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撩人之嬌妻來襲 172不抱着老婆,眠不下

    吃完飯,雷子楓和傅雅又陪着長輩們聊了會兒天,就起身趕去了傅家。『言*情*首*發

    此時天幕已經黑了下來,兩人都挺累,所以還是讓司機開車送的。傅家倒沒有雷家那麼大的陣仗,但是從傅昊天和傅鑫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們其實還是挺高興的。

    兩人在雷家已經吃過晚飯了,所以傅家並沒有準備飯菜,只是上了一些水果和點心,一家人圍在一起,表現上看上去倒也其樂融融。

    最令傅雅感到驚訝的是,才短短二十來天而已,姑姑傅瞳就想是變了個人似的,她坐在一邊,聽着大家的談話,時不時配合地露出一個微笑,也不胡鬧了,見着傅雅和雷子楓親密的動作,也看不到嫉妒的表情了。傅雅不由得多打量了她兩眼,她的小腹已經微微凸起,穿着一件寬鬆的羊毛衫,和以前相差無幾的面容上偶爾會划過一絲母性的光輝,看來懷孕讓她的性子溫和了許多,傅雅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子楓,你這次做得很好,聖德帝國一直以為自己是三國中最強的,就不把我華夏放在眼裏,經過這一戰,想必他們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了。」傅昊天讚許地對雷子楓道,渾濁的老眼散發出亮眼的光芒,這個孫女婿他十分的滿意,沒有白養傅雅這麼多年,總算是做了一件讓他稱心的事。

    雷子楓謙虛地笑笑:「傅爺爺太抬舉晚輩了,我也只是運氣好而已。」

    傅昊天大笑:「運氣也是成功的關鍵,一般人也沒有那麼多的幸運。」

    雷子楓但笑不語,低頭喝了一口茶水。

    這時候傅鑫在一旁問道:「天色不早了,子楓和小雅今天晚上就住在這裏吧?我看你們剛從外面回來,也挺累的。」

    雷子楓看了傅雅一眼,隨即點頭道:「那晚輩就叨擾了。」

    「什麼叨擾不叨擾的,我們馬上就是一家人了。」一邊說着,一邊招手叫來傭人:「去把房間收拾出來——」說了一半,又轉頭問雷子楓道:「對了,你們是住一間還是分開住?」

    傅雅臉紅了一下,有些嗔怪地看一眼傅鑫:「爸,你說什麼呢?」

    傅鑫難得慈祥地笑起來,「喲,我這寶貝女兒還害羞了!」

    傅雅在心裏鄙夷道:誰是你的寶貝女兒?但這話她還是沒有說出來,畢竟現在的氣氛不錯,她不想剛回來就把家裏的氣氛搞僵掉。

    雷子楓在桌子下的手捏了捏傅雅的手心,隨即道:「分開住吧,我和雅雅畢竟還沒舉行婚禮,住一起的話怕遭人閒話。」

    傅鑫面上有些失落,他可是早就盼着傅雅和雷子楓同房,最好生個小孩子出來,那就完美了。

    傭人收拾好房間,天色也不早了,兩人也都挺累,傅家的人又隨便聊了幾句,就放兩人去睡覺。

    傅雅回到自己的房間,洗了一個澡,換了身乾淨舒適的衣服,身體上的疲憊消減了一些,躺在床上剛準備入睡,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進來的是三娘段月容。

