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與徐耀輝到了書房,丫鬟們沏好了茶,便被打發出去。(恐怖懸疑)
「你在梁家……」
「回門禮您也看見……」
兩個人一同開了口,徐耀輝抬起手,「讓我先說。」
徐若瑾點了頭,「父親說。」
「嫁去梁家這兩天,感覺如何?梁家還有什麼人在?」
徐耀輝盯着她,目光頗有些緊張。
「還好,沒有太出乎意料。」
徐若瑾頓了一下,繼續說起來:
「今兒回門,梁家擺開的陣仗父親也瞧見了,不管女兒在婆家過的如何,婆婆和梁霄都是為了打破女兒在梁家受冷待的傳聞,您也不必再多憂心。」
徐耀輝也如此認同,「看到了,為父也很是驚訝,很驚訝。」
「所以女兒希望父親也能做出相應的回應。」
徐若瑾抬頭望着他,「這樣女兒在梁家也能得到些重視,起碼不是現在的狀況……」
徐耀輝沉嘆一聲。
不用問,他也能夠理解女兒話中的含義。
「這件事父親也想過,都是長久之計,不在於一時。」
徐若瑾眉頭微蹙,「也可以一時緩解,起碼先讓徐家的人都周全了,別再零零散散,今兒三弟哭訴的樣子您也瞧見了,之前母親在時,他何時這樣過?」
「依着女兒的意思,開始儘快籌備大哥續弦填房的親事,新嫂子進了門,掌家管事,好歹也有人能照看小侄子,再讓母親出面與家人團聚,家和萬事興,如今的狀況,實在讓人堪憂,女兒在婆家也直不起腰來。」
徐耀輝沉默了。
久久的不做聲。
那一日在書房,楊氏被嚴弘文發現後,徐耀輝已跪了地上,才算留住楊氏一條命。
朱方一掌拍在楊氏的頭顱上,此時,也不用再對楊氏用什麼手段,她已經呆傻,好似個瘋子……
卻不知是被打傻了,還是嚇傻了。
「父親,」
徐若瑾還想再繼續勸,徐耀輝卻搖了頭,「這件事急不得,我或許過一陣子便要調離中林縣,待離開之後再提你母親的事,倒是你大哥的親事已經開始籌備了。」
「那……女兒能去看看母親麼?」
徐若瑾突然提議,讓徐耀輝怔一下,「怎麼想起要看她?她對你一直不好,這件事父親心中有愧,她……恐怕也難面對,還是算了。」
「即便走個過場,也要看一看母親吧?」
徐若瑾不明白為何父親遲遲不讓她再見楊氏……
「不急,待用過飯以後再說。」
徐耀輝的推脫讓徐若瑾沒辦法再堅持下去。
聊了半晌梁家的人和事,徐若瑾突然看到門口有人影在晃。
「誰在外面?」
徐耀輝也看到了,直接問了話。
陳才立即回道:「老爺,是柳姨娘,想來為二姑奶奶請個安。」
「小侄子來了嗎?抱進來我看看。」徐若瑾直接提到徐子麟的孩子,她只想知道,大哥已經回來,孩子是否換了人……
門「咯吱」一聲輕開,柳姨娘抱着孩子進了門。
徐若瑾的臉色一冷,看向了父親。
徐耀輝看到孫子倒是老懷欣慰,立即洋溢出慈愛的笑容。
「婢妾給二姑奶奶請安了,」
柳姨娘殷勤的福了福身,便把孩子遞到徐若瑾的懷裏,「孫少爺從您今兒來了就不哭不鬧的,婢妾尋思着怎麼也讓二姑奶奶看看,他能順順利利的生出來,都多虧了您。」
徐若瑾看着懷裏的孩子,只微微的點了下頭,「小侄子現在一天要吃幾頓奶了?」
柳姨娘愣住,沒想到徐若瑾會問這樣的問題。
「應該是四五次吧?平時都由奶娘管着,婢妾不太清楚。」
「一次能睡多久?」徐若瑾繼續問。
「一、一個多時辰吧。」
「小臉有些發紅,是不是捂的太多了?」
徐若瑾掀開孩子的衣襟看,里三層、外三層,還用一整塊羊皮做的裹巾,身上滾燙滾燙。
柳姨娘一臉的尷尬,只覺得頭皮發麻,解釋的話倒不是衝着徐若瑾說,而是衝着徐老爺:「婢、婢妾也是怕孫少爺涼到,所以讓媽媽們多給圍上些東西。」
「你不知道男娃子捂的多了,反倒容易出毛病麼?」
徐若瑾的質問讓柳姨娘恨不能鑽了地縫兒里,她旁日根本就不看這個孩子,哪裏懂這些?
「行了,叫奶娘進來,孩子先在我這兒陪着,你可以回了。」
徐若瑾開了攆人的口,柳姨娘立即看向了徐老爺。
徐耀輝也滿心無奈,只能擺着手,「行了,先回吧。」
柳姨娘咬着嘴唇,好似要哭出來一般,「婢妾告退。」
徐若瑾抱着小侄子逗弄他樂,分毫不在意是否故意的擠兌了柳姨娘。
當初她幫柳翠,也是一時之策,卻沒想到她成了姨娘,卻開始心歪起來。
剛剛問的話,如若是用心照管孩子的,不能全答上,起碼也知一二,徐若瑾也不會再冷顏待她,而她磕磕絆絆,全都不知道,哪裏是用心了?
只是向徐耀輝邀寵時,才親自抱着孩子來看看。
拿了孩子當算計的工具,着實可惡……
眼見柳姨娘被擠兌走,徐耀輝略帶埋怨的看她道:「行了,把人都擠兌走了,你也踏實了?在梁家可不能這麼任性,多觀察,少起事端,否則對你不利。」
「我問的話,若是她都能順順利利的答上來,還用那麼難堪?」
徐若瑾把孩子遞給了奶娘,「我從不給人下絆子,問的都是實話,如若不心虛,自然站得住腳。」
「說不過你,也不知你這脾氣到底像……像誰。」
說到最後,徐耀輝突然軟了下來,「別讓嚴公子和姑爺久等了,還是那句話,多看,少惹事,否則為父也幫不了你。」
壓根兒也沒幫過……
徐若瑾心中腹誹,卻沒有表達出來。
「嚴弘文怎麼還沒走?」徐若瑾對他持有懷疑的態度,總覺得這個人另有目的。
徐耀輝看着她,「還不是為了你這門親事,終歸都是為了你好!」
徐若瑾心中卻並沒這般認可,但也沒有再多話。
帶着小侄子隨同徐耀輝又去了前廳,卻見梁霄正在與嚴弘文下棋。
梁霄平靜如水,嚴弘文嘴角雖笑,卻掛着焦慮緊迫。
徐子麟和徐子墨都在旁邊看着,好似連大氣都不敢出。
「怎麼下個棋還這樣的認真?不知道的,還以為嚴公子與我們四爺賭了多大身家似的。」
徐若瑾的調侃,讓嚴弘文抬起頭看她,「賭的是命,你信麼?」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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