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田公公受了重傷,夜微言就不再讓他跟前跟後地伺候自己。但夜微言從小就是被田公公伺候長大的,所以這種時候夜微言也只能想到田公公。
田公公年紀不小了,雖然有些底子,但恢復起來還是需要多花些時間。而且田公公也不能再像從前那樣伺候皇上,只能在這院子裏養老。
「皇上?!您怎麼來了?老奴該死,沒有……」田公公看到夜微言大駕光臨,慌張地邊說邊要跪下行禮。
夜微言拖住田公公的手臂,「不必多禮。是朕叫他們不要打擾你。」
田公公十分感激,「多謝皇上。」
「公公近日身體如何?」夜微言關心地問道。
田公公恭敬答道:「托皇上的福,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夜微言聽後滿意地點點頭,但他還是沒有說出要田公公回來繼續伺候自己的話。
「不知皇上來此是所為何事?」田公公主動問道。他伺候皇上這麼多年,皇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他都瞭若指掌。
從夜微言進來,田公公就已經猜到皇上多半是遇到了煩心事。
果然被田公公料中,夜微言在此處也格外放鬆,直接道:「朕剛從郡主府回來不久。」
田公公心下瞭然,多半是因為徐若瑾和梁霄的事。
雖然田公公表面不動聲色,但夜微言的一舉一動都已經被他猜了個透徹。
夜微言把在郡主府發生的事簡單地說與田公公聽。
「……公公,你覺得朕的做法如何?」夜微言抬眼去看田公公。
田公公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短暫地思考了一瞬,才道:「皇上,您在郡主府內當眾宣佈此事,老奴以為,會不會有些操之過急?」
夜微言微微皺眉,「你也這樣覺得?」
「老奴知道平日朝上,定是大臣們有聯合起來給您施壓,讓您必須儘快做出決定。」田公公道。
夜微言沒有反駁。
「您若是還想給郡主府一個機會,倒也不必親自去一趟。」田公公的言外之意,夜微言既然已經去了郡主府,就代表他心裏已經有了決定。
無論徐若瑾在席間說了什麼,夜微言該說的還是會說,不會有絲毫改變。
夜微言的神情看不出如何,但他身上的氣息卻在悄然發生變化。
田公公說完就沒再開口,而是靜靜等着皇上的下文。
但夜微言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道:「朕只是想試探一下,若是朕有意親近,他們會不會還繼續躲着朕。」
田公公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夜微言的用意。
「朕之前零零總總也提過數次,但每一次都被不着痕跡地擋回來,朕想看看,若是朕的語氣強硬些許,他們會是什麼反應。」或許是怕田公公不能明白,夜微言又自己跟上了一句解釋。
田公公心情略有些複雜,「那皇上得到想到的結果了麼?」
夜微言沒有回答,反而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梁家,朕是一定要收的。」夜微言的語氣聽起來和之前沒有什麼變化,但是語氣卻是不容置喙的堅定。
田公公如何不知夜微言的意圖?只是看破不說破罷了。
「皇上您這麼做,會不會令瑜郡主心生不滿?」田公公道。
夜微言臉上並無多少驚訝,「她的性子,沒有不滿反而是太陽從西邊出來。」
田公公一想也是這麼回事。
「朕本也沒打算讓她心甘情願地接受朕的旨意,但既然左右都不同意,那還不如由朕來下這個命令。」夜微言道。
田公公不言。
夜微言又道:「梁大將軍和梁夫人,朕是一定要留他們在京都成內的,就算不是為了牽制梁霄,讓他們回京都也沒有壞處。難不成要讓他們一直生活在中林縣那種地方麼?」
聽起來很有道理,好像夜微言的出發點也是為了梁家好。
但田公公心知肚明,這種說詞若是傳到徐若瑾的耳中,還不知她會鬧成什麼樣子。
想到這些,田公公就不禁一陣頭痛。
宮宴在即,而一切的始作俑者——虞尚雲,卻還優哉游哉地京都城內走着。
他就像是普通的富家子弟一般,除了模樣俊美,引得路人頻頻駐足之外,倒也沒什麼不對勁。
虞尚雲自從上次從靈閣離開之後,就對那日喝過的酒念念不忘、他向來是隨心所欲之人,趁這一日有時間就再度去了靈閣。
雖說出門之前,孫伯又老生常談了一番,但虞尚雲也只是左耳進右耳出,並未放在心上。
孫伯見狀也只好嘆息一聲退下。
翻來覆去也就是那些話,如今他們身在大魏國境內,連皇上都不知道他們已經提前好幾日就住進來,他們更要夾起尾巴低調行事。
但偏偏這些對虞尚雲來說,和靈閣的佳釀根本無法相比。
虞尚雲出現在靈閣門口,徐子墨聽到夥計來報便露出驚喜的笑容,更是親自到門口相迎。
「虞兄!」徐子墨親切喚道。
自從和虞尚雲一同喝過酒之後,徐子墨就在心裏將虞尚雲當成了聊得來的朋友。
即便虞尚雲不從靈閣買酒,徐子墨也不會太計較。
若是此事傳到徐若瑾的耳中,肯定會另眼相看。
因為徐子墨從來都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若是無法從虞尚雲賺到銀兩,他應當也會懶得伺候才對。
但對徐子墨來說,生意可以另做,知己卻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尋得到的。
「徐兄。」虞尚雲微笑回應。
徐子墨八面玲瓏,無論是世家子弟,還是綠林莽漢,他都能和人聊到一處。
對待不同的人,徐子墨自然也有不同的表現。
換句話說,若不是礙於虞尚雲的身份,徐子墨還真想一把勾住他的肩膀,也能顯得親密些。
「你要來怎麼不提前讓人來和我說一聲?」徐子墨道。
虞尚雲微笑着解釋道:「徐兄如此妥帖,我更不好再勞煩你。」
徐子墨擺手道:「虞兄太客氣了,一點也不麻煩,只是多準備些好酒罷了。」
虞尚雲聽後,嘴角不自覺上揚,笑容也顯露出幾分真心。
徐子墨並未注意,而是熱情地引着虞尚雲往靈閣裏面走。
去過靈閣四層的虞尚雲,對靈閣熱鬧的一層已經可以做到視而不見。他現在一顆心都在那新奇的「酒吧」處,所有急切都被他壓在心裏,面上卻是不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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