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紀 第五百三十章 蕭瑟的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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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紀
微風吹拂着窗台上的窗簾,有些狹小的客廳里節能燈的光線還算柔和,幾個男女圍在飯桌旁一邊吃着飯菜一邊閒扯淡,因為客廳實在是小的可愛,添過飯什麼的都會引起別人注意起身相讓,是以吃飯時候氣氛總是顯得熱鬧,
&楊,上午沒空問你怎麼回事,憑咱們的關係,這個時候總該說了吧,老實說孔大叔是怎麼交代你的,把宋小雙都框進去了,你們不知道吧,早上我和宋小雙去找老狐狸（徐所長）,想要申請數據庫的查詢密碼權限,宋小雙這個大忽悠都被忽悠了,簽署了一份無限期合同,小楊,別說這事情和你沒有關係,要不是宋小雙腦子裏想着原始宗教檔案那些事情,能夠輕易被徐所長忽悠嘛,你小雙哥脾氣好,不跟你計較,這事情過了就算了,一天都忙着被研究所的研究員弄去做各種研究項目,現在總算有個空閒了,你就不能說道說道,」
安娜一身全新淺黃顏色的休閒秋裝,兩支衣袖都挽到手肘上,卡通圍裙還系在腰上,上衣圍裙沒有擋住的布料上到處都是濺上的油漬,對此安娜不以為意,飯桌旁的幾人都是吃貨,她這個臨時廚師顧不着身上的油漬了,動作搞慢點坐在桌前的幾人會嚷嚷的,此時,安娜坐在椅子上,絲毫不顧及形象的一隻手裏捏着一截糖醋排骨,一邊滿嘴流油的啃着排骨,一邊不漏聲色的起個話頭詢問楊伊帆妹紙,
一身運動服飾的楊伊帆妹紙吃相最誇張,滿嘴流油雙手不空,一隻手裏捏着一個雞腿,一隻手裏一截紅黑醇香的糖醋排骨,身邊的桌上已經擺起了老大一堆雞骨頭和排骨什麼的,環視一桌,同樣運動服飾的熟女梁莉、休閒服飾沒戴眼鏡身形顯瘦的劉思琪、穿着淡藍色絨布運動服的宋小雙,包括安娜在內的幾個人,面前的骨頭都是很少的三兩根而已,顯然眾人早已有預謀,桌上還有好幾樣硬菜,故意不吃糖醋排骨,燉雞的雞腿也留給她,都是楊伊帆最喜歡吃的美食,目的是什麼不言自明,
安娜一說完,楊伊帆妹紙看到大家雖然沒有停止吃飯夾菜,但是眼神明顯都盯着她看,楊伊帆明顯感覺到了壓力,啃排骨的動作慢了下來,精緻小巧的臉龐上表情有些尷尬的樣子,把吃了一半的雞腿放進沒有盛飯的碗裏,用餐巾紙擦了擦嘴角的油跡,有些悻悻然的說道：「嗯,那個不能怪我哈,雖然事先是說好不把木·江措上師的事情詳細的寫到出勤報告裏的,但是這是孔大叔讓我這麼做的,在日喀則孔大叔走之前找到我,所以」
&了,既然是孔大叔讓你這麼做的,還真的不能怪你了,我們在協商好的不把木·江措上師的事情漏出去,看起來沒什麼用了,我的看法是孔大叔應該推斷出研究所有不少原始宗教資料檔案,故意讓你把木·江措上師在報告中點出來,引起老狐狸徐所長的重視,再上報到上級,促成了徐所長把我弄進研究所的結果,我想最終目的還是希望我借着研究所工作人員的身份,有機會查閱相關機密檔案,提升實力,現在我們雖然從回來了,但是不代表以後就沒有危險了,這才是孔大叔的目的,我們想到的他會想不到,只是一時間沒有料到孔大叔會用間接的方式,通過楊伊帆來完成,孔大叔看似瘋癲,其實是個賊精的老油條,」
宋小雙轉個身給自己盛了一碗飯,放在桌子上聽到楊伊帆所言,暗想果然如此,稍後就語氣和緩的說了幾句,從個人分析角度試着分析孔大叔的行為,楊伊帆妹紙聽到宋小雙真的沒有怪她打「小報告」,神情一松食慾大增,繼續啃着手裏的排骨,
安娜趁人不注意瞄了瞄宋小雙,看到他微微搖頭,安娜懶得去想了,這事情就算過了,看着桌上盤子裏的排骨沒有剩下幾根了,三兩下啃光手裏的排骨,骨頭仍在桌子上起身到廚房裏再去現做一份糖醋排骨,廚房裏已經有一份半成品很快就能弄好,那條圍裙還拴在身上就是為這茬,很快,一份熱氣騰騰的糖醋排骨就上了桌,這次桌邊的人沒有誰還客氣,楊伊帆妹紙就只能在一旁干看着了,因為她的胃已經裝不下太多食物了,端着半碗燉雞湯慢慢的喝着,聽着身邊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話,感覺飯桌旁的氣氛變得好了許多,飯桌旁唯一沒有參與整個行動過程的劉思琪,知道有時候知道多了不是好事情,聽不明白的也不問,即使是這樣,她也對安娜等人在和尼泊爾「旅行」的經歷很感興趣,吃飯到後來飯桌旁眾人就說起很多在尼泊爾和旅行的趣事來,
