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蔓委屈極了,她一邊哭,一邊說:「你不知道我多重視這個任務,後來我喝多了,可腦子裏就只有一個念頭,灌醉大哥,我說『大哥喝酒』,那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你居然這樣說我,嗚……」
馮謀頓時明白了,他真是想抽自己,怎麼當時就沒想明白呢?
男人的醋勁兒是不能小看的!
宋以蔓抽抽搭搭地說:「我那時候醉着,你說我當然腦子裏想什麼就說什麼了,如果我喜歡的是大哥,我也不可能把『喝酒』那兩個字加上是不是?」
馮謀的頭皮發麻,不是他不敢承認錯誤,他要是承認了吧!這女人不定要怎麼找麼回來折騰他的!於是他只能再找她的另一個錯處問:「那你找擋箭牌,怎麼就先想到潘政了呢?」
「也就他在我身邊轉悠啊,司拓跟鄭崖都沒在y市,我早就忘了他們,難道你想我時時刻刻記着他們?」宋以蔓反問。
「啊!不是!」馮謀趕緊說。
「那不就得了,你還說什麼?」宋以蔓跟着反問。
馮謀啞了!
的確沒什麼可說的了!
這下該她說了,她問:「這麼重大的任務,你怎麼不看好門,我本來應付的就辛苦,潘政跟司拓都進來了,我頭都大了,你真有想一頭撞死的心!」
「啊!爺又不能出去,不然讓馮琮的人發現,告訴了他,那不都失敗了嗎?這得怪大黑,怎麼把人給放進去了!」馮謀想到一個好的替罪羔羊!
門外,二黑小聲說,「大黑,我怎麼突然聽到你的名字?」
大黑身子一抖,低聲問他:「你也聽到了?難道不是我的幻覺?」
屋裏宋以蔓哭道:「你看你,永遠都是這樣,不承認自己的錯誤,還把錯怪別人頭上,我真是信錯人了我!」
馮謀鬱悶,這女人怎麼哭起來也跟潑婦一樣難纏的?但他這話要命也不敢說,要是說了,估計這女人真有心跟他離了!
於是馮謀一把就將人攬進了懷裏,哄道:「行了,都是我的錯,我認了。我就是醋意熏天行不行?」
「你終於看清自己的錯誤了?」宋以蔓抹了把淚問他。
他就是隨便說說的好吧!但是話也說了,她的淚隱有要停的架勢,他只好認了,於是說:「是哈!」
宋以蔓坐起身,又擦了兩把淚,抽噎着說:「好了,打吧!」
「什麼?」馮謀瞪眼睛。
「你剛才說你要是錯了,你自己打自己讓我出氣的,現在你承認錯誤了,開始吧!」宋以蔓吸了吸鼻子說。
馮謀傻了,扯着嗓子問:「不是,你跟我裝的是吧!」
剛才哭的長城都要倒了,怎麼這句話就聽進去給記住了呢?這女人玩他呢是吧!
宋以蔓嘴一扁,淚就往上涌,這死男人,氣死她了!
馮謀一看這架勢,心裏頓時毛了,連連說道:「停停停停停,別哭了,爺打、爺打!」
操!今天他認栽了!
馮謀心裏對自己發着狠,然後「啪」一巴掌拍自己腿上,問她,「成麼?」
「你這是拍蚊子呢?你哄着我玩呢?」宋以蔓說着,又要哭!
「啊!我再來!」馮謀趕緊說着,一手就拍自己臉上。
「真夠自己戀的,有這麼摸自己的嗎?你就是逗我呢!」
「別哭,我改!」馮謀說着,手勁兒加大,又拍另一隻臉上。
「還是逗我的,嗚……」
「啊,停,我再來!」
「啪!」
「嗚……」
「啪!」
「嗚……」
「啪!」
「啪!」
「啪!」
……
事實證明吧!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都是從不可能,一點點由外力推動着變成可能的!
