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彪聽了這話已經急出一腦門汗,不等他再問問大人要不要再傳兩句話,徐若瑾已經吩咐春草把名貴的藥和補品全部留下,帶着丫鬟們離開了(盛寵醫品夫人339章)。
「大人?要不要奴才過去攔下?您真不見?」
「見個屁!」
張紘春氣的臉生疼,「我這般出去見人?豈不是被笑掉了大牙!」
「若您接連幾天不見的話,梁四奶奶還不得接二連三的給您找麻煩?」
馬彪咬着嘴,「要不然就服個軟?」
「滾!少在這裏亂出主意!」
張紘春氣得眼冒金星,「去,去找大夫,你告訴他,無論出多少銀子都可以,一定要讓我拆了紗布,一定要快點兒好!」
「是!」
馬彪奔去找大夫說事兒,順哥兒也在與徐若瑾傳着話。
「大夫問,您想讓張主事幾天才好?」
「幾天才好?」徐若瑾一時沒聽明白什麼意思,「大夫為何這麼問?」
順哥兒嬉皮笑臉的擠擠眼睛,「這事兒還用問嗎四奶奶?自然是四爺的手段了!」
徐若瑾瞪大眼睛,「這也行?!」
順哥兒嘻嘻一笑,「就等着您發話啦!」
「我倒是期望他一直不好,但這事兒做的就太明了。」
徐若瑾輕挑着眉,在仔細的思忖,只是她那副陰笑的狠戾勁兒一出,讓一旁的煙玉打了個冷顫!
她原以為這等事,四奶奶怎麼也要背着自己再說,可她就這麼明目張胆?
若是其他夫人,多數不會說的這般直白,而會隱晦的表達心底所想。
可四奶奶卻根本不繞彎子,直接表達她心底的恨意!
難道她就不怕被聽了去、傳出去?
煙玉看了看順哥兒,他是梁霄身邊的新人,春草……更不可能會說,那就只剩自己!
煙玉心底一驚,下意識的望向了徐若瑾。
對自己,她會信任?
這怎麼可能呢……
徐若瑾不知煙玉心底的想法,只琢磨着該如何讓張紘春出醜,更是不要再惹是生非。
「終歸是主事大人,我們做的太過分,讓夫人和四爺臉上也不好看,而他在外出醜,倒是讓人忘不了這件事,反而容易引起更大的誤會。」
徐若瑾的話語開始往回收,煙玉鬆了口氣,她就猜到四奶奶不會別出心裁,應該說婉轉的話語才對。
順哥兒瞪了眼睛,「那您看是多少天合適?給個準話。」
「讓他能迅速的揭了藥布。」
徐若瑾說的格外篤定,「不過,他的臉上,要留下不可痊癒的疤。」
「我要讓他永遠記得,得罪梁家人是什麼下場,讓他抹不掉一輩子的疼!」
徐若瑾的話說完,煙玉的腿兒瞬間一軟,險些跌倒!
春草扶住她,「怎麼了?嚇着了?」
煙玉強擠出笑,見四奶奶和順哥兒都在看她,馬上道:「不是,是剛剛沒站穩,腳底下有個石子兒。」
這個藉口太牽強。
徐若瑾笑着看她半晌,先與順哥兒敲定:「這事兒去問問大夫,再給我個準話。」
「好,奴才這就去。」順哥兒的心情舒暢,之前他還擔憂四奶奶心軟,不敢定下天多的天數。
還是四爺更了解四奶奶,沒想到四奶奶給出的主意更狠!
張紘春,你就等着吧!
順哥兒撒腿就去辦事,徐若瑾則轉身看向了煙玉,「覺得我法子太狠了?不應該啊,你可是侯府出身的丫鬟,這種事不是見得多了?」
「倒也不是覺得您狠。」
煙玉琢磨下說出了實話,「只是沒想到您會當着、當着奴婢的面兒說的這般直白。」
「對你有什麼好隱瞞的。」
徐若瑾滿不在意,「你除卻會告訴你的嫣兒小姐,恐怕也不會對外人講,而嫣兒姑娘……不,現在應該已經是澶州王世子妃了吧?想必也不願看到四爺被這麼一個腌臢的主事給拿捏住吧。」
煙玉微微吃驚,「四奶奶,您對嫣兒小姐這麼有信心?」
「不,我是對四爺有信心。」徐若瑾牽起嘴角微微一笑,轉身與春草道:「咱們回吧。」
煙玉站在那裏琢磨半晌,都沒有想明四奶奶話中的意思。
對四爺有信心?反而覺得嫣兒小姐不會那麼做?
這到底是個什麼邏輯?
煙玉不能懂,而徐若瑾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會蹦出那樣的念頭,更不知張紘春會是誰的棋。
只是她明白一點,張紘春拿捏不動梁家,還要帶回一個永遠無法消磨掉的疤痕的話,他一定會是一枚廢棋。
對這樣一枚廢棋,又有誰會把精力和心思用在為他鳴不平之上呢?
嫣兒不會,至於別人,她也懶得去想。
下一步該做什麼呢?
徐若瑾慢慢踱步慢慢想,她應該設定下後續幾日的安排,趁着張紘春下不了絆子之前,先把事情敲定才行!
回到議事的主廳,徐若瑾把近期的佈置都詳細的安排了一遍。
有些事要請張紘春去定,她自當會派人去,而有一些事便是討價還價,她也要趁着張紘春臉傷未愈之時,讓他快些的妥協。
事情捋了一遍,徐若瑾的心裏已經有了數。
只是她沒有如同以往那邊就此撂下、立即行動,而是把事情又重新的細思一遍,自覺沒有任何紕漏之後,拿去讓婆婆過目,商議一下。
徐若瑾正往「福雅苑」走,路上正見到了梁芳茹。
看到她,徐若瑾很吃驚,她不是應該與曹嬤嬤在一起嗎?
梁芳茹看到徐若瑾,快步的走了過來。
「三姐姐這是要去哪兒?曹嬤嬤呢?」
梁芳茹忙道:「嬤嬤昨兒身子不大好,有些咳喘,我是來找母親,想為嬤嬤請個大夫看看。」
「生病了?」
徐若瑾對此很驚愕,瞧着曹嬤嬤昨兒那副精氣神,一點兒看不出虛弱。
「我這就讓人去請岑大夫來,三姐姐不要急。」徐若瑾說着話,就讓煙玉去傳信兒。
煙玉不敢耽擱,腳步匆匆的離去。
梁芳茹舒了口氣,見周圍沒有外人,說出幾句心裏話,「其實嬤嬤人很好的,除卻我出了錯兒會挨罰,尋常待我都不錯,四弟妹不要對她有別的想法。」
「三姐姐怎會這般說?」徐若瑾很驚詫。
梁芳茹眨眨眼,「我見你每次瞧她的目光都很怪,好似在躲着似的,難道不是我說的原因?」
徐若瑾張着嘴不知該怎麼說,她突然對此啞口無言了。
難道是自己的躲避讓人誤會了?
「算了,我這就隨你一同去探望下。」徐若瑾心底舒了口氣,有些事她也的確應該弄個清楚,否則放在心中總是個結,她躲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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