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正在趕一個客戶的設計稿,快結束了,收尾工作很忙。」
霍振暘眯着眸,不禁餘光瞟了身側的女人一眼,看起來就像個粉嫩兔子一樣,沒想到說起謊來還臉都不紅。
夏聽璇也知道女兒最近接手了ua的案子,也沒多說了:「好的,那你注意身體,工作一會就歇會兒,不要熬夜熬得太厲害了……唉,仔仔,拉外婆的手幹嘛啊……哎,嘉意,呵呵,這孩子非要跟你說話,我把電話給他了,你們娘兒兩兩說話。」
嘉意一訝,只聽電話那邊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然後「砰」一聲關上門,環境變得很安靜,然後那邊傳來兒子的小奶音:
「媽咪,我一個人在房間,外婆不在了哦。」
嘉意一愣:「那又怎麼樣啊,小祖宗。」
「你現在可以跟我說老實話了吧!你真的是加班嗎?」仔仔很篤定媽咪是在撒謊。
嘉意無奈了:「媽咪真的是在加班。」這話也不算在騙兒子,本來就是在加班嘛,只是去陪飯局加班,一樣都是賺錢嘛。
霍振暘驀然上了幾分挑逗,身子朝右側一傾,還未等嘉意回神,低低沉沉對着話筒:「你媽咪真的是在加班。」
仔仔一聽,炸毛了:「媽咪,你果然是跟乾爹在一起。你為什麼不回家?你整晚跟乾爹在一起嗎?你們要幹什麼!」
「仔仔,跟你說過,不要亂喊乾爹……」嘉意心虛,用喝止來拒絕回答兒子的一系列問題。
霍振暘顯然聽到了乾爹兩個字,唇一動,那天在幼兒園隨口一說,這小子還真的順杆子往上爬了。
他怎麼可能看不出這小肉球是在故意討好自己,為了讓自己對那小女人好點?
不過,這小肉球都算是個可造之材。
更重要的是,他還挺享受仔仔這麼稱呼自己,用眼神制止了這小女人對仔仔的訓斥,示意無所謂。
好啊,媽咪不說,他就問壞叔叔,奶聲奶氣:「那我要跟乾爹說話,你把電話給他。」
嘉意堅決不干:「不行,媽咪掛了!」
「媽咪要是敢掛電話,我就去跟外婆說你和乾爹在一起,一晚上不回家。」
仔仔也不想威脅媽咪,可想着她和壞叔叔在一起,實在不放心,唉,真是叫人操碎心的老媽。
嘉意咬咬牙:「楚卓霆,你在威脅媽咪?」
「媽咪,我也不想的!把電話給乾爹,我們還能好好玩耍。「仔仔已經迫不及待了,威逼利誘。
嘉意深吸口氣,只能望向身邊的男人:「霍先生……仔仔想跟你說話。」
霍振暘也並沒拒絕,唇角一勾,大方地接過電話:「餵。」
仔仔剛才霸道的口氣立刻退散,換成奶兮兮的娃娃音:「乾爹,你跟我媽咪在一起啊。」
「嗯。」
「乾爹為什麼不讓媽咪回家?」小奶音更加可憐。
「我沒有不讓你媽媽不回家,是她自願的噢。」男人充滿謔意地睨了一眼身邊的小女人,饒有興趣。
這話仿似夾雜着火星子,讓車廂的溫度升高好幾度。這話就算小孩子聽不懂,嘉意卻嗅到了一股莫名的故意戲弄。
她握了握拳。
仔仔繼續在問:「媽咪今晚不回來是要在乾爹那裏做清潔嗎?」
霍振暘輕笑:「今晚上你媽咪的工作任務不是做清潔,是陪我做別的事情噢。」
嘉意咬了咬牙。
仔仔好奇:「做什麼?」
霍振暘唇一抿,在沿路的霓虹色澤映襯中,泛起迷人而略帶邪肆的光澤:「小孩子不能多問也不能學的事情。」
上遊艇,參加酒會,喝酒,這種事情的確算是少兒不宜。
這話更加曖昧。
嘉意鼻樑一熱,咬住下唇,終於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奪過男人手中的電話:「仔仔,你別亂想,媽咪今晚會儘快回來的,你千萬別跟外婆多說什麼,早點睡覺,好不好。」
仔仔的聲音似是有些沉悶,一開口竟帶着些哭腔:「媽咪,乾爹會欺負你嗎……」
只有媽咪和壞蛋叔叔兩個人,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嘉意知道嚇壞了兒子,狠狠瞪一眼身邊無聊的男人,儘量讓語氣放輕鬆,柔聲:「別胡思亂想,怎麼可能呢——還有別人在呢,你知道的,阿德叔叔——」又趕忙將手機伸到前面的駕駛座,湊到阿德的耳朵邊。
阿德無奈,吃吃一笑,一邊開車,一邊打招呼:「hi,仔仔。我是阿德叔叔。「
仔仔這才舒了口氣,原來阿德叔叔也在啊,不止壞蛋叔叔和媽咪兩個人,那就放心多了!
阿德叔叔看起來很憨厚,那天接自己去帝盛別墅區時,一路還講笑話給自己聽呢,他是個好人,有他在,媽咪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
嘉意又安慰了幾句,見仔仔不那麼擔心了,這才掛了電話。
掛上電話,車內陷入一陣足足能讓人窒息的沉悶。
幾分鐘後,嘉意開口:「霍先生,拜託你以後不要在仔仔面前說這樣的話可以麼。你不知道仔仔有多聰明,多早熟,你這樣講話,他聽得懂的,會把他嚇到的。」
氣氛頓時陷入僵局。
駕駛座位內,阿德不禁心一跳,楚小姐還從沒用這種語氣跟boss說過話,為了兒子,也是拼了。
不過——依boss的脾氣,也從沒人對他這麼講過話,估計也怒了吧。
果然,霍振暘垮了臉,傾身俯過去。
嘉意駭住,他要幹嘛?
直至將這小女人逼至車門角落,退無可退,他才長臂撐住坐墊,鼻尖正對她粉臉,距離不過三公分:
「你是不是又忘記你現在的身份了。」
男人呼吸盡數傾吐她面頰上,恍然之間,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這感覺,像是經年不散的那個夢魘給她的體驗,簡直一模一樣。
夢裏,那聲影步步逼近,逼得她無路可退——
危險且濃濃霸佔欲的氣息環繞周身。
就像此刻。
「啊——」她情不自禁微微張嘴,仿佛在夢裏一樣低呼一聲,察覺自己後背濕透,猛然坐直身子。
他往後退去,攏了一攏阿瑪尼訂製西裝,眼神冷冷,詫異地盯着面前似乎嚇壞了的小女人。
裝可憐?這母子兩人,真是一個德性!
他什麼都沒幹,她用不用一副看見怪物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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