楊伊帆說到興致處,把那晚在藏民家裏吃了過多風乾牛羊肉後,各人都感到燥熱難耐受不了,半夜跳進雪山融水形成的溪水裏洗冰水浴的囧事首次抖了出來,聽得劉思琪一愣一愣的,臉上都有了點紅暈,在楊伊帆看來,這有啥,黑漆漆的又看不清楚,經歷過生死瞬間的楊伊帆變得豁達起來,活着回來了才是最要緊的事情,可惜有的事情現在已經列入機密,就不能說了,
即使是梁莉也傾向於宋小雙的說法,孔大叔一定是故意為之,目的還是幫宋小雙一把,
孔大叔以前是異調委調查員,國家保密機構工作章程大同小異,木·江措上師是原始苯教分支世間苯的巫師傳承人,行事一直都很隱秘,穿着藏袍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藏族老頭,宋小雙、安娜根據已知情況,知道木·江措上師不喜大肆宣揚他的情況,即使是在日喀則國安市局地下深處的保密室,國安市局王局長親自作為主訊問人,也沒有從宋小雙嘴裏知道多少關於木·江措上師的情況,
當然事關切實利益的更多問題宋小雙也沒有說,在離開日喀則之前,在安妮堂姐租用的越野車裏,大家達成了共識,木·江措上師的事情不能隨意抖出去,結果卻沒有料到孔大叔早已有預謀,經過楊伊帆的手把木·江措上師的事情以出勤報告的方式提交到研究所存檔,最終在宋小雙成為研究所分析員這茬事情上推了一把,其目的還是想讓宋小雙通過各種方式儘快的提升個人實力,黑網殺手組織大佬秦時雨、凱瑟琳兩人實力強悍如斯,涉及到極大的利益問題已經成了不死不休的結局,現階段宋小雙還不是兩人的對手,如果再次遇上這兩人,就沒有上次的好運了,木·江措上師不是每次都能恰好的出現的,孔大叔想到原始宗教檔案可能會對宋小雙的修行提高實力有幫助,倒是和宋小雙的想法不謀而合,現在的格局已經基本上確定下來了,就看宋小雙有沒有機緣,在故紙堆里尋找提示自身實力的靈感了,
在配合人體科學研究所各研究室,做了繁雜的各種檢驗和實驗項目後,宋小雙只是在研究所繼續待了幾天,有安娜在一旁配合翻譯各種語言文字,根據數據庫中查找到的各區域性原始宗教秘密檔案,關注重點是各種隱秘的密咒、法決、手印等等,與孔大叔傳授有限原始宗教巫師使用密咒和手印互相印證,宋小雙有了一些心得,依然在研究所後面的小山頂後坡處隱秘的改進他的球形閃電技能,究竟改進了多少,根本沒有人知道,安娜、梁莉也不問他,以後反正會知道的,
轉眼時間已經到了十二月初,梁莉在和眾人去了一次海邊看海後,就不辭而別離開研究所,在單身公寓的門縫裏留給宋小雙一封裝在信封里的信,顯得大氣磅礴頗具書法家韻味的字跡上,說跟隨宋小雙這段難忘的經歷她今生無怨無悔,只是不知道怎麼設想以後的事情,不能一個人擁有宋小雙還是暫時離開,因為已經叛出黑網殺手組織,長期待在國內會很麻煩,會回大連去看過姐姐梁嵐一家後,已經想好出國去,正常渠道出去,地點可能是非洲,因為教官在她的郵箱裏通過暗語邀請她去非洲發展,
時直星晴天,研究所沒有對工作有具體安排,宋小雙和安娜都放了休息,楊伊帆妹紙和劉思琪開着安娜的紫色寶馬城市越野車,星期六下午把安娜、宋小雙、梁莉送回研究所後,就折返回楊伊帆的老家了,聽說老家已經下雪了,兩女這是去看雪景的,
安娜的單身公寓房間裏,宋小雙熬夜和安娜、梁莉研究了半晚上各種隱秘的手印,探討各種問題（梁莉雖然不是異能力者,但是她曾經的黑網一線殺手經歷使她見識廣博,論語言天賦甚至比安娜還要強很多,不僅會幾國外語,還懂好多種西南西北的方言,在法決和手印這些問題上,能夠提出不同於宋小雙和安娜兩人的見解,讓安娜和宋小雙兩人獲益良多,加上和宋小雙的關係比較親密,算是宋小雙身邊真正的得力助手,不會把宋小雙研究的課題泄露出去,是以梁莉一開始沒有多久就參與了宋小雙和安娜的研究）,很晚才回到各自的單身公寓房間裏休息,星期天一大早五點左右,宋小雙起來尿尿準備出去晨練,猛然間在房門口看到這封信的時候,飛快的掃了幾眼後,腦子就大了一圈,這個梁莉什麼地方不去,跑去非洲幹嘛,
