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里,向來被手下的人伺候慣了的主,第一次伺候起別人來,自然是動作笨拙和僵硬。
只見,他的手剛落下,原本睡着的女子頓時吃痛的悶哼一聲,唰地睜開眼,猛地扣住了他的手腕,狠狠的甩開。
葉葵起身,緊皺的眉頭愈發的擰緊。「卓辛仞,你在謀殺麼?好歹昨晚我勞心勞肺的照顧你,真是好心沒好報。」
昨晚折騰了很久才勉強睡着的葉葵,原本心裏就煩躁不安。現在更是因為卓辛仞上藥時過於用力而引起臉上的傷疼得厲害,導致心裏的情緒更是到達了一個臨近爆發的頂點。
微微的扯了扯嘴角,仍舊感覺到臉上的傷隱隱作痛。
葉葵心裏暗暗的深呼了一口氣,調整好心裏煩躁不安的情緒。
她抬起頭,看着因為被她狠狠的甩開手並凶了一下而明顯透着一絲不悅的卓辛仞,葉葵的臉上露出了嫣然的笑意。「那個……起床氣,起床氣。」
卓辛仞懶懶的將藥膏丟在一旁的床柜上,眼角輕染邪邪的笑意。「葉葵,不要以為你這兩天因為照顧我而有恃無恐。上好藥後,就給我出來,否則我會讓人親自將你從這裏丟下去,省得讓你還得從樓梯走下來。」
他卓辛仞什麼時候親自給別人上過藥,這女人還不領情。
葉葵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好。」
她完全的有理由相信,要是她在這個時候再多說幾句磨蹭的話,卓辛仞確實會讓人將她從這裏丟出去。
這裏是三樓,從窗戶被丟下去,即使不死也殘。
她還不至於自尋死路。
對於沒有找到解藥,又沒有能和獨孤向取得聯繫的葉葵來說,她只能在這個時候將態度放軟,爭取讓卓辛仞恢復對她的信任,放她回去。
葉葵在卓辛仞走出房間後,便迅速的換好衣服,擦好藥便走出了房間。
這裏的每一個地方都裝飾得低調奢華,中西方設計相結合,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甚至包括走道上,都透着嫻雅卻又透着幾分地中海風格的浪漫氣息。
長長的走道上,延伸至最深處,鋪滿了紅棕色格調的澳大利亞毛絨地毯,上面勾勒出的繁複精緻的花樣圖騰,不經意的將整個走道點綴得些許文藝氣息。
葉葵穿着休閒的平底鞋踩在走道的毛毯上,軟柔輕盈。靜靜的走道上,朦朧的暗影中,投影出葉葵那小小的身影。
她的目光平靜,眼角的餘光落在牆壁上映射着的那一道漸漸逼近的黑影時,葉葵的眼底里掠過了一絲警惕和防備。
忽地。
葉葵一個側身,整個身子緊貼在牆壁上,雙手撐着壁沿。
她抬起頭,看着對方,心裏暗暗的驚了驚。
莉亞猛地抬起腳,狠狠的掃向了緊靠在牆壁上的葉葵。
葉葵彎下腰,險險的避開了莉亞的攻擊。
「莉亞,怎麼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我之前倒是小瞧你了,還以為卓辛仞的親衛隊的忍耐力不該如此低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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