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集裝箱做的都很結實,就算車子夠結實,可這麼狹小空間,根本就無法造成能突破集裝箱的衝擊力。
宋以蔓抓牢了扶手,馮謀已經轟起油門,往集裝箱的右側撞去,車裏的人都慌了,有的開起槍,宋以蔓只覺得四周跟放炮的一樣,幸好車子是防彈的,並沒有被穿透。
馮謀動作快,車子撞到集裝箱的右邊,其實並不算很重,但如此一來,集裝箱的平衡就被破壞了,大車有要側翻的意思,車子不能保持平穩,車裏的人自然都穩不下來,幸好他們每個人都被固定在車上,但槍是打不成了,一個個都開始抓手邊的東西。
宋以蔓忍不住轉過頭看馮謀,發現她的男人還是一副沉毅的模樣,臉上帶着冷靜與自信的表情,唇角還微撩,似乎有那麼些許興奮與期待。
馮謀流暢地換檔,似乎車子不穩根本就沒對他造成影響一般,宋以蔓只看到他的手與腳配合默契,很快調整了車子的位置,然後他吹了個口哨,沒有壓抑言語間興奮,楊聲說道:「坐好!」
宋以蔓面色一凜,立刻把手又緊了幾分。
馮謀將換了倒檔,將油門轟到底,車子瞬間就倒了出去,結實的集裝箱撞不開,可是這種性能的車子如果將油門踩到底,想撞開集裝箱的門,那還是可能的。
宋以蔓不由讚嘆馮謀聰明,但她高興的有點早了,車子撞出去,然後呢?
她只覺得四周都亮了,她立刻看下面,如果下面有車,那會非常的危險。
果然,集裝箱後面跟着的還是剛才撞擊自己車子的那輛,這車倒是想撤呢,可惜後面大黑等人的車堵着,他根本就無法變道離開。
馮謀的車子往後倒,別的車子是往前開的,這麼一個差距,使馮謀的車開始向下落在那輛的車後,而大黑等人一看大少的車衝出來了,要落地,但紛紛腳踩油門,給大少的車子騰出地兒來。
剛剛左右的車都不見了,大概是完成任務都跑掉了吧!真是一群亡命之徒,宋以蔓心想。
集裝箱裏的人開始射擊馮謀車子的輪胎,他們知道射擊車身沒用,不過宋以蔓並不擔心,她知道馮謀車子的輪胎是自動充氣的,只要不給打成大洞,都不會有問題。
車子終於落地,宋以蔓做了充分的準備,但是很意外,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震,顯然這車防震措施也很過硬。
馮謀馬上踩了油門,狠狠地朝前面的車子撞去,這下前面那輛車被撞進了集裝箱裏,那集裝箱車本就失衡,再遭此強大撞擊,車體全歪掉了,終於側翻過去。
問題又來了,現在再踩剎車已經停不下來了,如果撞上前面停着的集裝箱,那就太可怕了。
宋以蔓迅速勘查地形,立刻指向一個有些缺口的地方,說道:「那兒!」
馮謀毫不猶豫,馬上轉動方向盤,向宋以蔓指的那個地方衝去。真是慢一點的話都不能開准那缺口,這是什麼樣的信任?
