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聽到這蛇說話,我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蒙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定在那裏,目瞪口呆。

    這怎麼可能?

    雞冠蛇的邪性我是早就有準備了,但是,它們再聰明,也不可能會說人話啊,可剛才那話清晰無比,我絕對不可能聽錯——

    我隨即感覺我肯定是幻聽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顯然是我的神經太緊張了,出現了錯亂,我咬牙繼續往下潛去。

    那蛇居高臨下地看着我,看我往下沉,忽然扭了一下脖子,好像在打量我,然後突然俯了下來,掛到了我的面前,雞冠一抖,又發出一聲:「小三爺?」

    這一次更加的清晰,而且那動作太像一個人在和我說話了,我的冷汗不停地冒出來,一下也不敢動了,心說:他娘的,這次真碰上蛇精了,真的是蛇在說話!

    我的腦子幾乎是完全混亂,無數的念頭在一秒內涌了上來,這是條神蛇?過了人語六級,研究生畢業的蛇?這雞冠蛇他娘的難道真的有人性,或者這乾脆已經是有思維的蛇了?

    一剎那間,我忽然想起我們現在是在西王母的勢力範圍,靠!那在古代這裏就是仙境……蛇說話也不稀奇。

    那蛇看着我的表情變化,大約也是十分的感興趣,又轉了一下頭,抖了一下雞冠,道:「小三爺?」

    這一下我是有心理準備的,所以聽得比前兩聲清楚,我忽然意識到哪裏不對,咦,這蛇說話怎麼帶着長沙口音?

    難道,這是一條祖籍長沙的雞冠蛇,到西王母國來支援西部建設?

    那一剎那我腦子裏閃過一個非常離譜的念頭,我突然想問它:「你是不是湖南衛視派來的?」但是隨即我腦子裏靈光一閃,冷汗就下來了,逐漸意識到了怎麼回事。

    如果這蛇真有過人的靈性,那它會說的也應該是西王母國當時的語言,但是這蛇現在說的竟然是普通話,而且是帶長沙口音的,這顯然太不尋常,普通話是二十世紀五十年代才開始推廣的,長沙味的普通話更是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出生的人用的,這完全是現代的東西,這蛇就算有超人的智慧,它也不應該說出這種口音來。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了,如果它不是在「說話」,那它必然是在「學話」,這蛇竟然和鸚鵡一樣,學人說話!

    我立刻冷靜了下來,肯定是這樣,想想一路聽到的聲音,都只是在叫「小三爺」,沒有第二句了,而且連語氣都一樣,顯然這不是有意識的行為。這長沙口音的普通話,就是潘子的口音,而潘子就是喜歡「小三爺,小三爺」地叫我,這三個字他重複得最多,這蛇肯定一直跟着我們,所以就學會了。

    不過,鸚鵡學會說話是人的訓練,這蛇學我們說話就很怪了,這顯然不會是單純的好玩,它學這聲音必然是有理由的。

    想到這裏我的冷汗直冒,冷靜下來想到了響尾蛇,這種蛇是通過模仿水流的聲音來吸引獵物,這蛇說話,難道也是同樣的目的?

    一想,老子不正是給它吸引過來的,他娘的,這一次竟然上了蛇的當,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那蛇打量着我,血紅色三角的蛇頭幾乎離我的鼻子就一個巴掌的距離,我都能聞到它身上一種辛辣的腥味,這些念頭在我腦子裏一閃而過,我沒法繼續思考了,心說不管怎樣,我面前還是一條劇毒蛇。

    我緩緩地向後靠,想儘量遠離,至少要遠離到能有機會躲過它的攻擊,然後想辦法潛入水裏。

    然而,我稍微動作一下,那蛇就又猛地靠近了一點,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似乎知道我的意圖。我退了幾下,它就靠近幾分,又不攻擊我,只是和我保持了一個巴掌的距離,那低垂的蛇頭讓我渾身僵硬,不敢有任何大的動作。

    我覺得十分的奇怪,它似乎只是想控制住我,然而這種行為本身就是十分古怪的,因為蛇是一種爬行動物,它所有的行為都應該是條件反射,它這麼做沒有任何的意義,它想幹什麼呢?

