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務車裏,幾個槍手瞬間拉開槍栓,目光齊刷刷看向收費站出口處,只等一聲令下,毫不猶豫開槍射擊,只是萬萬沒想到,也沒注意進來的不是他們同夥,而是夏凡,這給夏凡創造了絕對良機。
司機一打方向盤,朝出口駛去,夏凡目光一掃,遠遠的看到從收費站那邊駛過來一輛警車,就知道這些人即將動手,生死危機,手腕抖動,銀針疾點,離他最近的兩人登時失了知覺,後排座一男子眼角餘光目睹了一切,驚訝之餘,抬槍就要給夏凡來一下,可惜夏凡比他下手快,猛地一探身,一拳轟在對方太陽穴上,鮮血頓時從耳朵、鼻孔流出,估計嗝屁了。
另兩名槍手同時發現夏凡的舉動,紛紛調轉槍口,夏凡瞳孔一縮,伸手扣住二人握槍的手腕,往相反方向一撇,「咔嚓,咔嚓。」
手腕盡斷,沒等叫喊出來,夏凡再次施展銀針,至此,沒費一槍一彈,五名槍手全部拿下。
「啊!你,你是誰?」
一直專注駕車,注視前方車輛動態的司機,快速回了下頭,嚇得魂不附體。
「要你命的人!」
一記手刀下去,司機兩眼一翻,很不情願的昏死過去,方向盤立時失去控制,直接向馬路對面奔去。
夏凡奪過一把圍沖掛在脖子上,躬着身子將司機拉到副駕駛座上,自己坐了上去,此刻,那輛警車已經開了過來,而另一輛商務車疾速迎面撞去。
夏凡想阻止顯然已來不及,立即來了個急剎,抓起槍對準那輛商務車一陣掃射。
「媽的,你們瘋了嗎?」
從車裏發出一陣叫罵聲。
得到示警的警車,陡然加速,擦着商務車的車頭堪堪而過。
那輛商務車急忙調頭,與此同時,槍聲四起,以致警車尾部被打的砰砰作響,也不知有沒有人員受傷。
決不能讓對方尾隨上去,夏凡一踩油門,抖動着車尾朝對面車輛衝撞過去。
「奶奶個熊!不知道是自己人嘛!」
那名司機一聲暴喝,不敢硬碰,猛地一打方向盤,卻翻滾路溝里。
夏凡沒時間去查看,順着警車的方向追去,過了幾個路口後,被眼前的陣勢狠狠驚了一把,前後被武裝特警給堵住去路,不得不舉起手走下車。
幾名武警上去把夏凡給摁了,這時,白敬東從武警身後走了出來,當看到夏凡後,頓時明白一切,急忙走了幾步,「夏凡,剛才是你小子開的槍吧?」
夏凡點點頭,「沒想到他們在那兒下手,看到白局長安然無恙,我也放心了。」
到了夏凡近前,白敬東示意武警放人,抓住夏凡的手激動萬分,「知道是誰做的嗎?」
「知道!幾名槍手全在車上,叫人押走吧。」
夏凡回頭看了眼車說道。
「兇手在車上,把人看好!」
白敬東沖武警道。
「白局長,這位是……?」
一個高大威武氣場十足的中年男人,在幾名武警和警察保護下,來到夏凡和白敬東身邊。
「雲省長,這位就是我給你提及過的夏凡,要不是他吳建業的案子也不會結這麼快。」
白敬東急忙恭敬的介紹道。
「哦,你就是夏凡?」
雲省長神情肅然,表情毫無變化。
「是。」
夏凡打量中年男子,見跟瑤有幾分相像,而且又姓雲,自然而然,聯想到瑤的父親雲敬天。
「剛才好懸沒傷到我們,是你開的槍嗎?」
雲省長面目一沉,沉聲喝道。
「雲省長息怒,這孩子那麼做也是為了提醒我們。」
白敬東馬上為夏凡辯解,見省長動怒,心裏咯噔一下。
「不要替他說話!與那些人是不是一夥的,尚不確定。」
「夏凡,你倒是解釋啊!」
白敬東的急的腦門都見了汗。
「不錯,的確是我先開的槍,當時的形勢,如果換作雲省長您,在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您會怎麼做?難不成眼睜睜看着悲劇發生?」
夏凡眉頭緊皺,對雲敬天的好感一下子降至冰點。
「敢這麼給我說話,就不怕治你的罪嗎?」
頃刻間,雲省長臉上的寒霜仿佛被融化一般,語調也溫和不少。
「問心無愧,何罪之有?」
夏凡原本被雲省長的威勢壓得心慌,不知是何原因,莫名其妙的反擊回去。
雲省長也沒料到夏凡會這麼說,臉色一沉,逼視着夏凡。
兩人一見面搞得劍拔弩張,這讓白敬東左右為難,忙不迭道:「雲省長,夏凡年輕,不懂事,語言多有頂撞,我替他……」
「替他什麼?」