此刻外面大黑小聲說:「又動手了?」
「誰打誰呢?」二黑貼着門邊聽。
「聽不出來啊!」大黑也苦惱地說。
「光聽少奶奶哭呢,大少打少奶奶呢?」二黑問。
「不能吧!」大黑費解!大少敢對少奶奶動手,不想活了這是?
門外的兩個人,誰也想不出來,動手的是大少,而大少打的,還就是他自己!
大少能抽自己嘴巴?
扯吧!逗吧!拉倒吧!
反正是沒人信的!
在宋以蔓的哭聲下,馮謀由開始想混水摸雨,做個樣子的心態,到後來真的急眼了,就想讓她別哭了,變得真抽了自己嘴巴,還一發而不可收拾。
宋以蔓看呆了,愣愣地忘了哭泣,也忘了阻止!
馮謀打的手都酸了,見她不哭了,喘着氣問她:「老婆,行了嗎?」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打自己居然還很累。他現在是顧不得想這些!
宋以蔓輕輕地點頭,她看着馮謀那腫起的臉,心想着嗜臉如命的馮謀,要是在鏡子裏看到這張臉,會不會跟自己沒完?
誰不知道?惹了大少比動了大少的臉的區別嗎?
前者是可能成為死人,後者是肯定會成為死人!
完了完了,這下玩大了!宋以蔓心想着!
怎麼想着脫身呢?宋以蔓就想把馮謀支到洗手間裏,然後自己迅速穿了衣服去找婆婆求救,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馮謀將她一攬,說道:「好了哈,以後別再跟爺哭了,真受不了,像天塌了一樣!」
嚶嚶嚶嚶的,真tm聽了難受!咦,他的臉怎麼有點疼哈?
要是宋以蔓聽到他的心裏話,肯定會忍不住拍他的!
現在她只顧着逃命呢,顧不上想他心裏怎麼想的。
於是宋以蔓輕聲說道:「老公,你幫我拿毛巾吧,我擦擦臉!」
馮謀站起身說:「我先給你端吃的,你不是餓了嗎?」
「不用……」
她說着,他已經站起身,走到門邊,拉開了門。
「飯呢?」馮謀問。
大黑跟二黑誰都沒有反應,兩人同時像盯怪物一樣地盯着他,滿臉的表情都是不可思議!
馮謀看着二人的表情,想到他的臉有些疼,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刻關上門就往衛生間裏沖。
宋以蔓趕緊跳下來穿衣服。
可惜照個鏡子的功夫比投個毛巾的功夫快多了,總之她內衣還沒穿上,他已經像風一樣地衝出來,魔鬼一般地掐着她的腰,重新給按到了床上!
氣壞了這是!
他現在就一個想法,把這毀了他的臉的人,給撕了!
「啊,馮謀,你放開!」宋以蔓急得大叫,她可知道馮謀這渾,你又惹了他,他管你是老婆還是老媽?用他馮謀的話說,那就是「先做了再說!」
「放毛放!敢碰爺的臉?」馮謀說着,手又用了力氣,只一手按着她的腰。
她的手腳亂撲騰,可就是翻不過身,怎麼着都沒辦法,她算是明白了,有的人說,一隻手就把人制服是怎麼回事。她把馮謀惹急眼了,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誰碰你臉了?是你自己打的自己,你還怪我?」宋以蔓大叫,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在火上澆油!
說實話,她本就不是什麼能忍的人,現在又一直在馮謀面前佔上風這麼久,「忍」是什麼?她早忘了!
晚了!馮謀氣得另一隻手拽了兩下,恨恨地說:「還想穿衣服?還跑?你就晾着吧,看爺怎麼收拾你!」
人都是被逼出來的,在這緊急關頭,宋以蔓大叫道:「馮謀,司拓可是回來了,你想想他為什麼能回來吧,你再這樣對我,小心我跟他見面去,現在司拓可是比你好看多了!」
什麼叫七竅生煙?現在請看馮謀就一切明白了!雖然大少的頭上眼上等處沒有冒煙,但卻着實像噴火一樣。你說可氣吧,這個時候這女人非得不要命地給你拼命往起撩火!
