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人,並不像是會說假話的人。
可是憑她對獨孤向的了解,不可能就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有這種事。
況且,只有她清楚,那條在慈善拍賣會上的向日葵項鍊,多半是假的。
葉葵那宛如紗幕般的睫毛緩緩的抬起,那一雙盈盈秋水般的黑眸骨碌碌的轉動了下。
她和段離韻並不熟,至少,還不至於段離韻將她心裏的感情講給自己聽的地步。
所以。
段離韻的那一番話,看起自然的流露出她的情感,卻太過於完美的令人不禁的產生了錯覺。她的話,很大的部分,是講給自己聽的。
葉葵抿了抿雙唇。
她的指尖落在了腹部上,輕輕的摩挲了下。
眼底里那一抹複雜的神情隱去,恢復了一片的平靜和淡然。
她不信。
心裏明明一次次的告訴着自己,不相信。可是,那腦海里一陣陣浮現着段離韻帶着向日葵項鍊的樣子,甚至,談及送項鍊的人時,臉上的那一抹嬌羞和柔情似水的小女人摸樣。
她的心裏,又再一次堵得難受。
那一條,卻是獨孤向從拍賣會上用三千萬的高價拍下來的項鍊。
三千萬,確實夠昂貴的,都抵得上獨孤向當時給她下的聘金了。
五千萬,她嫁給了他。
而這一條項鍊,僅僅只是一條項鍊,就花費了三千萬。
心裏百轉千回。
葉葵不禁的伸出手,拍了拍胸口。
似乎,煩悶的思緒隱去了些,心口,也舒服了些。
她輕輕的眨了眨眼。
眼帘垂落,掩下了她眼底里的複雜的情緒。
微微的動了動身子。
葉葵選擇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病床上,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
葉葵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眸。
靜謐的病房裏,敞開的窗戶上,投射進來一縷耀眼的陽光。
雨後的陽光,透着溫暖清爽的氣息,落在了病房裏的沙發上,柔和的暈開。
整個房間裏,仿佛被籠罩在一層金色的光圈裏,燦爛,明朗。
葉葵緩緩的撐起身子,坐起。
原本蒼白的臉色經過了幾個小時的休息,明顯的好了些。
她將身上的病服換下,整整齊齊的疊成了方塊,擺放在了床頭。
身上依舊是穿着來醫院時的那一套粉色的運動裝。
她走出了病房,獨自辦理退房手續。
從醫院裏出來,葉葵便直接回到了海景別墅里。
推開房門。
葉葵視線落在了房間裏的那一張雪白的大床上,被褥還是維持着昨晚的那個樣子。
緩緩的收回了視線。
葉葵臉上的神情複雜。
換上身上的衣服,葉葵穿着一件淺藍色的居家服坐在了沙發上。
她雙手抱着膝蓋,靜靜的坐着。
那一張精緻白皙的小臉上,清澈動人的黑眸輕輕的半垂,長長的睫毛掩住了她眼底里的情緒。
將小巧的下巴擱在雙腿間,葉葵整個人捲縮的坐在沙發里。
窗外,清爽的微光將垂落在地面上的那一層層落地窗簾揚起,在房間裏,形成了一道浪漫唯美的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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