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顏和沈博宇聽到這個消息都是極為的詫異。
鳳璟竟然要親自去夏府,看那個女子?
他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沈博宇挑了挑眉,搖搖頭,「這事兒怕是有蹊蹺,咱們再等等看。」
看,看什麼?
自然是看鳳璟要玩什麼花樣了呀。
兩人相視一笑,極有默契的移開了眼神,容顏拈了塊綠豆糕,看向沈博宇,「長安城那邊可是傳過來了消息?」
「是呀,昨天晚上送過來的,我怕吵你睡覺便沒多問。」
這就難怪了,昨晚她睡的半夢半醒的,聽着窗外隱隱有什麼長安,平西王,皇上的字眼兒,想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並且這消息還是比較驚人的,不然的話龍一也不會半夜現身,難道是皇上和平西王兩人的平衡被打破了?要真是這樣的話,對他們夫妻可不是一件好事兒,她想到這裏,臉色有些凝重,「出什麼事情了嗎?」
「皇上下令抄了曹府,全府眾人扁為庶人<="l">。」
「這是為什麼?」不管怎樣,曹府是百年書香世家,哪怕如今無人在朝為官,又因着沈博宇的母親執意嫁入平西王府而讓一些清流中的人對曹府生了幾分鄙夷之心,但饒是這樣,曹家在清流中的地位也不是誰能輕易撼動的,現在,皇上竟然在這種亂象中主動對曹府動了手,容顏皺眉,「為什麼?」怕是中間有什麼大的事情發生,或者,皇上純粹就是想發泄,對她們夫妻兩人的警告?
「因為,有人說,平西王妃與人私通,生下孽種,混餚皇室血脈,而曹府,是包庇,是同謀。」
「……」
「阿宇,你還有我,咱們將來還會有孩子……」容顏的心一抽一抽的痛,她們夫妻兩人身在北漠王府,消息自然是滯後了些,龍一把這個消息報上來,外頭呢?想來,如今整個大金,不,甚至是北漠,還有大梁也都有人收到這個消息了吧?皇上肯定不會放過這麼一個打擊平西王的絕佳機會,至於平西王,他定是憤怒異常,怕是恨不得把早逝的平西王元妃給從墳里扒出來鞭屍吧?
這一刻,容顏只能緊緊的握着他的手。
給自己的男人她所有的力量,以此來支撐着他不倒下去,溫暖他。
到了這個時想,真和假,真的已經不重要了啊。
重要的,是平西王會籍此事而對皇上大舉進攻,甚至,寫了一封討伐信!
信里直指大金當今皇位來的不正。
為了打擊他這個嫡親兄長,不惜誣陷早逝的長嫂,完全不顧逝者為大。
最後,指當今皇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弒父不提,如今更是連兄長都要殺,更是連死人都不放過,污衊自己嫡親的侄兒。
真真可謂是卑鄙至極,天怒人憤。
簡直是不堪為君,不配為一國之主!
這樣的一篇繳文明發天下呀。
不管是真還是假,引起的喧然大波可以想見啊。
且不提平西王和皇上這對弈的雙方,夾在這中間的沈博宇呢?
最無辜,最受傷的人就是他吧?
容顏把他的手托起來,放在自己的腮邊,「咱們不要他們,以後,就咱們一家人,好好的生活,當他們,嗯,都是空氣,是浮雲啊。」她的語氣全是憐惜,輕輕拿自己的臉頰磨裟着沈博宇的大手,語氣充滿了溫柔,「那些人現在這樣做,他們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她的老公這麼的優秀啊。
等到那些人後悔這樣傷他,再想要挽回,或是認回沈博宇時。
她會讓他們那些人知道,覆水,收不回!