他真恨不得把這女人給撕了的!
但是,宋以蔓是傻的嗎?當然不是!對付什麼人用什麼辦法,對付馮謀這樣的人,就要用這種以毒攻毒的辦法。
「女人!」馮謀咬着牙,這兩個字從牙縫裏蹦出來,但無論氣勢多可怕,但他的手卻沒再動。
顯然是有用的!
宋以蔓心裏驀地就鬆了,她晃了晃腿說:「老公你放開我,等司拓來找我的時候,我狠狠地刺激他。你要是不放,那我就不乖乖地、不聽話。你應該還記得他以為我喜歡他,不肯死心想得到一個答案吧!」
馮謀更氣,這火一層層地拱啊拱,但他的手還就放開了!
宋以蔓一個死魚翻身起來了,她坐到床上一看他的臉,似乎比剛才更厲害了!她趕緊就往床下跑,先套了浴袍。
馮謀陰森森地問她:「你幹什麼去?」
「拿藥箱,給你上藥!」宋以蔓說着,手腳麻利,從抽屜里把藥箱拿了出來。
馮謀鬱悶地躺在床上,他一直不知道在這婚姻關係中,能忍的是他。他現在還是個男人麼?都成忍者神者神龜了!但是怎麼辦呢?他還沒弄明白司拓是怎麼回來的,更何況這女人又不是沒有先例?心狠的要命,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瞧瞧司拓發春的模樣,她根本不用說話,給個笑,那斯就撲上來了!
「嘶!」這聲兒是他自己發出來的。
臉疼,他斜眼一看,小女人跪在自己身邊,正用棉簽小心地給自己臉上塗藥。
宋以蔓心想現在馮謀死氣沉沉的才像死魚,心裏想笑,要命都不敢。現在馮謀要是再怒了,她說什麼都沒用。於是她好聲好氣兒地說:「老公啊,你再忍一忍啊,馬上就好了!」
馮謀沒吭聲,享受着她的服務,心裏的氣,也在她溫柔的聲音中,漸漸地一點點變小!
上完了藥,宋以蔓跳下床說:「餓了吧,我給你端飯去!」
角色整個互換了!
馮謀現在就算餓死也不出門!
宋以蔓走出去,再開門,看到大黑二黑目露驚懼的臉,他們一看開門的是少奶奶,同時放鬆一口氣。
怎麼說呢?看到大少毀容的樣子,他們眼珠子可能就不保了!
宋以蔓一看這兄弟二人的表情,不由失笑,把車拉了進來,壓低聲音說:「以後誰再不聽我的話,小心你們的眼睛!」
兩人同時一凜,不由自主地就站直了身子,同時正色說道:「是!少奶奶!」
宋以蔓彎起唇,關了門。
桌上的飯已經換過一遍了,新換的麵條在水裏溫着,她拿了小碗,挑了些麵食,端到床邊說:「老公,來我餵你吃!」
「沒胃口!」馮謀悶悶地說。
最在意的臉被毀了,關鍵是他還不能把毀他之人給撕了,你說這鬱悶,簡直太讓人鬱悶了不是?
宋以蔓當然明白他的心情,她在一旁哄:「老公,吃點吧!這幾天我陪你住兒,一直住到你臉好行不行?到時候你想怎麼着就怎麼着,行嗎?」沒辦法,現在只能把最有用的美人計使出來了!
馮謀的心,頓時就亮了!
想怎麼着就怎麼着?他的表情旖旎了!
以前看他這小表情吧,就只覺得不正經,他又想幹壞事兒呢!現在看這小表情,怎麼看怎麼覺得猥瑣,關鍵這傷太喜感了!
於是一下沒繃住,輕輕地「嗤」了一聲,笑了!
頓時,馮謀那凌厲的目光就射了過來。
宋以蔓的笑趕緊就收了回去,說道:「老公,我一想到咱們得在這兒甜蜜好幾天呢,我打心裏就高興!」
高興什麼?她的工作、她的錢!想想就肉疼沒好氣!但現在為了保住生命安全,不得不虛以委蛇!