    剛剛在客廳的時候,傅昊天問了許多戰場上面的事情,傅雅沒來得及好好陪三娘說說話,如今段月容來了,她的睡意也唰地一下沒了,忙把段月容請進來。

    「三娘,快進來,你喝不喝水,我幫你倒去。」傅雅光着一雙腳丫,給段月容搬過來一把椅子。

    段月容擺手笑道:「不用去倒水了,剛剛在外面喝得已經夠多了,我就是來找你聊聊天,好久沒看到你了。」

    「我也好久沒看到三娘了呢,最近還好吧?烈火有沒有乖?」傅雅倒也不和段月容客氣,順勢就坐到床邊了。

    段月容笑呵呵道:「都好都好,烈火上初中了,寄宿了,但願這小子長大了能乖一點,要是有子楓一半優秀我這個當娘的也就不愁了。」

    「烈火挺聰明的嘛,將來一定大有所為。」傅雅笑着說道,傅烈火這個堂弟在這個家裏算是她除了段月容以外第二親近的一個人了,那孩子是個電腦天才,根本就不用擔心他的未來。

    段月容認真地看了傅雅一眼,似有些感嘆:「這趟回來受了一些,趕明兒我讓傭人燉一些補品給你,女孩子太瘦了也不好。」

    傅雅吐吐舌頭,調皮道:「沒關係,我看起來瘦,但是我身體結實,不會太虛弱的。」

    說完,傅雅突然想起一件事,就問道:「對了三娘,我剛剛看傅瞳……姑姑好像老實了很多啊,我不在這段日子裏家裏發生了什麼事嗎?」一開始她就很疑惑了,以前傅瞳和她都是針尖對麥芒的,怎麼她出去了一趟回來,傅瞳突然就變乖乖牌了呢?

    段月容愣了一下,想了想說道:「你姑姑大概是想通了吧,你走的當天,她就差點流產,好不容易才把孩子保住了,從那以後她性情就變了,也不吵不鬧了,前兩天我看她還給孩子織毛衣呢,以前她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我估計她是頓悟了,畢竟母親都是疼孩子的,有了孩子的女人就會變得顧家了,這樣不是更好嗎,她不和你針鋒相對了,你也少些麻煩。」

    「一個孩子,真的會讓人改變這麼多嗎?」傅雅有些迷茫地問道。

    段月容溫和地笑着:「你還沒有孩子,所以現在我和你講你也不會明白的。我嫁進傅家的時候傅瞳也才十幾歲,她只是有些心高氣傲大小姐脾氣罷了,也沒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說明她本性不是壞孩子。」

    傅雅點點頭,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她突然有點想幫雷子楓孕育一個孩子了,一個家庭,要有了孩子才會完整,她暗暗打定主意,等到婚禮舉行以後,她就休假在家生孩子,反正遲早是要生的,趁現在還年輕,恢復得快。

    「對了,小雅,你和子楓也應該在準備結婚的事了吧?」段月容眨眨眼睛,頗有些曖昧地問道。

    傅雅羞怯地點頭道:「嗯,雷家的長輩也同意讓我們儘快完婚,不過……」說到這裏,傅雅閉上了嘴巴,雷子楓腦袋裏面有顆子彈的事算得上是機密,除了她,雷子楓和蕭祈然以外,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因為雷子楓現在風頭正勝,怕被有些人知道了,從中使絆子,她不確定要不要和段月容說。

    段月容見傅雅沒有繼續說下去,也沒再追問,只是笑道:「如果打算結婚的話,現在就可以挑選婚紗,拍婚紗照了,提前做好這些,免得到時候時間緊迫,忙裏容易出亂。」

    「我知道的,先休息幾天再說吧,這一趟大家都累得夠嗆。」傅雅溫順地點點頭,她和段月容一向關係挺好,段月容又是過來人,她的意見,傅雅自然是要聽的。

    「好了,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見傅雅偷偷打了個哈欠,段月容起身說道。

    送走了段月容,傅雅重新躺回到床上,閉上眼睛進入半睡半醒狀態的時候,窗戶玻璃的拍打聲又傳入了她的耳朵里。

    傅雅有些起床氣,驟然被吵醒,面上有些不高興,而且三更半夜的,誰會沒事來拍她的玻璃啊?莫不是有鬼吧?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傅雅接着搖搖頭,覺得自己想像力也太豐富了一點,這個世上哪裏會有鬼啊,鬼都是來自人心。

    玻璃的敲打聲還沒停止,傅雅只得翻身起床,走過去拉開合着的窗簾,她倒要看看是誰在這個時候裝神弄怪,可是在她拉開窗簾的瞬間,她就驚呆了,因為窗戶上掛着一張雷子楓的臉!

