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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 ) 「你,你,你怎麼在這裏?」安三小姐看到容顏,如同看到了鬼一般,她瞪大了眼,指着容顏,下一刻,她想到了什麼,猛的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御湖,「你在這裏,那麼,剛才和六公主一塊掉下去的是誰?」
容顏聳聳肩,「我怎麼知道?」
說罷這話,她再不理一臉鐵青的安三小姐,腳步悄悄移dòng ,躲在了諸位貴女當中。
前面亂成了一團,宮女嬤嬤嚇的都要哭出聲來了。
很快,便有會游水的嬤嬤過來,幾個人一塊下去,在御河裏尋了半天,找到的竟然是安五小姐。
安三小姐心裏咯噔就是一聲,可瞬間,她就鎮定了下來。
又不是她把小五拉下去的。
她眼神微冷,在看到幾個嬤嬤把安五小姐救上來之後,她臉色大驚,兩步跑過去,扒在了安五小姐的身上,「妹妹,五妹妹,怎麼會啊,妹妹,天吶,這是誰把你給推下去的?我可憐的五妹妹——」她一邊哭喊,一邊瞪大了眼,眼神狠戾,「要是讓我知道誰害我妹妹落水,看我怎麼收拾她。」又喊安五小姐貼身服侍的小丫頭,「你們兩個給我過來,誰害五小姐這樣的,給我說出來,咱們安家可不是好欺負的。」
兩名小丫頭瑟瑟發抖,「奴婢,奴婢不曉得——」她們剛才被安五小姐留在後頭,哪看的清什麼?
身後,有人翻了個白眼,「安三小姐,您讓讓呀,御醫過來了呢。」
安三小姐這才一臉尷尬的隨小丫頭起身,又對着御醫再sān 的行禮,道謝。
那邊廂,御醫已經診過六公主,對着一臉緊張的眾人開口道,「只是着了些寒,休養段時間就好。」
這話讓諸位貴女,以及六公主貼身服侍的宮女嬤嬤都長長的鬆了口氣。
沒大事好,沒大事好啊!
半個時辰後。
六公主的寢殿。
做為落水事件的兩名受害人,六公主和安五小姐已經清醒了過來。
御醫開的藥喝下去,又每人灌了碗薑湯。
容顏等人作為當事人,自然便被趕過來的皇后娘娘派人給留了下來。
這次出事的人,身為安家人,便是再不得她喜歡,那也是她嫡親的侄女,另一個則是六公主,這孩子雖不是打她肚皮里爬出來的,可她打小看着她長大,養一隻貓兒狗兒還有感情呢,更何況是人?再說,這六公主在她的面前又素來會撒嬌討好,整日裏如同個開心果似的存在,這讓皇后打從心眼裏對六公主留有幾分的真感情。
乍一聽說她落水,皇后可是着實嚇的不輕。
還好,等到她從殿裏趕過來,安五小姐和六公主已經清醒了過來。
她長長的鬆了口氣,看着兩人用過藥,才想着去外頭問問,衣角被人拽住,皇后扭頭,就看到一臉可憐巴巴,如同嚇壞了的小貓兒般拉着她衣擺一角不放的六公主,烏黑明亮的大眼裏儘是驚怯,這看的皇后心頭一軟,她不由自主的坐了下來,輕輕的拍了兩下六公主的發,「乖,小六是個好姑娘,有母后在呢,咱們不怕呀。」
「嗚嗚,母后,嚇死小六了——」
六公主的眼圈裏慢慢浸了水,雙手猛的抱住了皇后娘娘的腰,把頭往她懷裏一紮。
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眼淚如同泄了堤的水,不過一會就把皇后娘娘的衣擺給打濕。
身側,急壞了皇后娘娘的貼身宮女,「六,六公主……」這不合規矩呀。
雖然也曉得六公主才十二三歲,乍一落水,受驚是肯定的。
但是!眼前的可是皇后娘娘,是一國之母。
這般的失禮,冒犯,這是逾矩!