馮謀覺得她說的這些,跟他的臉相比,還是值得的。這幾天能折騰她,再說幾天的功夫,他也能查出來司拓怎麼回來的,並且想出辦法對付司拓。
他是沒想到,今天回來的司拓和過去不同了,不是他想捏就捏的了!
馮謀坐了起來,宋以蔓趕緊就挑了面送他嘴面,他矜持地張開嘴,吃了!
讓自己女人餵的滋味兒還真是不錯!
宋以蔓也不在乎自己先敗了下風,到時候一上班,等瘋的司拓肯定要找她的。到時候不怕馮謀不寵着她,不順着她。她佔上風的時候在後面呢!
飯吃完了,宋以蔓把空碗放到桌上推出去。
二黑看見碗盤盡空,小聲問:「咋這麼能吃?」
大黑小聲地說:「打累了唄!」
這一下午的運動量得多大?
二黑嘆氣,「什麼時候才能不干架?」
大黑也鬱悶地望望天,難嘍!本來那麼甜蜜的還能打成這樣,真是很難想像以後的日子會是什麼樣兒?
夜漸漸地深了,宋以蔓安排了一下明天公司的工作,和周彤打了一個小時的電話,當然順帶小聲兒吩咐了一下怎麼對付司拓跟潘政。
估計這兩個男人都得去公司找她。想想善後的工作如此煩人,她就後悔一時衝動,幫馮謀解決馮琮。這馮琮能不能解決不知道,自己先惹了大麻煩!
馮謀那邊兒也沒閒着,頭一個命人去查w市的情況,這司拓是怎麼回來的?按理說司家主不可能讓司拓再回來的。一種不安的預感,隱隱地在心底涌動!
晚上,在宋以蔓的小心照顧下,馮謀還是安穩地睡了。
睡着的小夫妻倆,還是很恩愛的,他的手照例大刺刺地、霸道地伸着!
她的頭枕在他的手臂上,身子彎在他的懷裏,睡的很是香甜。而他微側着的身子,也是向着她這邊的,顯然在睡夢中,都要看着自家的小女人!
這個晚上,註定不是一個平靜的夜!
白漫汐的病房裏,只有她一個人睡覺。她也累了,所以睡得很沉!
劉素娥把馮守德給扯走了,馮琮自走了就沒再回來。她的病房何等淒涼?只有她一個人!
想到自己的悲慘,她心中原本對馮家的恨意,又深了一分!如果能夠報復,她一定會毀了這個家的!
病房的門輕輕地開了,一群人走進病房裏,為首的那個人,用毛巾捂了床上人的口鼻,只是幾秒鐘便分開了。
他看向站在一旁負手而立的男人,點了點頭。
「開始吧!」男人低聲開口,轉身出了病房。
說話的聲音,竟然是馮琮。他來幹什麼了?
病房裏的幾個人熟練地開始進行了,這些人,都是女人!
過不多時,一份檢查報告就送到了馮琮的手中,報告上面「處女」兩個字,大大地刺痛了他的眼睛,也讓他心裏頓時一松!
他把報告放進文件中,冷冷地哼了一聲,臉上的表情,除了冷就是譏誚。
這是在說她蠢還是對她不自量力想嫁給他,感到鄙夷?
「讓兩個人盯着她,不許打電話,上廁所也盯着,不許把她最珍貴的東西給毀了!」馮琮說着,唇角隱隱一勾,看起來極其駭人!
成敗毀於細節?這話不假!
是白漫汐不夠細心還是她不夠小心?她大概是不夠狠吧!對自己這珍貴的東西,不忍毀掉!可是現在,她就算想毀,也晚了!
馮琮一出了手,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大概是馮家的人特質吧,「狠」字兒在馮謀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在馮琮身上,也不可能沒有!
想駕馭住馮家人,他不愛你,你也得有本事才行。什麼都不行,就想讓人家聽你的,那不可能!
