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決定先晾華黎幾天,一連三日都閉門不出,若華黎上門就推說身體不適,縮在房間裏不肯出去。
加莫嘎嘣嘎嘣地咬着雞腿,【你得自己小心點,別一會兒華黎憋不住殺了華景,蘇凌又殺了華黎,這可就真玩完了。】
【我知道。】秦湛無所事事地揮着扇子,【所以我打算明天就去華府,帶上蘇凌去給華景看病,怎麼樣?】
加莫笑了一聲,【不怎麼樣,華黎若是對你動手動腳被看見了,那絕逼是小命不保。】
【嘖。】秦湛眯眼,【不至於吧,冷落了他這麼多天,新鮮勁也該過去了。】
【隨你吧,我頂多給你看着點華黎的血條別一下子就給清空了。】
秦湛揉了揉小狼崽的腦袋,加莫舒服的躺在他腿上,跟只大狗似的被摸得咕嚕咕嚕直叫。
海棠跪坐在他腿邊給他按摩,低眉順目的樣子十分乖巧,看得秦湛心裏也有些輕飄飄。
雖還不到醒掌天下權的地步,但醉臥美人膝總還是不成問題的。
好吧,這系統也不是一無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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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秦湛和蘇凌坐馬車去往華府。
路上,秦湛不放心地囑咐道,「你不能做的太明顯給人看出不對來,只要讓潤之不再那麼難受就行。」
「我明白。」蘇凌低聲應道,他小心地抬眼看了眼秦湛,兩人坐得極近,近得他幾乎有些克制不住。
「阿湛,我能不能吻你?」蘇凌忍不住問,一雙美目里流光溢彩,帶着些祈求。
秦湛沉默,蘇凌知道這已是拒絕,失落地垂下眼不再做聲。
兩人一路沉默,到達華府後,秦湛引着蘇凌去華景的臥房。
不過幾天不見,華景消瘦得越發厲害了,這時候華黎也站在旁邊,他深知自己多和融淮親近些都會為友人惹來麻煩,便不再多開口,冷着一張臉沉默不語。
秦湛留蘇凌在房裏,遣退了小廝,自己也退了出來。華黎不緊不慢地走在他身側,秦湛眉頭微皺,沒什麼力氣似的低垂着頭,似是因為華景的冷淡而有些難過。
華黎看得礙眼,前幾日融淮對他避之如蛇蠍,今天卻願意為了華景登門拜訪,讓他如何不嫉妒?
華黎眯起眼,正要尋個由頭和秦湛搭話,就聽他說道,「清殊,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華黎點點頭,「來書房吧。」
這書房應是華老爺用過的,佈置得很低調,除必備的桌椅書櫃以外,也僅擺了文房四寶和玉石、花瓶等擺設。
華黎吩咐下人在門口守着,說是要和秦湛商量秦沁的婚事,不許任何人打擾,說罷便關上了房門。
秦湛這才想起來,父親和雲姨給妹妹安排的夫婿華盛就是華家的一個分支,論輩分來看,還算是華黎的堂弟呢。
古代的包辦婚姻實在不敢恭維,秦沁連華盛的面都沒見過就準備被嫁過去,奇異的是一向嬌慣的大小姐竟也沒有反抗的念頭。
「融淮想必是在擔心秦姑娘的事了。」華黎笑道,「但聽叔父反饋,堂弟與秦姑娘相處得還算不錯,應該過幾日選好日子就會成婚。」
……是了,原來是看對了眼,怪不得這幾天秦沁都乖乖待在家裏學習女紅,足不出戶。
秦湛揉了揉額頭,「我不是要說這個。」
「哦?」華黎挑了挑眉,笑容不減,「願聞其詳。」
秦湛沉默了一下,小心地組織好措辭,「清殊,你如今已登家主之位,華景與華夫人也不再能構成威脅,何不得饒人處且饒人?」
華黎看着他,冷笑道,「饒?我兒時若是華夫人能饒我一分,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秦湛啞然,根據劇情,華黎小時候確實過得艱難,無數次與死神擦肩而過,而這其中絕大多數是華夫人的手筆。
「可……可這種事情,潤之並不知情。」站在對方的角度上考慮,秦湛漸漸變得有些底氣不足,「清殊,不知道可否——高抬貴手。」
華黎原本是背對着秦湛在端詳着瓶里的蘭花,聽到這話頓時心頭火起,猛地一揮手將花瓶掃落在地。
秦湛嚇了一跳,就見華黎幾步逼近他,俊美的面容被憤怒和嫉恨所扭曲,「你在求我?——為了華景求我?!」
秦湛囧,華黎哪隻眼睛看到他在求人了?