車子撞開本就有損傷的護欄,如同一匹脫韁野馬般地沖了出去,護欄外是長着雜草的坡地,再往前則是堆滿了建築垃圾的土山。顯然這地方應該是被偷偷傾倒建築垃圾的車給撞壞的,宋以蔓心想是不是還得說謝謝?否則真沒法兒衝出來。
車子衝出去之後,馮謀雖然緊踩剎車,但還是撞上了建築垃圾,也幸好這垃圾都是土,所以揚起一陣土,並沒有石塊砸下來。
宋以蔓防備地看後視鏡,結果發現有車子追了過去,原來事情還沒有結束。
大黑他們沒過來,肯定是被纏住了,宋以蔓問:「有槍嗎?」
「扶手箱!」馮謀說。
「他們應該不確定我們是不是給撞暈了,你掩護,我去搶車!」宋以蔓說。
「不行,太危險!我去搶車!」馮謀說着,從扶手箱裏拿出槍。
「你出去是當靶子的,他們既要抓我,肯定是要活的,我去了!」宋以蔓說着,已經打開車門走下去。
剛才聽聲音,宋以蔓已經聽出這車子壞了,發動機肯定給撞出問題,所以現在不得不搶車。
「**!蠢女人!」馮謀破口大罵,他解開安全帶。
車子裏的人一看要綁的人自己出來了,便都跳下車要來抓她,馮謀藉此時機立刻下車開槍,槍槍直逼要害。對方敢這麼玩,手裏肯定是有槍的,他不能讓她有一點危險!
宋以蔓當然並不傻,她一聽到開槍聲,就地打個滾,躲開馮謀的射擊範圍,幾個人自然都去對付馮謀,不過他們還不是馮謀的對手,馮謀一動手,就解決了兩個。
馮謀跑出來,以自己為靶子,為的就是引開這些人,讓她好搶到車。
那些人看到馮謀自然不能放過,老大說了,主要目的是抓這女人,如果能順便解決馮謀,那就是大功一件,事情都做了,這時候當然要豁出來得更多的錢了。
宋以蔓從車前面繞過來的,她防着車裏還有人,會看後視鏡,她迅速跑過來,突然拉出駕駛室的門,果真看到裏面有個男人,男人看她本能的就要舉槍,宋以蔓動作奇快,二話不說伸手就拽着男人的頭髮將人給扯了下來,男人吃痛,倒在地上,她動作利落,向他下身軟處踩去,那是最要男人命的地方。
她下腳一點都不輕,男人痛的「嗷」一聲叫得極其悽慘。
老大隻說綁個女人,可沒說要綁個暴力女啊!
宋以蔓迅速上了車,這男人的叫聲恐怕已經吸引了別人的注意,她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快速看了一下車裏,沒有別人,很好!跟她算的不錯。
和馮謀纏鬥的人一分神,又被馮謀解決了一個,宋以蔓開着越野車已經沖了過去,精準地在馮謀身邊停下,馮謀立刻上了車,不忘再給發兩槍下去。
宋以蔓腦子迅速權衡一下,冷聲說道:「坐好了!」
馮謀馬上扯安全帶繫上,宋以蔓猛打方向盤,向剛才衝下來的地方又衝上去,這是越野車,性能又很好,如果是剛才的跑車,肯定衝上去有難度。
衝上去後,車子從集裝箱貨車旁邊緊擦過去,呼嘯而去!
馮謀吹了聲口哨,囂張地伸手,沖後面的人豎起中指,肆意地說:「行啊,女人!」
宋以蔓冷聲說:「收回你的爪子,要是後面有個神槍手,你那隻就廢了!」
集裝箱那也算是重大車禍,有這麼個傢伙擋着,後面的車子肯定都過不來,這前面就是一條康莊大道,一輛車都沒有,想怎麼跑就怎麼跑。
要知道鄭崖在路上弄一回這種大陣仗可以,他不可能連弄兩回,所以突破之後,後面就沒有什麼危險。如果要是從小路走,慢不說,這路上會發生的事,還不知有多少呢。
現在宋以蔓無心戀戰,迅速回了y市才是真的!
