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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月亮,看起來,也不是很超級。
御書房,一個香爐裏面點燃着一塊檀香,散發出幽幽的香味,養神,定目。
「文奎,找我什麼事?」朱允炆看着自己面前的太子,一邊閉着眼睛,一邊說道。
朱文奎彎了一下腰:「父王,我來找你是因為東瀛賀壽團的事。你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唐飛,但是,唐飛這幾天就沒有接待過東瀛賀壽團,這實在是有損我國國體啊。東瀛歷來是我們大明的番邦,於情於理,這樣做,孩兒覺得,不合適。」
朱文奎這句話,也想了很久才這樣理順一下思路的。
朱允炆聽到朱文奎竟然是為了東瀛賀壽團,笑了笑說道:「文奎啊,你知道東瀛賀壽團是幹什麼來的嗎?他們向我提出了抗議,在金陵的時候,唐飛殺了他們將近一千人,這事不好辦,我乾脆交給唐飛去辦。」
朱文奎一聽,原來這事裏面還有這樣的內幕。
「父王,殺人償命,唐飛原本是土匪出身,他殺了友好鄰邦這麼多人,也應當有罪,還請父王將他捉拿入獄。」朱文奎並沒有想到這件事居然是唐飛造成的。
朱允炆張開眼睛,俯視着朱文奎,過了很久才說道:「這件事,先讓唐飛給自己說說才是。總不能剝奪別人解釋的機會,要真的是這樣,我定不姑息。」
「是,父王。」
朱文奎得到了朱允炆的明確答覆,心裏面頓時間興奮了起來。他是個很聰明的人,也很傲氣,但是,對於政治,他還不懂。
朱允炆看着朱文奎的背影,嘆了一口氣,他還真是想不到朱文奎會為了這件事來找自己。倭寇作亂,早在朱元璋時期便是大災難,這也是為什麼設立海禁的原因,老實說。唐飛出手對付倭寇這件事,早就在悅來客棧備案了。還是朱允炆親自下批的。自己的兒子這麼做,無疑是打臉了。
但是自己的兒子這麼有心搞這麼一齣戲,那就搞吧,這也是考驗一下唐飛的好機會。
當晚,唐飛正在忙碌,既然朱允炆說,班底要自己組織,他就將一部分楊柳寨的班底搬過來,金燕子和丁當遲一點肯定會過來的。這兩個小妞,根本就閒不住。至於火槍隊,在天子腳下,也沒什麼用。唐飛突然間想起了,貌似于謙前世應該是兵部尚書才是。
於是把于謙調了過來。
唐飛忙完之後。準備和黑冰干點什麼事情,誰知道,沒有開始,鄭和老公公又來了。又是聖旨,沒辦法,跪吧,這畢竟是大明。
原來朱允炆召唐飛上朝。這太沒意思了,還想着睡個大覺。
「鄭公公,這有什麼事情啊?為什麼我要去上朝啊?」唐飛心裏面是很不滿的。
「唐大人,你可是從一品的官員,按道理是應該上朝的,只是皇上看你貪狼府剛剛建立。並沒有太多的時間,所以,沒有傳喚你上朝。」
「還傳喚呢,感情我成了你們家皇上的貴妃了。」唐飛無厘頭地說了一句。
鄭和下體一涼,你還真是能說啊。
第二天。天還沒亮,唐飛就起床了,坐上轎子,匆匆地往京城走去,路上還碰到了齊泰。
「齊大人早啊。」唐飛打了一個呵欠。
齊泰有點奇怪,居然會遇到唐飛:「你也是去上朝?」這幾天,唐飛不去上朝,今天遇到,這是第一次。
「是啊,昨晚,半夜三更的,鄭公公突然來找我,無了個聊啊。」唐飛扔給了齊泰一個包子,「順手買的,愛要不要。」
齊泰結果包子,也不墨跡,直接就咬了下去。感覺有點噎着。
「這是水。」唐飛扔了一個水袋過去。
齊泰接過,咕咕地吞了下來,「噗----」
「這是酒吧?」齊泰也是老人一個了,喝得酒比水還多,還能分辨不出?這明明就是酒啊,還是上好的花雕。
「呵呵,你想喝水,我給你喝酒,你還不願意。酒可是比水貴多了。」唐飛搶過水袋。
齊泰撲了上來:「別喝,上朝不能喝酒的,要是被知道了,肯定被人噴死。」
這是上朝的規矩,絕對不能喝了酒去上朝。
唐飛才不干:「沒事,我這是第一次,皇上不會怪我的。他問我,我就說齊老先生就在我旁邊,都沒有說不允許,而他也喝了。」
齊泰一下子氣得鬍子都白了:「你這是胡說。」
「我沒胡說啊,你敢說你沒喝?」唐飛晃了晃水袋,一臉的得意。
「我---我之前不知道。」齊泰雖然是老官了,但是對比唐飛這種無賴,齊泰還是沒有任何方法。
人不要臉則無敵。
這兩頂轎子原本就靠得很近,被唐飛這麼一搞,撞在了一起了。
『嘣』的一下,後面好像也有一頂轎子撞上了。
「誰這麼大膽,居然敢攔住黃大人的轎子。」
