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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瑾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笑道:「好了,悠悠今日陪伴擎兒有功,那母后就賞悠悠一個大雞腿。筆下樂 www.bixiale.com」
悠悠一隻手牽着徐若瑾,一隻手牽着夜擎,笑盈盈道:「悠悠要兩個。」
夜擎悄悄將手中那枝悠悠摘的長得最高的那枝梅花握在手裏,笑道:「我的給你。」
悠悠牽着二人晃着手,走起路來一蹦一跳的:「不嘛,一隻雞四條腿,悠悠兩個,娘親一個,擎兒一個。」
沐阮站在後邊哭笑不得:「悠悠,舅舅剛剛才將你從樹上抱下來,你現在就把舅舅忘記了?」
悠悠瞧着沐阮回眸一笑:「悠悠的雞翅膀留給舅舅和爹爹。」
沐阮那顆小心臟,被悠悠這回眸一笑化了大半,頓時心理便平衡了。
畢竟那梁霄在她女兒這兒,也就夠一個雞翅膀的份兒,二人平起平坐,甚好!甚好。
不過
一隻雞有四條腿????
沐阮有些懵。
這正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今日這方子華的喪葬也算是徹底的辦完了,這剩下的便是頭七要操辦的事宜了。
方子華送走了府里前來的幾拔賓客,獨自回了大廳里,這大廳里還掛着白綢。
那棺材已經下葬入土,剩下的便只有一張良妃的畫像以及靈位祭品一類的東西,還有丫鬟跪在地上燒着紙錢。
這整個大廳里都瀰漫着一股子紙錢的味道,方子華捏着個酒壺,在大廳里坐了下來,一杯接一杯的飲着。
管家送走了最後一拔人,轉身進了府,府里那些敲打吹拉的喪樂消失了,這麼瞧着,仿佛安靜得有些可怕,一時竟讓人有些不習慣。
管家來到方子華的身旁,溫聲道:「大人,您也累了一日了,還是早些歇息吧。」
方子華捏着酒盞,眼神朦朧的掃了眼良妃的牌位,淡道:「明日請去祠堂吧。」
管家連連點頭:「已經和大師都商議好了,夜深了,不宜挪位,明日再過來,另外,這與工部管事家的婚事也該提上議程了。」
方子華擱了酒盞起身,淡道:「那就將府里收拾收拾,清點一下庫房,三書六禮都打理好了就給工部管事送過去。」
管家跟着方子華出了大廳,方子華回頭看了眼那幅畫像,面無表情的收了視線朝書房而去。
「既是皇上賜的婚,到時禮部自會有人前來安排。」
這些對於方子華而言,其實都不重要!
只是他還沒有行動,所以一切自然都是要做給外人看的,畢竟他娶的是正妻,整個朝堂的人都看在眼裏,或許這個工部管事,到時也可以為他所用呢。
管家取了披風給方子華繫上,溫聲道:「奴才已經都打理好了,良妃娘娘的事情,也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方子華拂開管家系披風的手,嗤笑道:「告一段落?」
這件事情,在夜微言那裏沒有一個結論,那麼就斷不可能告一段落,更何況,夜微言擺明了就對他有了防備,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對他出手了。
方子華在等!
等着那邊傳一個於他而言有利的消息。
管家悄看了眼方子華,見他的臉色不大好,便道:「大人,這庫房前日已經命人清點過了,好東西確實也不少,只是,奴才愚鈍,不知這聘禮,該出多少?」
畢竟這京都城裏有多的,也有少的,還真沒有法子拿一個均衡的數來衡量,為此管家也很是頭疼。
方子進了書房,在太師椅上坐下,淡道:「不要失了方府的身份也就是了,你拿主意。」
管家只得硬着頭皮應下:「這是盤點的物件冊,還請大人過目。」
方子華掃了眼那名冊,淡道:「過目就不必了,你辦事,我向來是放心的,就這樣去安排吧。」
他揉了揉眉心,拿起一份摺子。
摺子上是顧清樺的提問的一些東西,言辭當真是十分犀利,也難怪,短短三年,就將江州扶了起來,此人若非友,必是大患,只是將來方子華也不在官場了,倒也不甚在意了。
他將手裏的摺子順手丟在一旁。
有下屬走了進來,朝方子華道:「大人,七離來信了。」
方子華聞言心上一喜:「拿來。」
下屬遞了信,方子華打開一看,喜道:「好!好啊!可當真是天助我也!」
下屬狐疑道:「大人?」
方子華斂了笑意,將信順手扔進了碳盆里,姜必武願意與他聯手,於方子華而言便多了一成勝算!
他一拳砸在書桌上,憤憤道:「再過些時日,方某必能一雪前恥!你馬上去通知挽玉,準備行動。」
下屬聞言朝方子華道:「大人,此事會不會有詐?」
方子華把玩着顧清樺寫來的摺子,嗤笑道:「詐?本官與他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都逃不了!此事只可成功,不許失敗!」
至於那梁霄,都自顧不暇了,哪裏還有那麼功夫去保全夜微言?
這一次的行動,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便是輸了,也不過丟了這一條性命,可若是贏了!
方子華捏着杯盞,朝下屬沉聲道:「此事不得聲張,你只需給宮裏的人發個信號就是了,她們看了自會明白。」
下屬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安排。
方子華捏着酒盞,倒了三杯酒,嗤笑道:「這酒,且先敬了,就是不知道,是你先飲,還是我先飲了。」
此時宮裏的婉嬪還不知道這些計劃,她從楚雲秀的瓊瑤宮裏出來便回了自己的南殿,在南殿裏習字靜心,只是寫到了夜間,這心裏頭還是亂得很。
素琴端了湯藥進來,擔憂道:「天色已經晚了,主子還是早些歇息吧。這經文,明日再抄也無妨。」
婉嬪擱了筆,面露輕愁:「我這心裏實在亂得厲害,那嬤嬤只說讓我等,可是我這等我得等到什麼時候,這就是我心裏頭的一個坎,若是無法跨過去,只怕這心裏更是難過,素琴,那嬤嬤怎麼樣了?」
素琴將湯從湯盅里盛了出來,湯香四溢。
「那挽玉嬤嬤自打給她安排了住處,便一直呆在房中沒有出來,奴婢也不知這嬤嬤打的是個什麼主意,但總歸是方大人派來的人,想來與咱們也是一體的,畢竟主子有個三長兩短的,這方大人也定脫不得干係,說不定這嬤嬤比咱們更着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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