    就在我納悶又無計可施的時候,忽然感覺我的腳踝被什麼碰了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水底潛了過來。

    我不敢低頭,但很快四周的水裏冒起了氣泡,我用眼睛往下瞄,就看到水下有一個白色的人狀影子。

    那影子幾乎就在我的腳邊上,飄飄忽忽的我看不清楚到底是人是鬼。不過看那白影的動作,我感覺這確實應該是人的可能性多一點。

    是誰呢?

    一邊的胖子肯定不可能甦醒,潘子還在神廟中,就算他們兩個過來,也不可能這麼白啊。

    我此時一點辦法也沒有,只有一邊戒備着那蛇,一邊靜觀其變。

    那氣泡在我四周冒了一圈,我感到那人必然是抓住了水下的樹根,我四周的樹根晃動了一下,在水面上震起一片漣漪。

    一下那蛇就警惕了起來,轉頭看了看四周,顯然弄不清楚四周怎麼會震動。它迅速地看了一圈兒,什麼都沒有看到,立即將頭昂起,直立起來,發出了一連串高亢得猶如雞叫一樣的叫聲。

    霎時間我感覺那蛇的雞冠更紅了,整個蛇身鼓了起來,像是有血要暴出來,這不知道是一種警告,還是在召集同伴。

    與此同時,我就感覺腳踝給人抓了一下,正抓在我扭傷的地方,疼得我一齜牙,接着那人在我的小腿上划動了起來,似乎在寫字。

    這是小時候經常玩的玩意兒,我感覺他寫了一個「準備」。這「准」字我感覺不清楚,但是「備」字很明顯,我心中一安,知道下面肯定是個喘氣的了,立即動了動腳表示知道了,凝神靜氣,卻不知道該準備些什麼。

    那蛇並不知道這水下的貓膩,叫了幾聲,看四周沒什麼反應,就慢慢軟了下來。就在這個當口,我看到水下的影子突然浮了上來,還沒等我意識到怎麼回事,我面前的水就炸開了,一個雪白的人猛地從水裏躥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下就捏住了雞冠蛇的腦袋。

    我給那人一擠,腳下一滑摔進了水裏,沒看到接下來的情況,我也不想看到,順勢往外一蹬,撲騰出去就向水池中央的方向游去,直游出三四米遠才敢轉身往回看。

    只見那邊水花一片,顯然那蛇並不那麼好對付,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自己該逃跑還是旁觀或是過去幫忙。還在猶豫時,忽然一道紅光從那水花團里炸了出來,一下卷着樹枝繞到樹枝堆上,同時發出了一連串極其悽厲的聲音。

    那白色的人立即對我大叫道:「快走,它在求救,等會就來不及了!」說着一下就潛入了水裏。

    話音未落,四周的井道之中已經傳來此起彼伏的咯咯聲,似乎有無數的蛇在我們四周。

    我一下慌了,忙追着那人在水裏的影子就游,遊了兩下突然想到胖子,心說不能把他丟下,再探出頭去看胖子,卻發現井道里,胖子已經不見了。

    這可要命了,只聽得黑暗之中,大量的咯咯聲越來越近,我轉頭兩圈都看不到胖子在哪裏,前面又大叫,想了幾秒只能咬牙心頭一嘆,說「對不住了」,急忙追了過去。

    那人游得極快,很快就在前面爬上另一個乾涸的井道,一下就消失在了霧氣里。我心中大急,心說:這人到底是誰啊,是來救我的還是玩我的?跟着我也靠了邊,這時候我已經完全不知道方向了,只是被那催命一樣的咯咯聲逼得渾身發毛,只想立即爬上去。

