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是1926年的比利時布魯塞爾嗎?現在的1月可真冷。」這是一個年輕人,穿着西裝,然而風格卻和路上的行人有些不搭。和他走在一起的是一個年輕女子。
「記得2月份的時候愛因斯坦在巴比塞起草的反法西斯宣言上簽名。」年輕女子說道。
「而且他還在參加了當時的國際反帝大同盟,被選為名譽主席。記得那個同盟還有羅曼·羅蘭呢。」
「要是可以我想去買一本有他簽字的《約翰·克利斯朵夫》。」
「沒關係,我帶了不少這個時代的紙幣,畢竟現在的科技太落後了,我們做些**還是很簡單的。」
「不會改變歷史吧?」
「我們就在改變中。」
「你還知道愛因斯坦來到布魯塞爾後住的地方嗎?」
「放心吧,我特意查了一下資料。現在我們就去那間房子的對面。」
「不會因為我們的到來,愛因斯坦住的地方變了吧?」
「應該不會,在地址被記錄之前,我們就住在那裏了。」
「那麼我們就一直住在這裏等嗎?」
「我記得這時的德國總統是興登堡,一戰時他可是和魯登道夫是最佳組合,俄國因為他們損失慘重啊。」
「可你沒辦法去見他們。」
「也許可以去見見魯登道夫,現在他可是退出政壇隱居在巴伐利亞的圖青,沒準我能從他那裏知道些什麼。」
「為什麼?」
「還記得啤酒館暴動嗎?」
「那有什麼關係?」
「那時的納粹黨可是一個很激進的組織,我在知道歷史被改變後就一直懷疑德國才是正常情況下二戰的策源地,那時的德國怎麼看怎麼像會和英法打仗。」
「所以你認為那次啤酒館暴動很重要?」
「沒錯,我們可以去詳細了解當時的詳情,確定我們歷史被改變的地方。當然,要是能遇到改變我們時空歷史的那個愛因斯坦就好了,但那絕對不可能了。」
「所以你才會要求把你傳送到1926年?按照現在的交通狀況,去巴伐利亞了要不少時間。」
「沒錯,在這裏只是為了防止這間房間被別人訂走罷了。」
「原來兩位都是歐洲貴族啊,我從來沒想過有歐洲貴族會來自東方。」
「確切地說我是英國伯爵,要不是法國的革命,我夫人就會是法國的女侯爵。」
「那麼請問兩位來我這裏有什麼事?」
「我對您當年參加的那場被稱為『啤酒館暴動』的事件比較感興趣,記得您在1918年11月停戰後旅居瑞典,撰寫文章和回憶錄,我不明白您為什麼會在1923年11月8日參加那場暴動。」
「事實上我在1919年加入了『民族俱樂部』。『啤酒館暴動』剛開始時我當時並不知情,被三個年輕人蒙在鼓裏,我記得主導的那個年輕人,他叫阿道夫·希特拉,這個年輕人說話很有鼓動性。我知道後生氣,但我克制住了自己,我說『這是—件國家大事,我只能奉勸別人予以合作』……後來事態逐漸失控……我不知道誰開的第一槍,當時很混亂……」
「好的,我明白了,感謝您的真誠,我不會把這些在您之前說出去的,希望您也不要告訴別人我們來拜訪過。」
「好的,希望我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您關於我的積極評價。」
「我也希望您能看到。那麼,再見,尊敬的處長閣下。」
「再見。」
「你怎麼看?」
「現在我基本得出結論,那個被愛因斯坦殺了的那個人就是希特拉,我懷疑如果是他上台,戰爭甚至會更殘酷。」
「為什麼?」
「因為他是個極為極端的民族主義者,同時他的演說很有煽動性,我剛剛弄到了一本希特拉在慕尼黑蘭茨貝格監獄裏寫的《我的奮鬥》,很極端,他甚至想把所有猶太人殺光。而且啤酒館暴動極大地提高了他的聲望,擴大了他的社會影響力,如果他沒死,那麼肯定能掌控整個德國。」
「那恐怕會是一場極為可怕的噩夢。」
「是的,不得不承認,他們沒準會比那些軍紀敗壞的蘇聯軍隊還可怕。好了,不研究這種沉重的話題了,接下去我們就回比利時,去到處轉轉,等待愛因斯坦吧。只少現在我們不用擔心暗殺什麼的。」
「好。」
「我們很久沒這樣一起遊玩了吧,自從決定研製時間機器,我們的日子過得有點……」
「但現在你不是陪着我嗎?」
「事實上我一直覺得你沒必要來到這裏。」
「我怕歷史萬一被改變我就遇不到你了。」
「怎麼會,我一直覺得我們的相遇就是上天註定的。」
「你不是從來不信神的嗎?」
「但我一直覺得命運這種東西很奇妙。」
「你當時為什麼沒和魯登道夫討論軍事思想?」
「那可就在大規模改變歷史了,魯登道夫的軍事思想我在書上看就好了,他的不少想法在我們的那個年代被證實是謬誤,而且我也覺得有不少在未來,事實上在30年代就已經是過時的想法。」
「好了,讓我們好好看看比利時吧,現在可不像我們那時的氣候那麼熱。難得回到過去的布魯日一次,以後應該沒機會了,要知道我們那時連比利時都被德國吞併了。」
布魯日在比利時西佛蘭德省,號稱北方的威尼斯。1926年的布魯日建築很傳統,既然是北方威尼斯,自然到處都是水,在河上遊覽的感覺很美妙。布魯日的氣候算不上太冷,但也會下大雪。昨天就下了一場大雪,而布魯日的教堂很多,光著名的就有聖救世主教堂、聖母教堂、聖安妮教堂、耶路撒冷禮拜堂和聖巴西勒雙禮拜堂,修道院也很多。在大雪中,整個布魯日看上去很莊嚴肅穆。
布魯日的美食有很多,很難想像,不擅長做菜的西歐民族居然會有如此美食。在英國可就只有那些諸如仰望星空派和之類的讓人完全提不起食慾的『美食』。雖然現在是1926年,但看樣子早晚有一天,布魯日將會成為一個旅遊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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