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立即表態,「我可以對天發誓,真的沒和梁霄商量好。不過他找皇上去書房做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徐若瑾沒有一點頭緒。
「多虧了四爺,不然您還不知道要和皇上僵持到猴年馬月。」方媽媽邊感謝老天保佑,邊祈禱郡主府一切順利。
看出方媽媽的擔憂,徐若瑾收斂起玩鬧的心情,面上也正經了不少,安撫方媽媽和紅杏道:「你們都不要想太多,我心裏自有分寸。」
說歸說,方媽媽對徐若瑾還是很有信心的。徐若瑾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更不會拿郡主府來開玩笑。
夜微言之前在宮內晾了徐若瑾那麼久,方媽媽和紅杏知道之後都是又心疼又氣憤。
雖說這次徐若瑾的「報復」不算高明,但也總算是過了把癮。
方媽媽和紅杏心裏也是舒坦的。
夜微言面無表情地走着,田公公也是大氣不敢喘,老老實實在前面帶路。
就在略顯壓抑的氣氛之下,夜微言也到了梁霄的書房外。
田公公上前叩響梁霄的門,「梁大人,皇上到了。」
夜微言憋着一口氣,到這兒反而有點麻木,就連皇上見臣子還要敲門這種事,他也不怎麼在乎。
「進。」屋內傳來梁霄的聲音。
夜微言思緒被拉回,對要推門的田公公說道:「你在這兒等朕。」
田公公先是一愣,隨即點頭應下,「是,皇上。」
夜微言一個人推開門走進書房。
開門的瞬間,田公公從門縫裏飛快地瞥了一眼,梁霄還是他走時的樣子,專注地看着桌上的地圖。
書房門很快在面前合上,田公公恭敬地退到門口等待。
夜微言踏進書房,看到梁霄的時候腳步輕輕一頓,然後才重新邁開腳步。
梁霄也站起身對夜微言行了禮。
「免禮吧。」夜微言鬱悶地說出這三個字。他神色複雜地看着梁霄,想知道他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要是真心行禮的話,夜微言就要迷糊了,肚子裏的那股氣卻是怎麼都發不出來了。
夜微言也沒打算當沒事發生過,硬邦邦地對梁霄說道:「叫朕來作甚?」
言外之意,朕還有一堆賬沒和你算,你還讓朕來找你。
只是夜微言這句話說出去也沒引起多大的水花,梁霄的面色連變都沒變。
夜微言正要追問,梁霄卻移開了視線,像是完全沒把夜微言的抱怨聽進去。
「哎,朕說話你……」夜微言一着急就脫口而出。
但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就被梁霄伸手打斷了。
夜微言還沒來得及驚訝,就見梁霄二話不說指了指桌上。
雖然話還沒說完,但梁霄的舉動也讓夜微言十分在意,他皺着眉頭順着梁霄手指的位置看去。
桌上是一張地圖,他下意識皺緊眉頭,很快就發現這並不是普通的地圖。
「這不是七離國的地圖嗎?」夜微言不自覺說了出來,語氣帶着疑惑。
梁霄在桌上放這個有何用處?這張地圖和他叫自己來的目的又有什麼關係?
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夜微言的腦袋裏已經充滿了疑問。
他細細地看了地圖一會兒,再次確認,這的確是七離國的地圖沒錯。
隨之而來的,則是夜微言越發增長的疑惑。
難道說是這地圖上有什麼玄機?
「這是何意?」
可是梁霄始終一言不發,站在原地靜靜地看着地圖。
這下夜微言更加迷茫,也轉而繼續盯着地圖看。
地圖他也十分熟悉,畢竟在決定出征七離之前,夜微言也曾徹夜研究過七離國的地形。
而且這張地圖上也被梁霄做了不少標記,其中一條路線還被重點標了出來。
他不明白梁霄的用意。
「姜中方如今在此處。」
梁霄說着伸出手指在地圖上某個位置點了一下。
夜微言不疑有他,跟着點頭,「的確,他應該是在這裏。」他還是不明白梁霄說這話的意思。
梁霄也不賣關子,直截了當地說道:「他若是統兵快馬加鞭地歸來,只需十三日便可到達京都。」
迎着梁霄平淡卻堅定的視線,夜微言反而更加迷茫了,「你這話是何意?」
梁霄定定地看了夜微言一眼就移開視線,他並沒有解釋,而是繼續說道:「皇上,你要讓姜中方每隔十日報信歸來,若有不從、拖延、亦或信件有紕漏……」
夜微言大概猜到了梁霄要說什麼,不自覺吞了一口唾沫,「就怎樣?」
「他就是要謀逆。」梁霄淡定地說出這兩個足夠讓京都城變天的字。
夜微言雖然心中已有預料,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腦袋還是轟地一聲炸開了!
他太陽穴突突地跳,這兩個字是歷朝歷代君王最大的忌諱,沒有之一。
他的面色突然就變得蒼白無血色,臉上的驚愕還來不及褪去,就這麼直直地不可思議地盯着梁霄。
半晌,夜微言的理智才漸漸恢復,他對梁霄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梁霄也不說話,就是靜靜地和夜微言對視。
夜微言也知道自己是多此一問,他明明比任何人聽得都清楚,而且梁霄的性子他也最是了解。
梁霄從來不會危言聳聽,甚至這樣天大的事也被他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
夜微言心中如明鏡一般,但他卻不能接受這個說法。
他冷着一張面孔,語氣帶着質問,「你為何如此肯定?」
「姜中方沒有別的路可走,他一定會這麼做。」
梁霄只是再次肯定了自己的說法,卻依舊沒有任何解釋。
夜微言無法接受這樣的推測,他急於辯解,像是要表達自己當初的決策多么正確,又像是單純為了說服自己。
「姜中方沒有這個膽子。」
夜微言不信姜中方那種人會謀逆。
梁霄沒有反駁,而是平靜地看着夜微言,說出兩個簡單的字,「是嗎?」
夜微言啞口無言,他比誰都清楚,姜中方是沒有這個膽子,但他背後的夜微瀾,卻不一定。
看夜微言的臉色很不好看,梁霄就知道他已經想到自己要說的話,他自然也就沒有必要開口。
這下,夜微言卻是再也無法斬釘截鐵地說出「不可能」三個字了。
姜中方,真的會謀逆嗎?
而且還是帶着大魏的精兵良將。夜微言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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