皇后輕輕一眼掃向她,對着宮女搖搖頭,無妨。
不過是個孩子罷了。
而且,此刻的皇后被六公主這麼猛不丁的一抱,竟然在心裏湧起幾分奇異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她心頭愈發的柔軟,讓她有了種為人母的欣喜!
她,竟有些貪戀,不舍!
好在,最後是六公主自己哭的收了聲,她拿了宮女遞來的帕子擦着眼,抽抽泣泣的,「嗚,小六失態了,也把母后的衣裳都給哭濕了,母后,母后您別怪小六呀,嗚嗚,小六,小六是真的太害怕了,母后,小六隻是站在河邊想摘朵荷花,可不知道身後是誰碰了小六一下,然hòu ,小六就,就掉下了湖裏——」
這麼說來,是有人推了小六一下,才會導致人落的水?
皇后和宮女兩人眼神互換了下,皇后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浮起幾分怒氣。
她原本以為是小六不小心,和自家侄女一塊落的水。
可現在看來,或者,還會有別的隱情?
她起身幫着六公主擦了把臉,「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兒,都哭成小花貓兒了,一會母后可不喜歡了啊。」說罷這話,皇后扭頭看向六公主的貼身宮女,「幫着六公主打水淨面,然hòu 好生服侍着六公主,一會本宮再來。」
「母后慢走。」
六公主恭敬而乖巧的目送皇后走人。
身後,小宮女輕輕的拍了拍胸口,「主子您剛才,可呸壞奴婢,那可是對娘娘不敬——」
「你知道什麼,本公主心裏有數的。」六公主慢條斯理的瞥了眼身側的小宮女,挑眉一笑,哪還有剛才半點的虛弱?她撇了下嘴,吩咐一側的小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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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一側的小宮女,「去外頭看看去,還有,到偏殿看看,安五小姐可有醒了過來,再讓人好生伺侯着,缺什麼少什麼只管去取。」
「六公主您還是那麼心好,奴婢可是聽說,好像是安五小姐把您推下去的呢。」
「胡說,五妹妹推我下去她怎麼也會落水的?」六公主小臉一板,瞪向那宮女,「日後不許再讓我聽到這些話。」
「是,六公主。」
小宮女福了福身退下去。
殿內,六公主把自己的身子往後靠了靠,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半依半靠的歪在那,眸光流轉,一片璀璨間,她卻是撲吃一笑。
眼前這些的事情,竟然是越來越好玩了呢。
安五小姐推她落水的麼?
呵呵!
偏殿。
皇后在看了眼安五小姐,知道她人已然醒過來,服過藥,喝了薑湯沒什麼大礙過後,便又安撫了安五小姐幾句,起身到了外頭的廳里,早有嬤嬤扶着她落坐,小宮女手腳麻利的端茶上點心,皇后娘娘一個眼神落下,她貼身的宮女瞬間清場,待得廳內只余容顏等十幾位貴女後,皇后方輕輕的一挑眉,輕輕呷了口茶,慢條斯理的把眾女望過一遍,垂下了眸子。
這氣氛,壓抑裏帶着幾分的滯息。
讓人覺得喘氣都有些驚惶。
眼看着時間一點點過去,有那膽小,性子怯懦的,小臉上已是一片慘白。
有冷汗自精緻的額頭上滴落。
打濕一臉的妝容,顯的整個人慘白而狼狽。
若說這中間有平靜的,自然也是有的。
她們本來就沒做什麼事呀,六公主和安五小姐落水,和她們有半毛錢關xì 呀。
可若是要說這中間最為平靜的,卻是為容顏和容三小姐兩人。
足足過了兩盞茶功夫,皇后總算是輕輕的開了口,她看向的卻是殿外。
「把她們兩個帶進來吧。」
隨着皇后一聲吩咐,被兩名禁衛押着,一身狼狽的是六公主的貼身宮女。
兩人一進殿,身後禁衛一聲低喝,「跪下。」
「皇后娘娘冤枉啊,皇后娘娘冤枉。」
「求皇后娘娘饒奴婢一命——」
皇后的笑容很是輕柔,出口的聲音溫和,「你們兩個這是做什麼,我只是讓你們過來把事情經過和本宮說一遍罷了,你們可是六公主身邊的人,六公主落水,你們卻遠遠的沒跟上,你們當時是在做什麼,六公主又是如何落的水,還有,當時誰准你們離開六公主的,嗯?說吧,和本宮說清楚,本宮自然會還你們一個清白和公道的。」
「娘娘,奴婢當時是聽了六公主的話才沒有跟着的呀。」
「是呀娘娘,是六公主不讓奴婢跟着的。」
「這麼說來,本宮若是罰你們,還罰錯了?畢竟,你們是聽了主子的話才沒能及時救主。」
「奴婢不敢——」
皇后溫柔的笑起來,「即是什麼都不知道,那麼,你們便是辛者庫吧。」
兩名宮女直接癱在了地下,一臉的慘白。
去了那裏,還有活路嗎?