第二天,那才是白漫汐覺得世界毀滅的時候!他狠起來,根本就不跟她打招呼,她會覺得委屈。可他同樣還想,她這麼算計他,跟他打招呼了嗎?
曾經感情那麼好的兄妹,如今為了「情愛」兩字,走到了今天,不由不讓人覺得唏噓!
一大早,震驚y市的新聞,大概就是報紙上頭版曬着的,一張「處女鑑定書」,簡直是奇聞了,沒人想過,居然還有人這樣曬這玩意的?
這正是昨晚得到的那張,報紙上面寫的更絕,有異議者,可以讓別的醫院人員來檢查真假!
這是隨便檢查的項目嗎?這樣的舉動、這樣的話,明擺就是對白漫汐的不尊重,將她的尊嚴完全踐踏了!
馮家亂套了!劉素娥看到這報紙,大聲拍手叫好,還說道:「就知道我兒子是被算計的!你看你養了個什麼東西?不知道感恩,你看吧!」
馮守德的臉都綠了!他氣啊!把面子都給丟沒了!你有這東西,讓家裏人看看不就行了?至於上報嗎?他覺得好看?真心想罵這逆子,可他根本就找不到人。打電話馮琮也不接!
馮琮為什麼要這樣做?就是想給馮謀回擊,想告訴宋以蔓,事實是如何的?
他還想表明,宋以蔓,你以為就這樣算了嗎?這才是真正的開始,從今天開始,咱們較量較量吧!看看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
他並沒有想到一絲這件事中的另一個主角,白漫汐!
她此刻拿着報紙,淚一滴滴地往下掉,哭得無聲,卻讓人看着那樣悽慘!她現在才是真的想死!她萬萬沒想到,曾經那樣呵護她,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的大哥,如今竟然成了傷她最深的那一個。難道做錯一件事情,就真的沒有再重來的機會了嗎?
為什麼他那麼狠?為什麼?
無聲中痛哭的她,終於給他打了電話過去,問他:「為什麼?」
馮琮的聲音沒有一點感情,淡淡地告訴她一個冷冰冰的事實,「如果你老實地只甘心當馮家的大小姐,一切都會如昔,可你卻偏偏選擇了背叛我,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可是哥哥,那過去你對我,都是假的嗎?」白漫汐不可置信地追問。
「什麼是真的?你對我又是真的?在你拿給馮謀那東西的時候,你想過真假沒有?我當時就是在想,我養了一隻不會養熟的白眼狼,一旦背叛,再想重來,你覺得還可能嗎?」馮琮冷冷地、譏誚地問。
心透底的涼!她失控地吶喊:「哥哥,我怎麼辦?我怎麼辦啊?」
馮琮笑意冷冷,說她:「那是你的事!」
說罷,電話掛掉了,不留一絲感情,沒有感情的「嘟嘟」聲,打破了她最後的希冀!
酒店裏,宋以蔓靠在床上,捧着報紙,目瞪口呆地說:「不是吧!」
半張臉還埋在枕頭裏的馮謀,懶懶地說:「怎麼了?」
他實在不想起床,不想面對自己這張臉!
「報紙上曬了一張處女鑑定單,證明白漫汐還是處呢!」宋以蔓驚奇地說。
馮謀輕嗤了一聲,「蠢!」
「誰蠢?」宋以蔓低頭問他。
「還用說?這事兒都做了還不知道把自己給捅了,留下鐵證給人查?你說誰蠢?」他哼道。
這話……
無語了!
宋以蔓發現,你跟他溝通,簡直就是又噎又無語!說話難聽的要命!
她把報紙一扔,躺下長嘆,「這酒白喝了!啊!」
早知道是白費勁兒,她幹什麼那麼折騰呀,現在她也沒落下好。跟馮謀打了一架不說,還有兩隻沒解決的等着她呢!
馮謀在床上很不厚道地笑,看她這麼痛苦,他好開心!
這是愛嗎?
