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當直升飛機起飛向着王天家所在的南邊祁連山方向飛去,王天神識瞬間發現赤炎䴉愛愛也跟了過來。不過它的飛行高度要高很多。
王天現在就坐在駕駛艙,由於飛行員寇建軍不知道路線,所有王天不得不坐在前面給他指路。
王天家的祖墳遷移了三四次,最早祖墳就在他們家北邊的石頭灘,在他小時候由於開荒被迫遷移到南石灘,到王天上初中的時候又因為新建鐵路,祖墳再次遷移,又向南石灘深處遷移了幾公里。三年前由於高速公路的建設,他們家的祖墳不得不再次搬遷,不過這一次經過王家第二代的共同努力,將祖墳遷到了離祁連山不遠的一處獨山子上,而且在陰面的山坡之上,這次祖墳建造的很好,那個地方也再不會有設施打擾祖先,是個風水寶地。
飛行中的直升機速度很快,也就十分鐘不到,就到了他們家族祖墳所在的山坡,直升機盤旋一圈,王天最終找到了祖墳的準確方位,慢慢的降落了下去。寇建軍雖然駕駛技術高超,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畢竟降落地點是一處山坡,雖然坡度不陡,但也有風險。這次飛行距離不遠,所以他都是低速飛行的。
王天一群人陸續下了飛機,看到的是山坡上密密麻麻的一個個墳堆,這些墳堆有大有小,有的是孤墳,有些是三五成群的祖墳,但都是大同小異。而且每個墳頭都壓着發黃的紙錢,也有看起來嶄新的紙錢。想必是剛剛被人祭拜過的。放眼望去不遠處有幾輛嶄新的越野車,一大群人都在祭拜,不過此時那些人都把目光投向王天他們這邊,因為以前從來沒有人開着直升機祭拜祖先的,在這裏突然出現一架直升機顯得有些突然和新奇。
王天一行人下機之後,都按照王天母親的吩咐,繞着石頭擺出來的線從正門進入。這些擺在地上的石頭就是當初王家後輩所有人撿石頭擺出來的祖墳圍牆。前來祭拜的人不能隨意跨越這些圍牆,不然就算對王家祖先的不敬,是要受到懲罰的。王天雖然不信這些東西,但也不敢輕易違背。
王天家的祖墳有七個墳堆,其中有一個最大的墳堆是王天奶奶的墳。在墳堆前面的南牆正中有一個碩大的石碑,碑文上面記錄着所有王家祖先姓名,還有後輩的輩分姓名,這就是一個簡單的家譜。雖然繁瑣但一目了然。
王天帶着劉娟首先到石碑前跪拜下來點燃敬香,然後插在石碑前,隨後帶着劉娟一座座墳前壓紙,灑水,撒酒。按王天說法是給每個祖先孝敬錢財,然後敬茶,敬酒,以示尊敬。
隨後他們點燃柴火,熊熊的火焰劇烈的燃燒着,按老人的說法火焰越旺盛,祖先越是滿意。隨後就是所有的吃食,水果都均勻的放在柴火之上,給祖輩們燒油香。
張思頤,張凡,劉東海,黃花在一邊看的津津有味,均是好奇不已。看着王天他們一家一本正經的做着的事情,都覺得有些神秘又好笑,但他們段不敢在這裏笑出來。
就在這時張思頤有所覺的看了看蔚藍的天空,她突然感受到一股心悸的威脅,但轉瞬即逝,讓她摸不着頭腦,甩了甩腦袋不再多想。
王天在燒紙錢的時候無意中看到張思頤抬頭看天的舉動,頓時心裏一驚,莫非她發現青色赤炎䴉了。心裏這般想着,王天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用秘術給赤炎䴉愛愛傳音,讓它遠離這片天空。這是他在異界的秘密,暫時不能讓張思頤他們知曉。
祭祖儀式到最後是大家一起給祖先磕頭,說一些祝福的話語,隨後他們一群人拍打着腿上的塵土,隨手將垃圾撿拾乾淨,這才離開了。王天在臨走的時候傳音青色赤炎䴉讓它在此看守自己家祖墳,不得惹是生非。青色赤炎䴉愛愛長鳴一聲答應了王天。但它的一聲長鳴卻引起了張思頤幾人的警惕。
王天看着他們仰頭看天的舉動,笑着說:「我們這地方有金雕時常出沒,你們不必大驚小怪對」。
王天的一句解釋頓時引起張凡和黃花的狐疑,這擺明了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但他們想到王天的種種神奇,也不再糾結。張思頤深深的看了王天一眼,對於王天的神秘再次加深了一層。
當他們登上直升飛機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快一點鐘了。一行人回到王天家裏的時候都有些餓了。
還好劉娟媽媽也沒在家閒着,看着冰箱裏那麼多食材,給大家燒了菜湯,再加上王天買的燒餅,足夠大家充飢。幸好劉娟媽媽也是做飯老手,燒的一手菜湯更是讓人慾罷不能。
一行人匆匆吃過飯,王天安排大家在家休息,給老媽交代幾句,拉着劉娟就匆匆出門了。
他們兩人宛如剛剛熱戀的情侶走在鄉村的小路上引起了村里曬太陽的人一陣議論。王天也不將這些放在心上,一一跟同村的長輩打着招呼,順便給劉娟介紹大家,也介紹了劉娟。