    爬了一下才發現我根本夠不到那個井道,我簡直欲哭無淚,大叫了幾聲,用盡全身的力氣往上跳了幾下,還是滑了下來,四周那咯咯之聲已經聚集到了我背後。我用腦袋撞了幾下樹根,心裏幾乎絕望了,忽然我的手被人緊緊地握住了,接着就有人用力將我往上拉去。

    我給扯到井道內,立即就看到拉我的是一個戴防毒面具的人,身後還有十六七個同樣裝扮的大漢,六七盞強光手電照得四周通亮。我正想問「你是誰」,那人就扯開了防毒面具,一張熟悉的老臉露了出來。

    「三叔。」我一下驚叫起來,可還沒叫完,三叔一個巴掌就打了過來,幾乎沒把我打蒙了,隨即就有人遞上來一個防毒面具,立即給我按在了臉上。

    我被架起來,就看到三叔重新蒙上防毒面具,一揮手,立即有人擰開一種黃色的煙幕彈,往水裏丟去,其他人架着我,迅速往井道的深處撤了進去。

    給三叔打得眼冒金星,倒也沒什麼脾氣,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也實在不敢說什麼,只得乖乖給人架着往深處退。在狹窄的井道中被拖曳繞過幾個彎,就到了一處分岔口,我被扯了出去,發現下面也是和剛才同樣的乾涸井道,但是更加的寬,看來經歷過坍塌,有巨石橫亘在井道底部,上面有大量枯萎的樹根。我抬頭看了看上面,心說上面應該就是地面上的廢墟,巨石上,我看到還有幾個人在等着我們。


    我走上去,一眼就看到被裹得嚴嚴實實的胖子混在裏面,還是昏迷不醒,有人正在給他打針,心頭一放,暗嘆一聲「上帝保佑」,看來在那白色的人救我的時候,另外有人救走了胖子。這王八蛋也算是命大了。

    同時也看到那個渾身白色的人坐在朽木上,他戴上了防毒面具,縮在樹根之間。那一身白色的皮膚在水裏看着雪白,到上面來看卻十分的奇怪,好似發黃了一般,我仔細一看,發現那是一套看上去非常舊的潛水服。

    再一看其他人,幾乎也都穿着潛水服,不過都是新的,顯然三叔的準備相當充分,在這裏有潛水服會舒服很多。

    那人沒注意我,我想到剛才幾乎沒看到他的樣貌,心說:這真是大恩人,要好好謝謝他。當我被人架到他面前的時候,我就想道謝,結果那人頭轉過來,我從防毒面具的鏡片裏,看到一副十分熟悉的黑眼鏡。

    我一下目瞪口呆,心說「竟然是他」,不由「哎」了一聲。

    他抬頭看到我,好像是笑了,向我點了點頭。

    我點頭,剛想道謝,一邊的三叔就走了過來,我被拖到三叔的面前。他蹲到了我的面前,打量了一下我,嘆了口長氣:「你小子他娘的,怎麼這麼不聽話?」

    我感覺有點尷尬,事情搞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始料不及,也不知道怎麼說了,想叫他,又被他做了個手勢攔住了。他坐下來,也沒責備我,只是立即輕聲用長沙話問我道:「你別說話,我問你,潘子和那小哥呢?」

    我立即就把剛才我們經歷過的事情說了一遍,三叔聽了就「嘖」了一聲:「想不到這死胖子這麼機靈,這一次也中招了。」

    「怎麼了?」我聽他這麼一說,心裏也不舒服。

    「這裏的蛇太邪門了,會學人話,它的雞冠能模仿聽到的聲音,把你引過去,老子們差點給它們玩死。」一邊一個夥計道,「在鬼地方,你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能信。」