其中一名一咬牙,爬起身對着一側的柱子撞了過去。
可惜,她快,身側的禁衛卻更步一步。
伸手把她給拽過來,按在了地下,「皇后面前不得放肆。」
「娘娘,娘娘饒命吶。」
皇后卻是沒了耐心,一擰眉,「把她們兩個拉下去。」
發作了兩名宮女,室內有幾名貴女眼角都含了淚花兒,嚇的。
皇后卻是掃了眾女一眼,突然笑了起來,「本宮剛才聽安五小姐說,她落水是因為被人推了一把,不知道你們誰能給我回想一下,那會是誰站着小六和安五小姐最近可好?」她的語氣輕柔,帶着兩分的誘哄味道,聽的掩在貴女中間的容顏眉眼一閃,面上便多了一抹的忌憚——能做上皇后並且坐穩皇后寶座的女人,果然都不簡單!
諸位貴女你看我,我看你的,一時間面面相覷着沒有出聲。
皇后也不催,只坐在那裏靜靜啜茶。
容顏站在一側,神色平靜,只是暗自卻是用了十分的精神卻提防着安三小姐。
之前的局雖然輕鬆,但容顏破解的卻也是小心冀冀——
安三小姐那天把六公主的請柬送她,是一時心起。
但卻在請柬送到她的手中之後,肯定是費盡了心思想着對付她的主意。
之前那領路的小宮女,她敢肯定,若非是自己曾和蘭嬤嬤去過御花園,她又有過目不忘的能力,那小宮女絕對會在路上耍什麼妖蛾子,就如同她所說的,隨便把她丟在一條路上或是某個禁地,讓她衝撞個貴人,這結果都會很麻煩的。結果卻是那小宮女讓容顏幾句話給嚇的打消了心思,當然,太后那會對容顏的看重也是小宮女沒敢造次的原因之一。
後來,那小宮女再沒露面。
是不是被人責罰,這不在容顏的關心之列。
宴席上是平安無事的。
聽戲的時侯一出她和戲子相像的戲碼,無非就是想讓她在那些貴女圈子裏自形影慚。
甚至讓她的名聲再壞上幾分罷了。
可惜,設這個局的人對她不曾有半分的了解。
不然的話她會清楚,這種局,她對半點用沒有!
名聲是很重要。
但真的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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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到了一定的程度,容顏可以眼也不眨的把名聲給丟開!
有什麼比好好的,平安的活着更重要?
如是,再往下來,就有了御花園一幕。
說實話,那會若非是她反應迅速,是真的就落入了安三小姐的圈套——
安三小姐竟然買圈了六公主身側的小宮女!
趁着後頭幾個貴女撲蝶嬌笑,有人在不遠處賞花,她故意引了餘下的幾人靠向一側的荷蓮,趁着六公主不注yì ,便把人給推了下去,然hòu ,她一聲驚呼,「容顏你怎麼把六公主給推了下去?」這一聲把諸位貴女的眼神都吸引過來,容顏敢保證,要是她不做點什麼,不管她那會離着六公主遠還是近,只要安三小姐一口咬定,這推六公主入水的罪名肯定就要落實在她的頭上!