要是血毒再發作,離得太遠宋小雙就遠不及她不是死定了,
雖然她身上的血毒生物毒劑已經很久都沒有發作了,人體科學研究所各研究室的眾多研究員,根據梁莉基因測序圖譜推測,梁莉身上的這種血毒生物試劑已經被宋小雙輸血後成功壓制住,但是這些嚴謹的科學家還是提醒：血毒還沒有從梁莉身上徹底消失,這種作為採集人體數據樣本的生物試劑,是從基因層次試圖改變人體組織結構,梁莉的基因已經因為這種基因試劑出現了某些改變,很難真正的被人體組織完全剝離清除掉,說白了就是梁莉身上的血毒,還是有可能在某種偶然的情況下被誘發導致她身體功能衰竭乃至於死亡,說血毒生物試劑是一種毒劑,歹毒就歹毒在這是從基因層次對正常人體的進攻,平常看起來正常,一旦發作起來來勢兇猛很有可能會死,
前兩天宋小雙擔心梁莉身上的血毒病發,有些不放心,又再次抽取了一管幾十毫升的血液,看着梁莉注射到了身上,宋小雙已經隱約猜到梁莉很有可能離開,但宋小雙無法接受的是這個女人的不告而別,非洲那麽遠的角落,難道不打算回來了,
想到梁莉一身旅行服,因為血毒復發倒在有着斑馬、長頸鹿、獨角犀牛生活的半乾旱季風氣候草原上,身邊卻沒有可以救命的一管血液,眼神里那種懊悔的樣子,宋小雙覺得心都開始隱隱作痛,稍後腦子一轉聯想到昨晚三人很晚才睡,梁莉不會不休息一下就離開,應該她還沒有走遠,這麼早天都沒有亮,公路上車輛很少,不好打車,說不定還來得及
宋小雙信只是草草的看了下,就使出控電異能術的輔助技能,手指放出極高溫度閃耀着藍白色光芒的電弧,將信封和信紙燒成飛灰飄散在有些狹小的客廳里,宋小雙一把掀開有些小的客廳窗台窗簾看了看天色,已是初冬時節,還是濃密的夜色籠罩,天亮的比較晚了,速度的在背心上套上了運動服外套穿上了布鞋,宋小雙至今都沒還沒有買一部新的手機,就用公寓房裏都有的內部座機電話撥通了安娜公寓裏的電話,安娜有些慵懶軟綿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了出來,
&小雙,幹嘛,不知道人家很晚才睡嘛,起來上廁所就聽到電話響,今天晚一點去山頂晨練哈,不是星期天嘛,我再睡一會兒,」
&睡了,我去把陳師伯食堂買菜用的麵包車借來,你去研究中心大樓把低溫保存藥箱提出來,我們在停車庫那裏碰頭,梁莉留下一封信走了,我估計有車還能追上她,這個時間段公路上根本沒有車,研究所里下山步行有老長的一段路,應該會耽擱一些時間,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要走怎麼不當面說,」
宋小雙這個時候沒法去體會安娜對他的那種款款深情,在他看來梁莉的行為有些不理智,先把梁莉這事情處理好再說,梁莉要走他也留不住,但是給她事先備好的幾管低溫保存的全血和配套的注射器,怎麼的也得帶走吧,因此宋小雙說話有些直接,語速很快,
&梁莉走了,幾時走的,嗯,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研究中心大樓取出藥箱,這個梁莉也太要強了,都不知道怎麼說她才好,掛了哈」
安娜瞬間清醒了,說了幾句後快速的掛斷電話,飛速換好衣服穿上鞋出門順着樓梯往下跑,在樓梯轉角處已經通過通透的窗格花紋牆壁,看到身着淡藍色絨布運動服的宋小雙已經跑出公寓樓前面的綠化花壇,他身影在花壇旁裝飾性的照明燈光線下閃過很是顯眼,
安娜心想宋小雙這傢伙真的是急了,她從掛上電話出門總共不到兩分鐘,宋小雙絕對的是從樓上窗台上直接往下跳的,從四層樓到底層十多米高度,對於如今的宋小雙來說易如反掌,不然不會這麼快,安娜沒有猶豫,也三步並作一步的跑下三層樓梯,徑直的往研究中心大樓跑去,低溫保存藥箱存放在地下室庫房裏面,安娜得抓緊時間,宋小雙說好在車庫旁等,安娜不想耽擱久了,錯失追上樑莉的機會,