沒有車的路上,就像是一條康莊大道,宋以蔓將車開得飛快,她才不管會不會被拍下,反正這車也不是她的。她要儘快地回到y市。
馮謀在一旁坐着,享受輕閒,吹着口哨,看起來心情不錯。
宋以蔓可沒他那麼強大的心理素質,她從小見過的最大場面也就是宅鬥了,什麼時候見識過這些?雖然她車子開得穩,可此刻她的心裏並不平靜,甚至能聽到那心臟正「砰砰?地有力跳動着。
馮謀夸道:「行哈老婆,跟我配合的當真是天衣無縫!」
「老公,你說怎麼收拾鄭崖吧!」宋以蔓無心跟他開玩笑,問他。
「回去就找他,看他哪兒躲!」馮謀哼道。
「我就奇怪了,你說他躲哪兒去了?」宋以蔓問他。
「以前是小看了他,不過他現在有了幫手,就更難弄了!」馮謀說道。
「誰?」宋以蔓問。
「所謂的那個馮家人!」馮謀不屑地說。
「段華?」宋以蔓驚訝地問:「他怎麼跟鄭崖跑一起了?」
「你那樂什麼的同學不還是和鄭崖跑一起了?」馮謀抖着腿說:「現在姓鄭的那小子,搜集着跟我有仇的人,真是可笑!」
「你先別美,小心積少成多,還是防着點好!」宋以蔓提醒。
「是,爺當然得防,你說要不爺把他們一個個的都做了?」馮謀摸着下巴問她。
宋以蔓白他一眼,沒理他。
「你怎麼不說話了?」馮謀問。
「老公,你說你維持一下那光輝形象,讓我一直膜拜着多好?」宋以蔓問他。
馮謀摸着下巴沉吟半晌,才問她:「你的意思是讓我一直裝逼?」
暈!宋以蔓真心不想理他了。
車子駛了一段路之後,到了下一個路段,車輛明顯多了起來。宋以蔓的技術還是很過硬的,一路超車,漸漸地逼近y市。
馮謀也不說話,就支着頭打量着她,他發現女人專注開車也挺有魅力的,比如說他老婆吧,現在他怎麼就那麼想要她?
宋以蔓要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不會心疼他,自己來開車的!
這男人啊,就是不能慣的,你慣了呢,他就得寸進尺,顯然剛才馮謀的優良表現,讓宋以蔓忘了這大尾巴狼的本性。
宋以蔓開得快,所以大黑等保鏢一路狂追都沒能追上,進了y市,宋以蔓往家開,馮謀說道:「等等,往這邊開!」
「去哪兒?」宋以蔓不解。
「聽我的,快點!」馮謀那根尊貴的手指又指了指。
難道事情還沒結束?宋以蔓心裏一緊,聽他的話,將車子拐了過去。
馮謀像個大爺一樣一路指揮着,宋以蔓開着車,越走越偏,她不明白地問:「要去什麼地方?」
「讓你開你就開!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馮謀不耐煩地說。
宋以蔓問:「難道y市都不安全?我就是想知道兒子跟媽他們還安全嗎?」
「就是為了他們,咱們現在還不能回去,知道嗎?」馮謀問她。
原來如此,宋以蔓不說話了,任勞任怨地聽他指揮着。
車子也不知道開到什麼地方,這地方宋以蔓沒有來過,只是隱約地聞到水的氣息,依照馮謀的指示,車開進一片小樹林。
「停那兒先!」馮謀說道。
宋以蔓將車子拐進去,停了下來,她左右打量一下這陌生的地方,問他:「我說,這是哪兒?咱們來這裏幹什麼?」
「我先算完賬再說!」馮謀「啪」地一聲將自己的安全帶解開。
宋以蔓也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問他:「算什麼賬?」
「我問你,剛才你怎麼不聽我的話,自己跑下車?」馮謀一臉的不善。
「我不是怕你有危險嘛,你沒看到嗎?我下去沒事,你要是下去,早被打成蜂窩煤了!」宋以蔓哼道。