    傅雅忙打開玻璃鎖,「楓,楓哥,你怎麼在這裏?」

    雷子楓跳進屋內,傅雅這才注意到他只穿了一件浴袍在身上,光着兩隻腳丫子,身上有沐浴過的味道。

    「冷死了,老婆,你和你三娘怎麼說得這麼久啊,害我在牆上掛了半個多小時。」雷子楓一邊抱怨着,一邊大搖大擺地爬到傅雅的床上,用被褥蓋住身體。

    「你,你爬牆過來的?」傅雅有些哭笑不得。她住的是三樓,而客房在二樓,也就是說,雷子楓是從二樓的窗口爬到三樓的窗口的,他怎麼不去當蜘蛛俠?

    雷子楓扯了傅雅睡衣的衣擺一把,傅雅順勢倒在床上,他將傅雅摟進懷裏,並細心地蓋好棉被以後才說道:「是啊,我剛爬過來,剛想敲門,就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你和三娘在說話,我不敢吵到你們,就只好掛在那裏等了,誰知道一等就等了半個多小時。」

    傅雅聽完,更是哭笑不得,嗔怪道:「你不知道爬回房間去睡啊,萬一我和三娘要聊很久怎麼辦?外面這麼冷,你不要命了?」

    雷子楓可憐兮兮地看着她,「可是,不抱着老婆,我睡不着嘛。」

    這時候的雷子楓頭髮鬆軟,眼神委屈,像是一條大型的犬類,傅雅瞬間就沒了脾氣,嘆氣道:「要是被下人看到了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我們本來就是要結婚的,睡在一起名正言順,難道還有人敢說閒話不成?」

    「可你剛剛和我爸爸可不是那麼說的。」

    「我,我那是在長輩面前掙表現嘛!」

    「算了。」傅雅敗下陣來,她現在累得要死,只想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記得偷偷爬回去,不然有你好看的。」

    「遵命,老婆大人!」雷子楓在傅雅的唇上親了一口,然後美美地摟着她睡覺,沒過多久,兩人都進入了睡眠。

    一夜無話。

    第二天傅雅醒來,下意識地摸了摸,身邊已經沒有了雷子楓的身影,但雷子楓躺過的地方還是暖暖的,看來他也剛醒過來沒多久,傅雅輕笑一聲,起床開始洗漱。

    走到餐廳的時候,雷子楓已經和傅昊天一起坐在那兒了,兩人中間攤着一份報紙,每人端着一杯咖啡,正在小聲的交流。

    聽到腳步聲,雷子楓回過頭來,看到傅雅,忙笑問:「雅雅,你醒了?」

    傅昊天也注意到了傅雅,朝她招手:「小雅,你快過來看,你和子楓上報紙了,代戰也說要親自為你倆授予功勳呢。」

    傅雅走過去坐下,看到報紙上果然登着她和雷子楓的照片,就是昨天在機場的時候,傅昊天一邊看一邊洋洋得意:「看我孫女和子楓多般配啊,哈哈!」

    被傅昊天這樣說,傅雅多少有點不自在,因為她知道傅昊天讓她和雷子楓成婚的目的不純,只是把她當成一顆媒介而已,可她又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畫面讓她很感動,不管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至少她和雷子楓的婚姻得到了雙方家長的認同與祝福,這對她來說已經非常的珍貴了。

    這時傭人送來了傅雅的這一份早餐,傅雅拿了一片土司沾上番茄醬慢慢吃着,聽着雷子楓和傅昊天談論着一些軍事方面的話題,她不由得想把這和諧的畫面拉長一點,再拉長一點。

    「雅雅,你怎麼發呆呢?是身體還沒恢復過來嗎?」見傅雅望着桌上的一盤早餐暗自出神,雷子楓探過頭來問道。

    「沒有,就是突然回到家裏反倒覺得有些不習慣了。」傅雅搖搖頭,胡亂地找了個藉口。

    傅昊天抿了一口咖啡,樂呵呵地對兩人道:「這幾天你們好好休息,可以到處去玩一下,年輕人不都講浪漫嘛,我這個老頭子就不妨礙你們培養感情了。」說完放下咖啡杯,起身繼續說道:「我去院子裏打打太極。」

