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傅雅站起身來,冷冷地道,「如果你是來教訓我的,那你也教訓完了,請你離開。」
不提雷子楓還好,一提雷子楓,她心裏更加憤恨,雷子楓作為特種部隊一把手竟然容忍他妹妹做出這樣的行為還不知教訓,反而讓她背上莫須有的罪名,以前他在軍中所有的良好形象此時在她心裏轟然倒塌。
什麼雷家太子爺,什麼一把手,什麼遠征軍中的戰神,滾蛋,還不是一個只會為了家族利益而摒棄公正的小人!
姜景宸看到傅雅發怒,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臉色溫和了許多,柔聲道:「小雅,我知道你不喜歡聽這些話,但是,有些結果明明擺在你面前,你卻選擇用手遮住雙眼,蒙蔽內心,那是不對的,聽話,這次跟我去向雷天嬌她們道歉,我保證她們不會為難你。」
「我沒有做錯,憑什麼要去道歉!我寧願待在這個監獄裏,也不願意去向別人低頭,至於我怎麼做,你也無需操心。」
「你怎麼這麼倔強,你看看你現在,渾身是血,你這還僅僅只進來一天,就已經成這樣,五天,你要怎麼熬,你是想讓鑫叔在五天後為你收屍嗎?」姜景宸不知道傅雅的脾氣如今竟然已經變得這麼倔強了,一時之間,說的話也重了。
傅雅懶得理會他,話不投機半句多,直接轉身朝着房間外走去,姜景宸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犯了錯,只知道一味地讓她去道歉認錯,呀的,還真當她是塊橡皮糖,任他搓圓捏扁呢。
望着傅雅離去的背影,姜景宸有一絲的無力……
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一直聽話的小丫頭已經變得這麼不聽話了……
傅雅回到房間後,發現下鋪的那個懶散女還沒有回來,她皺了皺眉,便上了床。
大約在上午九點的時候,她們被獄警全部喊了出去,說是要開始去翻地,監獄裏面的犯人不可能整天都被關在那個小房間裏,也是需要勞作的。
而在她們過去的時候,傅雅看到那個懶散女已經獨自一人在那裏彎腰翻地了,這讓傅雅起了疑心。
拿了一把鋤頭,傅雅走了過去,九點鐘的太陽也有些開始刺眼,傅雅一邊翻着地,一邊暗自觀察着周圍的人,沒過多久,身後便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從腳步聲來判斷,來了三個人,兩個成年男人的腳步聲,另外一個……讓傅雅擰了眉,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便是不男不女的腳步聲。
「你去那邊。」獄警的聲音,傅雅沒有回頭去看,因為翻地的時候不准交頭接耳,更不准回過頭去瞧,不過,即使如此,傅雅也知道那名獄警是在命令那個不男不女的腳步聲的主人。
監獄裏的獄警是不可能有那樣的腳步聲的,加之獄警聲音中帶着命令的口氣,所以,那個不男不女的腳步聲的主人一定是名罪犯。
然而,在那名罪犯到來之後,她明顯地感覺到周圍氣場的不對勁,身後的女人們的氣息有些紊亂,就連她一直在暗中觀察着的那個懶散女的後背也微微震了震,這讓她有點想知道來的這名罪犯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讓這些維西帝國的女人們開始亂了步調。
「看什麼看,誰再敢看,今天就別想吃中飯了。」獄警用電棒敲擊着那些回過頭想去瞧那名新來的罪犯的女人們的頭。
獄警的警告一出,倒是讓一些人不敢再回頭去瞟那人。
傅雅雖然想去看,但是,她還沒有傻到冒着挨電棒抽的份回頭去瞧那人。
時間過得不快不慢,翻地對她來說太簡單了,只要用鋤頭將泥土翻出來就可以了,根本不怎麼消耗體力,只是,天上的太陽越來越毒,現在是六月的天,中午十二點的太陽可以曬得人脫層皮。
喝了一口水,傅雅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眼角的餘光掃向那些在身後的獄警們,發現他們此時正在交頭接耳好像是在商量着什麼,注意力沒有放在她們身上,於是,她趕緊瞥眼望向那個不男不女的腳步聲的主人所在的方位,迅速地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腦海在同步不斷運轉着,一幕幕場景在她腦海中快速地掠過,突然,三年前的一幕在她腦海中回現,shit,竟然那個人!
剛進監獄的時候她就想到過可能會跟那人碰上,只是,沒有想到,還真的碰上了。
只是,三年的時間,那個人怎麼變得這麼弱了,那身子骨仿佛沒有吃過東西一般,緋紅色的襯衣穿在他身上,襯衣扣子開了兩顆,將他的鎖骨露了出來,鎖骨深陷,整個人仿佛風一吹就會倒一般。
而在她望向那人的同時,她接收到了那人的目光,那人的目光中卻沒有帶上任何的怨恨,反而很平和,平和的仿若是在朝她友好地微笑一般……
想想,傅雅都覺得慎得慌,她對他可沒少下過狠手,而他如今竟然還能用那樣平和的眼神看她,心裏頓覺有鬼,她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人也是維西帝國的人,當初她為了從他嘴裏套出他的身份,不知抽了他多少鞭子,用了多少刑罰,但是,他卻是犟着嘴,一個字都不肯說,如果不是軍部高層來人讓她停止審訊,她可能真的會將他抽得生不如死吧……
------題外話------
今天奶奶八十八歲高壽,真開心,在這裏祝願親們的姥姥們爺爺們開開心心,快快樂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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