宋以蔓轉過身,用手支了臉問他:「我說,以前傳言說白大小姐特別受寵,你寵,大哥也寵,現在怎麼沒看出一點兒來?你對她狠,大哥對她更狠,這寵在哪裏?」
馮謀懶懶地抬了下眼皮說:「你也說那是傳言了,傳言能信嗎?」被下,他的腳輕踢了踢她的腿,「去拿飯,爺餓了!」
得,還真拿自己當爺了?
但是看看他那臉,她就妥協了,站起身去拿飯,還得餵他,簡直是倒霉死了!
吃過了早餐,周彤就來電話了,宋以蔓心想她都交待好了,還能有什麼事?
一接電話,周彤說:「宋以蔓,潘政和司拓來了!」
聽着周彤的聲音,都能感覺到她哭喪的臉,宋以蔓說:「我不是告訴你怎麼說了?你沒說?」
「說了!」周彤鬱悶地說。
「那怎麼了?」宋以蔓問道。
「他們在公司里吵起來了,你聽聽吧!」
宋以蔓聽到周彤高跟鞋的聲音,然後就是兩個男人的聲音逐漸清晰!
「她和我一直就是朋友,你真是自作多情!」這是潘政的聲音。
「昨天你也聽到了,她心裏的是我!」這是司拓的聲音。
「真可笑,沒看到後來人家老公來了,你自作多情也不是這樣的!」
「那你呢?你昨天跟我爭什麼呢?」
……
周彤又拿着電話走到屋裏說道:「宋以蔓,你說你都招的什麼破桃花啊,這樣員工們還怎麼工作?」
「吵了多久了?」宋以蔓問。
「十分鐘了都,我怎麼說他們都不聽,趕都趕不走!」周彤十分煩悶地說。關鍵的是,她也不敢趕這兩個人啊,保鏢一個比一個多,瞪她兩眼她就受不了。
「你跟他們說,你的手機和我通着話呢,問他們誰要跟我說話?」宋以蔓說道。
另一個房間裏的馮謀,聽到她說這話就走過來了,一雙上挑的鳳眼,在她臉上掃來掃去,顯然在逮着她,要是敢說了讓他覺得不爽的話,那就等着吧!
宋以蔓瞥了他一眼,然後忍不住坐直身子,這時候讓男人抓到把柄,不定要怎麼收拾自己。
她聽見周彤電話里的聲音,按她的原話轉述的。
公司里的兩個男人,這才突然覺察到自己的行為,和他們的身份不符,在自己心儀女人的公司,和情敵吵架,這是多麼有**份的一件事啊!
於是潘政說道:「我是找到她談工作的,算了,等她上班吧!」
司拓速度也不慢,說道:「我是找她來談合作的,等她上班再說吧!」
周彤一看瞬間走得乾淨的兩個男人,哭笑不得,早知道這招兒好用,她浪費那麼多口舌幹什麼?本來一開始她就跟這兩個人說了,等她們宋總上了班再來!
宋以蔓鬆口氣,幸好這兩個男人都沒跟她說話。她把手機放到一邊,然後走過去,攬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嬌聲說道:「老公,不用工作嗎?」
他一手托住她的臀,輕鬆地把人抱了起來,哼道:「在酒店,工作什麼?做該做的事情!」
轉身走回,把她扔到床上。
手機響了,是她的!
「嘿嘿嘿,老公我去接個電話!」宋以蔓笑着,在他身下滑走。
他雖然臉色不好,但也沒阻攔。
來電的是潘政,宋以蔓心裏暗道不好,她很快速地接聽,也沒有主語,說道:「我說了,有什麼事等我上班後再說!」
潘政聽她語氣不好,便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看司拓去你的公司搗亂,所以阻止他的!」
「我知道了,先這樣吧,再見!」宋以蔓說着,掛了電話,然後一溜小跑地跑回去,重新偎在他身邊。
「是潘政吧!」馮謀眼皮都沒抬,哼哼地說。
要命她也不敢騙他,於是便含糊地應了一聲,然後說道:「老公,你想喝什麼?我給你弄去!」
瞧瞧這殷勤的!
