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等了一晚,並沒有等到梁霄回來(盛寵醫品夫人391章)。
沒有人知道梁霄去了哪裏,包括忠叔在內,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儘管徐若瑾不知道「福雅苑」發生了什麼事,但她這一晚也沒能睡的安穩。
梁夫人讓梁霄去「福雅苑」,定是問梁輝兒子的事情,梁霄沒能歸來,最大的可能便是出了差錯,母子沒能談攏。
翌日一早,徐若瑾醒來時,第一件事便看床邊,空落落的,床單沒有一絲褶皺。
昨晚是煙玉守夜,聽到徐若瑾醒來,便主動上前打了洗漱的水,「四爺昨晚沒回?那早飯只準備您自己的嗎?」
「你不是守夜的?還用問我嗎?」
徐若瑾的回答,讓煙玉也覺得自己問題奇怪,「奴婢還以為自己沒有聽到聲響。」
徐若瑾怔了下,也沒說出責怪的話。
偶爾,她也聽不到梁霄走路的腳步聲,只是她似乎忘記了他的神出鬼沒,還真是冤枉了人。
徐若瑾穿好衣裳在用早飯,一邊吃她一邊在想,稍後要不要去「福雅苑」為梁夫人請安。
儘管晨昏定省是自己應該做的,可昨兒的事,梁夫人恐怕心底還有怒氣,真的質問自己,自己又該怎麼回答?
心底躊躇不定,仔細再想,又覺得這件事根本不是躲的事,若是不去,反倒是讓婆婆多心了……
徐若瑾正思忖着,白芷從院外進了門。
看到她,徐若瑾便心底一嘆,不用自己琢磨去不去,婆婆已經找上來了,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白芷進門就是苦着一張小臉,「奴婢不用說,您也知道是夫人讓奴婢來請您的,不過……」白芷瞧瞧周圍,見有煙玉在身邊,貼了徐若瑾耳邊道:
「不過昨晚夫人與四爺吵的很兇,非常凶!」
「吵的很兇?」徐若瑾篤定自己沒有猜錯,「你知道是因為什麼嗎?」
白芷搖搖頭,「奴婢不知道,昨兒夫人把所有人都攆出院子了,只有方媽媽在身邊兒,不過奴婢昨晚是守着正院門的,所以才聽到了。」
徐若瑾倒吸一口涼氣,不由得忐忑起來。
不過忐忑也沒有用,只能硬着頭皮去裝傻,還能怎麼辦?
迅速的把面前的粥喝完,徐若瑾便帶着煙玉一起去了,之所以帶着煙玉,也是徐若瑾心底有那麼點兒小心思。
煙玉畢竟是忠勇侯府的人,梁夫人即便想與自己發火,也要掂量一下她想問的事情該不該說,該怎麼說。
如此一來,自己裝傻就能更輕鬆些……
梁夫人早間丁點兒吃食都沒用下去,方媽媽心裏也有氣,一句話也沒勸,夫人說不吃,她便當即拿了下去,分給丫鬟婆子們了。
梁夫人陰沉的臉上,眼睛紅腫,她足足哭了一晚,一晚都沒能睡着,心裏只想着自己那未曾謀面的長孫梁子瑜。
老大家的信上特意提及此事,說老四現在有了媳婦兒,不會與自己一條心,老大已經為了梁家即將奔赴戰場,那免死令好歹要留給子瑜……
可是長孫流落在外,誰能保證孩子不吃苦?誰能保證外人不會背叛梁家,用孩子做要挾?
放在誰的身邊,都沒有放在自家人身邊安穩,沒有放在祖母身邊安全。
梁夫人之前雖有顧慮,梁霄說的那些她不是不懂,可居安思危,她越想那麼大點兒的孩子流落在外,越是覺得恐怖,越是覺得無法忍耐。
只可惜,只可惜老四根本不肯告訴她孩子的下落,更何況她說出自己的打算?
對老四是否惦記免死令,梁夫人並不能完全的確定,她能確定的就是梁霄的確與自己不是一條心了!
他的心裏只有那個徐若瑾,梁霄說她不知道,難道她就真的不知道?
梁夫人輕撇嘴角,昨兒姜三夫人把她特意找走敘話,誰知道說的是不是這件事?
梁夫人不能篤定這件事姜三夫人插了手,所以她沒辦法直接去問,但她可以先問問徐若瑾。
即便她說不知道,與自己裝傻,單從她的言行和態度,也能推斷出她到底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梁夫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昨晚哭幹了嗓子,她只覺得嗓子火辣,杯中的茶頗有些苦。
下意識的看向了方媽媽,卻見方媽媽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裏目視門外,根本不看她一眼。
「昨兒的事,是我說話過了,您還真記了心裏去。」梁夫人主動賠禮,「我知道您心裏委屈着了,向你賠個不是,還不行?」
「老奴不敢責怪夫人,夫人是一家之主,您吩咐什麼,老奴就做什麼,何時夫人真覺得老奴不順眼,老奴便自請離去,不在您面前礙眼!」
方媽媽語氣清淡,慢慢悠悠,可懂她的梁夫人,卻知道方媽媽是真的生氣了!
「您看,又說這等氣話,您知道我身邊只有您了,您若走了,我可怎麼辦?」
梁夫人並不是寒暄,二十多年過去,她早已習慣了方媽媽的存在,根本離不開。
「您身邊已有得力的人了,還要老奴幹什麼?大奶奶一封信,您就動手抽四爺的嘴巴子……」
方媽媽忍不住火氣,把心底的怨說了出來,「老奴真的害怕,若是昨晚您身邊有一把刀,還恨不得殺了四爺?」
「可他為何不肯告訴我?我是他的親娘!」
梁夫人捶着胸口,不肯服輸,「他寧肯信外人都不肯信我,這難道不是傷我的心?」
「老奴不懂,老奴只知道,大爺的安排您不聽,偏偏大奶奶的信就讓您好似變了個人兒。」
方媽媽說完,梁夫人立即回駁,「梁輝的信我又沒有見到,我怎知他是這麼安排的?」
「那您是更信大奶奶的,不信四爺?」
「我只信我自己。」梁夫人不肯認輸,開始蠻不講理。
方媽媽不等再回話,丫鬟便回稟,四奶奶進了院子。
梁夫人周正好衣裝,望向門外。
徐若瑾一進門就看到梁夫人一臉隱忍的怒氣,連帶着方媽媽的臉色都很不好看,難道她們一早還吵架了不成?
微微福身,徐若瑾給梁夫人請安,「早間正想來給您請安,白芷姑娘便去喊我了,我是有事要來與您商量!」
「你有事?什麼事?」梁夫人微有驚詫。
徐若瑾立即點頭,「大事,真的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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