    傅昊天前腳剛走,雷子楓就湊過去在傅雅的臉頰上輕嘬了一口,然後旁若無人地繼續喝咖啡,看報紙。

    傅雅鬧了個大紅臉,不遠處還站了兩個掩嘴偷笑的傭人,讓她也不好發作,只好也若無其事地裝作認真吃早餐的樣子。

    雷子楓含笑着看了眼傅雅,又看了正躲着偷笑的傭人一眼,繼續悠哉悠哉地看着報紙。

    吃過早飯,傅雅就和雷子楓一起去了元首府,戰場上的有些事情還有三國簽下的那份合約還需要上交給代戰。

    代戰見到兩人,眼裏的欣賞和讚許自是不用說,而傅雅和雷子楓想不到的是,會在元首府見到容非凡。

    容非凡如今已是上校軍銜,略帶粗獷和痞氣的五官如今也顯得更加的剛毅,筆挺的軍裝穿在他的身上,頗有大將之風。

    這次容非凡又一次從維西帝國的手上奪回了魯金島,得到代戰的大力賞識,這無疑又是一個優秀的軍人,人中龍鳳,容家能再次出人頭地,傅雅還是感到非常的高興的,畢竟容非凡是好姐妹容晴悠的哥哥。

    代戰和雷子楓在書房裏面談事情,傅雅就和容非凡在大廳裏面閒聊。

    「這次回來,準備待多久呢?」傅雅喝了一口咖啡,隨口問道。

    容非凡笑着答道:「應該會等晴悠的婚禮結束以後再回去。」

    「難得回來,就在帝都多待一陣,你現在可是華夏國的功臣。」傅雅半真半假地開玩笑道,當初她已經試探過容非凡,這個人極有抱負,而且很少見的沒有染上什麼惡習,和這樣的人當朋友感覺也不錯。

    「我離開十年了,十年沒回來,帝都變了很多,也繁華了很多,要不是有衛星導航,我都差點不認識路了。」容非凡恬淡地和傅雅聊着,經過這次戰爭,他張揚的性格變得沉靜內斂,這個人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成長着。

    傅雅扯了扯唇角,真心地微笑,「對了,你見到晴悠的男朋友了?」

    說到這個,容非凡的眉毛就豎了起來,「傅雅,我發現你這個人挺壞的,當初為什麼不告訴我晴悠的男朋友就是皇甫爵那小子?」

    傅雅哈哈大笑:「是你自己遲鈍,沒看出來而已,這可怪不得我。」

    兩人正說得高興,雷子楓從代戰的書房裏走出來,摟過傅雅隨口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

    傅雅眨眨眼睛,繼續笑:「不告訴你。」

    雷子楓警惕性地瞪了容非凡一眼:「我告訴你,雅雅是我的女人,你可不准打什麼不該打的主意。」

    容非凡痞痞一笑,「放心,我對兄弟的女人不感興趣。」

    這句「兄弟」讓傅雅和雷子楓同時一怔,容非凡起身說道:「我找元首還有事情,我會在帝都多留幾天,到時候再來找你們玩,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們和我妹妹一起把婚禮辦了得了,免得我再來回跑一趟。」