「調杯酒吧!」馮謀拿着架子說。
這才是他想過的生活嘛!女人伺候着他,上趕着他,這感覺才好是不是?
宋以蔓心想,還真享受起來了?等着!
報復的想法還沒完,手機又響了,還是她的。她剛才心裏的想法瞬間沒了,沒辦法,又得裝孫子!
「嘿嘿嘿,我先接個電話,回來就給你調酒!」宋以蔓笑着說。
「笑那麼狗腿?不用接我也告訴你,這回是司拓!」馮謀哼哼的聲音加大,顯然開始不悅了!
「啊?要真是司拓的電話,那就更不用接了!我去掛了他的電話!」最後一句,說得狠狠的,這是哄他開心呢。
他幾不可聞地輕哼了一聲,表明同意了她的話。
她趕緊下了床,把手機按掉!然後跑去調酒,一杯酒剛剛調好,手機又響了,還是她的。不過這回是短訊的聲音。
馮謀瞥她,目光中帶着一絲冷意!
宋以蔓端着酒走向他說:「發短訊我也不理,老公喝酒!」
結果這短訊一個接着一個響,搞得她頭都大了,不用想也知道,馮謀肯定更煩!
宋以蔓說:「老公,我去把手機關了!」
「我去吧!」馮謀把酒杯塞她手裏,然後站起身。
他站起身,沒有直接走過去,而是在房間裏找來找去。
宋以蔓就奇怪,他找什麼呢?手機在那屋他不知道?她看到他撿起地上健身的啞鈴,然後拎着就往外走去。
宋以蔓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到一聲巨響,是東西破碎的聲音。
她趕緊跑過去,果不其然看到自己的手機早已砸的看不出模樣,她叫道:「啊!我的手機!」
馮謀拍着手說:「這下安靜了!」
「馮謀,你賠我手機!」宋以蔓氣道。
這男人就不會文明點?明明關掉手機可以解決的事兒,他非得把手機給砸了?有錢也不是這麼造的啊!
馮謀想也知道司拓給她老婆發不了什麼好的短訊,他不想讓他老婆看到那些短訊,砸了,都乾淨了!再換部新手機,司拓發的什麼,她可不知道!
多麼讓人得意的小想法!他斜着她,抖着腿,一副不好惹的痞子模樣,問她:「讓爺賠?」
宋以蔓氣短,她差點忘了,現在裝孫子的是自己!她立刻扭着,有點不情願,但還是走過去,拉了他的手說:「沒,回頭我自己買吧!我們過去歇着!」
等着!等這事兒過去,你看我怎麼找麼回來!簡直是憋死她了!你說這死男人,打也打不過,現在她又得忍,再逼她,她只有爬牆一條路可走了!千萬別逼她!
回到床上,馮謀靠在床上,大刺刺地翹着二郞腿,晃着腿,十分得瑟的模樣看着很是讓她有扁他的衝動!
後面更有欠扁的!他指指自己的唇,說她:「自己主動點兒!」
這是什麼?索吻?
宋以蔓趕緊裝羞澀,小聲說:「老公,人家身子還疼呢!」
「疼毛!疼還有力氣跟爺打?趕緊的!」馮謀想起昨天,心裏就有氣!他的臉,嗷!他的臉!
宋以蔓氣!但還是聽話地探過頭去!
「啪」一個響亮的聲音,是他的手打在了羞人的地方,跟着他那欠收拾的聲音響起,「投入點!」
氣死她了!
行!等着!
宋以蔓心想,這回非得讓你精盡人亡不可,求饒都沒用!
馮謀最喜歡她這性格,每次她較勁這方面的時候,就是他覺得最幸福的時候!
宋以蔓是想投入,只是看着這一張毫無美感令人可笑的臉,她真是投入不起來啊!她佯裝投入地閉上眼,想想電視上那些大帥哥,帥的讓人流口水的那種,總算感覺漸漸來了!
