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不喝酒。」葉安琪淡淡拒絕。
蒂莫西勾唇:「我知道,你來找我是找夜釋天,對不對?」
「……」葉安琪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我這裏沒有夜釋天,既然來了,就陪我喝一杯。」
葉安琪搖頭:「我不想喝。你知道夜釋天去哪裏了嗎?」
蒂莫西笑出來:「你問我?」
葉安琪對上他黑沉的眼眸,「如果你知道,請你告訴我。」
蒂莫西晃動杯中紅酒,邪肆道:「我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不過我希望他去了天國。」
「……」
「反正不管他去了哪裏,最好永遠不要再出現。」
「……」
「你不認為他死了,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你就那麼想他死?」
蒂莫西好笑反問:「不然我想他好好活着?」
葉安琪盯着他,不答反問,「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夢境中你會有雙胞胎兄弟,北景堂為什麼會出現?」
「……」
「三哥早就死了,他不可能是三哥吧?」
蒂莫西喝一口酒,邪肆道:「都說了那是夢,一切都是假的。夢裏自然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你希望他好好活着,所以夢中就出現了他。」
但是北景堂又不像是蘇三。
北景深也不像是蒂莫西,北景堂也不像蒂莫西。
應該是說,夢中的蒂莫西,把自己分成了兩個部分。
他在分別扮演兩個不同的角色。
「蒂莫西,你是北景堂對嗎?」葉安琪忽然的問。
蒂莫西眼眸微抬,「何以見得?」
「你對北景深很好,你在彌補。但是北景深也是你……」因為蘇三早就不存在了。
他只能扮演兩個角色,在夢中自欺欺人。
蒂莫西喝光杯中的酒,「對,他們都是我。」
葉安琪淡淡道:「如果那一切不是夢該多好。」
「……」
這樣就沒有這些恩怨了,也沒有這些傷痛。
葉安琪起身道:「我該走了,再見。」
她走了兩步,忽然聽到蒂莫西問。
「葉安琪,如果夜釋天死了,你會如何?」
葉安琪腳步微頓。
她回頭堅定道:「他不會死。」
蒂莫西勾唇,「萬一他死了呢?」
「他不會死,沒有萬一。」
「這麼堅信?」
葉安琪點頭:「因為他是夜釋天。」
「……」
說完,葉安琪就走。
她走了好一會兒,蒂莫西都還在發呆。
忽然他笑了笑,眼神卻很冷。
「可惜,他很快就要死了。」
*******
赤紅的火焰熊熊燃燒着,仿佛能將一切焚毀。
橫跨在火焰上方的粗大鐵鏈,也早已被高溫燙紅。
夜釋天小心的走在鐵鏈上,周圍沒有任何附作物。
稍不注意,他就會掉進火坑中,瞬間化為灰燼。
火苗爭先恐後的想要吞噬他。
他每一步都走的驚心動魄,徘徊在生死邊緣。
鐵鏈晃動,好幾次他都差點掉下去。
高溫已經融化了他的皮靴,很快他的腳掌就貼上炙熱的鐵鏈。
哧
他的腳被燒焦,發出燒糊的氣味。
沒幾秒,他的雙腳已經血肉模糊,深可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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