    傅雅有些羞怯地低了低頭,雷子楓挑眉道:「與其想這些有的沒的,我倒建議你先考慮考慮自己吧,二十八歲的老處男!」

    聽到雷子楓說他老處男,容非凡也沒介意,對兩人笑了笑,就進了代戰的書房。

    雷子楓和傅雅出了元首府,傅雅問道:「楓哥,剛剛你和元首說什麼呢。」


    雷子楓沒有回答,反而颳了刮傅雅的鼻尖,「老婆,以後不准和別的男人單獨相處,我會吃醋的。」

    傅雅哭笑不得,「我和容非凡哪裏算是單獨相處了,還有那麼幾個傭人呢。」

    「那也不行。」雷子楓霸道地在傅雅唇上親了一口,「除了我之外,不准在別的男人面前露出那種讓人想要把你一口吃掉的笑容。」

    傅雅無奈地搖搖頭,雷子楓的霸道真是與日俱增,但她不但沒有感到不適,心裏反而流過一絲絲的暖流。

    雷子楓摸摸她的頭頂,「接下來想去哪裏玩?我們有一個星期的休假時間。」

    「楓哥,你說,子彈的事情,要不要告訴大人們呢?」傅雅沒有回答雷子楓的問題,反而問道。

    雷子楓想了想,說道:「不用,免得他們擔心。」

    這時候,雷子楓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蕭祈然打來的。

    「喂,瘋子,我已經聯繫上我的老師了,他是腦科權威專家,有他的幫忙,取子彈的手術會更加的順利,我們一起去見他一次吧?」

    雷子楓猶豫了一下,本來他是想帶傅雅出去玩一圈的,可是腦袋裏面的那顆子彈不取出來,大家都不會安心的,他閉了閉眼睛,對着電話說道:「好,你把地址發給我。」

    掛了電話,傅雅見雷子楓的表情有些凝重,不由問道:「楓哥,蕭祈然說了什麼啊?」

    雷子楓收起手機,對傅雅道:「我們現在要去見蕭祈然的老師。」

    雷子楓沒有說明,但是傅雅已經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面色也跟着凝重起來,雷子楓摟着她往前走,安撫道:「沒事的,我相信蕭祈然,也相信蕭祈然所相信的人。」

    一個小時以後,兩人趕到蕭祈然發過來的地址,蕭祈然已經等在門口了。

    「喂,瘋子,傅雅,這邊!」蕭祈然看到兩人,忙朝着他們招手。

    三人一起走了進去,這裏不是醫院,而是一座看起來比較老舊的宅院,門口兩邊各擺放着一隻獅子石雕,大門也是銅鑄的,散發出一種年代的陳舊感。

    進了大門,小徑兩邊密密麻麻地種着紅楓,正值深秋,楓葉全部紅了,像傍晚的火燒雲一般,有些落到地上,有些被風捲走。

    蕭祈然走在最前面帶路,一邊交代着:「我老師這個人脾氣比較古怪,我也是軟磨硬泡了很久他才同意給瘋子檢查的,等下你們說話的時候記住不要衝撞了他。」

    傅雅和雷子楓對視一眼,輕輕點了一下頭。

    很快走到宅子的門口,這座宅子倒是像新修不久的,沒什麼古樸的氣息,通過透明的落地玻璃看進去,裏面的躺椅上坐着一位中年人,看起來也不過三十多歲,雷子楓疑惑地看蕭祈然一眼,用口型問道:「他就是你的老師?」

    蕭祈然摸摸鼻子,有些小小的尷尬:「是啊,我是後天的天才,他是天生的神童,我當時拜他為師的時候,他才二十來歲,就已經有很大的成就了。」

    傅雅插嘴道:「我還以為是個鬍子花花的老頭呢,沒想到是個這麼儒雅和年輕的中年人,電視裏的神醫不都是七八十歲的老頑童嗎?」

    雷子楓皺了皺眉,「這麼厲害的人,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所以我說他脾氣古怪了嘛,他這個人,最恨的就是權勢和高位上的人,不喜歡和人結交,也不喜歡給權貴的人看病,等一下你們千萬不要讓他知道你們是雷家和傅家的人。」

