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子裏猛地想到什麼,轉頭對葉邵庭說,「不行,我要先去一趟警署!」
男人的視線瞧了一眼後視鏡那抹着急得不行的小人影,眉峰一堆,「去警署幹嗎?」
「額,那個……」夏可抓了抓頭髮,磕磕巴巴地解釋,「我的包被人偷了,我總得去報案把東西找回來吧?」
包里的其他東西,包括手機跟錢包,她倒是不甚在意,畢竟也不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孩兒,在這種時候對於金錢的觀念,也就沒那麼強烈,只不過那包里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是她許久之前就準備好的,這次特地帶來要送給葉邵庭的聖誕禮物,為此還付出過「血淋淋」的代價,她哪兒捨得給弄丟了?
不過葉邵庭這會兒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只了解這丫頭平時節儉,充其量也就是以為她捨不得花錢把東西再買一遍,不甚心疼,摸了摸她的腦袋,「丟了就丟了吧,等會兒我帶你去買新的,嗯?」
夏可,「……」
果然,她就知道像葉邵庭這樣的人,哪怕丟了東西也只知道買買買。
不過他有政.ce她有對策,夏可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看着他的半個側臉,輕咳了兩聲,咬了咬唇有些為難地開口,「那個……可是,包里有我帶來換洗的nei.衣褲,而且剛才搶我包的是個超級wei.瑣的男人,要是不找回來的話……」
話未說完,男人俊臉一黑,直接將車子掉頭去警署方向,他怎麼可能讓自己女人的nei.衣褲,落到別的男人手裏?
夏可別過臉去狡黠地笑了笑,在心裏默默比劃了一個「耶」的手勢,殲計得逞!
……
雖然在這座城市辦事不如在a市那般方便,不過以葉邵庭的能力,要找回一個丟失的包,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打了一通電話之後,20分鐘左右便有了消息,說是小偷已經抓到了,讓失主過去認領一下物品。
葉邵庭的車子開到警署,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進去的時候正好是看到當地的警察帶着那個搶走夏可包包的男人在做筆錄,旁邊的一張桌上就放着她的包,警察示意夏可過去之後,她打開自己的包清點了一下物品,萬幸的是東西都還在,特別是那個藏藍色絲絨盒子裏的鋼筆,她趁着葉邵庭不注意的工夫打開看了一下,完好無損。
她偷偷地拍了拍胸脯,懸着的心這才放下。
拿了東西之後,葉邵庭直接開車帶着她回了酒店。
歐洲這裏的一切都是跟國內不太一樣的東西,夏可此刻已經全然沒有了剛才的那種慌張害怕,滿腦子都是新鮮勁兒,東張西望的,正好酒店大廳處來了個馬戲團,還有小丑在表演,她更是興致勃勃地停下來打算看一會兒。
葉邵庭長腿站定在圍觀人群後的5米處,看着那個小丫頭精力旺盛到蹦蹦跳跳的背影直蹙眉,真是想不通她在折騰了這麼一天之後哪兒來的興奮勁,不過他也有需要發泄的精力,特別是看着夏可打蒂褲下包裹着的兩條筆直細長的腿,忍不住會想起它們勾着自己腰的場景。
十分鐘之後,見她還沒有要回來的意思,男人直接上前,將她扛在了肩膀上,長腿一邁就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夏可正看得興頭上呢,被他這麼無緣無故打斷,哪裏肯走,一邊拍着他的背一邊呼喊着,「葉邵庭,你幹嘛,放我下來啊……喂,你趕緊放我下來!」
葉邵庭根本就不聽她的,身材健壯的男人,扛起一個90斤左右的女孩兒,根本就不費事,哪怕她胡亂拍打着,對他來說也不過就是彈棉花般的力氣,一直到出了電梯,進了套房裏面,他才走到床邊,直接將她放了下來讓她坐在床沿。
男人的一隻手撐在床上,身體慢慢俯下去,看她時一邊的眉頭挑起,「可可,表演什麼時候都可以看,如果你還有精力的話,我們換一種發泄方式,嗯?」
夏可被他盯得直發怵,當然也明白他說的「換一種發泄方式」是個什麼意思,半個月沒見了,哪怕只是初嘗qing.事的女孩兒,此刻也被他這一句話說得面紅耳赤。