後面立刻就傳來了一聲極度不滿的聲音,說話的是一個轎夫,手拿着刀,也算是護衛了。同樣是去上朝的,那個護衛看得出來。
但是,所有的官員裏面,沒有人的地位比得上黃子澄,所以人家的護衛也囂張一些。
黃子澄請假很久了,今天是第一次上早朝,這還是因為昨晚太子專門來找了黃子澄,要黃子澄在皇上的面前,狠狠地參唐飛一本,黃子澄了解了整件事之後,立刻就答應了,這麼好的機會,他沒有理由放過。
事實上,黃世仁的案子,被壓得很低調,幾乎沒有人知道,知道了也不敢傳。
黃世仁沒說話,朱允炆也保持沉默,你們家死了孫子都不出聲,朱允炆也不好主動問兩句。
「誰這麼不識好歹,不想混了是不是?」黃子澄的聲音淡淡地傳了出來。
最近的脾氣壞了許多。
齊泰看了唐飛一眼,說道:「哎呀,我這個歲數了,也是時候不混了。回家跟孫子好好享受一下天倫之樂。」
齊泰一出手就是大招啊。
按年齡,黃子澄比齊泰要老,而且還不少,這不是諷刺黃子澄都這麼老了。還在朝廷裏面呼風喚雨的,後面那一句就更加混蛋了,人家黃子澄剛剛死了家裏面唯一的孫子,你就跟人家炫耀天倫之樂。
唐飛知道這個是黃子澄之後,就佩服齊泰的,看起來平時挺友善的,說話髒話不帶髒字啊。高手,唐飛頓時間十分崇拜。這才是藝術啊。
「齊泰,你今天是來和我作對的嗎?」黃子澄沒有認出來,這個人居然是齊泰。
在大明。很多官員要看黃子澄的臉色,對黃子澄恭恭敬敬,唯獨齊泰和方孝孺,這兩個人經常和黃子澄對罵,一點面子都不給。
黃子澄見到和自己作對的是齊泰。心裏面的怒火猛然升起。
「我說的是事實,上個朝而已,用得着嗎?」齊泰在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好意思。
唐飛正興趣勃勃地看着兩個人吵架的時候,黃子澄突然間縱身一撲,撲到齊泰的身上面,兩個人廝打了起來。
兩人是還不客氣。上朝用的笏板直接往身上招呼。
啪---
齊泰手裏面的笏板拍在黃子澄的臉上,於此同時,黃子澄手裏面的笏板也招呼在齊泰的臉上,兩個人的臉上都出現了紅腫。
令到唐飛奇怪的是,無論是黃子澄的護衛還是齊泰的護衛,都十分淡定。看來是習以為常。
齊泰和黃子澄,兩個人打架都打了二十多年了,就像吃家常便飯一樣。
唐飛悄悄地看了一眼護衛,看到護衛完全不上心,狡黠一笑。悄悄地來了到黃子澄和齊泰的戰鬥圈。
護衛看了唐飛一眼,就將唐飛看成是去勸架的那一種人,這種人在朝廷裏面也挺多的,不過,這種人,通常會被黃子澄和齊泰誤傷。
護衛有點鄙視地看着唐飛,在他看來,唐飛肯定是那種來求官的,通過這種場合求官的文人,其實不在少數。很多人一輩子都等不到這個機會。
成功求官的,也有幾個。
「哎呀,兩位大人,這有什麼好吵的呢?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唐飛苦口婆心地安慰二人,卻趁着黃子澄不注意的時候,一腳狠狠地踹向着黃子澄的胯下,瞬間就來了一個蛋碎。
黃子澄的臉色大變,下體的巨疼傳來。
「死老鬼,居然出陰招。」黃子澄盯着齊泰咬牙切齒地說道。在他看來唐飛未必干出手。此時天還不算太亮,黃子澄也沒有認出唐飛,兩個人是有大仇怨,卻沒有見過。
「好啦,二位大人,還是趕緊上早朝吧,都什麼時候了。」唐飛那一腿可是很有技術含量的,沒人看得到。
黃子澄捂着下面,踉踉蹌蹌地回到轎子裏面,唐飛說得沒錯,的確夠時間上朝了。
「齊老鬼,你給我等着。」黃子澄在轎子裏面一邊捂着下面,一邊說道。今年都七十歲了,年老的時候,來這麼一招,這不是晚節不保嗎?
齊泰愣住了半響,知道黃子澄的轎子離開,齊泰還是覺得黃子澄的表現有點奇怪。打架打了這麼多年,沒有出現這種狀況啊。
「齊大人,咱們快走吧,時間來不及了。」唐飛走上自己的轎子。
齊泰看了唐飛得意的樣子,頓時間明白了:「呵呵,原來是你搞的鬼,你下手可真狠啊。」齊泰混跡官場多年,哪能不明白啊?兩人打架,純粹是發泄,根本不會出這麼陰險的招數。
就說唐飛怎麼這麼好來勸架,原來是讓我吃這個死貓。
「餵唐飛,你這樣太不厚道了。」齊泰不滿地說道。
「走。」唐飛在轎子裏面爆出一句,讓齊泰十分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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