心頭怒火湧起,她瞬間伸手對着一側的安五小姐一推。
這一會,安三小姐的話才出口,眾女還沒反應過來,而容顏,卻已然悄悄的往後移了移。
如今安五小姐和六公主落水,哪怕安三小姐再說什麼,這效果,也會打折扣的。
比如這會,她靜靜的看着上前兩步,一臉怒意的安三小姐,心裏卻極為的好奇。
如今這種情形下,她會和皇后說什麼?
「娘娘,是臣女的不是,我沒好好的照顧好六公主,更沒能看好五妹妹,都是臣女的錯。」
皇后眸光微閃,點點頭,「罷了,你也還是個孩子,有所疏忽也是難免的,起吧。」
「多謝皇后娘娘。」
安三小姐身後,身着藍色衫裙的小丫頭一臉焦急,「小姐,小姐您是和皇后娘娘說呀。」
「紅藥閉嘴。」
「小姐——」
「你們兩個在那裏嘀咕什麼呢,有什麼話直接說,本宮聽着呢。」椅子上,皇后娘娘看了看安三小姐,眼神微閃,落在安三小姐身後的紅藥身上,「說吧,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你剛才可是看到了什麼?」
被稱為紅藥的小丫頭一臉的委屈,不憤,好像是在給主子鳴不平。
此刻,聽到皇后的話罷,她猛抬起頭,向前屈膝兩步,一臉視死如歸的開口道,「我家主子向lái 心軟,總是習慣性的把別人想的發美好,所以她不讓奴婢說,可是這次事關六公主和我家五小姐,所以,奴婢無論如何也不能聽我家主子的,皇后娘娘,您——」
「成了,皇后娘娘面前哪有你羅嗦的,直接說。」
「是,姑姑。」紅藥磕了個頭,一臉的堅定,「奴婢剛才正服侍着我家主子,我家主子時時心記六公主和我家五小姐,所以便早早吩咐奴婢,讓奴婢時時留心着點,可沒想到,奴婢那會看過去的時侯,剛好看到,剛好看到——」
「你這丫頭找死不成,都到了這會兒,還遮遮攔攔的,還不快點說你看到了什麼?」
「你別擔心,萬事自有娘娘給你作主。」
「奴婢看到一位小姐正在六公主身後推了她一把,而我們家五小姐,一扭頭發現了這一幕,來不及喊規麼,伸手去拉六公主時反跟着落了水……」紅藥說到這裏,她一個頭又重重的磕下去,眼裏含淚,「請皇后娘娘作主,找出這個兇手,還六公主,還有我們家五小姐一個公道。」
「這麼說來,你的確是看到了有人推六公主下水?」皇后娘娘眉眼微閃,想起在殿內六公主抱着她哭時說的話,眸光一閃,落在了地下跪着的紅藥身上,威嚴帶幾分壓迫性的眼神在她身上定格,最後,皇后挑了挑眉,聲音不急不緩的開了口,「即是這樣,那麼,你可認識是誰推的六公主,或者,你可看清她的長相,衣着?」
「奴婢記得她的衣裳顏色。」
「是什麼顏色,你說。」
紅藥咬了咬牙,眼神在眾位貴女身上一掃,驀的一指容顏,「就是她,就是她推的六公主。」
「哦,那位可是容三小姐,是安樂侯的女兒,太后娘娘的客人。你可看清了?」
「奴婢看的清清楚楚,就是她,當時推六公主的人,就是穿了這件衣裳,還有她的髮型,奴婢都瞧的真真的。」
皇后笑了笑,把手裏的茶盅放下,溫和含笑的眼神落在貴女中容顏的身上,「容三小姐,你怎麼說?」
容顏神色平靜的上前,恭敬行禮,「臣女若是反駁說不是,皇后娘娘自是不會信的。不如,娘娘請另外一個受害人過來問問?」
「哦,你說的是安五?」皇后眼底笑意一閃,扭頭看向身側的嬤嬤,「去,看看安五小姐能不能過來。」
雖然是這樣說,但在場的人都清楚,安五小姐是肯定要過來的。
皇后相請,怎麼可能不來?