不過還是伸手推了推他,「我想先洗個澡……」
這一下輕微的力道,壓根也推不開俯在她身上那個穩如泰山的男人,葉邵庭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子,拇指輕輕摩挲過她靜脈處光潔的皮膚,「唔,我也想洗個澡。」
而後,沒給她任何辯解逃避的機會,直接將人抱去了浴室……
……
久別後的一番chan.綿,極為酣暢淋漓。
其實夏可倒是真的挺累了,在酒店樓下看表演純粹是因為新鮮好奇,剛才在飛機睡一會兒醒一會兒的,根本就不能算休息,這會兒又被他狠狠地折騰了一番,困到眼睛都睜不開,一沾着枕頭就睡着了。
葉邵庭站在床邊上,想伸手幫她掖一掖被子的時候,借着壁燈的光線,才看清她左手食指上有一道細長血紅的印子,綁了創可貼,不過大概是因為洗澡的時候淋了水,那創可貼已然脫落了一半,這個小丫頭天氣冷的時候習慣把手捂進袖子裏,所以到了現在他才發現。
那張晦暗不明的五官上,頓時寒意十足。
昨天的時候就知道有人綁架了她,說是要她的一個手指,當時李岩向他匯報的時候只簡明扼要說了「夏小姐沒大礙」,但是此刻他親眼看到尖利刀子划過她手指的傷口,那種視覺上的刺激,讓他覺得心驚肉跳。
只要李岩去得再晚一點,後果就不堪設想。
男人森冷寒鷙的目光收回,用床頭柜上的電話撥通了前台的號碼,沒兩分鐘,就有客房服務的人端了消毒藥水、醫用棉還有創可貼上來。
葉邵庭接過,將這些東西又擱在了床頭柜上,他自己挨着床沿而座,極為小心地撕下了夏可食指上那半張還粘着的創可貼,用醫用棉沾着消毒藥水在她傷口處輕輕擦拭了一遍。
忽然,原本熟睡中的夏可眉頭微微擰了一下,大概是因為消毒藥水觸碰到傷口時引起了痛感,葉邵庭手裏的動作一頓,心裏的某根神經仿佛也跟着被牽動了一下,對於這個小丫頭,他恨不得時時刻刻捧在手心裏,是誰有這麼大的膽量,想要切她的一根手指頭?
消毒藥水的效力一過,夏可的眉頭便自動鬆弛了下來,葉邵庭拿了一張新的創可貼,仔細將她的傷口包好,這才關了壁燈起身去陽台,撥通了李岩的電話,夜色中男人的五官冷鷙,連同聲音都透着散不去的戾氣,「夏遠人在哪兒?」
**
a市。
鄭雲坤坐在一家茶館的包廂里,這裏的地方較為隱秘,老闆也算是他的老相識,所以一旦他有事情要在外面談的時候,都會把地方選在這裏。
跟他約定的人還沒到,鄭雲坤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之後,品了一口,正好他的女兒鄭皓瑩打了電話過來,跟他說,「爸,阿姆斯特丹這邊的項目轉讓程序已經辦理得差不多了,把之前暫停的施工重啟,我就隨時可以回來了。」
鄭雲坤「嗯」了一聲,那張蒼老的臉上看不清表情,「葉邵庭把工程進行到哪一步了?」
「地基倒是打了一大半了,其他的還沒動過,葉氏旗下施工隊做的工程,質量還是可以的,不過爸,好端端的你買這個工程做什麼?」鄭皓瑩表示不太能理解,「雖然說前景看着還不錯,不過我覺得路遠了些,國內的工程我們還做不過來……」
「這個你不用管。」話說到一半,被鄭雲坤打斷,「那邊的事情你要格外注意,葉邵庭這個人狡猾得很,別被他鑽了什麼空子,好了,我這邊還有點事情,先這樣,你弄好了就早點回來。」
鄭皓瑩見他這麼說,也不好多問,只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他將電話收了線,沒兩分鐘,侍者便敲了敲門進來,恭敬說道,「鄭老先生,人已經來了。」
鄭雲坤點了點頭,便見到古樸中式的屏風後面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膚色比起上次見面的時候要黑了不少,他走到鄭雲坤對面的位子坐下,毫不客氣地給自己倒了杯茶,而後一飲而盡。
鄭雲坤那雙老態卻炯炯有神的雙眼裏透着一種鄙夷的光,盯着他看了片刻,這才將目光移開,緩緩開口道,「夏遠,茶不是你這麼品的。」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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