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天內看到某個人一次是偶然,看到某個人兩次是巧合。
那麼,當沈博宇在短短半天之內第三次看到容顏時。
特別是,當這個女人第三次竟是直接從樓上跳到自己身上,差點把他壓倒的時侯。
是個人都會在心裏悄悄的掂量下。
這人,是不是故意的?
三層高的茶樓觸立在街道旁。
沈博宇腳步散漫的往前走,只覺得身子一重,脖子被人給摟住。
然後,還沒等他抬眸看清懷裏的人,就覺得身上一輕,人已經跳了出去。
「容小姐,男女授受不親。」
沈博宇眼神有些糾結的看了眼容顏,要不是自己認出是她,怕是早把人甩出去了。
生死,與自己有何關係?
「所以?」容顏正想轉身跑路,聽到這話又停了腳,頓了下她恍然,小臉上一片真摯,保證般的開口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賴着你不放,讓你負責的。」雖然她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人的這張臉的確是挺帥,站在人群里極是拉風,且養眼的很,可看這身材瘦的,竹竿一樣,剛才她跳他懷裏,都覺得全身儘是骨頭,硌的慌!
沈博宇,「……」這話,是這樣說的嗎?
「不好意思帥哥,一時情急借你的手臂用了用,你不會,這么小氣吧?」容顏擦了把額上的薄汗,抬眼對上沈博宇緊皺的黑眉,訕訕一笑,本來她是想着說完之後扭頭就走人的,可看到沈博宇一語不發,緊緊盯着他的眸子,鬼使神差的,她有些心虛般的解釋首,「那個,剛才的事真不怪我,都是這家店的錯,我也是受害人。」
要是白芷兩女聽到自家主子這話,估計會翻白眼的。
您把人家都打的趴下了,您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受害人吶。
不過這會不是白芷兩女不在嘛,而且明顯這男子又不知道樓上的事情,容顏笑容璀璨,「公子高義,知恩不圖報,山不轉水轉,咱們改日再見。」再也不見吶。再次抬起的腳在看到沈博宇眼神平靜,漠然的盯着自己時,容顏在心裏懊惱的嘆口氣,看着長這麼帥,一身華服,腰間玉佩價值不菲,怎麼這么小肚雞腸,斤斤計較?
她從袖中順出個荷包,丟給沈博宇,「喏,這是陪你的,你也沒受傷,咱們兩清了啊,帥哥再見。」
精緻的眉眼終於有了一絲波動,卻是扭曲,「容小姐——」
她竟然拿一兩銀子打發自己!
真是羅嗦啊。
容顏對身後的喚聲充耳不聞般的擺擺手,「那銀子是送你的,不用還。」
腳步加快,幾個閃轉不見了身影。
大街上,沈博宇一襲青衣獵獵,烏髮如墨,盯着她遠去的身影半響不語。
身後不遠處,他的兩名暗衛風中凌亂。
容三小姐是吧?
您,真狠!
**
出去了一次,和錢大公子對上,鬧的錢家公子當場口出惡語,言詞鑿鑿的稱『要退婚』,這事自然是瞞不過容府眾人,容顏也沒想瞞着她們,只是,她也沒主動去說明什麼,容老太太母子那裏是不屑說,至於宛儀這裏,卻是她不想宛儀再添空擔心。
只是,她再瞞,第二天早上,容老太太母子還是早早就得了信兒。
因為,錢府前來退親的人到了。
老太太的院子裏,容錦昊正一臉怒意的中着容老太太低吼,「娘,兒子早說那是個孽女,您還偏不信,您看現在這事,若是錢公子昨個兒的話當真,這婚事退了,咱們府這以後就被人笑話去吧。」合着,他只是擔心自家本身的利益,他日後在外行走異樣的眼神,卻是絲毫不顧忌自家嫡親血脈被人退親後心情如何,可否絕望,受的住這個打擊。
「你慌什麼,不過是小孩子家家的口角,這事不是還沒定嗎?」容老太太瞅了眼自家長子,心裏沒來由的煩了下,若是自家這個兒子爭氣,能撐的住安樂侯府的門面,她哪用人都一隻腳邁進黃土了,還得為着府里眾多兒孫瑣事操心?可撒手不管?她如何對的起早逝的老侯爺,若當真由着長子折騰,怕是她還沒閉眼呢這容府就當真散了。在
屆時,九泉之下,她又有何臉面去見容家的列祖列宗?
容錦昊卻是沒有容老太太這般諸多的彎彎繞,只恨恨的跺了下腳,「娘,您倒是幫兒子想個輒啊,這門親事不能退!」
特別是現在這個時侯。
他這段時間根本就不敢出府,上次喜宴上的事情一出,他是被外頭的朋友燥的不行。
那些個異樣的眼神,雖然他們沒當着他的面問出來。
可他能感覺的到他們想問他什麼——
你真的不舉嗎?
那兩孩子,你能不能確定是你的?
他們都懷疑他被戴了綠帽子!
雖然他有嘴,可以反駁說,自己是好的,那藥丸子是被人誣陷的。
可這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兒。
難道讓他一個個人拉着去解釋,辯解?
這些天他堵了口氣在心裏,幾次衝動的想要衝過去把容顏給拉過來打一頓,可莫名的,他對容顏又從心底湧起幾分說不出來的懼意——敬茶那天的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個孽女不知對他使了什麼手段,害的他右腿到現在還疼呢,晚上睡在榻上,半夜每每就是疼醒,疼的全身都是一抽一抽的,讓他恨不得一頭對着牆撞過去。
可一來他沒什麼證據是容顏,二來就是,這幾天他又和紅彤打在了一起。
兩個人親親熱熱的膩歪着,恨不得生成連體嬰兒般。
他竟是半刻捨不得離開。
這不,早上他才起來,大管家就火急火撩的找上了他,湊到他耳側低聲把昨個兒的事情一說,容錦昊氣的直接就踹了他一腳。
狗奴才,這般大的事也敢瞞他!
他顧不得紅彤在後頭嬌聲的喊,抬腿跑到了容老太太的屋子。
有事找親娘!
「娘,要不您進宮去求求太后吧?太后若是下旨,錢家肯定不敢退婚的。」
錢家再霸道,能抵的過太后懿旨?
容老太太白了他一眼,才欲出聲,珍珠帘子輕晃,周嬤嬤神色恭敬的走進來,對着兩人畢恭畢敬的行了禮,方低眉垂眼的立在一側輕聲道,「老太太,侯爺,錢府來人了,拿了三小姐的庚帖,說是,說是要退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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