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男整整被晾了一個多時辰,隨後看到郡主府有人出門,然後又看到佳鼎樓的馬車來到郡主府門口,他有些不明所以。
馬車上下來一個身着錦袍大氅的貴人,司徒男望過去並不認得。
陸凌楓也沒有理睬他,吩咐大廚們從角門進去準備做席,他則邁着四方步進了郡主府的大門,一邊進門一邊嚷着:
「梁霄,今兒這一餐我可不給銀子,你記得要付賬,你女人好端端的突然要開席,我酒樓的生意早晚被你們夫妻倆給毀了,太過分了!」
「銀子要加倍給,必須加倍!」
陸凌楓閃身進了門,司徒男站在門口傻呆呆的愣了半晌。
梁霄的女人要開席?那不就是瑜郡主麼?難不成是打算與駙馬在家中吃上一頓?但為何到現在都沒有人理睬自己?
難道就打算繼續這麼晾着自己了?
司徒男的心底湧起了一股火,可是火上心頭,他又沒有發泄的理由!
今日來到此地就是給瑜郡主賠罪的……
原本以為會被招進府內,說上幾句客套話就罷了,卻沒想到根本不允自己進府,就乾巴巴的把自己晾在大門口?
這簡直是欺人太甚了!
司徒男感覺到路過此處的人目光都在詫異的看着自己,儘管旁人是無意的看過一眼,但在司徒男看來,這卻是極大的恥辱,是把自己當成個笑話看待,成了今日最大的笑柄!
司徒男轉身就想走,可是仔細想想,這般走了,不但回家無法交代,而且對皇上也無法交代!
而且這一次乃是皇上派了駙馬陪同,此事無論如何,也應該讓駙馬知道……
「請通傳一聲,我要見梁左都督。」
他上前與梁七敘話,梁七早已看出他在一旁氣急敗壞,「四爺今日可沒空見您。」
「我是來為瑜郡主請罪的,請通稟一聲。」司徒男強忍着心底的怒氣,說話的聲音都帶幾分顫抖。
「郡主此時正在與嚴少夫人敘話,沒時間見您。」梁七早已準備好回答的說辭,「您還是等一等。」
「今日可有駙馬陪同前來,那麻煩你去找一下駙馬,就說我要見他。」司徒男已經篤定離去之心,本以為梁七會繼續搪塞,孰料他突然站起身,讓其他人守在這裏,親自去為司徒男跑腿兒,「這位也是貴人,你們傳話容易傳錯,還是我親自去,也要看駙馬爺是否有這個心情了,佳鼎樓的師父都在,國舅爺也到了,今日又要歡快到半夜嘍!」
梁七笑着慢悠悠的進了院子,司徒男也只能在外面等。
寒風瀟瀟,冷風順着衣裳的縫隙吹進脖頸之中,即便是司徒男也扛不了太久。
而且他更多乃是生氣,氣的渾身發顫!
可這口氣他還必須要忍下,因為他知道徐若瑾的身份,更知道她的背後能夠牽動多麼大的影響!
這乃是司徒家族的秘密,不為外人所知,但他身為司徒家族的長子與族長的繼任者,是除卻父母之外,唯一一個知道的人!
所以他要忍,他必須要忍!
可是忍的實在太特麼窩火了,為什麼偏偏是這麼個女人?好歹是個女人!
司徒男在心中歇斯底里的謾罵發泄,而此時梁七已經走到了梁霄與嚴弘文、陸凌楓所在之地。
「司徒家族的族長已經等候不得,想要駙馬爺去門口見他,似是要走,但屬下也沒有細問。」
梁七聲音粗狂,說起話來就是一介武夫,根本不是管家之類的繞着彎子斟酌用詞。
嚴弘文的心情很不爽!
剛剛被梁霄的話刺激到,心情忐忑不寧就算了,這會兒司徒男還跟着添亂?
要不是因為他,自己至於還在郡主府走不了麼?
梁霄和陸凌楓毫不在意,繼續下着棋,陸凌楓見梁霄沒什麼反應,甚至連半個字都不想插話,他反倒是多了兩句嘴:「既然讓你去見一下,你就去吧?其實來了這麼久,連半句客套話都不肯說,不知他身份的,還以為是來找茬的,看不出是道歉。」
「將軍!」
梁霄手擺棋子,讓陸凌楓目瞪口呆,「你的馬什麼時候跳了這裏的?你不是換子兒了吧?」
「就在你剛剛與他對話的功夫,你放錯了一個格。」梁霄一本正經,陸凌楓當即不干,「放錯了你不提醒我一聲?你這是無賴!」
「真的戰場上敵軍指揮錯誤,難不成我還要提醒他們要死了?退回去重新來?可笑!」
梁霄的嘲諷,讓陸凌楓抽了抽嘴角,看向嚴弘文也沒了好心氣兒,「要去就快去,別在這裏磨磨唧唧的,你女人,瑜郡主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放走的,你要是準備陪到底,那就坐下繼續等,要不然就到門口去把那位祖宗打發了,坐下來吃兩杯酒,這可不是我們轟你,你自己斟酌着辦!」
嚴弘文只感覺自己今日是吃了蒼蠅一般的噁心,他沒有回答陸凌楓,隻身出門去見司徒男。
他也要率先派人打探一下夜志宇此時在何處,他要馬上問一問關於徐子麟的事情,也要想出一個脫身的辦法。
徐子麟,夜微瀾,這兩個人實在讓嚴弘文頭疼!
難道這一片懸在頭頂的陰霾無法散去了嗎?他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
嚴弘文離去,陸凌楓一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才與梁霄道:「你懷疑司徒家族?」
「我懷疑什麼?」梁霄看着陸凌楓,認真又帶有警告,「陸家你真不打算理睬?宮裏的那位已經歇斯底里的發了瘋。」梁霄指的乃是皇后。
「那就讓她繼續瘋,反正陸家什麼都沒有,破罐子破摔又如何?」陸凌楓笑看梁霄,「難道皇上這一次征戰七離國,你打算一直硬抗到底?堅決不去?」
「摟着媳婦兒孩子美滿無比,誰去拼命?」梁霄的說辭,陸凌楓不肯信,「你詭計多端,這個理由不成立。」
「你不懂我。」梁霄給出了反駁的答案,「所以你下棋,也從未贏過我。」
梁霄的話讓陸凌楓怔了下,深思起來,而此時嚴弘文則在郡主府的大門外與司徒男壓低聲音的對峙起來。
司徒男氣的臉紅脖子粗,「我來道歉已經是給足了面子,而且這也乃是皇上的吩咐,我來此地一個多時辰,居然根本不露蹤影,而你居然讓我在此地對着瑜郡主府的大門鞠躬致歉?這事兒,我絕不可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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