    我看了看胖子,就問三叔:「那傢伙怎麼樣?沒事吧?」

    「已經給他打了血清,接下來只能聽天由命了。」三叔看了看手錶,對我道,「快把衣服脫了。」

    「脫衣服?怎麼了?」我心說幹嗎,他們已經自己動手了,我的上衣被扯掉,我被按在井壁上,衣服一脫下,我立即就聽到一聲輕聲的「我靠,真有」,不知道是誰發出的。

    我一下蒙了,冷汗下來了,這是什麼意思?我背上有什麼東西?就想轉回去看背,卻被按住了。

    「別!別動!」三叔輕聲道,「就這麼站着!」

    我開始起雞皮疙瘩,就去仔細感覺自己背上,但是什麼也感覺不到,那滋味似有非有,難受得要命。

    「我的背上是什麼?」我問道,才說了一句聽到三叔又噓了一聲:「我的祖宗,這時候你就別好奇了,你等會就知道了。」接着我就聽到了火摺子的聲音。

    「搞什麼?」我心裏叫起來。心說:他難道想燒個「精忠報國」出來嗎?

    我感覺背後燙起來。還沒來得及做好準備,我忽然覺得背脊上有東西動了,接着我們都聽到一連串叫聲從我背後發了出來。讓我毛骨悚然的是,那聲音聽着竟然像是嬰兒的聲音。

    沒等我細琢磨,三叔就下了狠手,我感到一團巨燙的東西在我背脊上連戳了幾下,燙得我幾乎跳起來,同時那詭異的叫聲也尖銳起來,接着那在我背上動的東西就滑落下來,那感覺就好像一團泥鰍從你背上掉下來。

    「下來了,快走開!」不知道是誰輕叫了一聲,我忙站起來,但是腳不知道為什麼軟了,竟然沒站成功,踉蹌了一下,回頭一看,只見好幾條鉛筆粗細的白色的東西猶如腸子一樣掛在我的腳踝上。我往後一縮腳將它們踢掉,然而一剎那那些東西都動了起來,我清晰地看到那小毒牙在它們嘴巴里張了開來,朝我的小腿就咬了過來。

    就在那一剎那,邊上有人出手,只見黑光一閃,一塊石頭就砸了下來,把第一隻砸死,接着亂石拍下,瞬間這些小蛇的腦袋全部被拍扁了,變成一團糨糊。

    我抹掉臉上的冷汗,縮起腳來一看,就看到那是一條扭曲得好比腸子一樣的蛇,白花花的,就剩個身子,在不停地翻滾扭動。我感到背後的黏液順着脊背滴落下來,於是坐倒在地上就乾嘔了起來。

    三叔對着蛇又補了幾刀,把它們砍成兩截,才鬆了口氣,他順手把衣服遞給我:「擦擦乾淨穿上,把領口和褲管都紮緊了。」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摸着後背道。那些都是一條條很小的雞冠蛇,但是這蛇不是紅的,而是白色的。體型也非常小。

    「這是剛孵出來的小蛇,皮都還沒硬呢,你剛才在死人潭裏待過,那裏的泥下面其實全是這種小蛇,有東西經過肯定會附上,我們之前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有。」一人道,「這蛇用牙齒咬住你的皮,你只會感覺痛一下,接着你的背就麻了,被皮鞭抽你都沒感覺,然後它就慢慢往你皮裏面鑽,吸你的血,等它長大了,毒性大到把你毒死了,才從你皮里出來,這時候渾身都吸飽了血,皮就成紅的了。」

    我看着那蛇,心有餘悸,心說:剛才是怎麼到我背上去的,我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這麼噁心的東西,鑽入我的衣服怎麼說也應該覺到有點異樣,不可能不知道。