沈博宇看着她一臉的凝重,眉眼裏儘是對自己的憐惜——如果是換作另外一個女人,敢用這樣的眼神看他,沈博宇估計早就翻臉了,他怎麼可能用一個女人來憐惜,可憐他?可現在這個人是他的娘子,是容顏,那就另當別論了啊,這一刻,他不但感受不到絲毫的生氣,被女人憐惜,輕視的怒意,心頭反而是暖洋洋的,充滿了開心,歡快<="r">!
顏兒,是心疼他的呵。
那些人不喜歡他,不認他,利用他。
沒關係的,他有顏兒就夠了啊。
至於那些人呀,沈博宇輕呵兩聲,不相干的人罷了。
其實,長安城遠比容顏想的要亂的多。
皇上的身子已經被掏空,整個人躺在榻上不能起身。甚至連最基本的生活自理都不成。
這樣的情況下,整個宮中的形式就直接一分為二。
皇太后佔了一派,而皇后為首的安家一派,餘下不多的朝臣,則是謹小慎微的中間派。
這些人並沒有被皇太后放在眼裏。
此刻,她正拈着一顆棋子在和宮中的太監總管對弈呢,兩人來回廝殺了已經有小半個時辰,一側的蘭嬤嬤不時的朝着棋局上看兩眼,心裏卻是猜着,這次不知道太后能不能贏呢,就在她正在想的時侯,啪,太后落下了最後一子,看着她嘩啦啦吃了一堆的白子,棋盤上頓時就分出了陣營,輸贏,蘭嬤嬤眼前一亮,「主子贏了!」
「是呀,哀家贏了,這贏上一回可真真不容易啊。」
對面的太監總管一臉的平靜,「太后您說笑了,您要是想贏,老奴明個兒便讓您贏。」
蘭嬤嬤聽着這話嘴角抽了抽,狠瞪了眼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總管。
太后聽了這話卻是呵呵笑了起來,她抬起塗了艷紅丹蔻的手指,翹了蘭花指斜指大總管,「你瞧瞧,你瞧瞧,哀家這不過是隨口一說,他就又來了,好像哀家輸不起似的,不就是一盤棋麼,就是再多幾盤哀家也輸的起!」皇太后的語氣多了抹莫名的詭譎,她的眼神幽深,似是閃過一抹的古怪,隨即,瞧着太監總管就笑了起來,「好了,哀家今個兒不耽擱你去辦差了,趕緊去吧。」
「是,老奴告退。」
待得他遠遠的退下去,蘭嬤嬤服侍着皇太后重新梳洗,淨了面,坐在椅子上,她親自捧了參茶給皇太后喝,而後,她則站在太后的身側幫着她揉肩,捶背,動作輕柔而嫻熟,太后臉上的笑意漸漸綻開,「這麼些年來呀,就你這手法最舒服,最得哀家的心。」
「那是主子您抬舉奴婢呢。」
蘭嬤嬤笑了笑,對於太后,她是真的很感激,一心為着太后的。
「你呀,哀家身邊就你這麼一個能說的上話的,不抬舉你抬舉誰?」
主僕兩人笑着說了番話,最後,蘭嬤嬤想了想還是把幾次滾到嘴邊的話給問了出來,「主子,您懷疑之前的總管有問題,所以才親自提了一個人,但是奴婢瞧着這個人,之前咱們也沒了解過,又是打小太監裏頭提上來的,您把那些事情都吩咐給他去做,奴婢是擔心他也有問題……」
太后笑着對她擺擺手,「這個人,是哀家的人。」
蘭嬤嬤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隨即便笑了,「奴婢果然是多想了呢。」
太后瞥了她一眼,把話題轉開了去,「最近外頭都有什麼事情?」
「是,是關於沈,沈世子的……」蘭嬤嬤頓了下,小心的覷了眼自家主子,想了想還是把外頭的那些話都說了出來,最後,她在心裏輕輕一嘆,真真是可惜了那個孩子,也不知道曹府那些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可眼看着外頭兩方掐了起來,中間最難受的,應該是沈世子吧,那麼驚才絕艷的一個人呢,她這裏的心思自是瞞不過太后,眼皮撩了下,她淡淡一笑,「怎麼着,覺得可惜,想着哀家心狠?」
「不是,主子,老奴不是那個心思……」
「哀家知道你只是為着阿宇可惜,你想想你都這樣想,哀家可是疼了他那麼多年,哀家這心裏又何嘗的好受?」太后一臉的哀淒,拿了帕子拭了拭嘴角並不存在的淚痕,抬眸,朝着蘭嬤嬤投去一抹苦笑,「哀家也捨不得啊,聽着外頭那些謠言,哀家這心啊,就似是刀絞的一般,可奈何情形就是這樣,哀家就是想幫他,也幫不了啊<="l">。」
「主子您無須自責,世子他,他不會怪您的。」
蘭嬤嬤輕聲的勸着太后,再次在心裏堅定起了自己的想法——
主子是迫不得己的。
主子以前對世子多好呀,她怎麼可能會對世子不利呢?
