驚,也沒再為之前的事情去責怪於飛,難道他就不怕可欣會生氣嗎?今天可是大年夜呢!
不等她多想,於飛已經攬着她進了臥室,兩人依偎在一起。
徐妍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對了,我今晚聽你朋友說,你一直被心魔困擾,雖然我對這個不是很懂,但是我想這可能和你……」
說到這裏徐妍頓了頓,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開口,她本想是說和於飛的未婚妻有關係,可是她害怕說出來之後,會再次刺激到於飛,所以便停了下來。
於飛靠在床頭,緊緊的抱着徐妍,笑道:「沒關係,直說就是。」
於飛的話給了徐妍信心,她便鼓着勇氣說道:「我想這肯定和你未婚妻的去世有關係,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我可以幫到你,我有一個學心理學的朋友,而且在心理學方面是非常的出名,如果你願意,我可要讓他幫你,好早點讓你擺脫心魔的困擾。」
聞言,於飛心裏苦笑不已,他何嘗沒有看過心理醫生,早在幾年前自己心魔剛產生的時候,老頭子不知為自己找了多少著名的心理醫師,但都對自己的心魔無法着手,更別提治好了。
但徐妍畢竟是一片好意,於飛也不忍拒絕,便隨口敷衍道:「再說吧,我的心魔不是一般人就能治好的。」
「你放心吧,我這個朋友在心理學界可是非常著名的,她不但精通各種心理學,而且對催眠術也是非常的厲害,我想有他的幫助,一定可以儘快去除你的心魔。」徐妍信誓旦旦的說道,似乎對她這個朋友很有信心。
看到徐妍為自己的事情這麼盡心盡力,於飛着實很感動,可是這些辦法是壓根就去除不了自己心魔的。
因此他也不再去糾纏這個話題:「好了,不說這些了,咱們干點正事唄。」
於飛邪笑一聲,便用被子將兩人捂在了裏面。
「哎呀,別鬧,跟你說正事呢……」
……
一番翻雲覆雨過後,徐妍招架不住疲憊,便已經沉沉睡去。
於飛點燃一根事後煙抽了起來,待抽完煙,於飛這才將燈關掉,抱着徐妍試圖讓自己睡去。
這是自心魔產生以來,於飛第一次晚上去睡覺,就是不知道晚上會不會跟以往一樣被噩夢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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