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恆昨日回到家中,沒有因為看到徐家人倒霉的心情暢快,反而抑鬱起來。【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www.yibigЕ.com】
他完全沒想到徐若瑾看到他的目光是那般的不屑冰冷;
也沒想到,自己公開的挑釁,她會以這樣的方式來對抗。
張仲恆沒來由的心裏發虛,這還是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徐若瑾!
她堅毅硬扛的目光始終在他的腦海中徘徊,那種毅然迎戰的硬氣,讓張仲恆心底震顫。
他無法將這個女人與當日推下湖的丫頭聯繫在一起。
不過那****的注意力都在梁霄的身上,完全是與梁霄鬥氣,根本沒有注意過她。
難道自己錯估了她的脾性?
想到她那日與自己鬥嘴時的樣子,再想到昨日……
張仲恆心裏一沉,他意識到一個自己都無法接受的問題,她……亦或許根本不想嫁自己?
不知道為何會蹦出這樣的念頭!
可張仲恆仔細的推算,不斷的想着與她接觸時的種種場景和句句對話,他越發的肯定自己的想法。
「徐若瑾,你的心思夠野的!」
張仲恆冷哼的嘟囔一句,滿臉鐵青。
他可以拒絕徐家的婚事,因他高高在上,若是被她嫌棄,張仲恆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不過是個破落戶出身的丫頭,居然敢跟自己對抗到底?
自己可以不屑於娶她,她卻不能不屑於嫁!
砸碎了手邊的茶碗,張仲恆陰狠的眯着眼,「徐若瑾,我就不信,你有法子不進張家的門,我不僅讓你進,而且還要讓你恥辱的進來,八抬的喜轎,你休想!」
這件事不僅張仲恆是窩心的,還有一個吃了大虧的人,便是李忠林。
李忠林知道這件事還是聽自己妹妹講的。
但聽人講故事總不如親眼見到那般震撼,李忠林覺得李秋萍委屈成淚人兒的樣子莫名其妙,腦中回味着那日品過得酒,他不由得亢奮起來:
「別說,雖然醉倒,不過想起那日的酒味兒,嘖嘖,真的不錯啊。」
「大哥!」
李秋萍一張臉氣成了爛柿子,「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我現在都被子麟冷落了,因為你,險些沒被婆婆罵死,若不是我肚子裏有孩子,徐家……徐家恨不能把我休了去!」
「你居然還琢磨着那個死丫頭釀的酒,你還顧不顧你妹妹的死活了?」
李忠林最厭惡女人哭鬧,臉上頗有不耐,「我有什麼辦法?我向徐叔父請見都被拒絕了,能幫得上你什麼?」
「什麼?公公居然不見你?」
李秋萍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如若連公公都動了怒,那這件事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徐叔父為我單獨安排了地方讀書,而且還寫了帖子,為我介紹了兩位名師指點,我要離開徐家了。」李忠林想到此頗有惋惜,不過這惋惜也是因為無法再見到徐若瑾。
「不過你也是,我不過是喝多了暈倒而已,你朝着徐姑娘大呼小叫的幹什麼?懂不懂婦道人家的規矩?懷着大肚子還出去亂嚷亂叫的,還顧不顧及徐家的臉面?成何體統!」
李秋萍長大嘴巴的看着他,自己為了大哥險些豁出去命還落得一身騷,結果他反過來指責自己?
不等李秋萍爭出個誰對誰錯,李忠林便攆她走:
「行了行了,你快點兒回你院子去,把你婆婆得罪了,就去好好孝順幾日,你男人不理你,你就好好的伺候兩天,賴在我這裏幹什麼?我昨日醉酒還有些迷沌,我要休息一會兒。」
不容再抱怨什麼,李秋萍便被趕出門外。
她氣的火冒三丈,卻還沒有地方發泄。
「去找那個死丫頭,我倒要看看,她有什麼能耐跟我對着幹!」
李秋萍想找徐若瑾撒氣,可還未等轉身走,便被身旁的媽媽給攔住了,「大少奶奶,夫人說了,讓您見過舅公子之後,便回院子養着,不允您亂走。」
「你胡說!」
李秋萍大怒,「我是這個府里的主子,我憑什麼不能隨意去?」
「大少爺也是這樣吩咐的,您還是請回吧。」
媽媽們的臉色也很難堪,可對於夫人、大少爺的吩咐,她們也不敢不從。
李秋萍的心當即涼了下來……
捂着自己微隆的肚子,她又掉下了眼淚,「孩子,你快點兒生出來,母親就不會再被人欺負了!」
徐若瑾安安靜靜的在院子裏休養兩天,第一個來看她的人卻是徐子墨。
看着自己二姐安然無恙的露出笑,徐子墨的心情也不錯,坐在椅子上便罵起了李忠林:
「那個不要臉的雜碎,連祭祖的酒都偷喝,把他抬了回來,他醒過之後居然什麼事都不知道,而且還誇大姐釀的酒不錯,想要再喝兩口,這世上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呢?」
徐子墨滿臉不屑,唾沫星子都噴出來,「父親已經要把他攆走了,不能再讓他在咱們家禍害了。」
「攆走了?」
徐若瑾臉上一喜,還真沒想到,父親做出這樣英明的決定。
「為他在縣學附近租賃了一個小院,還為他引見兩位名師指點。」徐子墨的嘴快撇上了天,「就應該一頓大棍子打出去,也就是父親心地善良,善良總被不要臉的佔便宜……」
徐若瑾輕拍他一巴掌,不容他再腹誹父親。
但她也沒有給徐子墨解釋父親為何這樣做。
這件事原本是徐家佔了理,如若再傳出徐家人對待事情的始作俑者予以冷待的報復,反而會讓人覺得事情有詐。
父親能這樣恩慈對待,反而會博得一個更佳的名聲。
儘管事情是李忠林瞎攪和出來的,若能以他為由,扭轉外人對徐家人的看法,豈不是更妙?
終歸是中林縣的主簿大人,其城府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徐子墨在這裏賴了許久,把一肚子的牢騷全部發泄完畢才離開。
徐若瑾養了兩日早已經恢復如初,想到明天方媽媽還會來為自己教課,她不由得又望向了屋內角落中的酒罈子。
祭祀,釀酒,嫁張家……
如果釀酒完全是為了嫁入張家,她還要繼續研究這門手藝嗎?
徐若瑾的心裏猶豫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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