果然,不過是半盞茶功夫,安五小姐便被丫頭扶着走了過來,除了臉色有兩分的虛弱之外,倒也沒別的反應,才一進殿內,安三小姐一臉擔憂的迎過去,「五妹妹你可好想了?剛才可真真是嚇死姐姐,皇后娘娘正在查問事實真相,一會你只管照實說,皇后娘娘素來公平,不會冤枉誰,也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兇手的。」
「多謝姐姐,該怎麼說我心裏有數兒。」安五小姐輕輕的抽開自己的手,對着安三小姐輕輕的頷首,轉身走進殿內,放開小丫頭的手,輕輕的跪了下去,「臣女見過皇后娘娘,給皇后娘娘請安。」
畢竟是自己的嫡親侄女,如今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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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又落水又受驚的。
皇后哪捨得讓她真的跪下?
「快去扶安五小姐起來,來人,賜坐。上茶。」皇后娘娘神色和藹的看向安五小姐,神情帶了兩分的關心,「可還有哪裏不舒服?你剛才落了水,可切記別撐着,若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只管着開口。女兒家的身子最是嬌弱金貴不得的。」
「多謝娘娘關心,臣女無礙。」
待得安五接過小宮女捧來的茶道了謝,皇后娘娘方笑着開口道,「本宮喚你過來也沒別的,剛才你姐姐的丫頭指認說是容三小姐推的你和六公主,可容三小姐卻說不妨喚你們兩個受害人過來問問,本宮想着吧,喚過來問問也是好的,免得傳出去有人說本宮只聽一面之詞便定了罪……」頓了下,皇后徑自道,「對於這次的落水,安五小姐你可有什麼要和本宮說的?」
安五小姐眼皮不動一下,慢慢的放下手裏的茶盅,站起身子。
在這其間,安三小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很想撲過去按着安五小姐的頭,讓她直接點頭說,就是她推的!
可惜,這會她不但不能過去,還什麼都不能做!
寬大的衣袖中,雙手緊緊的握着,長長的指甲在嫩白的掌心掐出道道的血痕。
她低眉垂眼,神色平靜的站在那裏。
容顏則是站在了安五小姐一側不遠處的地方,她靜靜的望着這一切。
微斂的眸子裏儘是譏諷,冷意!
「皇后娘娘,臣女,什麼都沒看到。」她咬了咬唇,聲音裏帶着澀意。
皇后沒有出聲,倒是她身後的那名嬤嬤,眉頭微皺,「安五小姐,你再好好的想想。」
「娘娘,奴婢有話要說。」
眼看着安五小姐身側的小丫頭撲通跪地,一臉淒楚的出聲,容顏都想笑出聲來。
今個兒,是丫頭表忠心大會嗎?
她抿了抿唇,仍jiù 選zé 默默看戲。
「你有何話說,難道,你看到了什麼不成?」
仍jiù 是皇后身側的嬤嬤,她平靜的語氣裏帶着幾分威脅。
那小丫頭一個頭磕了下去,「奴婢是我家小姐救上來之後頭一個趕到身側的,我家小姐當時,她的鐲上,緊緊的纏着這個。」
「是什麼?拿過來給本宮瞧瞧。」
是一枚帶着絲線的紐扣。
絲線纏在腕上的手鐲上,所以哪怕安五小姐從水裏被救出來,也還沒有落到水裏。
「這是什麼?」
「這是推我家小姐落水時那女孩子身上的盤扣,若是奴婢猜的沒錯,應該是袖口的。」
嬤嬤恭敬的把盤扣遞給皇后,「請娘娘過目。」
「你去看看誰的盤扣少了一顆。」
在場的十幾人,每人帶了個丫頭,嬤嬤分成兩人走了一遍,最後,在經過其中一人時眼神一閃。
主位上,皇后娘娘在聽到嬤嬤的低聲回話後,臉色微變。
「當真?」
嬤嬤點了點頭,神色微凝,「奴婢沒有看錯。」
主位上,皇后神色不變,心頭卻是瞬間閃過幾個念頭,最後,她眸中幽芒微閃,幽深看不到半點情緒波動的視線落在容顏身側不遠處的安三小姐,以及她的丫頭紅藥身上,半響,就在安三小姐心頭一陣狂跳,最後都要被皇后的眼神盯的忍不住,欲要開口出聲說點什麼時,皇后平靜把眼神移開,她端起手邊的茶輕啜兩口,突然放下茶盅開口道,「本宮有些累了,今個兒的事,就此為止吧。」
她看向下面的諸位貴女,「今個兒的事讓你們受驚了,是宮裏的人安排不妥當,你們且放心,本宮不會虧待你們的。」
「多謝皇后娘娘。」
諸女道謝,又口稱不敢,恭敬的行禮,便欲退下去。
一側,安五小姐身側的小丫頭急的不得了。
怎麼會是這樣?
