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家中人是什麼想法。【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徐若瑾長舒口氣,緩緩的朝前邁出了步子。
徐耀輝蹙緊眉頭,楊氏看着她,斥道:「你幹嘛去?這時候就別添亂了。」
「把那罈子酒給我。」
徐若瑾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廝,小廝呆住了,捧着酒罈子看向了徐耀輝。
「給我,你聽到沒?」徐若瑾的聲音雖不尖銳,堅定的語氣讓人不敢抗拒。
徐耀輝沒有什麼表示,小廝等不到老爺的指令,便把這個麻煩徹底的拋出去……
「我承認這是親手釀造的酒,並非是什麼桃花、杏花酒,而是添加了藥材的藥酒。」
徐若瑾的目光掃向圍觀的眾人:
「其中葛根二兩四錢,桂枝九錢,桑枝一兩二錢,雞血藤二兩四錢,桃仁一兩二錢,桔梗六錢,甘草六錢,川牛膝六錢,糧食酒十斤。」
報完了藥方,徐若瑾又說起功效:
「我所釀的酒解肌通絡,舒筋活血,祛風止痛,父親於縣衙久坐辦事,大哥奔波辛苦,弟弟讀書勞累,這一方子每晚小酌半杯,家人身體康健,有何不對?」
看了看地上躺倒不起的李忠林,徐若瑾又道:
「我承認這一壇酒應十日開封,後因祭祖便推遲了開封的時日,可現在已經入了十月,天氣並不炎熱,哪怕延遲了六七天也不過是藥性增強,酒勁濃郁,我便不知道為何李家長兄喝入口中會噴血暈倒,還望大家明鑑!」
徐若瑾的話說完,圍觀的人不由得閉上了嘴。
若真依着徐二小姐所講,這卻是一番孝心了,可為何喝下的人醉倒噴血?
實在讓人費解……
「這方子是大夫出的麼?」
有人突然多了句嘴。
徐若瑾想要找到話音的來源,可惜人太多,她根本看不到。
「不是,是我自己讀藥書,配的一道藥方。」
「那你還有什麼可說的?一定是你的方子有問題,就是你害死了那個人。」
「就是,若不是大夫出的,還敢用?」
「膽子也太大了。」
徐若瑾被周圍一人一句擠兌的臉色赤熱,更看到父親失望的埋怨目光。
這次事,她若是處理不好恐怕麻煩不小。
她不知道李忠林到底是個什麼情形,何況,張仲恆已經讓身邊的人摻雜進來,就一定要置自己於死地!
攤上官司,張家可以找藉口退掉這門親事。
她雖然不想嫁張仲恆,但卻應該是她踹掉那個男人,而不是被誣陷!
難道只有死路一條麼?
「我做的事情我敢認,稍後更有大夫來診治,如若真是我的酒出了錯,我徐若瑾敢承擔全部責任,以命賠命,如果不是,我也絕不承擔被污衊的名聲,該給我的說法,我一定要找回來!」
徐若瑾的話擲地有聲,讓嬉笑逗鬧的人閉了嘴。
那一句「以命賠命」絕對不是玩笑,再看徐二小姐的神色,根本已經卯上了勁頭,不容他人再胡言亂語。
想到此事的大家主乃是縣衙的主簿大人。
主簿大人三把手,真想在他面前作假找麻煩,也要掂掂自己的分量。
閉嘴的人越來越多,直至最後已經沒有人再開口。
張仲恆沒想到那個小蹄子居然沒被嚇倒,反而還站了出來?
若是尋常的丫頭片子不是早就被嚇的哭爹喊娘的……
眼見沒有人再說話添亂,張仲恆心中不忿,看到徐若瑾遠遠投來的挑釁之意,他恨不能將手捏碎。
小廝早已混出圍觀隊伍,回到了他的身邊。
張仲恆腦中快速的想主意,又把小廝的耳朵拽過來一通吩咐。
小廝瞪大眼睛,低聲道:「少爺,這合適嗎?夫人知道的話,奴才的腦袋就別要了!」
「除了我,沒人知道是你說的,你怕什麼?」
張仲恆厲聲厲色,讓小廝不敢拒絕。
硬着頭皮又躥到更遠的地方,悶在人群中嚷:
「什麼以命抵命的,主簿大人在這裏,大夫還敢說是酒的問題麼?你若是說沒問題,你倒是找個人來喝,若是喝了沒事,那你說的才是真的!」
「是誰?給本官站出來!」
徐耀輝沒有了剛剛的沉穩,他早就感覺到事情不對,如今徐若瑾站出來說了那一番話,已經把事情暫且壓制住。
可孰料此人分毫餘地不留,明擺着是要逼人去死。
「欺人太甚!」
徐子麟冷斥一聲,目光在人群中不停的搜索。
待看到張仲恆時,徐子麟的眼神微眯,可見他背着手站在遠處,好似無關之人。
徐子麟的懷疑藏在心底,可他懷中的李秋萍卻好似被雷擊了一般,指着徐若瑾便道:「對啊,你喝了酒,就能證明你的清白了……」
「你給我閉嘴!」
徐子麟恨不能掐死眼前的女人。
這個痴傻的娘們兒除了添亂就是添亂,今日也不知哪根筋錯了,不依不饒的給自家人下絆子。
她還嫌不夠丟人麼?
圍觀眾人雖不再肆意的逗話,但眼神中深藏的嘲諷不言而喻。
不過也有一些明白人也感覺到事情不尋常。
若是個男子也就罷了,怎麼對徐家的小姐還這麼挑釁?
好歹也是個女子,得饒人處且饒人……
小廝聽着周圍人的議論,更有身邊人已經將目光投向了他。
不敢再多嘴,也不敢馬上回到少爺身邊,只能硬着頭皮站在那裏,一副公道人的硬氣目光。
徐耀輝雖心中厭煩,卻也知道今日這事只能用身份壓下。
被人私下裏用計逼迫,便最好的法子就是立即離去,再硬着沖頂,絕對會是自家人受傷害。
不過這件事無論怎麼解決,女兒的名聲……都會遭人詬病。
但不管怎樣,都只能先離開這裏,然後再想辦法挽回清譽了。
徐耀輝打定主意,剛以官威壓制氣場,隨後要再下令。
徐若瑾此時仍舊盯着張仲恆,看到他臉上揚起勝利的笑,她捧起酒罈,笑着道:「我就證明給所有人看,我喝!」
四下皆驚!
徐耀輝剛要阻攔,卻見女兒已經捧起酒罈,汩汩入口。
茶肆的二層,有一雙微睜的灰眸也在盯着發生的事。
正是張仲恆在尋找的梁霄!
看到張仲恆耍出的伎倆,再看徐若瑾以硬碰硬的衝撞,他的聲音沙啞,輕道:「之前沒看出來,這女人性子夠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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