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還未走?」徐若瑾看到熙雲公主,不禁有些驚訝,語氣帶着責備。
熙雲公主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夜微言和雲貴人離開的背影惆悵道:「終於還是離開了……」
徐若瑾瞭然,道:「嗯。」
「雲貴人不該回去。」熙雲公主無法理解雲貴人的做法。
徐若瑾卻是微微一笑,笑容中透着無奈,「日後要改口了,不再是雲貴人,而是要叫雲妃了。」
熙雲公主深吸了一口氣,「雲妃雲妃……聽起來是比以前氣派多了,可是……」
她的話還未說完,徐若瑾就搖了搖頭,「她這麼做也是為了賢妃。」
熙雲公主沉默了。
對於楚雲秀的做法,熙雲公主和徐若瑾不約而同都覺得無奈至極,她們不是楚雲秀,無法替她決定任何事,她們雖是心裏憋悶,卻也無能為力。
「只怕是山雨欲來。」徐若瑾莫名地說了一句。
熙雲公主立刻明白過來,沒有反駁徐若瑾。
這一次雖說看起來是徐若瑾安然無恙地度過了,但她很清楚,這不過是一個開始,充其量算一個小小的下馬威。
真正的重頭戲還在後面。
郡主府可以躲過一次兩次,不代表次次都會這麼好運。
這才是徐若瑾擔心的。
這時門外來人帶了消息。
「啟稟熙雲公主,瑜郡主,嚴大人回京了!」
熙雲公主乍一聽驚訝無比,接着就是長舒了一口氣,忙問道:「人在哪裏?」
「嚴大人先進宮去,之後應當是回府去了。」來人答道。
熙雲公主打起精神,聽到這裏扶着銀花的手挺了挺脊背,「那我也要快些回去,不然駙馬該要擔心了。」
徐若瑾點頭,吩咐下人護送熙雲公主回府。
早已躲在後院的蔣明霜也被叫了出來。
蔣明霜匆匆走向徐若瑾,上下打量一番確定人沒事才鬆了口氣,「你的人也不讓我出來,叫我好生擔心。」
徐若瑾微微一笑,「我沒事,你快隨公主回府吧,嚴弘文回來了。」
蔣明霜一驚,詫異地說不出話。
熙雲公主和蔣明霜沒有多做停留,抱着孩子就離開了郡主府。
嚴弘文突然從西北回來,她們都是又驚又喜,一面還要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二人離開之後,徐若瑾立刻下令,「關上大門,謝絕見客!」
下人聽令小跑着去關門。
也不用徐若瑾多做吩咐,方媽媽和春草已經領着下人們開始打掃院子。
受傷的眾人也都被妥善安置,沐阮不在,徐若瑾特意命人去叫了大夫來診治。
一場鬧劇終於告一段落。
徐若瑾的心並未完全放下,她細細地琢磨着,如今還有誰會視郡主府為眼中釘。
只是略微動了動腦子,徐若瑾就覺得一陣頭疼。
銀花連忙上前來安撫徐若瑾,「郡主您餓不餓?奴婢去廚房給您找點吃的來。」
徐若瑾搖了搖頭,「不用麻煩了。」
銀花只好作罷,但還是去端了杯熱茶來遞到徐若瑾面前。
徐若瑾把茶水喝下肚,感覺整個人都好了一點。
銀花此時從驚嚇中擺脫出來,除了後怕,更多的是憤憤不平。
「奴婢從來沒有見過像十三王爺那麼無禮的親王,帶着人就來郡主府找麻煩!幸虧您及時的會來了,不然還不知道要被十三王爺糟踐成什麼樣。」銀花越想越氣。
徐若瑾同樣生氣,但她臉上卻看不出什麼端倪,眼神狠厲讓人無法直視。
「這一次之後,郡主府應該可以安穩一段時間。」徐若瑾安撫銀花。
銀花聽後點了點頭。
「郡主,奴婢還是有點擔心,您說這十三王爺會不會去了京郊還是不老實?」銀花壓低聲音,極小聲地說道。
徐若瑾頓了頓,搖頭道:「不會,他對郡主府再怎麼看不順眼,也要看皇上的面子。皇上金口玉言,難道他還要公然違抗不成?」
銀花一聽的確是這麼個道理,頓時安心了不少。
比起十三王爺,徐若瑾更擔心宮裏的事傳出來。
興許是看出徐若瑾的擔憂,銀花想要問點什麼,但是被春草拍拍肩膀,一個眼神示意就給打斷了。
銀花輕輕點頭退到一邊,春草上前一步。
「郡主,都整理得差不多了。」
徐若瑾應聲,「嗯。」
「郡主,宮裏的事……」春草小心翼翼道。
徐若瑾神情微微一變,毫不避諱地說道:「這也是我所擔心的。如今宮內已經傳開,是我靈閣的酒毒死了小公主。即使皇上再怎麼封鎖,恐怕遲早也會傳到宮外來。」
春草一聽,雙眼微微睜大,擔憂道:「那可如何是好?一旦消息傳開,靈閣的生意勢必會受到影響。」
春草和順哥兒打理靈閣這麼久,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們都能知道。
這麼多年來他們夫婦將靈閣打理得這麼好,不是沒有原因的。
徐若瑾也有同樣的擔心,但她還是反過來安慰春草,「既來之則安之,總會有應對的法子。」
春草稍稍安心,點了點頭,「現在靈閣有三少爺在,應當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想到徐子墨,徐若瑾的神情也緩和了不少。至少她知道自己不是孤身一人,還有子墨這個弟弟陪着她。
十三王爺被囚禁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相府。
右相這一日都悶在府里沒有出現,就連宮門都沒進過。
十三王爺要右相離開,右相也乖乖聽話走了。但是右相沒有預料道接下來會發生這樣的事。
右相的心裏不由有了一種劫後餘生的膽顫之感。
「來人,快去郡主府和王府附近打聽,有什麼消息立刻回報!」右相出了一身冷汗還不忘吩咐。
下人得令後立刻離開。
右相把自己的人留給了十三王爺,萬一十三王爺那邊出了事,右相恐怕也脫不了干係。
多年的基業難道就要毀於一旦嗎?右相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右相已經想好了,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會反抗到底,絕對不會承認這些事和自己有一文錢關係。
但是右相又放不下心,一遍遍在屋內和院子裏來回踱步,一身的冷汗,被涼風一吹,加上又驚又怕,果然感染了風寒。
病倒的右相躺在榻上仍是覺得不安心,時不時就要派人出去看看。
右相夫人照顧左右,也不敢多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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