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舊婆娑。
舉着油紙傘的白井月就好像是欣賞雨景的旅人一般,漫步在叢林間。
之前他已經在那些出現失蹤者的村莊裏面詢問過了,一開始,那些失蹤的人都是獨自進入叢林間砍樹,或是離開了大家的實現,隨後便再也沒有回來。
在發現了這一點後,他們每次出行,都儘量多人一起行動,但是失蹤者依舊層出不窮,而且有的在村子裏面就莫名其妙不見了。他們曾見過黑色的影子,但是卻看不清到底是什麼。
這種情況明顯是妖怪作祟,他們也曾找過陰陽師和神官,但是很遺憾,庇佑那些大城市,已經讓這些神官和陰陽師們分身乏術了,這種小村莊,也就派人來看個兩天,沒有什麼結果後就離開了。
他們也曾想過搬離,但是如今這個時代,適合他們遷居的地方可不多,若是搬遷的地方妖怪更多怎麼辦?現在雖然會有人失蹤,平均三個月一個人的失蹤率,這幾個村莊還是能接受的。
知曉了這些之後,白井月便直接獨自一人前往樹林深處,意圖以身作餌引誘出在樹林中的妖怪。
雖然不知道在這裏作亂的妖怪是不是天狗一族或者是鬼族,但是有實驗的價值。
走進這充滿妖氣的樹林,白井月的身影就好似大海中的浪花一般,瞬間就不見了蹤影,只留下被雨水沖刷的樹葉在半空搖晃,表示剛剛有人從此經過。
樹林深處,一個幼小的身影喘着粗氣,躲在一叢草叢之後。
在常常有人失蹤的情況下,一個女孩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裏,但是這個少女不得不這樣做。
她的父親在上次伐木過後,便一去不回,而她的母親知道了這件事情後,直接是臥床不起。
她還有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弟弟,整個家庭的重擔直接是壓迫在了她那幼小的身軀上。
雖然經常有人接濟她一家,但是村民們自己活着都很艱難,更別說拖上她們這一家如同累贅的存在了。
所以,為了活下去,少女只有去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采蘑菇。
當然,和伐木的人們不同,采蘑菇的時間有特定的要求,一般是雨後為佳,而那些人們畏懼林中的妖怪,自然不可能為了一個女孩增加自己的風險,所以少女只能自己一個人來。
這一次就是如此,只不過少女沒有想到,這雨剛剛停了半日,她剛剛深入樹林,雨又下了起來。
不得已,少女只好朝樹林外走,卻沒想到會真的遇上這種東西。
青面獠牙,頭生雙角。
猙獰的妖怪就那樣突然出現在趕路的少女身前。
「哈哈哈,沒想到這次是人類的小女孩啊,這還是第一遭呢。」
看到妖怪的一瞬間,少女就開始狂奔,在生死的危機下,即便是幼小的少女,也爆發出了巨大的力量。
「哦?這次是玩抓人的遊戲嗎!?那麼讓我們好好玩玩吧,小女孩!」
妖怪的聲音即便隔了幾十米遠,少女依舊是聽的十分清楚,為了從妖怪手中逃跑,少女只好用出渾身解數,在家中,母親和弟弟都在等着她呢!
躲在樹叢後的少女顫抖着,聽着那巨大的腳步聲漸漸逼近,她知道自己肯定跑不過妖怪,只希望能夠騙過妖怪,不然她必死無疑。
可惜,這隻妖怪的身體素質比普通人類好太多了,僅僅瞞過視覺是沒有用的,無論是少女那緊張的心跳聲,還是少女的喘息聲,都被妖怪清楚地聽在耳中。
一手將遮蔽少女的草叢抓了個乾淨,在驚恐的少女面前,妖怪開心地大笑:「哈哈,找到你啦!你輸了呢,這樣的話,我就抓走你了!」
那青紅的大手朝着少女猛地抓來,害怕的少女直接是閉上了雙眼。
然而讓妖怪想不到的是,他這一抓,居然是抓了個空。
「咦?你是誰?」
在不過十米遠的地方,一個男子將驚慌的少女放下,同時把手中的紫色油紙傘遞給了少女。
「你在這裏等着,我過會救來。」
男子回過頭,看着妖怪,臉上浮現笑意。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鬼族?」
妖怪,不,或許該稱為鬼,青面獠牙的鬼有些詫異地看着男子:「哦?你居然知道鬼族嗎?有點意思。不過我正在和這個女孩做遊戲,你還是等等吧。」
說完,鬼繼續朝着少女走去。
然而,白井月既然救下了少女,又怎麼可能會讓鬼把她抓走?
一個閃身,白井月來到了鬼的身前:「和那麼弱小的人做遊戲,有意思嗎?既然你喜歡做遊戲,那麼我來陪你吧,做一個你們鬼族最喜歡的遊戲。」
力量,在白井月體表匯聚。一個踏步!以白井月右腳為中心,大地崩裂,山石晃動。
「比比誰更強如何?」
「有意思,有意思!」
鬼族,信奉強者為尊!白井月的話語可謂是正中紅心!
「確實,這些人類也太弱了,無趣無趣!還是和強者對戰有意思!那麼強者啊!和我一戰!」
青紅的利爪浮現黑暗的妖力,劃破清風的利爪朝着白井月迅速刺來。
面對利爪,白井月左手輕輕抬起,手臂上環繞着一層莫名的微光。
細小的手臂和鬼族那粗壯的利爪交匯,結果卻出乎鬼的意料,他的利爪就仿佛撞上了什麼堅硬無比的東西一樣,猛地被彈開,而就在因為動作被打斷而身體僵直的這一瞬間,白井月已經貼近了鬼的身前,環繞大量靈光,聲響好似捲起風雷的一記右直拳,朝着鬼的頭顱直直塞出。
剎那間,鬼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死亡。
捲起的沙塵和震耳欲聾的響聲讓旁觀的少女無法知道二者戰鬥的結果,不過僅僅一個照面便結束了,讓少女有些不好的聯想,小手緊緊攥着手中的油紙傘。
煙塵散去,白井月和鬼的身影出現在了少女眼前,隨後,只見白井月的右拳放在鬼的耳邊,兩個人一動不動,而在鬼的背後,大地仿佛被隕石犁了一遍似的,一片荒蕪。
「我贏了。」
在鬼的耳邊,白井月的聲音迴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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