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就是和賬房掌柜差不多。」唐飛糊裏糊塗地回答道。
兩人很快來到了湖邊。
「哇---這是出海嗎?」
祝桐的表現,令到在場的人有些尷尬。這個滾肉球,沒見過世面啊?這明明就是一個湖。哪有什麼海啊?
祝桐也注意到了大家的表情,乾笑了一下。
「喲,哪裏來的小哥哥啊?」
蘇三不愧是干公關這行的,很快就和祝桐搭上話了。
「咳咳,我來自北方,沒怎麼坐過船,也沒出過海。」祝桐一臉尷尬。
蘇三的話酥軟酥軟的,讓祝桐有點熬不住的感覺。
蘇三咯咯地笑着說道:「沒事,你是老闆帶過來的,到時候找幾個漂亮的妹子,好好招待你。」
由此可以看出,蘇三是專業的公關。
唐飛看着蘇三口如懸河,就知道自己沒有選錯人。
「蘇姐姐,這位是祝桐,我請來的財務部經理,蘇姐姐,你得幫我多教教他。」
蘇三一聽:「喲,原來是同事啊,那我們以後要好好交流交流。」
蘇三那一抹笑容,萬種風情。
祝桐身子一抖,頗為不習慣,連忙向唐飛使眼色。
唐飛假裝看不到,祝桐財務部經理,蘇三是公關部,兩個人是同是,又是同級,以後少不了要接觸。不過按照唐飛對竹筒的了解,這傢伙,十有.會被蘇三壓制下去。
金陵大街,唐飛又回到了這裏。
這次是錢多多請吃飯。既然有人請吃飯,唐飛就沒有拒絕的理由。
世事就是這麼奇妙,之前兩個人還互相鬥的要生要死,唐飛要是敲詐了錢多多好幾次,現在兩人居然是好朋友。
韓冷自殺之後,一切都變得撲朔迷離。
錢多多也向唐飛講述上次追掉會事件,是韓冷在背後教唆。
對此,唐飛絲毫沒有介意。
自己都大賺了一筆,為什麼要介意呢?按照山賊的分配原則,自己還要分一部分錢給韓冷呢。
可惜啊,這個傢伙,步入了黃泉路。
唐飛是劉同這邊的人,錢多多是李景隆那邊的,處於兩個不同的陣型。雖然大家都是商人,但是不由自主地被打上了某些標籤。
然而這並不成為兩個人合作的障礙,商人重利,唐飛是商人,錢多多也是。
如果兩個人合作,大家都可以賺十萬兩,而兩個人相爭,只能賺五萬兩,這筆數怎麼算,商人當然知曉。
「唐飛啊,你們那裏什麼時候有位置啊?我有幾個朋友要來,點名要去你那裏逛逛,你可要幫我啊。」錢多多說道。
他請唐飛吃飯,當然不是為了單純的聚舊。
他現在已經是錢家的話事人,分分鐘鍾幾千萬上下的收入,不會浪費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面的。
「朋友?哪方面的朋友?」
唐飛當然知道,既然錢多多開口,那麼對方就一定有讓錢多多開口的價值。
在商人的眼光看來,就算是口水,也是要錢的。
錢多多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頭。
「官道的人?」唐飛鄒了一下眉頭。
「韓冷事發之後,韓同知辭官歸隱,朝廷派來了一個新的同知,姓葉,今年已經五十歲了,我家父的朋友。」
錢多多眼睛看着唐飛說道。
唐飛的眉頭更加濃厚了,知府和同知,說是同僚,但是很多時候是在爭權,這個葉同知剛來到金陵就找我,這算是什麼事情?
難道他不知道我和劉同的關係?還是說,故意而為之?
「只要是給錢,就能來我溫泉俱樂部,我管他是大官還是殺人犯。」唐飛飛快地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爽快。」錢多多說道。
「我怎麼感覺,你是在給我挖坑?」唐飛看着錢多多臉色不善。
錢多多身子不停地抽搐:「唐大哥,我哪裏敢啊?」
唐飛打量了一下,相信錢多多也不敢。
唐飛和錢多多胡扯了兩句之後,便離開了。
難得自己出來混,當然要好好逛一下,以前來這裏,總有緊急的事情要做,一次是坑人,一次是開追掉會,總之,一出到金陵,准沒好事。
金陵的大街,還是頗為繁華的。
「兄弟,你這畫,怎麼賣啊?」唐飛覺得,那個秀才畫得還是挺不錯的,裏面有一種風骨。
秀才說道:「這位兄弟,你可知道我畫的是什麼?如果知道,這幅畫我送給你。」
這幅畫是自己的隨心之作,卻有很重要的意義,他可不想隨便賣出去。
千里馬,只有在伯樂的身邊才有意義。
「兄弟畫的可是石灰?」唐飛看了這幅畫,雖然有一股浩然正氣,但是也太抽象了一些,當然了,這和唐飛的身世有關,這家話是穿越過來的,對於國畫,還是有點陌生。
畢竟國畫注重的是神韻。
「不錯,正是石灰。」秀才的眼睛亮出了精光,知己啊,自己在這裏擺攤,好幾天了,硬是沒人看出來。
聽到對方的肯定,唐飛突然間想起前世的一首詩,脫口說道:「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誰知道秀才聽完了整首詩之後,眼睛睜得老大,臉不斷地抽動。
知己啊。真是知己啊。
「這位兄弟,你這首詩就是我一直以來想在心裏面卻說不出的感覺啊,神了,在下于謙,請問閣下怎麼稱呼?」
秀才此刻對唐飛充滿了崇拜。
唐飛腳一軟,差點沒摔在地上。
于謙?
「你是于少保?」唐飛覺得自己的喉嚨被哽住了。
眼前這個居然是于謙?自己剛才所說的石灰吟,可是這位千古名人的代表作啊,自己居然在他的面前------
「在下于謙,不是什麼于少保。」于謙十分禮貌地說道。
他心裏面也十分奇怪,這個兄弟,怎麼一驚一乍的。
「額哈哈,幸會幸會。」唐飛擦了擦汗,心裏面頗為緊張,這時候的于謙,還不是于少保吧?
于謙說道:「不知道閣下這首詩叫什麼名字?」
唐飛一愣:「你不知道?」
這回輪到于謙愣住了:「難道我應該知道?」這明明是你做出來的詩啊,居然問我知不知道?這麼辛苦才遇到一個知己,腦袋竟然有點問題,可惜了。
「應該,必須應該。」唐飛諂媚地笑着。
「但是我並不知道啊?」于謙糊塗了。
「你必須知道,因為這是你寫的啊。」唐飛想哭了。自己無意之中抄襲了于謙老人家的詩作,在前世,這可是侵犯了知識產權啊。
于謙繼續糊塗:「我真沒寫過啊。」
唐飛咳嗽了幾下說道:「於老弟,這是你自己寫的,你忘記了。」
「忘記?」
「對,必須忘記了。」
在唐飛的死纏爛打之下,于謙終於承認自己寫了這首《石灰吟》。
不過,于謙看向唐飛的眼神裏面,竟然帶有少少的同情和憐憫。
「唉---不知道兄弟你究竟得了什麼病,竟然病得這麼嚴重,且罷,就當是我寫的吧。」
「------」
最終,唐飛將于謙忽悠回了楊柳寨。
(今天早了點,咳咳,拍畢業照的曰子,不好意思求票要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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