    傅雅感覺更疑惑了,「怎麼,難道他和我們兩家有仇不成?」

    蕭祈然嘆口氣,「不是和你們兩家有仇,是和所有的豪門權貴都有仇,好了,我們進去吧,切記我說過的話。」

    一邊說着,蕭祈然伸手按響了門鈴,「老師,我帶我的朋友過來了。」

    半分鐘過後,門被打開,開門的是一個看起來三十來歲的女人,長相併不是那種很美麗的,但是讓人看着莫名地感到舒服,蕭祈然忙矮了矮頭,叫道:「師母。」

    那女人見到蕭祈然就溫和地笑了起來,「是然然啊,快進來,我知道你要來,給你準備了你最喜歡吃的核桃酥。」

    噗……然然……

    傅雅一個沒憋住,差點笑了出來,蕭祈然和雷子楓是同年的,這個師母看起來最多也就三十出頭,被一個只大了幾歲的女人叫然然,噗,這場面也太詭異了一點吧?

    傅雅下意識地去看雷子楓,只見他的薄唇緊抿,微微上揚,也是一臉想笑不敢笑的表情,傅雅的心裏就更樂了。

    幾人走進屋去,蕭祈然的老師這才放下手中的雜誌,轉頭看了他們一眼,眼神在雷子楓和傅雅身上打量片刻,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半個小時後檢查。」

    雷子楓忙點頭稱是,蕭祈然見老師對好友的態度冷淡,忙在中間周旋着緩和氣氛,「瘋子,我和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宇宙第一厲害的老師王穆白了,老師,這位就是我和你說過的我的朋友,你直接叫他瘋子就可以了。」

    王穆白不咸不淡地點了點頭,又看了兩人一眼,「你們就是最近風頭正盛的雷子楓和傅雅吧?」

    雷子楓和傅雅同時身體一僵,他們可記得蕭祈然說過,不能讓王穆白知道他們兩人的身份,可是現在王穆白已經知道了,這可如何是好?

    王穆白扁了扁嘴唇,輕柔得如同一陣風的聲線淡淡道:「國民英雄,恐怕只要是華夏國的公民,就沒人不知道你們了。」

    「老師。」蕭祈然心裏暗叫不好,王穆白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名門望族,特別是雷家和傅家,可偏偏雷子楓和傅雅是雷家和傅家的後人,他會不會因為這樣就不給雷子楓治療了吧?

    雷子楓眼神只是稍微地閃了閃,隨即謙遜地笑了一下:「王醫生言重了,打仗時軍人的天職,我們哪裏算得上什麼國民英雄。」

    王穆白笑笑,沒有繼續說話,好在這時候王穆白的妻子蒙錦鳳端着飲料和糕點過來,招呼着大家吃,這才打破了尷尬的場面。

    雷子楓和傅雅倒是和蒙錦鳳相談甚歡,原來別看王穆白表面上很冷清的樣子,實際上是個痴情種,當時他在醫科大學裏擔任講師,由於長相出眾氣質獨特,有好多女老師女學生都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可他偏偏就看上了成績平平長相也只是中上等的蒙錦鳳。他的性格比較冷淡,也不知道怎麼追女孩子,反正就有機會就以補課的名義留下蒙錦鳳,很多人都說他對蒙錦鳳有意思,但是他也不明說,也不送鮮花不送鑽戒,更沒有表白,蒙錦鳳也喜歡他,但是他一直沒有說出口,蒙錦鳳也害怕自己一先說,反而連朋友都當不成了。

    兩人就這樣僵持着,直到蒙錦鳳畢業,王穆白還是沒有任何的表示,只是原本就冷清的臉更加的冷清了,後來蒙錦鳳回了老家,在老家的一家醫院裏當值班醫生,兩人兩三年都沒有再聯繫過。蒙錦鳳以為王穆白並不喜歡他,終於死心,聽從家裏的意見和青梅竹馬結了婚,可就是在結婚的當天,王穆白突然從天而降,什麼都不說,直接就擄走了蒙錦鳳。

    蒙錦鳳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還是一貫的語氣:「我以為你知道。」

    蒙錦鳳:「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王穆白:「機票很貴的。」

    蒙錦鳳:「……」

    然後,王穆白從包里拿出兩個小紅本本,蒙錦鳳一看,就嚇呆了,這居然是她和王穆白的結婚證!可是,她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和王穆白去登記結婚了?

