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和陸凌楓分道揚鑣之後,直奔郡主府而去。
不大一會兒,梁霄一拽馬繩,穩穩地停在了郡主府門口。
梁霄到府門外,梁七就主動迎了出來。
「四爺!」
「嗯。」梁霄應了一聲就大步走在前面,「花氏呢?」
「還在府內,說是要等郡主回來才肯走。」
梁七如實稟報道。
梁霄沒有回應,直奔前廳而去。
果然如梁七所說,花氏就等在前廳內。
這會兒花氏正百無聊賴地捶腿揉肩。這些瑣事可沒有人代勞,都要她親自動手。
說起來這些都是花氏自找的,若不是她非要留下來等徐若瑾回府,也不至於在這遭罪了。
自打徐若瑾走了之後,花氏就沒少抱怨,其實也是心神不寧,生怕真的聽到惹出麻煩的消息。
到時候梁霄還不得怪罪自己?
那可該怎麼辦?
花氏正在心裏胡亂的琢磨着,全然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了,而且還是梁霄。
「二嫂。」
梁霄出口提醒花氏回神,隨後直接問道:「你今日來和若瑾都說了些什麼?」
花氏聽到梁霄的聲音,下意識抖了抖,猛地一轉頭,果然是梁霄。
她可能是太驚訝了,手還維持着捶腿的姿勢,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仰頭看着梁霄。
還是梁霄身後的梁七咳了兩聲,花氏才反應過來。
「哎喲,四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看我這都沒」花氏尷尬地笑着,慌忙站起身來。
梁霄卻對這些寒暄沒有半點興趣,冷冷地打斷了花氏的話,「二嫂,那些都不重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要勞煩你一字不落地再說一遍。」
花氏一愣,可看梁霄的臉色,她也只能連忙答應:「好,我這就說。」
在梁霄的面前,花氏也不敢有所隱瞞,默默咽了一口唾沫之後,把自己從員外郎夫人那裏聽來的消息,事無巨細全部都說給梁霄聽了。
她這次說的只會比說給徐若瑾聽的時候更加詳細。
雖說按輩分算,花氏是梁霄的二嫂,但她卻打從心底里有點懼怕這個四弟。
花氏也說不上來是為何,但梁霄就算只是在她面前這樣站着,都讓她感到一股壓迫。
「是刑部員外郎的夫人告訴我的,朝霞公主病重。」
花氏一開始還有點謹慎,怕自己說出什麼不該說的。
但是說了兩句之後,花氏就原形畢露,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
「我在靈閣幫忙,整日和酒打交道,每次出去都要換身衣裳,不然一身酒味讓人笑話。」
「員外郎夫人平日裏總與我結伴去聽戲和喝茶,她這一病,我正好就去探望一下。」
「誰知,這一探望可不得了,就得了這麼大的消息。,就想着快些來告訴若瑾。」
梁霄耐着性子聽花氏絮叨,只因為擔心會不會被她漏掉什麼關鍵的訊息。
花氏邊說邊看梁霄的臉色,找準時機裝作不經意地提起,說道:「剛剛弟妹走的時候,我還特意提醒了她一句,讓她和你商量商量再做決定。」
梁霄沒有多大反應,花氏壯着膽子繼續說道:
「但是,唉,她也是太着急了,你又不在府里,我也攔不住她,唉」
花氏邊說邊嘆氣,好像很後悔似的。
梁霄沒有打斷花氏的話,花氏就像是得了允許,東一句西一句地說個沒完。
此時的皇宮城門外,徐若瑾已經等候多時,但夜微言那邊還沒有回應。
徐若瑾和方媽媽坐在馬車內,梁拾在車外等着。
等了好一會兒,反而是一向沉穩的方媽媽有點着急了。
「怎麼通傳了這麼久,還沒有回信兒?」
方媽媽說着掀開車簾朝宮門的方向看去,但門口守着的侍衛仍舊面無表情,大門敞開着,但郡主府的馬車沒有皇上的允許只能等在外面。
徐若瑾也有同樣的疑問,因為換做之前,她早已經入了宮,即便不被引入御書房,也會在後宮某位娘娘的殿裏等候皇上,難道說,從宮門處就開始為難她,前路充滿了各種危險?
但即便如此,徐若瑾也不可能退縮。更何況,她已經站在這裏了!
方媽媽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徐若瑾還是安慰了她一下,「可能皇上正在上早朝。」
「他是皇上,日理萬機,我突然來找他,他就算想見我也得騰出時間來不是?」
徐若瑾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這話可謂是自我安慰,方媽媽怎能聽不出來?
只是感嘆的繼續等,不再多問一句,以免讓人心中更煩。
只要不是皇上故意不讓她們進宮,或者有意把二人晾在這處就好
又等了一會兒,她們沒把皇上的命令等來,反而等來了另一個人。
聽到馬蹄的「噠噠」聲,梁拾最先反應過來,小聲對馬車裏的人說道:「郡主,國舅爺來了。」
徐若瑾眉毛一挑,「他怎麼來了?」掀開了一點車簾,果然看到一個騎着馬的身影正在慢慢靠近。
陸凌楓到了近前,利落地翻身下馬,徑直走到馬車前。
「國舅爺。」
梁拾語氣恭敬,但卻不卑不亢。
陸凌楓隨即停下腳步,微微點頭,隨即看向馬車的方向。
徐若瑾從馬車走出來,在方媽媽的攙扶下車,走到陸凌楓身前。
陸凌楓說着看了一眼宮門的方向,「皇上還未讓你進去?」
徐若瑾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嘖。」
陸凌楓皺眉,似乎有些發愁,又說道:「這會兒剛下早朝,恐怕皇上被大臣們拖住了。」
這點徐若瑾也猜到了,不甚在意地說道:「皇上事務繁忙,我不請自來,等着也是應該的。」
「你要一直在此處等?萬一那些大臣是別有用心,故意拖住皇上,只為了不讓他知道你來呢?」
陸凌楓說完就平靜地看着徐若瑾。
徐若瑾迎着陸凌楓的視線,一言未發。
陸凌楓也算是有耐心的人,難得這一次有些沉不住氣了。
「你就真的一點也不着急?」陸凌楓越發覺得這夫妻倆真是難伺候,一個比一個能忍。
陸凌楓已經不止一次想到那句話了,「皇帝不急太監急」。
但陸凌楓咬緊了牙,打死不會說出這句話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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