「什麼叫蜂窩煤?」馮謀有些不解地問。
宋以蔓仔細地想,現在哪有那種東西?不過電視上還是有的,但是這廝看電視嗎?於是她就說:「蜂巢狀的煤,自行想像去吧!」
馮謀臉一黑,在她手上拍了一下說:「自做主張,萬一出事怎麼辦?」
「我又不是一時衝動,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你看我現在有事嗎?」宋以蔓問他。
「如果有萬一呢?」馮謀仍舊立着眼不肯罷休放過她。
「我現在不是沒事?」宋以蔓不耐煩了,嘟嚷着。
「你這女人,我就該好好懲罰!」馮謀哼着,在狹小的空間起撐起自己的身體,然後將宋以蔓所坐的座椅一下子弄倒,不等她反應過來,他便覆了上去。
宋以蔓怔愣一下,然後推他,「你幹什麼?」
「你說呢?」馮謀問她。
「瘋了,這個時候,在這裏?」宋以蔓低聲問。
馮謀一笑,「這是個好地方!你不想?」
「我才不想!」宋以蔓羞憤地推他。
馮謀笑了,那精緻的眼角添了幾分情動,他用手摩挲着她的臉問:「老婆,剛才你那麼崇拜我,現在給你個機會伺候我,嗯?」
這話,挑逗意味太明了,更何況現在天色已晚,又是在外面,她的臉騰地就紅了,小聲罵他,「不要臉!」
「我今兒就不要臉了,誰攔着我不要臉,我跟誰急!」馮謀說着,動起手來。
宋以蔓急了,說他:「別在這兒,不然我生氣了!」
「一會兒你就不氣了!」馮謀笑了幾聲,那笑意中帶着一種暗示,讓她抬不起頭來。
很快,車裏就響起了窸窣聲,還有情人之間低語的呢喃聲。
馮謀也真是能使得出來,大黑他們找人都要找瘋了,馮謀這兒還有心思跟老婆溫存呢!不過男人一般在這時候,都是什麼都顧不得的,先爽了再說。
馮謀好容易把人給騙這兒來,現在又得手了,能輕易就算了?
宋以蔓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太開放的人,最起碼在某些事兒上,她還是比較保守的,但沒想到,如今跟着馮謀也風流了一把。
天色完全都黑了下來,小樹林裏並不算太黑,冬天本來沒有樹葉,月光還有遠處的燈光透進來,影影綽綽中,他看到她動情後的小臉,帶着幾分羞澀慵懶,他忍不住勾着她的下巴,在她的唇角印下一個吻,熱乎乎地說:「老婆,真美!」
宋以蔓現在也沒氣了,她沉浸在剛剛的快意之中,一動都懶得動,更顯風情韻味。
馮謀給她稍稍整理了衣服,打開門將她抱下車。
她是一點力氣都沒有,經過那麼驚魂的一天,再開那麼久的車,再被他給熨燙了幾回,她腿都軟了,手臂也是勉強地勾着他的脖子,偎在他懷裏一動都不願動。
他感受到小女人的依賴與柔軟,心也跟着軟成一塌糊塗,他大步向外走去。
宋以蔓見他沒走多遠就走出樹林,一幢別墅映入眼中,他輕車熟路地走到門前,自有黑衣人給他開門,她就想了,真是狡兔三窟,馮謀有多少住的地兒?
可是他溫暖的懷中,她已昏昏欲睡,眼皮打架的都睜不開,馮謀走到主臥,本想讓她看看美麗的水邊風景,可低頭一看,她已經閉着眼睡着了。
他微微勾起唇,將她放在床上,小心地為她脫了衣服,反正房中夠暖,怕吵醒她就沒給她換睡衣,為她蓋好了被子,這才輕輕地走出門去。
下了樓,一名黑衣人站在房中,馮謀攤開手說:「手機拿來!」
那人恭敬地遞上手機,馮謀按了幾下,撥通大黑的號碼。
他和她的手機都放在車裏,那車毀了,當時着急跑出來,自然顧不得去拿手機。
「喂!」馮謀懶洋洋地說。
說實話,溫存過後,他多想抱着老婆一起睡覺,可是還得有那麼多的麻煩事兒要處理!