外頭有小宮女的腳步聲響起來,打斷了蘭嬤嬤心頭的胡思亂想,她轉身走到殿門口,已經是板了臉。
「何事喧譁?」
「回嬤嬤的話,皇后派人來,說,說,平西王的軍隊又攻下一城——」
蘭嬤嬤的手一抖,她看了眼面前一臉驚恐的小宮女,對着她擺擺手,「你退下吧,這事兒,記得不許聲張啊。不然後果你知道的。」
太后可不是什麼心軟的。
這丫頭要是敢嚼舌頭,估計今個兒晚上都等不了,直接就給收拾了。
蘭嬤嬤的提醒讓小宮女眼底閃過一抹的驚悸,她趕緊一迭聲的點頭,「您放心吧,奴婢不敢亂說的。」
「嗯,去吧。」
回到殿內,太后平靜的眸子朝着她望過來,「出了什麼事情?」
「是皇后送過來的邸報,王爺的軍隊,已經是連攻了三城。」
太后握着茶盅的手微微一緊,深吸了口氣,她起身向外走。
「走,去皇上御書房。」
後宮不得干政!
這是整個大金百餘年來的規矩,而且是鐵一般的死律!
旦凡是露出那麼丁點的苗頭,一律扼殺!
以前,太后做的極好。
便是偶爾關注或是插手下朝中政事,也是悄悄的,不引人注意的暗中動手。
幾經迂迴,婉轉的算計,以期達到目的。
可現在,太后聽着剛才蘭嬤嬤的話,已經顧不得別的,現在最要緊的是和承相幾個人見面,確定以後的戰事<="r">。
還有皇上這裏……
太后眼底閃過一抹哀痛,這是她肚子裏爬出來的親生兒子。
如今他生命即將走到終點。
哪怕她貴為太后,素日裏又不常去探看皇上,但心裏,她是真真如同刀攪一般的痛啊。
可是她不敢露出半點的難過,或是傷心。
因為她沒有權力沉浸在這種個人的情緒當中!
情形已經夠亂了,她要是再自亂陣腳。
這大金的江山,怕是就得屬於旁人!
她不能百年之後沒臉去見沈家的列祖列宗!
行到御書房外,聽到之前軍中動靜直接進宮的承相,兵部的幾位大臣已經進宮,正在御書房的門前團團轉呢,有人聽到腳步聲響起來,雙眼一亮,「皇上來了——」可抬頭看到走在最前頭的竟然是皇太后,承相等人的眉頭都緊緊的皺了起來,諸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後,身為百官之首的承相上前一步,對着太后行禮,「老臣見過太后娘娘,給太后娘娘請安。」
「罷了,有什麼話,御書房內說吧。」
「這……是,太后娘娘請。」
能坐到承相的位子上,承相自然不是個迂腐的,皇上明顯着就是不行了,幾位皇子內訌,個個斗的怕是連自己姓什麼都要忘了,一個個的只盯着眼前這個位子,卻是忘了外頭還有虎視眈眈的平西王的大軍!
