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男神情中的呆滯還未完全散去,目送着朝霞公主離開的背影,嘴巴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旁邊自有小尼姑出來送客。
怎麼辦?徐少卿的事情到底該怎麼辦?司徒男一肚子憋屈,卻說不出一個反駁的字。
朝霞公主最後也沒說如何處置徐少卿,多半是要他再聽吩咐。
司徒男一路上細細回想着朝霞公主剛才說過的每一句話。
徐少卿可以暫時放在一邊,但徐子墨的命,不能留。
司徒男反覆琢磨着朝霞公主的話,越發覺得身上的壓力巨大。這前腳才剛殺了徐耀輝,後腳就有其他徐家人等着了。
司徒男臉色變幻不定,忽然間「啪」的一聲,狠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幹這事了。但是沒辦法,他就是不長記性,總是犯蠢。
「我這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麻煩一個接一個,我看你怎麼解決!」
司徒男自言自語地後悔,不知這以後該怎麼辦。朝霞公主那邊萬萬不能糊弄,但徐子墨哪是那麼好殺的?
「唉!」
重重地嘆了口氣,司徒男垂頭喪氣地離開了佛堂禁地。
他能穩坐在族長之位上,不僅是因為他那位有本事的老爹,加上他也不是傻子,既是想明白了其中關節,便應按朝霞公主的吩咐去做才對。
但司徒男早已在梁霄面前認了慫,又怎麼敢再找徐子墨的麻煩?
雖然朝霞公主把司徒男斥責了一頓,但司徒男還是不得不承認,徐若瑾和徐子墨的姐弟關係,絕對不是他輕易能破壞的。
不說別的,徐子墨稍有一點危險,徐若瑾就會把人接到郡主府,時時刻刻保護着。
更別說徐子墨在書院的時候,身邊明里暗裏有多少人跟着保護。
司徒男想要下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更別說想要做到悄無聲息了。
若是被徐若瑾和梁霄察覺,司徒男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想到這些,司徒男只覺得頭疼欲裂,兩面都難以收拾。
為今之計,只有先回去再做打算!
司徒男這邊無聲無息地進宮又出宮,沒有引起任何人懷疑。
此時的郡主府內。
徐子麟的靈樞已經被梁六護送離開,賓客們也都走光了,府內的下人在徐若瑾的安排下有條不紊地整理着。
一整日的葬禮結束之後,郡主府內仍是燈火通明。
梁霄靜靜站在門前空地上,徐若瑾則去後院料理其他。
很快,梁三就帶着人回來了。
「四爺。城東沒有蹤跡。」梁三恭敬地回稟道。
梁霄沒有說話,擺擺手讓他退下。
不一會兒,梁八也帶人回來了。
他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梁三,交換一個簡單的眼色就知道對方的搜查沒有結果。
但梁八也好不到哪去,「四爺,城西沒有找到人。」
說完,梁八也自覺站到了梁三的身側。
梁六在追蹤方面的本事無人能及,但無奈他去護送靈樞回中林縣,只能靠剩下的幾個兄弟了。
梁三和梁八挺直身體站着,時刻準備「迎接」梁霄的責罵。
他們兩人現在只希望一會兒回來的兄弟能帶回點好消息來。
三人又等了一會兒,梁九也回來了。
他負責的是城北,順着這一面追蹤下去就會出京都城,到達郊外。
一旦要是追丟了,讓人從這裏離開的話,想要再把人找到就無異於大海撈針了。
梁九拱手道:「四爺,屬下無能,未能找到那二人下落。」
這二人自然是指徐耀輝和徐少卿祖孫倆。
梁霄的臉色一沉,卻沒有急着開口。
梁九立即補充道:「但屬下在郊外發現了點東西,但天色漸晚,看的並不十分清楚。」
「說。」梁霄淡定從容,並未因他們未尋找到人而動怒。
「郊外的草叢有些不太對勁的足跡,但具體情況還需要等天亮才能知道。」梁九對此也甚是惋惜,可他也已盡力。
梁霄沒有立刻回應,而是淡淡地掃了梁三、梁八和梁九一眼。
「徐耀輝已是凶多吉少,明日不必追尋活人蹤跡,看看附近的山丘是否有新土痕跡,還有河水湖泊,沼澤窪地,仔細看看,能否尋到屍首。」
「屬下明白!」
梁三、梁八、梁九異口同聲道。
「可有追蹤到司徒男?」梁霄又問道。
梁九搖頭,「尚未找尋到他去了何處。」
「看來只有姜必武和夜志宇的人在城中見過司徒男的手下。」梁霄若有所思地沉吟道,「宮裏的那一位,是不會留下徐耀輝的命的,孩子還需要再找找。」
徐若瑾吩咐下人處理好呂晨君的屍首之後,就去了徐子墨的院子。
徐子墨受了不小的驚嚇,徐若瑾還一直沒有騰出時間去看他,也不知道他這會兒緩過來沒有。
帶着疑問,徐若瑾直奔徐子墨的院子。
徐子墨正在屋裏來回踱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中焦躁,時不時的四處亂看,看是否突然從哪兒冒出來徐耀輝的影子。
徐若瑾一推門,他被生生的嚇了一大跳,差點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見來人是徐若瑾,徐子墨重重鬆了口氣,安撫的拍拍胸口,「二姐!你要嚇死我啊!」
徐若瑾看着徐子墨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快步走到近前,上下打量着徐子墨,「怎麼樣了?還懼怕麼?」
徐若瑾邊說邊伸手摸了摸徐子墨的額頭,又把他的胖手翻過來開始診脈,對徐子墨,徐若瑾滿心愧疚,更是心疼。
徐家即便對自己刻薄多年,但卻因為自己的身份,讓他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徐若瑾心中也更多愧疚。
這些愧疚,都只能化作疼愛,全部作用到徐子墨的身上。
徐子墨看着二姐這麼關心自己,心中更是戰戰兢兢,只是低着頭不敢看徐若瑾。
他太了解自己了,若是和二姐對上視線,他一定會把所有事都一口氣的說出來。
在徐若瑾面前,徐子墨根本瞞不住任何事,更不可能對疼自己的二姐說謊。
徐子墨這邊還在天人交戰,那邊徐若瑾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兒。
「頭不熱,脈搏也正常,沒有發燒。你怎麼看起來很緊張?」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7s 3.948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