大黑聽到馮謀的聲音,差點沒哭出來,他叫道:「大少,您在哪兒?嚇死我了!」
「嚎什麼?這點能耐?」馮謀沒好氣地訓着,但還是報上了地址。
大黑忙說:「我們馬上就過去!」
「來的時候輕點,你家少奶奶睡着了,吵醒了唯你們是問!」馮謀立着眼兒說。
「是,大少!」大黑忙說道。
「給我們一人弄個手機,以前的也找回來!」馮謀說。
「是的大少!」大黑又應。
馮謀想掛,但是馬上說道:「爺也要睡覺了,別吵爺哈!」
說完,也不等大黑說話,他就掛了電話,把手機一扔,然後踢踏着步子上樓去睡。
進了臥室,他一眼就攫住床中間陷着的小女人,她還是他離開的姿勢,一點都沒變,看來今天是把她給累壞了。
馮謀脫了衣服,自然也是和她一樣,他這人就是講究公平,穿衣多少上面同樣如此。他沒有想過洗澡的事兒,鑽了進去,摟着老婆閉眼睡覺。
他不是有潔癖嘛!為什麼不洗呢?原因很簡單,因為她也沒洗嘛!
這就是結婚和沒結婚的區別了,結婚了有時候就不在意這些洗澡、打嗝、放屁這些俗事,畢竟天天過日子,不可能天天都裝,那要累死!
這一覺,宋以蔓睡的很沉,本來她覺得遇到這樣的事,她會晚上做惡夢,但事實上,她什麼夢都沒做到。不知道是因為她心理強大還是因為睡覺前與馮謀的溫存。
一覺醒來,熟悉的味道充斥鼻中,她早已經習慣了馮謀的體味,每天早晨伴着這味道醒來,很安心。
「醒了?」馮謀慵懶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衣服呢……」她感受到兩人的肌膚相觸,沒有動,免得大早晨就勾火。
「睡的像小豬,剝着好剝,穿可就費事兒了!」馮謀哼道。
這男人!宋以蔓想了想,問他:「老公,現在安全了嗎?」
「安全,昨晚不就安全了?」馮謀想都沒想說道。
宋以蔓一聽,心想可算揪住短了,她抬起頭說:「啊?那你昨晚說為了媽和崽崽,不能回去的?」
「是哈!怕打擾他們休息嘛,不是為了他們為什麼?」馮謀懶洋洋地說。
宋以蔓氣的掐他,「崽崽多長時間沒吃奶了?」
「他有奶粉,還有輔食,你的也別擔心,我幫你吸過了!」馮謀大白天的就這麼大刺刺地說。
宋以蔓的臉頓時就燒了起來,你說有個這麼不靠譜的老公,她簡直是無言以對。
馮謀想起昨晚她的美,二話不說就捧起她的臉,來了個纏綿的早安吻!
宋以蔓本想興師問罪的,結果被吻的暈頭轉向,他已經趁機起了身,說道:「我去安排一下,吃過早餐我們就回家,看你的寶貝兒子,衣櫃裏有你的衣服!」
說完他就出門了,等宋以蔓反過味兒來,人也沒影了!
宋以蔓起了床,隨意看向窗外,這才發現窗外的美景,怪不得聞到了水的味道,這房子建在這裏,真是美!
她沒有顧着欣賞美景,自己身上就裹着被子,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下了床,光腳踩在白色長毛地毯上,打開衣櫃門,果真發現裏面滿滿的都是女人的衣服,每件衣服上面都帶着標籤,全是新的。
她覺得奇怪,這房子她都沒有來過,怎麼會有她的衣服呢?可馮謀也不會腦殘的把別的女人的衣服放在這裏讓她穿吧!
她隨意拿出幾件看了一下,全是她自己的碼數,這真是她的?
心裏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她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坐在窗邊看風景。
外面響起輕輕的敲門聲,施閔的聲音傳了進來,「少奶奶?」
「進來吧!」宋以蔓回過頭。
施閔進了門,將手機遞了過來,說道:「少奶奶,您的手機找回來了,大少又讓我給您準備了一部!」
宋以蔓接過手機。
施閔又問道:「大少現在正安排工作呢,您是在房間裏用早餐還是飯廳?」
「就在這兒用吧!」這一覺睡的雖好,可現在身上還是懶洋洋的。
施閔忙退了出去。
宋以蔓拿過新手機看,是部金色的,不知道什麼牌子,應該是馮謀特製的。她現在用的手機都是馮謀特製的。她覺得新鮮,還是用了新手機。
舊手機已經沒電了,剛好也不用充電了,她將卡換到新手機里,還沒來及備份過來電話本,就有電話進來了。
這是誰的電話?有點熟!