皇后娘娘也忒偏心了!
明明是三小姐身側的丫頭害自己的主子,可皇后娘娘卻當成不知道……
她牙一咬,正欲出聲說什麼,手被安五小姐反手給握住。
「小姐——」
安五小姐對着她搖搖頭,「什麼都不要說。」
眼看着諸位貴女就要退下,容顏眸光微閃,揚眉對着安五小姐投去一抹璀璨的笑。
然hòu ,她好巧不巧的把身子往紅藥的方向倒過去。
作勢驚惶之下,她一下子伸手拽住紅藥的衣袖,站穩了身子,她一臉後怕的拍拍手,「不好意思,剛才差點摔了,謝謝你……啊,你的衣袖,這扣子,這扣子,只有一個——」容顏的話不重,也不過就是一句話,可聽在諸位貴女耳側卻是如同炸雷一般響起,她們霍的抬眸,紛紛看向被容顏抓住衣袖的女子看過去,這一眼,紛紛面色微變。
竟然是……
而與此同時,安五小姐身側的小丫頭卻是臉色一冷,憤怒的兩步上前,猛的拽住紅藥的手。
「竟然是你,果然是你,你,你怎麼敢?我們五小姐到底哪點礙到你的路,你要這麼的狠心,不但要害我們五小姐,還要把六公主也牽扯在內?」小丫頭是一臉的怒意,對着紅藥又哭又喊,一臉咬牙切齒的樣子,「紅藥,你雖是服侍三小姐,但府里夫人對你也不薄吧,還有我們五小姐,她哪點對不起你了,你竟然要害我們五小姐?」
「我,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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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紅藥驚嚇之下,連奴婢的自稱都忘了,她被安五小姐的丫頭拽着,晃着,人都蒙了,「紅藥,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我絕對沒有害五小姐——」她雖然心裏討厭五小姐老是和自家小姐作主,但是,天地良心吶,她從來沒想過要害五小姐!
「你還敢說,你看看這是什麼,你這裏缺了一枚盤扣!」
「還有這絲線,分明就是你袖子上的——」
紅藥嚇的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下,「皇后娘娘明察啊,三小姐,五小姐您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沒做這種事情。」
啪的一聲,皇后把手裏的茶盅砸了下去,「把這個背主的丫頭給本宮帶下去。」
背主,一句話直接便定了紅藥的罪。
同時吧,又巧妙的為了安三小姐做了開脫……
背主嘛。
諸位貴女們面色怪異極了,看着被脫下去的紅藥,再看看一臉慘白,身子發顫的安三小姐,最後,落在眉眼虛弱,含着驚怒,氣憤,甚至不敢相信等諸多複雜情緒的安五小姐,大家都恍惚一悟——難怪,剛才皇后娘娘一句話說這件事到此為止,估計是下面幾個嬤雜說看到了紅藥袖子上的異樣,讓皇后清楚這事和安家有關。
所以才快刀斬亂麻的直接喊停。
不管背後查出什麼,都能保住安家姐妹相殘的名聲!
可惜,皇后的好算盤卻壞在容顏的一腳……
「娘娘,臣女管教無方,不知紅藥這丫頭竟這般的膽大包天,還請娘娘作主。」
一側,安五小姐心頭冷笑不已,不知?
可真真是不知的好!