    一想,我剛才在水裏總覺得腳踝在被什麼東西咬,難道就是那個時候,這些蛇在偷偷爬上來?想着摸了摸自己的後背,全是黏液,噁心得要命。

    我用衣服搽了搽,又有一批人從井道口退了回來,看到三叔就搖頭,輕聲說:「三爺,那邊也根本不通,沒法出去,怎麼辦?」

    三叔站了起來,想了想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對他道:「沒辦法了,這裏不能再待下去了,我們得回去,只有明天再出來。」說着又罵了我一聲,接着說,「讓兄弟們出發。」

    那人點頭應聲,就對四周的人打了個呼哨,那些人全部站了起來,立即背好了裝備。

    我也被人扶了起來,三叔看我似乎有話要說,就對我說:「有什麼話回到我們落腳的地方再說,這裏太危險了,在井道里別說話,知道嗎?」

    我明白他的顧慮,點頭表示知道了。他們立即出發,往井道深處退去。

    一路跋涉,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朝什麼地方走,只知道四周的能見度極低,不時能聽到四周的岔道深處傳來一聲「咯咯咯咯咯」的聲音,非常近,非常的高亢。顯然,這裏是它們的地方,到處都有蛇在我們的周圍。

    我有點緊張,然而這裏到底是人多,只要蛇一叫,就立即有人警戒那一個方向,這多少讓我安心。看來人果然是需要安全感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期間路過了兩條有水的井道,我估計最少也有一個小時,我開始聽到寂靜的井道里出現了一種聲音,很熟悉,而且是一點一點逐漸出現的。我想問,但是其他人一路都不說話,連咳嗽聲都沒有,也就不好意思發出聲音。

    隨着深入井道,溫度逐漸降低,又走了一段距離之後,我們開始經過一些破壞嚴重的地方,上面還能看到乾涸的青苔和藤蔓的痕跡,有些地方還有活的樹根,這是上面的樹根盤繞在石頭的縫隙里長到了下面。我們肯定這一段路是靠近地面,也許隨便拿塊石頭一捅就能看到陽光了。

    我們從吸附在井壁上的龐雜樹根中爬過,依稀可見其中有一些已經腐爛的發黑的蛇蛻,這裏應該是蛇活動的活躍區域。我想想也可怕,這如此複雜的水下系統,估計都可以和古羅馬比上一比,沒想到竟然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蛇巢。

    這種生物防禦的技術,在西域算是高科技了,不知道當時這個國家為什麼沒有繼續稱霸下去,我感覺有可能是終於有一個國家發現了對付這些毒蛇的方法。

    毛腰走了好久,一直到我有點頭暈,我們才到達了目的地。我老遠就看到了隱約的火光,逐漸走近,發現那是一個巨大台階似的蓄水池,有六到七個梯田一樣相連的水池組成,四周能看到石柱,石樑,這好像是當時羅馬浴場一樣的地下建築。爬了下去後,又發現了四周的整片岩牆上,有大量的石窟,石窟很深很大,好像一個個石頭方洞,而且似乎都有通道和石頭台階相連,在石窟與石窟之間形成了一道一道的走廊。

    於是又感覺也許是一座用以宗教的神廟場所。不管怎麼說,這裏就應該不是單純的蓄水池。因為這裏有人類活動的跡象。

    火光就是來自石窟之中,我們過去,走上一條台階,穿過幾個石窟之間的通道,進入了一個比較寬敞的石窟內,足有六七十方大。

    我們進去就看到了帳篷、睡袋和大量的裝備,凌亂地堆放在裏面,裏面有兩個人坐在篝火邊上,應該是看火的,背對着我們似乎沒有注意到我們回來。

    一行人全部走得筋疲力盡,腳上簡直沒有一點力氣了。

    我給人放下來,單腳跳了幾下,托着我的那人累得夠戧,揉着肩膀就去踢了看火的那兩人一腳,道:「還不起來給小三爺讓坐,木頭似的杵着像什麼話。」

    我剛想說不用這麼客氣,那兩人忽然就倒了下來,翻倒在地。我們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兩人臉色發黑,雙目圓睜,顯然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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