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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神武帝『洞』府探險的臨時營地,就建在了靠近閃靈部和神雷部村落附近的雷澤湖畔。
這裏雖然很寬敞,但建築物卻都很簡陋,只有一些低矮的用石頭和黃泥搭建的房屋。不過,這些建築物,卻是圍繞着那片十數里許大小的雷澤湖而建。
那雷澤湖並非普通的湖澤,而是一片蘊含着無窮雷電之威的雷電湖澤。這是閃靈部和神雷部的族人共用的修煉之地。
雷澤湖中,既蘊含着豐富的雷之本源,也蘊含着豐富的電之本源。
臨時營地四面,有閃靈部的光電之網陣和神雷部的神雷霹靂陣,這兩種陣法,是用來警示住在這個營地的人族探險修士,平時要老實的待在營地中,不可『亂』闖,否則大禍臨頭。
吳岩隨意的挑選了一座簡陋的石屋,住了進去。其他那些人,除了白旗軍的那名神秘真傳弟子外,其餘人卻並沒有住進營地中,都依舊待在了各自的仙船上。
不過,他們的仙船,卻都停泊在了那臨時營地上空。
附近有閃靈部和神雷部的天荒族看守,在神武帝『洞』府沒有開啟之前,沒有人敢『亂』跑。
吳小虎如今住在傅青山的破雲仙船上,吳岩倒是很放心。儘管和傅青山只有一次『交』手經歷,而且相識也不過數日,吳岩卻相信他的為人,是個只得信賴的朋友。
進入石屋之後,吳岩的神識在四周一掃,面上便『露』出一絲瞭然之『色』。
這些石屋,看起來粗陋不堪,但其內卻是另有乾坤。
建造石屋所用的石頭和泥漿,其實都不是普通的石頭和泥漿。那石頭,是從雷澤湖畔挖出的閃靈石,而泥漿則是從雷澤湖底撈出的雷澤泥。
這些石屋看似孤零零的建在距離閃靈部和神雷部之間,距離那雷澤湖不遠,但石屋中的雷電之力,卻隱然與雷澤湖地底的雷電地脈相連在了一起。
吳岩猜測,這些石屋原來應該是閃靈部和神雷部中青年子弟,專『門』用來閉關修煉的地方,只是現在卻用來監視和警惕外來者。
很顯然,閃靈部和神雷部的人,都認定了,除了他們兩部之外,其他任何人都無法吸收這裏的雷之本源和電之本源,是以才會毫無顧忌的把這個地方騰出來,讓外來者入住,方便看守。
吳岩淡然一笑,心神微動間,七道帶着不同顏『色』的劍形晶體,以及一道透明的劍形晶體,從其袖中飛出,凝定在了四周。
吳岩掐訣分別點在了這八道劍形晶體之上,然後輕斥一聲,屈指連彈。
八道劍形晶體,陡然間沒入地下,向着八個方向潛行而去,剎那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八道劍形晶體,正是吳岩的八柄本命仙劍。其中的七柄,已然因融合了金木水火土風雷其中不同的本源之物,顏『色』已不再是透明之『色』。
唯有那道透明的劍形晶體,乃是以太元星晶融煉出的仙劍器坯,如今還沒有融合任何屬『性』的本源之物,這次卻要藉助這天荒八部族的地脈,助其凝鍊出第八柄的閃靈仙劍。
閃靈仙劍,又稱光電仙劍,是具有極其特殊威能的仙劍。以吳岩原來的打算,除了金木水火土風雷七劍之外,還需要凝鍊一把無形暗劍,組合出大衍八極滅神劍陣的。
只是無形暗劍雖然隱匿更為高妙,但威力明顯不如光電之力。是以吳岩在成功的融煉了太元星晶以後,便想到了要藉機融煉出一柄閃靈仙劍的想法。
如今雷澤湖近在眼前,融煉閃靈仙劍簡直有着得天獨厚的條件,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半個月的時間,足夠八柄仙劍從地脈中盜取足夠的本源之力,用以提升本命仙劍的威力了。
散出八柄仙劍之後,吳岩淡然一笑,就勢在石屋唯一的『床』榻上盤膝而坐,五心朝元,閉目凝神,靜心修煉起來。
……
另一間石屋中,白旗軍那名神秘真傳,此刻赫然也在盤膝端坐,悄然吞吐吸收着石屋內的雷電之力!