宋以蔓還是接聽了。
「喂,您好!」宋以蔓禮貌地說。
電話里傳出馮琮氣急敗壞的聲音,「宋以蔓,你在哪兒?」
是馮琮?她微愣,但還是說道:「y市啊!」
「我怎麼沒看到你?」馮琮問。
「我還沒回家,你有事?」宋以蔓問他。
「你真行!」馮琮說罷,氣的掛了電話。
宋以蔓看着手機已經被掛掉,不解地嘟嚷,「馮琮這是怎麼了?我沒招他啊!」
施閔聽到了這一切,她端着早飯,放到桌上說:「少奶奶,馮琮他跑了一趟w市!」
「啊?他去那兒幹什麼?」她剛說完,就突然想到在市馮琮給她打電話來着,不過當時心煩她就沒接,難道和那事有關?
施閔本不想說的,畢竟這對大少不太有利,可是她現在呆在少奶奶身邊,就應該把發生的任何事情告訴少奶奶,她知道少奶奶不是那種別人做些什麼事就能給拐走的人。
於是權衡再三,施閔還是說道:「少奶奶,他去了w後,又往y市趕,然後他看到了昨天出事的現場,據說當時整個人都不太正常了,然後他就回y市了,昨晚他去了馮宅、去了馮略少爺的家,也去了您的家,包括您的公司!」
聽了這話,宋以蔓方才明白過來,她怔愣了一下,然後說道:「哦,我知道了!」
施閔看少奶奶說的如此清淡,似乎沒有什麼觸動,可又感覺好像有些什麼事,心裏說不出的怪異!
不過她還是沒有多事,退了出去。
宋以蔓吃着早餐,昨天一天都沒有吃飯,她想着馮琮的事,她覺得馮琮對她,似乎已經有點超越了報仇算計!
該怎麼辦才好呢?
吃過了飯,馮謀和宋以蔓一起從這裏出發,她在車上問:「馮謀,柜子裏的女裝是誰的?」
「你的哈,怎麼了?」馮謀說着,手隨意搭她肩上。
「我又沒來過,怎麼會有我的衣服?」宋以蔓問他。
「哈!這個呀,爺名下的每間別墅里,都有你的衣服和崽崽的,沒準哪天想換地兒住,就比如昨天!」馮謀想起昨天,又伸手輕佻地去捏她的臉。
宋以蔓吃疼,拍他手,「討厭!」
「吃醋了小妞?」馮謀調笑。
「看你這樣兒,真像流氓!」宋以蔓無語。
馮謀笑了,「那讓我耍一下?」
宋以蔓一聽就動手捶他,惱羞成怒地說:「死人!」
「哈哈哈哈!」馮謀放肆的笑聲在車裏響起。
前面的二黑跟施閔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你們夫妻倆**,能不能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
車子開到一半的時候,馮謀就換車走了,他還得去公司處理事情,還有兩天就過年了。
宋以蔓自然也得去公司了,公司沒有施閔沒有段華,現在真是群龍無首。
可是沒辦法,她得先去看看兒子,不然她這心裏總是吊吊着。
幸好馮謀讓人把崽崽從馮略家搬到了自己家,不用應付婆婆,心裏還輕鬆一些。
車子駛到家門口,還沒下車,施閔就說:「少奶奶,馮琮少爺!」
宋以蔓驚訝地轉過頭,果真看到馮琮坐在車裏吸着煙,一看見她的車過來,立刻把煙按滅在車門上。
她看到地上一堆的煙頭,微微皺眉。
下了車,馮琮已經快步走到她面前,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然後呼了口氣說:「你怎麼不接我電話?」
「事情太多,沒顧上!」宋以蔓說。
「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怎麼不給我打電話?」馮琮又追問。
「馮謀把我保護的很好,我沒必要求助別人!」宋以蔓又說。
馮琮沉默了。
宋以蔓不想多呆,說道:「我先進去了!」
馮琮卻叫住她了,「以蔓!」
宋以蔓回過頭看他,他低下頭說:「我想了很多!」
「什麼?」她問。
