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慢飲着,目光一邊毫不掩飾地在小女人身上游弋着,肆無忌憚的觀賞着她濕身的曼妙,從上到下,一個角落都不曾放過。
許久後,她才頓悟他是在幹什麼。
他——
這是在把自己當成醒酒湯搭配的可口點心了麼?!
她決定不再傻傻站着,走到了床邊去給他鋪床,儘量避開他的眼神侵擾。
霍振暘唇一挑。
躲自己?殊不知,她彎下腰弓着臀鋪床的模樣兒,更是撩人十足,讓他竟吃夠了雪糕。
霍振暘在喝醒酒湯時,嘉意已經把king-size的大床鋪好了。
霍振暘喝完最後一口醒酒湯,用紙巾擦了一擦嘴,起身上了床。
嘉意只留下床邊柜上一盞照明的燈,輕聲說:「霍先生,那你休息,我先把碗拿下去了,有什麼事再叫我。」
得到他的許可後,她抱着托盤下了樓。
在廚房的洗碗槽邊洗完了食具,嘉意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再瞥一眼時間,已經凌晨了。
媽咪沒打電話來問,應該是和仔仔都睡下了,也很放心她在公司……
可誰又知道她正在這個惡魔債主里打苦工,今晚可能還得守夜呢。
她一抬頭,望了一眼樓上,照例還是上去看一眼,免得說自己不經心。
上了樓,她怕他已經睡着,不敢敲門,輕輕扭了一下門把手。
寧靜的臥室里,床頭燈光仍開着,剛好停留在他平躺着的俊臉上。
可——
仔細看,卻好像有些不對勁。
男人雙眸雖閉着,似進入了睡夢,但額上大汗淋漓,濃眉緊扎,臉上之前的酒後酡色也褪下,取而代之的是蒼白。
她吃了浴室里的那個虧,這次雖然有些驚訝,卻不敢輕舉妄動,直到終於確定他不是做噩夢,更不是裝,而是好像真的有事,才手忙腳亂地進去。
嘉意坐在床沿邊,彎下腰:「霍先生,怎麼了……」
不知哪一刻開始,霍振暘只覺得頭痛欲裂,這種疼不是酒醉後的宿醉頭疼。
夜路走多終見鬼。
如kevin所說的,喝酒後酒精容易刺激腦顱內的淤血,一直存着僥倖心理,並不以為然,到今天,終於來了。
雖說並沒什麼大礙,但疼起來夠嗆。
此刻被她搖醒,霍振暘用強大的意志力克制住腦里意識的模糊,蹙着眉睜開眼,望了一眼床邊櫃:「把藥拿出來。」
藥?
嘉意望一眼他眼光所指的抽屜。
是她第一次來帝盛打掃時不小心打翻的藥?
那不是維生素嗎?
不過,男人越來越汗如雨下的臉龐讓她再沒想太多。
她手忙腳亂打開抽屜,扒拉着找出那盒白色瓶身的藥,倒出幾顆在掌心,吞吐:「是……是這個嗎?」
「餵我吃下。」劇痛中,他仍是有條不紊,一字一句命令。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哪裏疼,也不知道疼得多厲害,只看得出來他在強撐,豆大的汗珠順着太陽穴一顆顆落下。
這男人喜怒不言於表,若是一般的疼痛,絕對不可能這樣。
她一下子慌了,趕緊倒了一杯白開水,將藥丸餵了進去。
他疼得連吞藥都有些吃力,卻到底還是吃下去了。
藥效沒有那麼快,疼痛雖然好些,但他的意識還是很模糊。
她將他攙着,放下來,正要轉身將藥放回抽屜,卻覺得手腕被人一捉,整個人被卷了過去。
「砰——」一聲,藥瓶摔在地上,在安靜和昏暗的臥室里,異常清脆。
嘉意沒想過他不舒服還能這樣粗魯蠻橫,根本沒反應過來,驚愕住。
霍振暘從背後用長臂牢牢環住她的軟腰,輪廓俊挺的下頜抵住她溫香的秀髮,禁錮得完全不放,將頭顱擱在她的玉肩上,呼吸雖然平靜了一些,卻還是夾雜着微微的喘息。
她醒悟過來,要從床上爬起來:「霍先生——」
聲音就像被獵人一槍擊中的雛鳥,驚慌失措。
「陪我睡。」三個霸氣盛人卻又無賴之極的話,打斷了小女人的話。
溫軟嬌柔的身體,讓他舒服多了,她身上的天然馨香,也莫名讓他心安。
今晚他需要有人陪。
就她吧。
什麼意思!陪他睡?
有病啊!哦,不過,他好像真的是有病……
嘉意果斷在他懷裏拼命掙起來:「我是來當女傭,不是來陪睡的,你要人陪睡去外面找小姐,再不行我幫你去打電話叫tracy回來,我想她一定會很樂意——」
「多加一萬。」霍振暘顯然深知小女人的軟肋,輕飄飄四個字,便讓她的聲音暫時湮滅。
可不過是短暫的遲疑而已,嘉意便又掙紮起來。
他被她掙扎到渾身發發熱,古銅脊背上沁出了汗絲。
為了鎮住奔騰的血液,他一壓濃眉,手臂一折,更加用力,將她禁錮得絲毫不能動彈。
這樣的反應,讓嘉意更感到害怕,掙扎得越發厲害:「放開我,不然我就喊人了。」
這一句威脅又是那樣的微不足道,喊人?喊誰?
惠嫂在一樓的房間,阿德更在別墅外的獨立房間。
這裏是二樓,加上臥室絕佳的隔音牆壁,讓她的聲音根本沒法穿牆而過。
何況——就算樓下的兩人聽見了又怎樣?
這別墅雖然不是他的,可傭人全部聽他的。
來帝盛只是為了給兒子還債,她才不要做女傭做到失·身!
男人雖然完全能夠制服得住她,但是見她掙扎個沒完,也有些不耐煩了。
他湊在小女人的耳邊,眯眸厲聲:「再動,我就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事了。」
她也感覺到身後長軀溫度的加深,心頭重重一跳,掙扎慢慢停止。
就像一隻受了傷的雲燕,要麼墜落在懸崖下,要麼只能停歇在懸崖邊老鷹窩裏。
她只能選擇後者。
他不是生病了嗎,不舒服嗎?為什麼意志力還是這麼強悍,力氣還是這麼大?
她攥緊粉拳,儘量讓自己與他的身軀貼合得不那麼緊密無縫。
幾分鐘過後,她感覺到他的呼吸逐漸沉穩了下來,只是安安靜靜環住她的腰,並無一絲其他動作,一顆心才勉強落回了原地。
所以說,他說的『陪他睡』,就真的只是陪他睡覺,並不是要做什麼額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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