    王穆白繼續掏,又掏出一個大一點的本本,是蒙錦鳳的戶口本,他表情還是淡淡的,但眼神卻溫柔得快要溺死人:「現在,你明白了嗎?」

    於是,蒙錦鳳就稀里糊塗的和王穆白成了夫妻,至於王穆白是怎麼偷到她的戶口本,又是怎麼一個人去民政局領到結婚證的,她到現在還是不知道答案。

    講到那段往事,蒙錦鳳面部的線條就更加的柔和,王穆白給她的愛情算不得浪漫,卻是唯一,現在他們已經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十年來,王穆白雖然從不說什麼甜言蜜語,但是對她的好,她卻能感覺得到。

    王穆白坐在一邊,手裏捧着一個紫砂壺的茶杯,聽着妻子講述着那段往事,他的表情也柔和了一些,他的長相本就十分的出眾,而且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既不像雷子楓那樣剛硬,也不像蕭祈然那樣邪魅,反而有一點虛無和融於大自然的感覺,歲月在他的臉上並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他就那樣隨意地坐在那裏,卻有種讓人移不開眼睛的感覺。

    片刻以後,他微微動了動身子,將茶杯放到旁邊的茶几上,對雷子楓道:「走吧,開始檢查了。」

    雷子楓跟着王穆白上樓,傅雅的眼光不放心地膠着在他的身上,雷子楓回頭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後跟着王穆白消失在了樓梯拐角處。

    蕭祈然見傅雅神色緊張,安慰道:「別擔心,只是檢查而已。」

    傅雅點點頭,她知道只是檢查,但是還是止不住的擔憂,萬一連蕭祈然極其崇拜的王穆白也束手無策的話,那可怎麼辦呀?

    蒙錦鳳也過來安慰道:「傅小姐放心,穆白是最棒的,這個世上還沒有他解決不了的病情。」

    傅雅還是不放心,這種心臟被牽扯起來一上一下的感覺,真的不太好受,雖然她極力表現出鎮定自然的樣子,但是心裏的擔憂還是不能避免,畢竟,這是她最為重要的人。

    雷子楓跟着王穆白走進一間房間,這間房間面積很大,燈火通明,裏面擺着各種各樣的醫療儀器,大老遠就聞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你去那兒躺着。」王穆白帶上手套,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儀器。

    雷子楓依言躺過去,王穆白伸手在某個閘門上按了幾下,立即就彈出一個銀色的圓環把雷子楓的脖子箍住。

    雷子楓極不喜歡這種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感覺,但是現在他是病人,而王穆白是蕭祈然的老師,他應該相信他。

    看雷子楓臉色緊繃,王穆白暗暗覺得有些好笑,「我這還沒開始呢,你不用緊張成那樣。」

    雷子楓瞥他一眼,「這是習武之人的條件反射,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是權貴的條件反射吧?」王穆白似笑非笑。

    雷子楓挑了挑眉,「王醫生似乎很反感權貴人士啊,那為什麼要答應幫我看病呢?」

    王穆白又按下一顆按鈕,雷子楓的頭就被罩在了裏面,王穆白在雷子楓看不到的地方笑了一下,輕聲道:「你是例外的。」頓了一下,又道:「你現在不要再說話了,閉上眼睛,讓心情放平。」

    雷子楓愣了一下,閉上眼睛照做。

    王穆白此時也不閒着,盯着一旁的監控器不時地按動按鈕,然後在一旁的電腦裏面快速地輸入着什麼。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當分針的指針轉了大半圈以後,王穆白臉上已經起了一層細汗,他呼出一口氣,在按鈕上又按了幾下,罩着雷子楓腦袋的罩子升了起來,同時脖子上的圓環也縮了回去。

