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楓並不是個嗜殺的人,可是,現在的形勢,逼迫他不得不下狠手。這就是末世,在末世里,想要生存下去,就要被迫做很多自己不願意做的東西,殺人就是其中一項。如果優柔寡斷,下不去狠手,那麼還是趁早自殺算了。
李楓目漏寒光,將那些趴在地上的人,一個個地割斷了喉嚨。不到五分鐘,十個人均已被殺死,永遠地趴在地上,再也不能站起。
現在,還剩下最前方的那個首領。李楓看到,那個首領趴在地上,一把步槍瞄準着別墅,一動也不動。
十個被割斷了喉嚨的人,流出了許多鮮血,微寒的空氣中,充斥了一股濃重血腥味兒。
也許是這股血腥味兒,被前方的那個首領發覺了。李楓看見,那個首領忽然站了起來,轉過身體,看向自己的身後。黑暗之中,李楓見到,那個首領的雙眼裏,充斥了一股恐懼的神色。
那人把槍端了起來,指着李楓。李楓一動不動,就站在那人面前十米的地方。只要那人開槍,槍口瞄準的方向,正是李楓的胸膛。李楓雙眼緊盯在那人的身上,就這樣靜靜地站着,他知道,雖然只有十米的距離,可是以那人的視力,根本不可能看得見他。
那人以一種顫抖的聲音,低低地說道:「你們,你們都怎麼了?都給我站起來。」
他的聲音,飄蕩在這寂靜的夜裏,被夜風送到了極遠的地方。沒有人回應他,有的只是夜風輕輕地嗚咽聲。
那人咕嚕一聲,咽了口口水。「說話呀,快回答我。」
正在這時,李楓動了,他身體輕輕一晃,便來到了那人的面前。這時,那人驚叫了一聲,才發覺到面前多了個人,他雙手持槍,正要扣動扳機。可是已經晚了,他只覺得手上一股大力傳來,步槍從手上被扯了過去。接着,他感到一件冰涼的東西,橫擔在他的脖子上。以他的經驗,他不用看見也知道,那是一把鋼刀。
隨後,他聽見一個冰冷之極的聲音響起,「你要是敢動一下,叫一聲,我就殺了你。」
那人心驚膽戰,哪裏還敢不聽話。
……
李楓所擒獲的人,正是大黃牙。
大黃牙本來還想趁着夜色,悄悄地進入到別墅里,把別墅里的人一鍋端。沒想到,被端的反而是自己。其實到了現在,大黃牙也不知道,自己的帶來的那些人究竟怎麼樣了,不過空氣中的血腥氣,加上那些人始終也沒有動靜,由這兩點,大黃牙判斷,自己帶來的十個人恐怕是凶多吉少。
李楓帶着大黃牙,敲別墅的門。半天過去了,李楓聽見門後面有輕微的腳步聲,知道有人躲在門後,可那人看起來非常警惕,仍憑他怎麼敲,也不給開。
李楓無可奈何,只得低低地喊道:「我是李楓,快給我開門。」
片刻後,別墅的門打開,吳志站在門後,一臉驚訝地看着李楓,「楓哥,你大半夜的,什麼時候跑到外面去了?」吳志話音才落,便看見了李楓壓着的大黃牙,「他,他是誰,怎麼又多了個人?」
李楓也不答話,推着大黃牙進了別墅。所有人都被驚醒,披着衣服來到別墅門口。由於李楓身上,沾染了不少鮮血,李楓一進到別墅裏面,眾人便聞見了一股濃重血腥氣。
李楓叫人把燈打開,隨着他吩咐,有人按亮了別墅客廳的電燈開關。燈這一亮,所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集中到了李楓身上。只見李楓左右拎着一把長刀,長刀的刃口上,還殘留着許多乾涸的血跡。李楓的衣服上,也沾染了大量的血跡,雙手、前胸的位置,甚至還有鮮血未曾干透,正滴滴答答地向下流。
那些鮮血,眾人分辨得出來,都是人的鮮血。如此多鮮血,也不知李楓殺了多少人。眾人就覺得李楓身上,散發出一股凜冽的殺氣,每個人的心裏,都不由自主地被恐懼所佔據。
忽然,有人低聲道:「這不是大黃牙嗎?原來他沒變成喪屍,怎麼被楓哥抓住了?」
李楓轉頭,吩咐吳志,「你帶幾個人,到外面去清理一下。外面一共有十具屍體,還有四把步槍,你帶人把東西都收拾好,步槍全都收起來,交到我這裏。」
吳志迷迷糊糊地,都分析不出來,李楓的話到底代表了什麼意思。不過,李楓的吩咐他倒是都聽懂了,連忙叫上幾個人,提着手電到外面去收拾殘局。
李楓重又轉過頭,面向大黃牙冷笑了幾聲,然後站起身來,把大黃牙拉到了二樓一間空屋子裏。進了屋子後,李楓反腳把門踹上,砰第一聲過後,房門關上,隨着房門的關上,似乎所有的聲音也都消失了,大黃牙甚至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房間裏非常黑,大黃牙什麼也看不清,只能看見李楓雪亮的眼睛,正放射出寒光望着他。另外雪亮的,還有李楓手裏的那把刀。
「砰」地一聲響,大黃牙嚇得心都跳成了一個,隨即明白過來,是李楓拉過來了一把椅子蹲到地上,發出的響聲。
李楓坐在椅子上,冷笑了兩聲,「說吧。至於說什麼,不用我來告訴你吧。記住了,我不想聽廢話。」
大黃牙的心裏,這時充滿了疑問,他咽了口口水,艱難地說道:「我,我帶來的那些人,都是被你一個人殺的?」
忽然,大黃牙的左臉上,挨了一巴掌,這一巴掌,直打得他半邊臉火辣辣地疼,嘴裏面一陣發咸,似乎多了些什麼東西。他舌頭舔了幾下,這才意識到,原來是自己的左面的牙齒,被這一巴掌扇掉了兩顆。「噗噗」兩聲,大黃牙把斷牙吐到了地上。
「我說了,不想聽到廢話。」李楓冷冷地說道。
「是,是。我叫大黃牙,是張豐年張哥的手下……」接着,大黃牙再不敢猶豫,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都說了出來。說到最後,大黃牙哀求道:「這位大哥,您饒我一條命,我跟您幹什麼都行,從今以後,我就跟着您了,只求您饒了我這一條狗命。」李楓搖了搖頭,又問了問張豐年的人員佈置情況,以及實力如何。這些事,大黃牙也都一一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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