「秦湛,你還敢說你不喜歡華景?!」
秦湛:「……」
華黎欺身上前,胸膛劇烈地起伏着,完全失了往日鎮定自若的模樣。他把秦湛困在書桌前,氣勢逼人。
秦湛:【加莫,我好像弄砸了……】
「你可以在意那麼多人,為何獨獨要拒絕我?」華黎怒極反笑,「蘇凌看你的眼神如何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還有大哥——那個殘廢有什麼好!」
「我和先生沒什麼——」秦湛辯解,華黎越貼越近,他不得不把上半身往後仰,卻被華黎一把摟住的腰,力氣十分之大。
對方危險地眯起眼,笑容帶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極了算計着獵物的狐狸。
「你要我放過華景,倒也不是不可以。」
秦湛一呆。
華黎突然笑了,小東西一般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臉,而後輾轉着吻上他的唇。
「融淮,你和我在一起,我就放過他。」華黎的聲音消弭在唇齒交纏之間。
誠然,秦湛也可以用手段把華景帶出去,但落架的鳳凰不如雞,秦父絕不會允許他為了一個落魄而且毫無利用價值的華景而去得罪現在風頭正盛的華黎。
加莫:【你看我說什麼來着!!最後還是得以身相許!!!】
秦湛被華黎壓倒在書桌上,溫熱滑膩的舌頭在他口中翻.攪舔.吮,然而秦湛卻無暇反抗——躺倒的那一瞬間,他幾乎能聽見自己的老腰可憐的嘎吱叫了一聲。
該補腎了……
加莫聽秦湛突然沒了聲音,擔心出事,連忙連接系統,用空間守衛者的權限調出視頻畫面。
看清情況後,加莫憂鬱望天。系統這是怎麼回事,一連好幾個世界都給安排個不溫不火軟綿綿的性格,快還他狂帥酷霸拽邪魅狷狂的秦小湛好嗎!!!
另一邊,華黎沒察覺到秦湛的抗拒,心裏說不清是喜還是悲。
順從又如何,還不是為了華景?
華黎難聽地笑了一聲,手指撫上秦湛紅腫濕潤的唇,「你這是……同意了?」對方面色蒼白,纖長的睫毛不斷顫動着,線條優美的脖頸難受似的微微仰起,一副屈服於淫威之下的脆弱模樣看得華黎渾身燥熱,忍不住又咬上面前凸起的喉結。
「唔——」秦湛呻.吟一聲,咬着牙推了推他,「你別——你先起來!」
腰好疼好疼好疼好疼qaq!
還能不能愉快地做攻了?!
華黎也知道這時候時機不對,又惡狠狠地在唇上咬了一口後才放開,秦湛勉強撐着桌子站直身體,這為了華景而扭到腰的犧牲也忒大了點,古代人一定是缺乏運動才會平均壽命那麼短的對吧對吧!!
華黎幫秦湛理好衣服,又拆下他束髮的玉冠。
三千青絲披散而下,華黎吻了吻他的耳廓,發間的馨香縈繞鼻尖,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看着那如玉耳垂一點點染上曖昧的嫣紅,低笑着在秦湛耳邊低語,「你答應了。」
秦湛有些不自然地轉過頭,沒有答話。
「融淮,你不討厭我的,對不對?」
秦湛抿唇,仍是不說話。
華黎繼續問,「你討厭我嗎?」
本來不討厭,但是因為被壓而扭到腰什麼的就太討厭了!
秦湛遲疑了一下,看了眼華黎,好吧,不管怎麼說,能夠完成支線任務總還是不錯的。
他緩慢地搖了搖頭。
華黎笑起來,神采飛揚。
不討厭就好,總有一天,他能讓融淮的心裏只剩下他一個。
「融淮,坐過來一些,我為你綰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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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秦湛再次去到華府,雖然華黎同意了,但華景願不願意離開也是個未知數。
意料之外,華景極其激動地拒絕了他,弄得秦湛幾乎吐血,他好不容易搞定了華黎,這會兒華景又是在鬧什麼彆扭?