馮謀要是知道她把他想成別的男人,還是因為她造成的這張臉時,他肯定要把她踹地上的!
有時候呢,不知道真是一種幸福,反正現在馮謀正在享受着,這沒錯吧!
最後也不知道是誰佔了上風,總之又折騰得不輕,宋以蔓累得昏昏欲睡,看她實在提不起精神,他這才放過她!
她閉着眼睛也不知道在嘟嚷什麼,他把頭伸過去,耳朵湊到她嘴邊兒才聽到她喃喃的聲音,「死馮謀!」
幾多委屈?幾多憤恨!
馮謀得瑟地笑了,抬手揉了揉她的發,很是陰森邪惡地說:「女人,慢慢受着吧,這回爺得玩爽了再放過你!」
他的臉能白毀嗎?他的臉一天不好,她就一天得在地獄裏呆着,這樣他方能忘記這臉的痛苦!才能讓他消了殺人的念頭!
手機又響了,馮謀剛想把熟睡的她拎起來再收拾,但隨即就想到,她的手機已經被自己砸了。哦!原來響的是他的手機!
他不耐煩地下地,煩躁地拿了手機,低聲吼道:「有事兒快說,沒事兒死去!」
大黑只覺得一冷,趕緊站直身子說:「大少,查出來了,司拓現在已經是司家的家主了!」
馮謀的表情一凝,跟着轉過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女人,她還在熟睡之中,他這才放心,將手機掛了,然後隨意地套了浴袍,向外走去。
大黑一看到大少出來,就知道大少非常重視重新歸來的司拓!
二黑趕緊低頭,不敢直視大少那張臉,生怕自己的表情會讓大少覺得暴怒!
他現在算是佩服死少奶奶了,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兒,經少奶奶之手,全都實現了!
要知道司家的家主和准家主的概念完全不同,那意味着司家龐大的資源,都會被家主所用!這是一種非常可怕的,讓誰都忌憚的實力!
馮謀向旁邊的房間走去,大黑忙跟了上去。二黑沒動,留在原地主動守在門口保護少奶奶!
馮謀進了房間,先坐到沙發上,點了支煙,吸了一下,才開口,「說吧!」
現在的馮謀,哪裏有剛才一點不正經的樣子?可以說他現在正經的樣子,太正經了,讓人覺得很不正常!
大黑摒棄心裏雜念,低下頭說:「大少,因為時間比較緊張,所以並沒有查出來司拓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但現在司家內部已經人人得知,新家主上任了,就是司拓!」
「那以前的呢?」馮謀問。
大黑搖頭說:「這個目前也沒查出來,司家主上任之後,老家主也沒再露過面!」
馮謀擰着眉,自語道:「難道那小子弒父了?」
大黑聽了他的話,不由心裏一抖。司拓一當上家主,家裏是不是穩當下來還不知道呢,就跑來這裏見少奶奶。如果真的做出弒父這等大逆之事,是為了少奶奶的話,那這下麻煩可大了!
大黑不敢搭腔,就在原地站着。
馮謀回過神,問他:「司家內部的情況如何?對於他當家主的反應?難道沒人反對嗎?」
「是有反對聲音的,但成不了氣候,顯然司拓防着這一手呢!」大黑答道。
馮謀臉上的表情十分地凝重!
大黑忍不住說:「大少,這回司拓是來者不善,那我們要不要對他……」
「不行!」馮謀答得十分快且果斷。
大黑明白,沒有一個人會與司家為敵,哪怕是馮家也不行。大少儘管不怕司家,可他不得不顧馮家!
「你的任務就是看好少奶奶,務必保證她一點都不能受到傷害明白嗎?」馮謀說完,臉上又染了煩憂之色。
大黑忙說道:「是!大少,屬下一定會仔細保護少奶奶的!」
馮謀站起身,眉眼兒又立了起來。
大黑覺得以前的大少又回來了,他就聽見大少惱怒的聲音,不大但房間安靜,聽的很清楚!
「操!這下可怎麼是好?那女人又得得瑟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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