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毒發,我身子都會變得虛弱很多。所以這並不是醫生來查看我的身體就能夠解決的事情,我身子經過了前幾次的毒發折磨,已經虛弱不堪,加上這幾天的休息不好,所以才會不舒服,休息一段時間,多燉點補湯喝喝就好了,或者更好的辦法是你把我體內的毒解了。」
卓辛仞的眸光銳利,泛着邪佞的氣息,宛如審視。
葉葵直直的迎上他的視線,臉上的淡然並沒有他眸底里的那一抹尖銳犀利的眸光而退卻。
靜默。
葉葵沒有想到,她和卓辛仞之間會陷入一種莫名的靜默的氣氛里,而這一種靜謐,卻沒有讓她和他感覺到任何的尷尬和窘迫,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和卓辛仞之間,似乎相處越來越自然,而這一份自然,沒有她的故作偽裝,也沒有他的處處攻心算計。
卓辛仞並沒有在提起讓醫生過來的事情。
當他拿着藥箱再一次回到房間時,葉葵已經安靜的躺在他的床上,沉沉的入睡。
她的眉頭依舊緊鎖。
卓辛仞坐在床沿,視線落在了葉葵的身上。
傭人緩緩的推開房門,端着一盆清水走了進來。
將清水擱在了床柜上,傭人微微的擰掉毛巾上的水,摺疊成方塊,正要俯下身放在葉葵的額頭上,手上的毛巾卻被卓辛仞接了過去。
擺了擺手,示意傭人退下。
卓辛仞絲毫沒有理會傭人臉上難以置信的神情,而是俯下身,將毛巾輕輕的疊放在葉葵的額頭上。
他看着葉葵,眼底里的邪佞肆意的神情掩下。
莫名的,他沒有再提讓醫生過來,而是下意識的聽從了她的話。
他看着葉葵,他想起了那個晚上,他的傷口發炎,她是否就像現在這般,整整不厭其煩的照顧了他一夜?
眼前的這個女人,長相算不上令人驚艷。比起妖嬈,絕不及莉亞。只是她的處事不驚的那一種悠然自在的氣息,卻宛如一縷陽光,不經意的落在心上。或許那一刻,感受不明顯,而隨着時間的流逝,那一種暖暖的氣息,是令人無法割捨,宛如戒不掉的毒藥。
輕染,便即刻吞噬。
而對於卓辛仞這樣長期生活在暗黑中的人來說,長久的孤獨和落寞,對於陽光和溫暖更多了一份渴望。而這一份渴望就如同是他的生活一樣,見不着光,一旦侵染上,便足以將他的全部吞噬。
靜寂的房間裏,忽地揚起了男子的一陣低低的笑意。
那笑意里,透着幾分邪魅肆意,掩住了最深處的那一絲諷刺的冷意。
卓辛仞站起身,邁開步子走出了房間。
院子裏。
一身黑色專業射擊服的卓辛仞右手握着槍,抬起手,細長的眼眸微微的眯起,指尖毫不猶豫的扣在了扳機上。
砰——
砰——
砰——
清脆的槍聲揚起,三顆子彈瞬間的從槍口中衝出,狠狠的擊向了一百米處的靶子上。其中一顆子彈穿透了空氣,卻出乎意外的沒有射中靶心。
這是第一次,卓辛仞射出的子彈偏離了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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