可不管如何,這會,她得做做樣子的,屈膝下跪,「娘娘,臣女也相信這事和三姐姐無關。」
皇后看了她們姐妹一眼,沒出聲。
她身側的嬤嬤卻是恭敬的起身趕人,「諸位貴女,請吧。」
宮門前,那嬤嬤喚住容顏,「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所以,容三小姐,好自為知吧。」
「多謝嬤嬤提點,日後,我會的。」
嬤嬤臉色肅冷,板着臉,深邃的眸子瞪大看着容顏,然hòu ,就被容顏這句溫柔含笑的話給打擊的,嘴角抽了又抽。
安家兩位小姐和容顏的過節她不是不清楚。
今個兒進宮,請容顏入府,想也知道不會有愉快的事兒。
在嬤嬤心裏想吧,不過就是讓容顏落個面子,丟下臉什麼的。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竟然發展到有貴女落水的地步!
而且,這落水的兩人當中,有一個還是六公主!
之前她在大殿上沒有證據不能說出來,就想着這會刺上容顏兩句。
若是這事和她沒關xì 自然是好。
若是當真有容顏有關xì 呢,她這話說的剛剛好,讓她別太得yì ,別以為自己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覺。
可沒想到,她這話出口,卻一下子好似打到了棉花上。
「這位嬤嬤可還有什麼提點麼?若是沒有,容顏可就要告退了呢。」
「你——」嬤嬤臉上的怒意憋的難受,可看着容顏臉上的明媚笑意,她只能再忍!
深吸口氣,她淡淡的垂下眼皮,聲音微沉,「容三小姐好手段,今個兒,老婆子算是見識了。」
「你這老虔婆,你和顏兒囉嗦什麼?滾一邊去。」容顏話到舌尖兒,身子被人往後一推,一道極是霸道的身影站在她的跟前,對着那嬤嬤兩眼一瞪,一股刺人殺氣對着那嬤嬤就直刺過去,「我剛才聽你的話,是在威脅她?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老虔婆罷了,滾。」
容顏站在他的身後,聽着這霸道的理所應當,半點目中無人的話,她嘴角直抽抽。
「你,你是什麼東西,敢對本嬤嬤無禮?」
身為皇后娘嬤貼身服侍的,她便是在宮中都是受人尊敬的。
便是那些貴婦進宮,對着她也是笑意盈盈。
何曾被個少年這般指着鼻子罵?
嬤嬤氣的全身直哆嗦,手一指,「來人,把這個人給我拿下。」
程文淵吃的一聲笑,「老虔婆你別傻了,小爺看有誰敢對我動刀動槍,不想活了的給小爺滾過來!」
容顏聽着這霸道的話,不由的直翻白眼。
程文淵啊程文淵,你現在,算是坑爹一百年嗎?
她本想好心的提醒他兩句,在皇宮門口啊,你好歹低調點?只是手還沒拽到程文淵的衣袖,身子被一雙手輕而有力的攬過去,她撞入一道寬厚卻舒適,帶幾許清幽冷涼氣息的懷抱,微驚之後便是眼皮一跳,她猛的抬頭,眼底深處有抹驚喜閃過,語氣卻偏偏的帶出兩分的不屑,「不是和你說了不用過來,你來做什麼?」
「我不放心,過來看看你。」
容顏伸手推開,「你現在看也看了,抱也抱了,趕緊走,鬆手,別沾我便宜啊。」
沈博宇低聲輕笑,把下巴在她的發上輕輕摩擦兩下,「宮裏頭的事情,我沒及時出現,抱歉。」
「你道的哪門子歉,這事又不是你惹出來的。」容顏伸手肘去推他,這可是在宮門前呢,可惜沒推動,「再說了,你不是派了小宮女給我送信兒麼,要不是你的人提醒,御花園落水的事,說不定我就真的摘不清了呢。」
沈博宇聽到她的話微微一笑,伸手在她發上輕輕的撫摸了兩下,「我這兩天還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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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還有點事,回頭就去府里提親。」
容顏一驚,才欲勸他,身後,一道掌風猛的朝着她,確切的說,是朝着她身後的沈博宇拍過去。
「姓沈的,你TMD的給我放開她。」
是程文淵。
他教xùn 完那名嬤嬤,回頭才要得yì 洋洋的和容顏表功。
然hòu ,眼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又是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竟然趁着自己沒空,一個不留神,把他的人都給偷走了!
