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把妹妹安頓睡下,真去敲沈伊美房了。
沈伊美打開房門,見是楚湘愣了一下,轉瞬又笑靨如花。
「你真敢來。」
「那你敢讓我進去嗎?」
沈伊美轉了下眼睛,讓楚湘進來。對這個來路不明武功非凡的青年,心裏一種難以言明的情緒。
沈伊美把門關上。
「樂哥,你能告訴我你到底什麼來頭嗎?」
「我怕告訴你會嚇着你。」
楚湘靠近沈伊美,沈伊美下意識退了兩步。她的心怦怦直跳。
「你想做什麼?」
「你說呢。」
「別動壞念頭,不然你會死得很慘的。」
這時候有人敲房門,沈伊美用手指指床底,抿着嘴笑。楚湘露出個無奈的表情,身體滑入床底。
沈伊美打開門,原來是余元寶。他手裏拿着一個精美的盒子。
原來沈伊美想拉攏余元寶,以後再和其他宮殿發生衝突,余元寶就可以站在她這邊。所以對余元寶使了些美人計手段,讓余元寶有些心猿意馬。
余元寶一直未睡,讓人在店外盯着看沈伊美何時回店。
手下報沈伊美回店,他準備了一下,馬上來獻殷勤。
余元寶進屋後把銀盒子打開,盒裏裝着一粒通體血紅的珍珠。他捧到沈伊美面前。
「這是血顏珠,送給沈伊使,就當是我的心意。」
沈伊美早就聽說過『血顏珠』對駐顏有奇效。可以說這是天下女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這,太貴重了吧。」
「的確得之不易,不過放眼天下,也只有沈左使配擁有它。還望笑納。」
這麼好的東西,沈伊美當然笑納了。而且笑的無比燦爛。
她熱情地讓余元寶坐下,並親手給倒了杯茶。心裏盤算着應付片刻就把余元寶打發走。
余元寶心情很是舒暢。
他端起來茶水正要喝,突然有人敲門。
「誰?」沈伊美問。
「伊美,是我。」響起羅成軍的聲音。
「我,我睡了。」沈伊美心想這下糟了。
余元寶也知道羅成軍是一個醋罈子。而且視沈伊美為己有。這要是讓羅成軍看到他深夜在沈伊美屋中,指不定會出什麼事。
還未等沈伊美安排,余元寶放下茶碗,身形從椅子上輕盈落地滑入床底。
沈伊美那表情頃刻仿佛吞下只死蒼蠅。
而滑入床底的余元寶那神情則如同吞下只死耗子。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做夢也沒想到床底下居然還躲着個男人!
楚湘微笑,伸出手握了下余元寶的手,表示友好。
余元寶另一隻手正想有所動作,楚湘另一隻手握的匕首已抵在余元寶脖子上。
余元寶尷尬笑笑,他手裏已攥着一枚金鏢,本想對付楚湘,未曾想楚湘比他更機敏更快。他靈機一動把金鏢塞在楚湘手裏。聲音壓的極低。
「拿去花,朋友怎麼稱呼?」
「樂哥。」
「我是余元寶。」
原來此人就是到處撒錢的余元寶。楚湘覺得這人很有趣。他把匕首從余元寶脖子上移開。
余元寶勘出樂哥雖然年輕,但不是好惹的主兒。也就不敢造次。
羅成軍見沈伊美還不開門,頓時生疑。羅成軍用「馭木術」打開房門。
他進來看到沈伊美冷着臉,他小心翼翼把門關上。
「你居然擅自把我房門打開!」沈伊美非常不悅。
「伊妹,我怕你有危險。」
「屁話,我能有什麼危險。你是懷疑我這屋裏藏人了吧。要不你去床底下柜子裏搜一搜。再說,你現在已經是有家室有孩子的人了。深更半夜的,你要懂得避嫌。」
聽了這話楚湘才知道羅成軍已經成婚生子了。
當年羅成軍認為和沈伊美之間最大的障礙就是端木靖,好不容易盼着端木靖死了,羅成軍和沈伊美提及婚事。沈伊美藉口要為父親守孝三年,暫時推辭了。
羅成軍又度日如年等了三年。
守孝期滿後,沈伊美又說當年雖然和楚湘成婚是為了應付父親,卻也是正二八經拜堂成親了。楚湘已是她的丈夫,如果拿不到楚湘的休書就嫁於他,還不讓人嗤笑。
羅成軍又四處派人尋找楚湘,結果楚湘杳無音訊。
兒子犯傻,修木宮主羅烈則等不及了。羅成軍年齡也不小了,羅烈還等着抱孫子。
三年前,羅烈親自為兒子張羅了一門婚事。羅成軍開始不肯。羅烈放出狠話,如果羅成軍不從,日後就把「修木宮」宮主位置傳給二房所生的羅成林。
沈伊美知道此事後暗喜,她攛掇羅成軍成婚,並應諾以後找到楚湘要了休書,她會不計較名份,做羅成軍二房。
於是羅成軍就奉父命成婚了。
話說無巧不成書,有時候事情還真往一起趕。這時候又有敲門聲響起。
床底下的楚湘和余元寶對視一眼,各自表情不是味兒。
沈伊美也快瘋了。她沒好氣地衝着門外問。
「誰!」
「陳希平。」
一聽是陳希平羅成軍頓時醋意升騰。他手一揮,房門自動打開。
雖然看到羅成軍也在屋內,但是陳希平則對羅成軍不屑一顧。羅成軍把沈伊美視為自己老婆,不容其他人示好早讓陳希平心生不滿。如果羅成軍不是修木宮少主,陳希平早把這個「絆腳石」除掉了。
陳希平正要邁腿進屋,卻感覺門口有無形氣牆阻擋。
羅成軍臉上浮現出一種得意之色。陳希平明白是羅成軍暗中施功搗鬼。他發出一聲冷笑,手指如鋼錐在氣牆上捅了一個眼,屋內驟然出現在陳希平身形。仿佛突然從地下冒出。
而氣牆外還站着先前的陳希平。那個陳希平朝羅成軍輕蔑一笑,影像隨之消失。
羅成軍和沈伊美見此都很吃驚。不知道陳希平用的是什麼功夫。
羅成軍質問陳希平。
「陳少主深夜來找伊美,是何用意?!」
「那羅少主深夜在沈左使房間,又是何用意?」
「你管不着。」
「那你也管不着。你有家室都可以來,我為何不能來。」
「夠了!」沈伊美大聲說:「羅少主、陳少主,我要睡覺了。你們有什麼要事,明天再說吧。」
雖然沈伊美惱怒下了逐客令,但是陳希平和羅成軍為了維護尊嚴誰也不肯先走。
沈伊美看着兩人說:「既然都不走,看來我得叫人送客了。」
陳希平笑道:「除非我想走,不然普天下誰有本事讓我出去。」
沈伊美臉上泛起一縷奇怪笑意,她拍了一下手掌。
突然屋裏赫然多了一個人。
一個身體孱弱目光陰鬱的青年。
他怎麼進來的!
陳希平和羅成軍才看到,一扇窗戶打開着了,先前還是關着的。兩人醒悟,原來青年是推窗而入。那他身法之快有些讓人難以置信。
羅成軍當然認識青年。他再二話沒說趕緊出屋了。
陳希平則審視着青年,他分明感覺到了青年身上散發出的殺氣撲面而來。
青年用手指了下陳希平,又指了一下門,吐出一個字。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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