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橋京子心情很奇怪。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父親要她拜師那個溫柔的大叔,不,應該說是大哥哥?哎呀,這個不重要。總之,她對那個大哥哥是很有好感的,一想到能夠一直跟在那個溫柔的大哥哥身邊學習陰陽術,她心底就好像吃了最喜歡的糖似的泛起一絲甜甜的味道。
然而不知為何,倉橋京子心底有些發慌,似乎她忘記了什麼十分重要的事情,這讓她從拜師儀式開始就一直很不安,喊出師父那兩個字的時候也是怯生生的。
在她的父親和白井月談論她的發繩的時候,她悄悄地瞄着自己未來老師的側臉,小臉不知為何漸漸泛起紅暈。讓倉橋京子有些意外的是,白井月和倉橋源司之間的談話很快就結束了,而後白井月徑直朝着她走來。
看着白井月的身影越來越近,倉橋京子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
「師···師父!」
「不要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
為了緩解倉橋京子的緊張情緒,白井月伸手輕輕揉動着倉橋京子的額頭,在倉橋京子露出一副舒服的表情後,直入正題:「京子,既然你拜我為師,那麼我肯定會盡心盡力教導你,不過我的教導可是很辛苦的,可以嗎?」
倉橋京子這時候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哪裏注意到白井月在說什麼內容?聽到白井月的問題後想也不想就狂點着頭:「可以的師父!」
「那麼就先繞着庭院跑個十圈吧。」
「啊?」
倉橋京子就好像卡殼了的機器,整個人僵在了那裏。她···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那個···師父···我不是向你學習陰陽術嗎?」
「是啊。」
「可是學習陰陽術為什麼要跑圈?」
倉橋京子看着白井月那依然保持微笑的面龐,渴望得到一個解釋,她可是女孩子,而且才八歲!讓她一個女孩去繞着庭院跑十圈,這簡直就是喪病啊!這可不是普通住戶那種小庭院,而是倉橋家的庭院啊!或許這只是白井月在和她開玩笑?
然而白井月的回答讓倉橋京子的心不斷地往下墜:「你的天賦很特殊,一般的陰陽術修煉方法只會埋沒你的才能。我打算按照劍巫的方法培養你。對於劍巫來說,強悍的格鬥能力是必須的,你現在年齡還小,基礎也不牢,不適合高強度訓練,所以先鍛煉體力。」
「劍巫?」
又聽到一個新的詞彙,倉橋源司趕緊走過來向白井月請教:「這是什麼職業?是巫女嗎?可是巫女和陰陽師之間不是···」
「你認為陰陽師體系和巫女體系是完全分開的?」
白井月這句話問得倉橋源司無話可說。不是因為沒有可說的內容,而是因為這就是現今陰陽師們的常識。神官和巫女是侍奉神明的職業,主要戰鬥力來源於神降和帶有淨化之力的儀式武器,刀劍或者弓矢之類的。陰陽師則是使用神秘的陰陽術以及各種式神來和妖怪與靈災作戰。這兩個體系,難道不是完全分開的嗎?
「所以我當年就和夜光說過,他弄出一個帝式陰陽術,雖然短期內遏制住了局勢,但是長期下來對整個陰陽界發展都不是好事。在很久以前,陰陽師用神降,神官和巫女用式神和陰陽術都是很正常的事情,現在呢?凡是和神明有關的陰陽術要麼被認為是神官專用然後移交給神社,要麼被列為禁術封存到倉庫里,真是幼稚。」
「抱歉,白井先生,您這些話我不能苟同。」
雖然心中已經將白井月的實力放到了和土御門夜光一個等級上,但是在他們這些陰陽師眼中,沒有人的地位可以和土御門夜光比肩!那是以一己之力平定亂局,統合整個陰陽界,一手奠定如今局勢基礎的存在!倉橋源司承認白井月無論是實力還是境界都不輸給土御門夜光,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他站在土御門夜光這一邊!
「我知道土御門夜光是你的偶像,但是事實上就是事實。最簡單的一個證明就是,現有的體系建立後,一個有資格加入我們的新人都沒有······」
說到這裏,白井月的話音戛然而止,這讓倉橋源司心癢難耐,眼看着白井月就要說出一些重要信息了,結果他突然就斷在了這裏!挑起別人的興趣又不將話說完,這種行為實在是太讓人討厭了!
他還想要進行一些試探,結果白井月直接轉移了話題:「源司,你還記得我說的,京子的天賦嗎?」
「嗯,您說是十分優秀的觀星天賦。」
倉橋源司咬牙切齒地跟着白井月的步調進入了下一個話題,真的是恨不能有朝一日刀在手,殺盡天下斷章狗,然而現在力不如人,他也沒辦法。
「普通的觀星天賦只能夠觀察到什麼事情可能會發生,好一些的觀星天賦則是能夠觀察到某些事情一定會發生,頂尖的觀星天賦則是可以看到任何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而京子的天賦則是能讓任何一定發生的事情不發生。」
白井月這句話說的倉橋源司那是一臉茫然。觀星不就是觀星嗎?怎麼還有這麼多區別?還有那個讓任何一定發生的事情不發生,這就是白井月之前說的控制命運?可是這又和鍛煉身體有什麼關係?
「你以為改變命運就是看一看然後說句話的事情?改變命運也是需要力量的,適合京子的戰鬥方式有好幾種,考慮了到京子成長所需要耗費的時間,劍巫這種前中後期戰鬥力都不俗的戰鬥方式最適合京子。」
倉橋源司嘴角抽搐着。白井月說了這麼大一段話,結果還是沒有甩出來一點幹活,除了一個前中後期戰鬥力都不俗之外,什麼信息都沒說,究竟什麼是劍巫以及如何培養劍巫更是一個字都沒有透露,全都是水!
「總之,劍巫的養成是一件很耗費年月的事情,不能操之過急。觀星天賦的覺醒是急不得的,如何利用這種天賦短時間內也沒辦法教導,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打基礎。有了不錯的身體基礎後,我才能進行一些前置能力的教導。」
白井月都說到這份上了,倉橋源司能怎麼辦呢?只好退後幾步,將庭院讓給白井月和倉橋京子這對師徒。倉橋京子在看到這一幕後,便明白反抗沒有任何意義了,只好按照白井月的要求繞着庭院開始奔跑,一邊奔跑一邊質疑,為什麼她之前會覺得這個師父很溫柔呢?
一定是她被迷惑了!那發繩上一定有某種迷惑類的術式!
這麼想着的倉橋京子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發繩,嘴角不由得向上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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