只是,此人吸收雷電之力時,十分小心謹慎,似乎生怕驚動了附近閃靈部和神雷部的族人。
他一邊吸收着雷電之力,煉化為法力,一邊悄然探出神識,向吳岩所在的石屋探查了過去。他似乎對自己的神識異常自信,沒有任何猶豫的便直接向吳岩窺探了過去。
當他看到,石屋中的吳岩,正在盤膝打坐,好像已經入定,並沒有其他異常情況時,他又以神識在吳岩石屋的四周,探查了起來。
片刻後,他以自己吸收煉化的雷電之力,向吳岩的石屋這邊探了過來,並開始調動四周的雷電之力,組合成一道道不同的禁紋,將吳岩的石屋慢慢包裹了。
石屋中的吳岩,面『色』始終沒有什麼變化,好像一點也沒察覺到四周的異常,依舊在打坐修煉。
察覺到這種情況,那名白旗軍真傳弟子,黑巾之下的臉上,浮起了一絲淡淡的嘲『弄』表情,暗暗低聲自語道:「這次算你運氣好。若非師尊有命,只奪旗不傷命,我只需在這石屋四周,利用這裏得天獨厚的條件,直接佈置出一個雷電殺陣,便可把你一舉滅殺。如今只佈置一個天雷鎮魂和閃靈破法,也算是饒你一條小命了。」
「想我寧無漏乃是堂堂陣皇后人,卻要以這種手段對付一個合體初期修士,若是傳出去,勢必要丟我寧家的臉面了。」
此『蒙』面修士暗暗搖了搖頭,有些自嘲似的嘆息了一聲,隨即便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以雷電之力構造禁制陣紋之上,不再去想其他無用的事情。
……
「陣皇后人寧無漏?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聽過此人?」
吳岩的石屋中,他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在閉目打坐。不過,那寧無漏以為自己的神識瞞過了吳岩,隔着非常遠的距離,嘀咕着心事,以為必然不會被人聽了去。
殊不知,吳岩的五行聖元訣修煉的極為『精』湛,已經把耳力目力修煉到了極高境界。
哪怕就是相隔十數里,稍微有些風吹草動,甚至不用神識感應,吳岩也能聽的一清二楚,更遑論是只隔了十幾個房間,百餘丈的距離而已。
這次,吳岩總算是知道了這個神秘的白旗軍真傳弟子的來歷。
只是他雖然知道了此人姓名,也知道他是陣皇后人,又是白旗軍真傳,但對其其他方面,卻依舊是一無所知。
好在,吳岩卻通過此番故意泄『露』的破綻,終於搞清楚了這傢伙盯着他的目的。這傢伙原來是專『門』為他身上的玄武戰將旗而來的。
吳岩並未探出神識,而是悄然放出聖元感應,仔細的感應着寧無漏以雷電之力在他石屋四周勾勒的陣紋和禁紋。
很快,吳岩就有些震驚了。
「此人在陣法一途上,恐怕已經達到登峰造極之境!這隨手佈置出的陣紋和禁紋,竟然能夠達到六七級仙陣的水平!其祖上被尊為陣皇,看來大有道理啊!」
吳岩心中感慨的同時,也有些猶豫了起來。
若是任由這寧無漏繼續這麼佈置下去,一旦等他把所有陣紋和禁紋佈置好後,自己勢必要被困在這石屋之內,休想再出去。
若是破壞寧無漏繼續佈陣,同樣也會驚動閃靈部和神雷部的人。
微微一想,吳岩有了主意。
感應到寧無漏的神識已然從自己這件石屋退出,停留在了石屋外的陣紋和禁紋上,吳岩當即在頂『門』一拍,他的元神隨即化作一個小小嬰兒,模樣與吳岩一般無二,出現在了吳岩的頭頂之上。
這元神嬰兒的眉心之間,那『混』沌元符,以及『混』沌元符之下的五行,玄黃,星辰,三個不同元符,都隱隱的閃爍着些獨特的光芒。
吳岩心神微動間,『混』沌元符,五行元符,星辰元符俱都消失無蹤,其眉心唯余玄黃元符,依舊閃爍着淡淡的玄黃光芒。
「去!」
隨着一聲低低的輕斥,吳岩的元神嬰兒一閃之下,施展出瞬移神通,剎那從石室中消失不見。
數息後,在距離神雷部村落月千餘丈的一片空地上,一道淡淡五彩霞光,一閃而現。
光芒斂去,一個五『色』元嬰赫然憑空出現在了空中。
這五『色』元嬰顯現而出後,不過眨眼時間,再次施展瞬移神通,向着神雷部族長所居住的地方,一閃而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
狂風仙船的主艙中,一派奢華富麗,莊賢仁居中而坐,正在欣賞着幾名美『艷』的輕靈舞姬的歌舞。旁邊還有三名神『色』漠然的高手作陪。
幾人的目光雖然都在盯着舞池中舞『女』那窈窕暴『露』的妖嬈嬌軀,但他們的神識卻正在進行着溝通『交』流。
「本公子這次無論如何,也要置那姓吳的於死地!你們三個,有沒有什麼良策?」
莊賢仁神『色』猙獰憤恨的向那三人傳音道。
「公子稍安勿躁,在這仙靈秘境中,想要滅掉一名修士,太簡單不過了。只是,那吳岩現在身份特殊,他若是真死在咱們手中,一旦有人把消息傳出去,到時候勢必會引起時寒崖的不滿。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其中一人淡然建言道。
「從長計議,從長計議!你們難道就只知道從長計議,就不能提出一些有建設『性』的意見嗎?本公子不管,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想到滅那姓吳的辦法!」莊賢仁大怒。
「辦法不是沒有,只是卻有些曲折而已。」另一人眼珠一轉的道。
莊賢仁面『色』一喜,看向說話那人,道:「文淵先生有何妙策,不妨向本公子道來!」
「那吳岩,似乎極為看重他那個侄兒。若是能擒拿住他侄兒,他投鼠忌器,或許便可『逼』他就範。不過,他侄兒如今卻在傅青山的手中,此事卻有些麻煩。」
「嘿嘿嘿,妙,妙計啊!傅青山,不過一有勇無謀的匹夫爾,本公子想要對付他,太簡單了!」莊賢仁似想到什麼,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32523+dsuaahhh+24476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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