    「王醫生,情況怎麼樣?」雷子楓從儀器上跳下來。

    王穆白有些凝重地搖了搖頭,指着屏幕上拍下來的照片對雷子楓說道:「你看,這就是那顆子彈,雖然只有小拇指頭那么小一顆,但是卻長進了肉里,想要把它取出來,就必須把肉割開。」

    雷子楓點點頭,王穆白繼續說道:「可是這個位置連接着人體的各種神經,稍不注意,就會像電腦中病毒一般,導致全身所有功能癱瘓。」

    「蕭祈然也這樣說過,王醫生還有其他的辦法嗎?」雷子楓皺了皺眉,剛開始蕭祈然和他說的時候,他也只是想像那個情況,並沒有看到拍下來的片子,現在看到了,心裏還是覺得有點駭人,這個一顆東西,竟然在他的腦袋裏待了一年之久嗎?

    王穆白凝眉想了一下,談到醫學上的問題,他的表情就開始肅穆起來,「辦法也不是沒有,小然說的那個斷魂草的方式可以一試,近兩年我對斷魂草也有一定的研究,應該能控制住藥量。」

    「如此,就多謝王醫生了。」雷子楓聽他這麼說,心裏頓時放下心來不少,王穆白既然敢說出來,就表示他還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王穆白看着雷子楓,眼裏一閃而過柔和的光,栗色的眼眸倒映出雷子楓的樣子,他頓了頓,最終抬起手拍了拍雷子楓的肩膀:「先出去吧,我會儘快安排手術。」

    雷子楓感謝地看了王穆白一眼,王穆白關掉儀器,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房間,剛下樓,傅雅和蕭祈然就衝過去問道:「檢查結果怎麼樣啊?」

    雷子楓輕鬆自然地笑道:「放心吧,沒什麼問題。」

    王醫生也道:「不算太棘手i,我準備準備,過兩天就可以安排手術,小然,你回頭把斷魂草給我。」

    幾人紛紛點頭,對於蕭祈然的醫術,雷子楓和傅雅是有目共睹的,而王穆白是蕭祈然的老師,肯定也很厲害,原本沒什麼好擔心的,但是雷子楓卻覺得王穆白對他的態度有點奇怪。哪裏奇怪說不上來,但是確實有種怪異的感覺,蕭祈然說王穆白最討厭權貴人士,但是卻願意為自己動手術,雖然他並不把自己當什麼高高在上的貴族看,但自己的家族擺在那裏,按理說王穆白應該沒有這麼幹脆才對。

    賢惠的蒙錦鳳又端出了許多吃食,幾人又吃着東西聊了一會兒天,才告辭出了這座宅子。

    出來以後,雷子楓忍不住問蕭祈然:「你這位老師是什麼身份啊?」

    蕭祈然摸摸腦袋,愣了一下:「你問這個幹什麼?難道你不相信他?就算你不相信他,也應該相信我啊。」

    雷子楓搖頭,「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有點好奇而已,我覺得他挺神秘。」

    蕭祈然想了想,思緒進入了回憶:「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身份,當年我拜他為師的時候,我才十來歲,因為對醫學有很大的愛好,而他那時候是第一個治好癌症的人,我就拜他為師了,也是纏了他半個月他才答應的。印象中,沒有見到過他的家人,也沒見過他有什麼要好的朋友,就連和師母結婚,也是很久以後我才知道的。」

    「第一個治好癌症的人?」雷子楓的眉頭皺得更深,雖然他不是很懂醫學,但也知道在前幾年的華夏國,癌症一直是醫學界難以攻克的難關,死於癌症的人數不勝數,也是近幾年,癌症才慢慢不是絕症了,王穆白竟然在十幾年前就治好了癌症,這麼重大的一件事,怎麼就沒人知道呢?

    好像看出了雷子楓的疑惑一般,蕭祈然解釋道:「老師性格比較古怪,不喜歡招搖,我認識他十幾年,幾乎每一個絕症都是他先研究出來克制方法,然後過了很久才會被醫學界的人研究出來,我倒是覺得,老師像是在躲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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