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葉葵,莉亞的眸子裏掠過了狠辣的冷意,她退到一旁,微微的低下頭,臉上的神情恢復了恭敬。
卓辛仞視線落在了葉葵那細緻的小臉上,那原本白皙粉嫩的小臉,此時透着一絲的蒼白,看起來頓時顯得柔弱幾分。
這樣的她,他倒是第一次見。
上次,即使被關在地牢裏,她臉上依舊是悠然自在的神情,不像是被囚禁的犯人,反而像是不小心闖入煉獄裏的精靈。
難道,真像她說的,只是呆在地牢裏太難受?
他收起了視線,整個身子隨意的靠在了沙發上,似有似無的摩挲着手指上帶着的寶石指環。
見狀。
傭人的臉上立即露出了慘白,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她全身匍匐在地,聲音里,難以抑制的顫抖。「主上,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是葉小姐將我打暈,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她不見了。」
久久的。
卓辛仞沒有開口。
那靜默的氣息里,透着壓抑的沉寂,宛如死亡之前的平靜,令人瞬間的喘不過氣般,渾身泛着窒息的難受。
葉葵嘴角上的笑意隱下。
她那宛如湖水般清澈動人的黑眸輕輕的眨動了下,不露聲色的暗暗的呼了一口氣,那積鬱在心口上的壓抑,在緩緩的斂下。
她知道。
眼前的傭人,即使是無辜的,卻還是難逃一死。卓辛仞想要一個人的命,比捏死一個螞蟻還要簡單。
他想要告訴她,她能否活命,在於他是否覺得有存在的利用價值。
用血淋淋的例子來告訴她,這樣才深刻,而這樣的卓辛仞,手段的狠辣,才是最可怕的。
果然。
卓辛仞慢悠悠的轉動了一下手上的指環,身後的黑衣男子頓時會意,揚起手中的槍,毫不猶豫的開向了那個匍匐在地,卻依舊難以克制住的渾身顫抖的傭人。
砰——
尖銳的響聲揚起,殷紅的血液瞬間的在奢華精緻的澳大利亞羊毛地毯上蔓延開,匯成了一朵朵鮮艷灼眼的血花。
卓辛仞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臉上的邪佞氣息,隱去。一旁的莉亞隨即彎下腰,恭敬的說道:「主上,屬下這就讓人立即將這裏的東西全部丟掉。」
點了點頭。
卓辛仞站起身,黑色緊身的褲子勾勒出男子筆挺修長的雙腿。
他轉過身,居高臨下的斜睨着葉葵。「葉葵,在我的世界裏,有兩種人該死,一種是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卻愚蠢的要命的人,而另一種,則是有利用價值,卻不為我用的人。」
葉葵落在沙發上的手,怵地收緊,握成拳。
她揚起小巧的下巴,盈盈秋水般的黑眸平靜的看着卓辛仞。
忽地。
葉葵伸出手,抓住了卓辛仞的衣服,俯下身,整個人吐在了卓辛仞的褲子和鞋子上。
「嘔——」
原本就沒有吃任何東西,葉葵整個胃部一陣陣的在收緊,只能幹嘔着清水。
她低着頭,一個勁的在吐着,完全沒有看到卓辛仞那張邪佞俊逸的臉孔上,完全沉下來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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