「對你!」他答。
她抿唇,不知道該說什麼,想了想,問道:「然後呢?」
他沒有回答,而是說道:「你不知道,從小我就是個不被喜愛的孩子!」
「其實你的母親,她對你很好!」宋以蔓說。
「她?」馮琮嗤笑。
其實宋以蔓不太明白大伯母對馮琮怎樣,但親生的母親對兒子,都不會不好。可是看馮琮的反應,似乎並不怎麼好。
馮琮的表情又歸於淡漠,他說道:「其實我對她來講,多半是她利用對付我爸的工具!」
宋以蔓有些驚訝。
他笑了笑說:「沒想到吧,可是她這工具沒用,我爸根本就不在乎我!」
宋以蔓說道:「其實她可能本意不想這樣的,但是長時間的壓抑,使她的心理不太正常了。我知道有些大人會把孩子當成撒氣的工具,正是因為孩子不會反抗,所以出起氣來更加無所顧忌,有些大人覺得氣順了,舒服了,卻忽略了這對孩子的心理影響。」
馮琮看着她說:「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嗎?」
這個問題……
宋以蔓沒吭聲,讓她怎麼回答?還是不要給回應的好。
馮琮說道:「就是因為你的理智,你的情緒控制的好,你也不會賴一個男人,賴上一生。其實男人有時候是很懦弱的生物,他很怕一個女人說,我一輩子交給你了,你要對我負責。這是怎樣的責任?一般男人熱戀中自然沒的說,可是時間一長,這責任足以讓他退縮!」
宋以蔓不明所以,難道就是因為她**,不會給男人造成心理上的陰影?
馮琮又說:「我就不明白了,我媽為什麼不離婚,難道離了他就過不下去?她就一定得利用我,去對付不愛她的男人?我想如果是你的話,你一定不會這樣對崽崽的,如果男人不在乎你,你一定會離開,活得更加精彩,我喜歡這樣的女人!」
宋以蔓想了想,說道:「大概是你生活環境和你接觸的人都是那樣的,其實現在很多職業女性都非常的理智,你不妨多接觸一下!」
馮琮搖頭說:「不一樣!沒有幾個女人能在工作與生活中,理知都保持的那麼好,把家裏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條,我欣賞你!」
宋以蔓說道:「大哥,如果您是來示愛的,我就不聽了,畢竟我已經有了丈夫與孩子!」
馮琮說道:「我找不到你的時候,有那麼一刻我就在害怕,萬一你死了怎麼辦?我希望你沒事,如果你沒事,我可以不騷擾你,不接近你,什麼都不去奢求!」
宋以蔓心裏一動,難道馮琮他想開了?難道這就是事情的轉機,於是她沒動。
馮琮看向她說道:「原本我以為,喜歡一個女人就是要將她得到手,這之前我也是這麼以為的,之前我還不理解潘政和司拓怎麼就放棄了,現在我多少明白了!」
他看着她,眼底隱有不舍,他長長地嘆了聲氣說:「我成全你!」
宋以蔓心裏驀地一松,說道:「謝謝!」
他眼波微動,不舍之意漸大,她不敢再糾纏,轉身向屋裏走去。
就在此時,家門突然開了,馮略從裏面走出來,看到她說道:「弟妹,你總算回來了!」
宋以蔓差點忘了馮略住她家的事兒,她看向馮略的臉,傷好的差不多了,隱約還能看到一些,不然給他塗些粉底,看看過年是不是能騙過婆婆。
她還沒說話,身邊就躥過一個黑影,緊接着馮琮的聲音響起,「馮略,你怎麼在這兒?」
馮略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馮琮已經拎着他的脖領子給人拎了起來,他可以放棄,可是他不能容忍別人對她有窺視,馮略現在身邊沒女人,發現她的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他真是有點後悔沒把毛桐桐塞給馮略了!