現場氣氛驟然升溫,惹得一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出,白敬東愣是把後半句咽回肚子裏。
「哈哈,老白啊,不要以為只有你跟夏凡親近,我也不離外,是他救了俺家老爺子的命,果然器宇不凡,寵辱不驚,醫武雙絕,真是難得!」
雲敬地大笑,拉着夏凡的手,讚不絕口。
「哎喲,雲省長,你可把我嚇的不輕!」
白敬東如釋重負,朗聲嘆道。
「夏凡呢,老爺子在我面前可沒少誇你,如今好不容易見着了,怎能不探探虛實,不但醫術高超,機智過人,要不是你及時示警,我和白局長恐怕早已被亂槍打死,走,咱們路上說。」
不等夏凡回應,雲敬天親熱的拉着夏凡越過武警上了車,白敬東急急的跟上。
坐到車上,夏凡暗自腹誹,雲敬天和其弟雲敬帝根本不像親哥倆,別看只接觸過一次,便知雲敬帝是性情中人,而雲敬天不同,看似這一會熱情似火,板起臉來讓人不寒而慄,而且給人感覺不容易親近,這不像審犯人似的問:「告訴我這場暗殺的幕後策劃者是誰?」
夏凡猶豫着要不要實話實說,把目光投向白敬東。
白敬東何等精明,「說吧,明目張胆的襲殺我,簡直目中無人,對社會造成惡劣影響,這些人一天不除,宛城將無安寧之日,雲省長會為我做主的。」
「不錯,千萬不要有顧慮,我這次回來,幾乎沒人知道我的行蹤,目的就是暗中調查,將幕後黑手繩之以法,沒想到啊,其囂張氣焰超乎我的預料。」
雲敬天之所以透露此行目的,一是為了取得夏凡信任,二是消除戒心。
思慮片刻,夏凡終於娓娓道來,就將所知道的,聽到的,看到的,一股腦兒如實的告訴了雲敬天和白敬東,得知涉及到文豪、林少傑和秦浩,市委書記和兩副市長的公子,雲敬天劍眉緊鎖,其他兩家倒沒什麼,文家京城有人,即便雲敬天也忌憚幾分。
如此紛雜的情況,是雲敬天始料不及的,到了這裏不得不做防備,一個電話打到其弟雲敬帝那裏,讓他派人趕往市局。
雲敬帝可謂雷厲風行,到了市局,立即對呂局長實施抓捕,然後,秘密轉移,緊接着,秦方正和林志山也被扣押起來,只因秦浩和林少傑事先得到風聲逃脫,一時半刻沒抓到人。
得知省長親自駕臨,市委書記文仲陽帶着市委班子匆匆前來迎接,雲敬天之所以此時沒動他,心中自有打算,何況沒有十足的把握和鐵的證據,即使他也無權撼動這麼一位高官。
白敬東不僅官復原職,直接坐上了正位,正式接手呂局長的位子,寧澤彪頓感揚眉吐氣,成了白敬東的得力幹將,那些殺手,無一人逃脫,全部落網,經過嚴刑拷問,一致交待是林少傑所為,吳建業妻子和那位坐枱小姐,也被帶到市局,便咬出是秦方正之妻劉麗,所有供詞均未涉及文豪,倒是令夏凡有些意外。
官官相衛,儘管知道針對雲家雲帆集團的惡意攻擊來自於文豪,雲敬天並未揪住不放,畢竟他和文仲陽是同事,又是多年的戰友,無論如何叫他下不了手。
在白敬東親自指揮和佈控下,只是抓到一些無關人員,文豪的那些手下,早就聞風而逃,在秦方正和林志山落網後,文豪對夏凡的報復行動宣佈破產,可謂損失慘重,不過,他沒敢留在宛城,而是上高速去了京城。
告別雲敬天和白局東,夏凡回到青雲大廈。
「凡哥,聽說軍警滿大街抓人,到底發生什麼了?」
看到夏凡,關小刀第一時間問道。
「文豪的餘孽,可惜都逃了。」
夏凡無奈的笑道。
「要不要帶人把那些兔崽子抓回來?」
見關小刀不自覺的摸向手槍,甭提夏凡多後悔,那些圍衝要是搞過來,實力不知提高多少倍。
「不必了,土狗瓦解,不足為患,經過這場經歷,文豪怕是得一陣子安分守己,我們要佈置眼線,一旦有林少傑和秦浩消息,立即通知白局長抓捕歸案,另外,得時刻提防文豪,我會派合適的人員去京城監視。」
眾人聞言,均對夏凡佩服不已,無形中,大將風範的魅力展露出來,不知不覺中,關小刀等人對他的睿智和判斷力,擁有絕對的服從和信任。
多日以來,像夢魘一般度過,無時無刻,夏凡不提心弔膽,今天難得的神清氣爽,精神抖擻,晚上,擺下盛宴,把酒言歡,就在大家慶祝的時候,唯獨不見了詩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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