「你答應他什麼了?」華景一語道破,死死地盯着秦湛,緊扣着輪椅扶手的手臂青筋突起,看起來十分駭人。
「融淮,你到底答應華黎什麼了?!」他低吼出聲。
「並沒有什麼,」秦湛嘆氣,「只是一些……家族上合作的小事情。」
華景明顯是不相信,這會兒突然有小廝說華黎有事找秦湛,就在花園裏等着。
秦湛不得不先離開,臨走前,他憂心地再次勸慰,「潤之,你一定要好好考慮。」
跟着小廝去到花園,華黎正坐在石桌旁喝茶,秦湛到他身邊坐下,「有事?」
「大哥沒答應。」華黎篤定一般地說道。
秦湛一噎,惱怒地瞪了他一眼。
華黎輕笑,伸手摟住他的腰意欲親吻。
秦湛有些不悅地想要躲開,卻聽華黎道,「融淮,你應了我的。」
於是秦湛硬生生地又止住動作,鬱悶地被華黎吻住。
不遠處,聽從華黎命令把華景推到花園角落處的小廝一臉面無表情,「大公子,事情就是這樣。」
華景死死地盯着華黎,雙眼血紅得可怕,他看着秦湛被華黎強迫性地抱進懷裏,心中憤恨異常卻又無力相助,一股悲涼和絕望從心底緩慢蔓延。
母親是這樣,現如今,融淮也是這樣。
不得不說,華黎確實是打了一手好牌,既讓華景無法心安理得地離開,又成功地留下了秦湛,堪稱是一箭雙鵰。
所以,華景依舊是拒絕離開。
秦湛憋屈得很卻又不得不笑得溫和,臉都快抽筋了。
「潤之,究竟是怎麼了?」他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咬牙切齒。
「融淮,你不必為了我做到這個地步。」華景說,淡淡地垂下眼,「在下不過一介廢人,與母親苟延殘喘活在人世,如何當的起你這樣折辱自己。」
秦湛張口結舌,華景必然是知道了什麼才這麼說,他放下茶杯,嘆了口氣。
「這……其實也算不上是折辱這樣嚴重。」秦湛搖頭苦笑,「潤之,我視你為知己,能盡力的自當——」
「盡力?!」華景驀地抬頭看向他,眼神尖銳,甚至是有些聲嘶力竭地低吼,「這早已經超出了盡力的範疇了!融淮,你這是在把自己往火坑裏推!」似乎是用聲太過,華景皺着眉,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
「潤之,你別激動。」秦湛慌忙倒了杯茶水遞給他,又繞到華景身後輕拍着他的背幫他順氣,卻被華景一把抓住了手腕,強硬地拽到面前,「離開他,融淮,離開他!」華景的眼裏滿是血絲,瘦得像個骷髏似的,看起來活脫脫的就是一個精神病人,如果不再好好調養恐怕也是離死期不遠了。
「離開……?」秦湛苦笑,「就是沒有你,清殊也未必肯罷休。」
「更何況,」他輕聲說,「清殊人……還不錯,如果沒什麼意外波折,就這樣下去也未嘗不可。」
華景難以置信地看着他,秦湛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和華夫人離開這裏,潤之,別讓我白費了這一番心思。」
「融淮,你——」華景張了張口,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一雙黑眸里滿是悲涼。
「潤之,收拾收拾東西,現在就走吧,省的夜長夢多。」
華景沒有再拒絕,他看着秦湛,眼裏蒙上一層水色。
門外站着的華黎卻是唇角微勾,冷峻的眉眼變得越發柔和起來。
一炷香時間後,秦湛找來海棠,讓他送二人離開。
華黎看見美得過分的海棠時皺了皺眉,當聽說海棠是秦湛的貼身小廝後,整張臉更是黑如鍋底。
如果不是了解秦湛的性子和性取向,恐怕他真的會當場發作非得把人趕走不可。
秦湛知道這人八成又陰謀論了,卻也不耐煩地懶得再解釋,只是冷冷道,「清殊,海棠是正經人家出來的,你莫要以為每個人都——都喜歡男人。」他抿了抿唇,像是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悶悶地不再說話。
華黎知道他還在介意,不禁心下悵然,伸手握住秦湛冰涼的指尖,輕輕蹭了下他的唇。
「我知道,是我把你引到這條路上的。融淮,我會負責。」
秦湛被他那句負責給說得一囧,緊接着就聽華黎調笑道,「更何況,這男子用起來,也和女子相差不大。」他湊近秦湛,伸手去扯他的衣帶,笑聲低啞,「融淮可願一試?」
「清殊。」秦湛按住他的手,半是無奈半是羞赧,「別鬧了。」
華黎依言放開,這種事急不得,而且也犯不着急,他多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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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聯繫不上加莫,苦惱地看着在他面前圍城一個半圓的4隻。
「如果變不回去怎麼辦。」他摸了摸薩摩的腦袋,有些憂慮。
變不回人=不能親親=不能xxoo=秦美人會有新的戀人or床伴……
薩摩耶沮喪地把自己縮成一個球。
「你們乖乖待着吧,我要去上班了。」秦湛嘆了口氣,「希望回來的時候會有奇蹟發生。」
這一次,上帝總算是聽到了他的願望,秦湛下班後看到了結結實實的一個大「驚喜」。
「黎崢?!」秦湛跟見鬼了似的看着他,「你變回來了?!」
「唔。」黎崢懶洋洋地應了一聲,毫不在意自己什麼都沒穿的形象,「剛才來了只……哈士奇還是阿拉斯加來着,不過他能力有限,每個人一星期只有一天能變回來。」他瞅着秦湛被襯衫遮蓋的身體輪廓,毫無衣服遮掩的下.身已經翹起了頭。
「加莫來了?他在哪兒?」
「叫的那麼親熱。」黎崢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你不覺得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該做?」說完,黎崢一把將秦湛拉回了臥房,被鎖在陽台的另外3隻看得紅着眼睛嗷嗷直叫。
「什麼重——唔……」
黎崢急切地吻了上去,直接撕開了秦湛的襯衣將人推倒在床上,張開雙腿跨坐在他腰上不斷磨蹭。
「這就是更重要的事。」他說,笑得一臉蕩漾,「——□□。」
——小劇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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