梁莉的突然出走讓安娜也有些懵了,梁莉對宋小雙的那種依戀安娜不是不知道,知道她也算是宋小雙身邊的真正自己人,也知道梁莉會有離開的一天,人體科學研究所畢竟不是她的家,不像宋小雙現在還有個掛名的專屬分析員職位,安娜總是在設想梁莉會以何種狀態離開研究所,離開宋小雙這個她傾注了許多感情的男人,宋小雙的電話讓安娜瞬間從嗜睡的狀態清醒過來,梁莉的事情不處理好,會對宋小雙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別看宋小雙平日傻傻的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安娜知道他骨子裏還是很在意梁莉的,還曾經設想過是不是如同鄭海玲一樣,想辦法讓梁莉朝着異能力者方面努力,後來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再提這件事,
宋小雙剛剛跑到車庫旁,想要繞過車庫去到研究所專屬食堂後堂找陳師伯（陳師伯是甘北形意拳門古武好手,現任掌門王耀傑的師兄,軍情局退役特工,現為人體科學研究所隱秘的內部保衛小組組長,負責研究所秘密保衛工作,領導的退役特工小組是研究所的第二道防線,平日以食堂工作人員為掩護,還是宋小雙的師門師伯）,拿到那輛到市區買菜拉貨麵包車的車鑰匙,就看到一身壯碩肌肉的陳師伯穿着米白色的運動服,從車庫沒有鎖上的捲簾門裏走出來,手裏明顯捏着一把鑰匙,看到宋小雙後,陳師伯中氣十足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問為什麼,你知道我的工作是什麼,已經知道那個女人離開不到半個小時,就知道你小子會追上去,給你麵包車鑰匙,注意這車有些小問題,畢竟是買菜拉蔬菜的車,掛檔時候動作要快速,否則掛不上,回來時候到食堂後堂把鑰匙還我,我還得去市區買菜勒,」
陳師伯把車鑰匙遞給宋小雙,說了幾句後拍拍宋小雙的肩膀,沒待宋小雙說話就轉身就走,宋小雙拿着鑰匙,看着師伯的背影,猜測陳師伯可能處於監控值班當中,否則不會這麼巧專門等在門口給他鑰匙,
一身淺黑色運動服,背上背着一個小巧的旅行包的梁莉,站在公路邊上,嘗試打車到機場,卻因為太早天都沒有亮,公路上路過的只有長途貨車開着大燈轟隆開過,沒有看到一輛值夜班的的士路過,一陣夾雜着初冬時節冷氣的寒風吹過,梁莉想到楊伊帆提到她的家鄉都下雪了,也不知道大連有沒有下雪,暗嘆口氣提了提衣領,把運動服的拉鏈拉了拉,有些懊悔這麼早就在路上等,看來是白等了,也不知道宋小雙會在什麼時候醒過來看到那封信,他會不會追上來,梁莉腦海里閃過宋小雙那雙能藏拙的眯眯眼,還有他詭異的笑容,愣了愣神後不覺眼眶裏有了淚痕,神情有些恍惚,
&
一陣刺耳的輪胎摩擦公路表面的聲音響起,梁莉側身一看一輛看起來有些髒的麵包車就停在她兩米遠處,昏黃的大燈光線有些暗淡,車還沒有停穩,宋小雙已經掀開車門跳下,一把攬過梁莉的身體,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梁莉喜極而泣,低聲哭泣道：「你這個壞蛋,人家還以為你不來了」
安娜抿着嘴唇下車,提出一口金屬小箱子放在一邊,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湊了上去,不管不顧的把顯得笨拙不知道怎麼安慰人的宋小雙拉開,給了梁莉一個擁抱後附在梁莉耳朵邊低語起來,梁莉臉色瞬間變得緋紅,暗自點頭後用手背抹去眼角淚痕,安娜給了宋小雙一個眼色後,轉身就走,上車掉頭開着難以掛檔的麵包車往山上研究所開去,梁莉看到安娜走遠後,眼神閃過詭異的光芒,嘴裏面喃喃自語
宋小雙不知道安娜在梁莉耳朵邊低語着什麼,就看到梁莉神情淚眼梨花的看着他,那雙丹鳳眼裏卻透漏出某種詭異的意味,隨後就聽梁莉柔柔說道：「小雙,我改主意了,下午才回大連,你得陪我逛街,然後」
宋小雙把梁莉背上的小背包取下自己背上,再次拉過梁莉的腰肢緊緊的抱着她,似乎想把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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