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
走在街上的白井月聽到了當麻的呼喊,順着聲音來源看去,見着了已經許久沒有見面的當麻,還有穿着修女服的小修女。
白井月朝他們揚了揚手。
「不錯啊當麻,居然知道學習了。」當麻的腋下夾着一本看起來就很有厚度,恩,深度的書。
「別提這本書啦!一本書花了上條先生3000大洋,哪有這麼貴的輔導書啊!」一提這本書,當麻就來氣。
「當麻...當麻...」身邊的茵蒂克絲輕咬着當麻的衣角,吸引回當麻的注意力。
「……花三千六百圓來吃冰會不會太多了一點?」當麻有點無奈,他的錢包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充實過。
「當麻,我可沒有說過我很熱我好難過我快中暑了之類的話。當然也沒想過要花別人的錢來滿足自己,所以我壓根兒也沒想過要吃冰。」雖然說的是這樣的話,但是茵蒂克絲的表情真的是可憐至極。
白井月在旁邊輕笑一聲,當麻有點游離的目光像是找到了目標,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看向白井月。
就在這時,「很抱歉破壞氣氛,不過阿月和阿上,這個女孩子是誰啊?」
藍色頭髮,帶着耳環的一米八的大漢在他們身後,臉上的眼睛是閉着的,透露出詭異的感覺。
「哦,她啊~那可是當麻先生從國外帶過了的媳婦兒啊。」
「什……什麼!」藍發好像遭受了什麼刺激,兩隻手按在當麻的肩膀上,上面的力道讓當媽難以動彈。「你居然跳過了女朋友這個階段!直接有媳婦兒啦!」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井月總覺得藍發的眼睛微睜了一下。
「不是媳婦!是修女!修女!隸屬於必要之惡教會的修女!」茵蒂克絲嚷嚷着爭辯。
藍發放開了當麻,心有餘悸的撫摸了自己的胸膛,然後好像有點驚異的說:「等等,這孩子該不會其實是男扮女裝吧?以女生來說,胸部會不會太小了點?」
白井月那靈敏的耳朵好像聽到了血管破裂的聲音,當麻也將畏懼的目光投射到茵蒂克絲身上,看來不是錯覺。
「喂,阿上啊。像我們這種貨真價實的好人,怎麼可能跟三次元的女生變成好朋友?最後一定會出現悲哀結局啦。我幾乎已經可以想見了,就在阿上用顫抖的手將女生最後一件衣服脫掉,馬上要進入十八禁劇情的那一瞬間,突然察覺了事實真相,嚇到從床上滾下來的畫面!」藍發繼續喋喋不休地說。
「那還真是恐怖呢。」一旁的白井月幸災樂禍地接到,散發着單身狗對把妹手的怨念。
「是啊,阿月也是這麼想的吧~」然後他壓低聲音湊到白井月耳邊,「其實我連偽娘也很喜歡哦~」
(臥槽)白井月感覺自己受到了精神衝擊,一股黑色的意識亂流旋轉在他的腦海里。
……
四個人陸續走進一家廉價速食店賣,,茵蒂克絲兩手端着塑膠餐盤的茵蒂克絲,又露出不悅的表情,陷入沉默。餐盤上放着三杯冰沙,一杯香草,一杯巧克力,一杯草莓。全然不顧旁邊當麻肉痛的眼神,皺着眉頭看着眼前擁擠的店面。
「那裏還可以坐三個人,我去幫你們再拿個椅子。」店員帶着無可挑剔的微笑指着角落,那裏只有一個少女,漆黑的不知長度的長髮散開,遮住了她的臉,看起來好像是在睡覺,身上穿着奇怪的巫女服。
「總感覺有點奇怪……」當麻將心中的感覺說了出來,轉頭一看,身邊只留下了白井月一個人,另外兩人早已迅速的坐上了位子:藍發坐在巫女的旁邊,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茵蒂克絲幸福的含住勺子,兩隻眼睛微眯起來,露出像貓一樣的表情。
「是有點,不過虛什麼,我在,你在,學園都市還不能橫着走麼?」很是霸氣的說完這句話,白井月接過店員手裏的不知材料的凳子,當麻見狀,走上前坐到了茵蒂克絲身邊。
在白井月放下凳子的時候,他瞟到巫女的嘴巴動了一下,警覺的當麻也盯住了巫女,等着她將話說出口。
於是,巫女開口了
「撐死我了……」
「.....」
「.....」
如同電梯內一般的沉重空氣。如何是好?上條心中想着。這時,他突然發覺茵蒂克絲與藍發耳環正一起望向自己。
「.....干......幹嘛?」
「......阿上啊,人家跟你說話,好歹要回話才不失禮吧?」
「是啊是啊,當麻!不能看到外表就退縮了!應該要遵從神的教誨,對任何人伸出救贖之手,阿門!」
「開什麼玩笑!這種時候,」白井月左手大拇指和中指分別夾住當麻的臉,堵住了他的話。
「這種時候,當麻,就算你用任何公平的方式結果一定都會是你輸,別再想那麼多了,安心上路吧,阿門。」
既然白井月也發話了,當麻索性心裏一橫,板着臉,「呃.....我說你啊....?你說撐死我了,是哪門子意思?」
「原本一個五十八圓的漢堡,因為有很多免費券.......」
「嗯。」
「所以點了三十個。」
「點太多了啦,笨蛋。」