要知道平西王的大軍可不是擺設!
照着這樣子下去,幾位皇子若是再不有所作為,繼續內鬥。
平西王的大軍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再次兵臨城下嘍。
這次,可沒那麼多的勤王軍啊。
御書房內。
雖然兵部尚書幾人對於太后一介女流出現在這裏很是不滿,但現在他們顧不得這些,一個個的朝着太后拱手,「不知道太后娘娘過來可是有皇上的什麼話要傳?外面的大軍可是一路長驅直入,而且,平西王的繳詔天下皆知,皇上若是再無所作為,這個天下,怕是要——」幾人看着太后並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們對於皇太后還是有所懷疑,保留的。
畢竟吧,這天下是他們沈家的。
如今坐在皇位上的這個姓沈,是出自眼前太后娘娘的肚子。
外頭那一個呢?
要是按着以往繼續的規矩,平西王是嫡長,才是最最正統的一位啊。
所以,人家在繳詔上說當今皇上的位子來的不正。
嗯,這話,呵呵,極有可能啊。
太后自然是看的出他們的想法,也知道承相等人看輕她,不過現在不是算這些的時侯<="l">。
她壓下心頭的怒意,不緊不慢的開了頭,「那篇繳詔,承相已經想了幾天了吧,如今進宮,可是有了好的應對的法子?」她不等承相出聲,扭頭看向旁邊的兵部尚書幾人,「還有你們,對於戰事,你們應該是最為熟悉的吧,如今前方戰急,被平西王一路長驅直入的連口幾關,你們兵部可有什麼章程或是禦敵之法拿出來?」
「回,回太后,不曾——」
「即是這樣,那你們就回去想吧,哀家給你們一天時間,明個兒進宮把摺子呈上來。不然的話,」她眼底森寒閃過,看着兵部的人冷笑了兩聲,「別以為皇上病重不能理朝政,你們這些人就能躲在暗中看哀家和皇后等人的笑話,哀家告訴你們,若是平西王的軍隊退不了,哀家一個個的先把你們給辦了!」
所謂辦了,自然不只是說說,嚇唬嚇唬他們。
太后眼底的厲色讓兵部的人都心頭髮寒,趕緊低頭稱是。
主位上,太后滿意的勾了下唇,對着他們擺擺手,「你們先退下,承相留下,哀家有話要說。」
「是,太后娘娘。」
御書房內只餘下太后,承相兩人。
太后只是淡淡的眼神審視般看向站在下面的承相,直至承相那素來以面不改色為著稱的平靜臉龐上多了抹不自然,她方在眼底閃過一抹滿意,右手五指在椅子扶手上輕敲了幾下,她霍的看向站在下面一身警惕,戒備的承相,「承相想也知道皇上如今的情形,便是哀家再不想,也不能不承認,皇上他,撐不了多久了的。」
這話聽的承相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下,「太后娘娘——」
做什麼要和他說這些秘密啊。
雖然說這所謂的秘密外頭不少人都已經心知肚明。
但是!
心照不宣,卻又經對不能說出口的,也是秘密啊。
他抬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太后娘娘慎言,皇上洪福齊天,是真龍天子,自有諸天神佛,菩薩護佑,定會逢凶化吉,轉危為安的。請太后娘娘寬心就是。」
太后聽着這話冷笑了兩聲,「他不是真龍天子,他只是哀家的兒子,因為他會投胎,所以,他成了皇上。」
什麼真龍天子。
什麼洪福齊天,神佛護佑。
都是狗屁!
承相擦冷汗,「太后……」
「哀家把你留下是想問你,你是百官之首,以你來看,皇上之後,諸皇子哪個可堪重任?」
這話把承相嚇的,當場就聲兒都抖了,「臣,不敢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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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明天恢復萬更。早上有一更,親們記得來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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