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男動了心思之後整個人都是飄的,恨不得立刻出宮。
不過他沒走幾步就碰到了陸凌楓。
陸凌楓此時正與前來弔唁的官員們寒暄,說白了就是答謝。
只是現如今陸凌楓的身份不一般,葬禮結束之後就會正式入仕,所以官員們對他自然也是另眼相看。
現在處好關係,日後在朝堂上也好有個照應。兵部侍郎可不是什麼虛職。
司徒男深深地看了陸凌楓一眼,腳步一抬就要湊上去。
但是剛走了兩步他就突地頓住。
司徒男眼珠一轉,硬生生轉了個彎繞開陸凌楓。
「反正不久之後就會見面……」
就這樣,司徒男徑直離開了皇后宮。
陸凌楓好像看到了似的,微微瞥了一眼司徒男的背影,嘴角帶着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司徒男渾然不知,出宮之後,他直奔老族長府上而去。
老族長沒想到司徒男會這時突然出現,反而有幾分好奇,「你怎的來了?殿下那邊可是有了吩咐?」
司徒男聽了老族長的話,心裏一陣不爽,連帶着臉色也難看了不少。
但即便如此,司徒男仍是硬着頭皮回道:「我正是為此事而來。」
老族長神情嚴峻了幾分,追問道:「殿下有何吩咐?」
司徒男進門這麼一會兒,老族長就說了兩句話,偏偏每一句都是問朝霞公主。
司徒男心裏更恨朝霞公主,眼看司徒家族就要變成她一個人的附庸。
這種事司徒男絕對不會允許發生在自己身上,他才是司徒家的族長,一切決定都要以他的意志為準。
「殿下傳信,要殺了那孩子。」司徒男直截了當地說道。
老族長一點也不驚訝,聞言瞭然地點頭,「此事好辦,你回去復命便是。」
司徒男一看難免有點着急,就忙道:「這件事還是交給我去做吧!」
老族長神情一頓,「為何?」
司徒男說出早已準備好的理由,「這是殿下的意思。再說了,由我把人帶走出去解決,總好過在府內,免得留下蛛絲馬跡。」
他邊說邊看老族長的反應。
老族長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司徒男這些話的可行性。
司徒男一看有戲,就又說了一句,「而且我有一事不明,您說殿下讓我們留着這孩子,怎麼這些日子過去突然就……」
老族長瞪了司徒男一眼,司徒男立刻閉嘴老實地低下頭。
「為父與你說過多少次了?殿下的所有命令都不能多問,你要做的就是遵命!」
老族長義正言辭道,接着還不忘給司徒男敲警鐘,「別忘了我和你說的話,你若是不能勝任族長,我隨時可以換人。」
司徒男臉色慘白,冷汗汩汩而下,有點後悔鋌而走險提起這個話題。
不過唯一的好處就是,老族長沒再多想直接不耐煩地讓司徒男下去,「殿下吩咐的事一定要做的乾淨利落,明白了麼!」
「是!明白!」司徒男恭敬地應聲。
老族長深深地看了司徒男一眼,接着給了下人一個眼色。
下人領命離開。
很快,下人回來,還帶着一個沒什麼精神的小男孩。
司徒男定睛一看,不是徐少卿還能是誰?
「帶走吧,記住,乾淨利落!」老族長把徐少卿推到司徒男身側。
徐少卿被關在老族長這裏也有一段日子,每一日都過得提心弔膽,這些時日下來竟是瘦了不少,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老族長的手勁兒不小,徐少卿被推得一個趔趄倒在地上。
才出虎穴,又入狼窩。
司徒男提起小雞一樣的徐少卿,略有些厭煩地看了一眼,「爹您放心,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你這次進宮有看到殿下嗎?」老族長問道。
司徒男搖頭,「人多口雜,不敢冒險。殿下將吩咐傳給我,我就立刻出宮來找父親。」
老族長點了點頭,「事成之後去找殿下復命,看看殿下還有什麼吩咐。」
司徒男聽着老族長惟朝霞公主之命是從的樣子,心裏落差更大,更加不平衡。
「是,我記下了。」司徒男垂首應下。
司徒男很想問問老族長,因為朝霞公主的一句命令,白白把徐少卿放在府內如此之久,一旦事情走漏了風聲,後果不堪設想。
在司徒男看來,老族長眼裏根本沒有司徒家族,他就只是聽命於朝霞公主而已。
甚至不客氣地說一句,老族長極有可能為了朝霞公主將整個司徒家都賠上。
司徒男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所以他從現在開始就要按自己的計劃辦事,不再聽命于禁地內的婦人。
徐少卿本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加上被囚禁了好些日子,此番重見天日他不僅沒有開心,反而痛哭不止。
司徒男不耐煩地踢了徐少卿一腳,「閉嘴!再哭現在就殺了你!」
徐少卿雖說年紀不大,但命運也着實苦了些,可以說從出生到現在就沒過過幾天安穩日子。
他現在只想回家,找大姑和小叔。
被踹了一腳的徐少卿歪在一邊,拼命忍着哭聲,他怕真像身旁凶神惡煞的男人說得那樣,自己會死在這裏。
司徒男見徐少卿老實了一點,就對老族長告辭,拖着少卿就走。
徐少卿不知等待自己的是什麼命運,卻也不敢再發出聲音,低着頭哆哆嗦嗦地被司徒男拽走。
司徒男出門就把徐少卿扔進馬車內,四下看了一眼,沒有看到可疑人,他這才放心地上了馬車。
「走!」
一聲令下,馬車輪子轉動。
司徒男在車內,徐少卿早已爬到馬車的角落,雙臂抱膝,頭垂到胸前,不敢抬起。
「你要是聽話,我就不用這玩意塞你的嘴了,懂了嗎?」司徒男說着甩了甩手裏的白布。
徐少卿驚住了,立刻點頭如搗蒜。
司徒男見這招管用,不屑地發出一聲嗤笑。
徐少卿還有點用處,要是被折磨一頓再帶出去,難免要給自己惹一身麻煩。
馬車饒了一圈,確定沒有人跟蹤之後就出了城。
到了城郊,仍是一片茂密的雜草中,這裏就是當初司徒男對徐耀輝下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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