馮略嚇的臉微白,腳亂蹬卻反抗不了,說道:「大哥,你幹什麼?」
宋以蔓也在後面叫:「大哥,你幹什麼呢?」
這兩個人,連說的話都一樣,馮琮就覺得有一股他控制不住的火氣在往上冒,這股子火說不清道不明,總之就是壓都壓不住。
他瞪着馮略說道:「簡蘊雪不在你身邊,你覺得很寂寞是不是?」
「大哥,我沒!」馮略忙否認。
「沒?」馮琮冷哼,「沒有你怎麼會住在這裏?別告訴我是馮謀邀請你來的!」
宋以蔓知道馮琮誤會了,她說道:「大哥,是馮謀讓馮略大哥來的,我這些日子又沒在這兒住!」
馮琮壓根不信,他現在已經被妒火衝擊的沒有理智了,他哪裏知道馮略是什麼時候住進來的?沒準她還沒走馮略就來了呢!
他去過馮略的家,當時吳梅芝說馮略出差去進東西,已經走了很長時間。
是很長時間啊!
其實對於吳梅芝的擔心來講,馮略走了很長時間,實際上沒有幾天。
可是在馮琮的聯想中,的確是很長時間,甚至是更長時間。
他緊緊盯着馮略,對他說道:「馮略,宋以蔓她不是我的更不可能是你的,收起你那齷齪的想法,最好趕緊給我滾蛋走人!」
「大哥,你真的誤會了……」
宋以蔓還沒說完,馮琮就把馮略扔開,轉身沖她走來。
馮略被扔到地上,疼的直叫,可他不敢大聲叫,只敢小聲。
馮琮走到她面前,認真地對她說:「你知道嗎?這世上每個人對我都不如對別人好,我媽對我爸好,我爸不用說,你知道的。我最親的人竟然還沒有二叔對我好,二叔還知道時不時的送我些禮物,拉我來談心。」
宋以蔓默然,那是因為馮琮是馮守業的兒子,能不談心嗎?可是這話卻不能說!
馮琮繼續說道:「本來,我想成全你的,可是看到剛才,我又改變主意了!我不能便宜了別人,也許哪天你看到馮謀不好,還能覺得我好呢?」
說罷,他深深地看她一眼,從她身邊擦肩而過,上了車,絕塵而去。
宋以蔓就嘆氣,好運來得如此短暫又走了,發生了這樣的事,她這算是倒霉嗎?
馮略也是,什麼時候出來不好,偏在這個時候出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
她走到馮略面前,彎下腰問:「大哥,你有沒有事?」
馮略也是倒霉,最近這皮肉之苦受的!
他咬着牙起來,雖然很疼,可也不能讓女人看了笑話不是,他是男人,他得忍着。
「我沒事,我就是怕你們出事,所以才趕緊出來,我是不是壞了你的事?」他也不傻,他聽出來馮琮剛才話的意思,怎麼馮琮要放過她的?
「沒什麼!隨他去吧!我們進去吧!」宋以蔓說道。
馮略站在門口躊躇,說道:「不然我還是先回去吧!」
宋以蔓看了看他的臉說:「還是年前再回去吧,你看你的臉,瞞不過媽的。今晚我和馮謀住你家,不是還有思賦呢?我照顧兩個孩子,到時候你的臉還沒好,我讓人給你化妝!」
「化……妝?」馮略唇角抽搐。
宋以蔓一看他的表情,不由笑了,說道:「那有什麼?就是遮掩一下,你看扮演殭屍的,都化妝!」
馮略的臉色更變,跟吃了大便一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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