就在上條反射性做出回答的瞬間,發現巫女的身影一動也不動。正因為一句話都沒說,更可以感受到她身上所散發出來,那種訴說着自己心靈受到創傷的氣氛。
這種氣氛真糟。沒想到她那麼當真,這下真的氣氛很糟。
白井月虛着眼睛看着當麻,茵蒂克絲和藍發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當麻,雖然不知道藍發是怎麼給人感覺到他的眼神的,但是當麻的壓力山大。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我還沒說完呢!我其實是要說『笨蛋,為什麼要點那麼多啦?』這其實只是為了不讓我們之間的對話進行得更圓滑而已,雖然我講話有點粗魯,但這是表示友善的證明,絕對沒有惡意喔!啊,抱歉我做一下業務聯繫。」當麻盯着巫女,右手指尖戳了戳白井月,小聲地說「這種情況怎麼辦啊?」
「就算你問我,我單身到現在,怎麼知道女孩子的心思,雖然玩弄她們的思維是很容易...」這是大大的實話,白井月可以通過語言誘導帶着別人的思路走,但是從來不了解女孩的心。
「因為自暴自棄。」
如同死去般完全不動的巫女,突然說出這句話。
「啊?」
「回家的電車費,四百圓。」」
對於巫女的這些詭異台詞,上條只能硬吞下肚。上條沒有「搭電車」的回憶,但是卻有「學園都市裏的電車跟巴士車資很貴」這樣的知識。
「回家的電車要四百圓,跟自暴自棄什麼關係?」
「我全部的財產,三百圓。」
「.....理由是?」
「過度購物,缺乏計劃。」
「......」
「所以自暴自棄。」
「所以你想要100日元是吧。」白井月接過話頭,巫女抬起臉,看向了白井月,出乎意料的,這貨是個絕世美女,白井月仿佛聽到了「當麻的後宮+1」這樣的謎之聲。
「是的。」
「好人,你表現的時候到了。」雖然白井月的錢包還算富裕,但是他對這種安排不好事情的人沒什麼好感,就算是漂亮的女孩子也一樣。
「不......不可能吧?阿上竟然在跟女生講話.......」
「吵死了!你這個二次元星人!業務聯繫,你等會兒給我到體育館後面來!還有你這個巫女,你立刻給我想辦法弄到一百圓趕快回家去!以上聯繫完畢!」
「什麼?阿上,事情還沒解決耶!你當了十六年的好人,怎麼會在這兩個禮拜之內又是遇到修女又是巫女的,這麼多條件超特殊的女生?難道這其實是某個美少女計算機遊戲嗎?」
(對他來說確實是的沒錯)白井月在心裏說出這句話。
巫女的目光繞了一圈之後,居然停格在白井月的身上,白井月奇怪的看了當麻一眼,後者用更奇怪的目光回敬他。
「那麼,這位巫女小姐...」
「不,我是魔法師。」平淡的缺乏情感的聲音,很是自然地說出了這句話。
「魔法...師?」當麻將桌下的右手悄悄抬起,放在桌上。
砰!的一聲,茵蒂克絲以雙手用力拍在桌上。
就在托盤上的冰沙都還沒跳起來的時候,茵蒂克絲吼道:
「什麼魔法師?卡巴拉?以諾?赫密斯學派?麥丘里之像?還是近代占星術?不要用『魔法師』這種曖昧的字眼!要說出專門的學派、魔法名跟組織名啦,笨蛋!」
「???」
「連這些都不懂,還敢自稱是魔法師?既然你是卜部的巫女,那好歹也該吹個牛說你是精通陰陽道的東洋占星術師吧?」
「好吧,那就這個。」
「『那就這個』?你剛剛說『那就這個』?」
茵蒂克絲的雙手不斷地在桌上拍打。看起來好像是心中很重要的東西被褻瀆了一樣,任何人都能明顯的感覺到她的生氣。
白井月側過腦袋,望着往這個方向走來的是個黑衣人,看着他們無聲地圍成一個半圓。當麻好像也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白井月隱蔽的給了他一個別動的眼神,後者心領神會。
「還差一百圓。」
巫女說話了。
她說着安靜地站了起來。看起來她對這些人似乎沒有戒心。甚至像是看見了本來就約好在這裏見面的人一樣態度輕鬆。
這些人其中之一往後退了一步,讓出一條路來。另一個恭敬地拿出一個百圓硬幣放在掌心遞給巫女,不帶絲毫聲響。
「咦?啊,什麼嘛,原來你認識這些人啊?」
搞不清楚狀況的上條說道。
「..........」
巫女的視線游栘了片刻。好像是在思考着什麼。
「嗯,他們是補習班的老師。」
聲音聽起來是非常理所當然的語氣。
巫女走向通往一樓的樓梯。將近十個男人如同影子,如同保鑣,毫無聲響地跟在後面。
在他們走後,藍發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一樣拍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為什麼補習班的老師要來找他,又不是學前班的小孩!」
白井月有種感覺,這次好像又接觸到了什麼奇怪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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