他還敢把人抱在懷裏。
還,還敢摸容顏的頭髮!
這讓程文淵恨的呀,怒從膽邊生,想也不想的一拳捧了過去。
沈博宇眼皮也不抬一下,抱着容顏一個閃身避開。
身後一道黑衣襲來,龍三一聲輕笑迎上程文淵,「程小將軍,得罪了。」
「你給我滾開。」
兩人瞬間纏鬥在一起,沒一會便遠離皇宮。
從皇宮到容府的馬車上。
容顏倚着大迎枕,斜眼看向對面神情悠然,端坐喝茶的沈博宇,「你跟着我做什麼?」
「沒辦法,在下的未婚妻太過喜人,稍一不慎便有人過來。若是不護的緊了些,被人給哄了去,我日後找不到娘子,可不是要後悔一輩子麼?」沈博宇眉眼含笑,此刻一臉的寵溺,柔情似水的樣子看的容顏饒是心裏素質堅定也不禁從耳朵根紅了起來,她瞪了眼沈博宇,一聲低斥,「胡說八道什麼,誰是你未婚妻,誰又是你娘子來着?」
「自然是你呀。怎麼,難道娘子是怪為夫提親太晚?」
「滾!」容顏狠瞪他一眼,撇撇嘴,「厚臉皮。」
「厚臉皮也比沒娘子來的好啊。」
容顏瞪他一眼,「你做什麼老是氣程文淵?」就比如剛才宮中,他明明可以早點出現,可偏要等在程文淵和那個嬤嬤對上之後,他再故意這般張揚的出現,回頭讓程文淵看到,看那小臉氣的,估計得憋悶死。
「怎麼着,你心疼了?」
容顏翻了個白眼,沒出聲——
眼前的這個吧,她多少也揣摩出了幾分的性子。
就比如程文淵的事兒吧,本來不是什麼大事的,可若是自己再多說幾句,不知道這位主兒回頭怎麼折騰程文淵呢。
她的反應倒是讓程文淵滿意一笑,不過自家娘子心有疑惑,他這個立誓做未來准好夫君,怎麼可以娘子有問,他不答呢,因此,他幫着容顏續了茶,又看她愛吃甜瓜,拿了竹籤子插了一塊給她,看她吃的眉眼彎彎,一臉愜意如同小貓兒般的舒服,沈博宇的心情極好,「娘子,不是我故意氣他,是他老和我作對,老想着搶我家娘子你。」
奪妻之恨吶。
容顏眼角抽了抽,扭頭看向了車窗外。
這人,還能不能正經交談了啊。
——
鎮國將軍府門外。
程文淵被龍三直接提拎着丟到了將軍府門。
守門的人聽到動jìng ,跑過來仔細看了又看,方才認出地下被打的鼻青臉腫,臉不像人樣的人是誰。
嚇的腿都軟了,「小將軍!」
被抬到後院之後,整個將軍府都給驚動了起來。
鎮國將軍更是氣的直跳腳,暴跳如雷,「是哪個兔崽子下的黑手,嗯,不想活了,爺明個兒去砍了他。」雖然他平時對着這小兔崽子又打又罵,可這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種兒,他能欺負,甚至提着棍子就打,可別人把這混小子欺負成這樣?
簡直就是在找死!
他在那裏拍桌子,又是砸板凳的。
好在御醫很快過來,仔細查了一遍後開口道,「將軍無需緊張,小將軍只是一些皮肉傷。」
「滾滾滾。」程大將軍氣的想一巴掌把御醫給拍走,這渾小子,一身武藝竟然被人給在拳腳上打成這樣,簡直是丟他程家祖宗的臉!他捋袖子往外走,「兒郎們,走,給小將軍報仇去。」他倒是要看看是誰敢對這臭小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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