劉娟剛開始還有些拘束,但漸漸的也放開了,她被農村人的樸實感觸,友好的跟大傢伙打招呼問好。
走過人群王天給劉娟介紹着從小長大的村子,說着小時候的趣事,不知不覺已經來到村口一家小賣鋪的門前,王天率先走了進去,老闆就是本村的一個嫂子,王天熱情的打着招呼,並且買了一堆營養品和四瓶好酒,付完錢帶着劉娟直奔四媽家裏。
剛來的四媽家就聽到屋子裏熱鬧非凡,王天心裏不由苦笑一聲,硬着頭皮帶着劉娟走了進去。
「四老,四媽,侄兒子看你們來了,,,。」王天扯着嗓子走進了北屋,頓時看清了裏面坐着的眾人。
只見屋子裏三個男人一個女人在炕上一張小方桌上打麻將。在他們身後還圍着三女一男,三個小孩在炕上另一邊玩着,一位老人在沙發上看電視,一個老婆婆在屋子裏的爐子邊忙活着做飯。王天突然嚷嚷着進來,頓時一屋子人都看向了王天二人。
「哎呀,是天天啊,每次來人還沒到聲音就到了,你看看,還帶着媳婦來了啊。」王天四媽一看進來的兩人笑着說道。
「四媽好,四老好,哥哥姐姐你們都來了啊,我這也趕巧了,那就順便給大家拜個早年,提前祝大家新年快樂啊。」王天一看屋裏的眾人興奮的說着。
「這傢伙嘴還是這麼甜,從小就這樣,這一次帶着媳婦來了啊,我們是不是得交罰款了。」在炕上盤膝而坐的一個帥氣的中年男子也就是王天四媽家的大兒子志東哥笑着說道。
「還真讓大哥猜對了,我正好今天下午在這邊待客,你們下午就跟我去吃我的喜酒吧,呵呵。」王天豪爽的說道。
「哎吆,你小子動作還挺快的嘛。我們都不知道,也不放個炮。」炕上一個大肚子男人抽着煙說着。
「志鴻哥,我們這不是剛從烏市回來,有些倉促嘛,不過兄弟娶媳婦你可不能小氣了哦。」王天說着將劉娟推在了前面。
「四媽四老好,各位哥哥姐姐好,我們倉促而來,難得見到你們一大家子,妹妹還真是羨慕的緊。」劉娟甜甜是說道。
「這妹妹,嘴真甜。難得弟弟找了個好媳婦,來,讓姐姐看看。」炕上的一個風韻女人下炕來到劉娟身邊,拉着劉娟的手坐在了沙發上。
王天簡要的說了一番這次在新疆的婚禮行程,隨後說出了此行的目的,希望四媽幫忙請一下村里人,誠摯的邀請在座的哥哥姐姐參加他們的婚禮。
聽聞王天的訴說,四媽倒是沒有異議,爽快的答應了王天,並且匆匆出門去幫忙張羅此事,而四媽的大兒子志東哥也是明確表態要參加王天的婚禮,彩花姐姐和姐夫也表示會到婚禮現場祝福王天兩人,只有小哥志鴻緊縮眉頭,顯得危難之極。
半響後,志鴻哥舒展眉頭,對王天說道:「這樣吧,兄弟,你結婚,做哥哥的自然高興,可你也知道,哥哥是做生意的,事情有些多,我們兩口子也沒時間去參加婚禮,這是我和你嫂子的一點心意,你拿着,我們人不到禮到,你看行吧。」
志鴻哥說着從皮包里拿出一千塊錢大方的甩到炕上,表述着自己的為難。
王天眼裏閃過一絲精光,心裏非常清楚,自己的這個哥哥不是沒有時間,而是看不起自己,想用錢把自己打發了。在外面廝混那麼久,這麼點隱秘豈會看不出來。
王天拿起錢甩了甩,嶄新的人民幣「嘩嘩」直響。
志鴻看到這一幕,嘴角泛起一絲鄙夷的笑容。從小就知道這小子沒什麼出息,一千塊錢就打發了,何必跟着去丟人現眼。
王天拿起錢淡淡的說道:「志鴻哥,這樣行不行,這錢我不要了,我給你一萬,你參加我的婚禮如何?」王天說着將這錢輕輕的放在麻將桌上,沖劉娟招招手,劉娟心領神會,起身從包包里拿出一萬現金遞給王天。
屋子裏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志東哥滿臉驚訝,看着那一疊同樣嶄新卻厚實了很多的人民幣,喉嚨咕嘟一聲咽了一下口水。
志鴻抽煙的手僵住了,忘了把煙送進嘴裏,抬頭看了看王天堅毅的眼神,又看了看桌上的人民幣,似乎在這一刻從新認識這個弟弟一般。
片刻之後,志鴻沙啞的嗓音傳出:「兄弟,別認為找了個有錢的媳婦,就可以充當大頭蒜。你道行還淺,把錢拿回去吧,我不會去的。」
王天聞言臉色漸漸發冷,眼神冰冷的看着自己從小一直尊重的哥哥,這一刻才發現他變了,變得這麼世故。一字一句的問道:「你,真的不去?」
志鴻被王天看的有些發怵,隨即想到這是從小到大就懦弱的那個堂弟,隨即一股無名火氣頓生:「說了不去,你還能把我綁着去嗎?」
「這是你說的,別後悔。」王天聞言心生寒意,知道這個堂哥心性已然變了,無藥可救。
「四老,大哥,姐姐,下午見,到時候志峰會給你們電話,我們先走了。」王天深吸口氣,回首對其他人淡淡的說着,給劉娟一個眼神,對方心領神會,站起身一一告別,隨後跟着王天轉身就走。
出門之後,劉娟輕輕的抓住王天的手說道:「天,不生氣了,有些人不值得你這樣。」
王天聞言一愣,隨即滿意震怒:「那不是其他人,那是我從小就羨慕的哥哥,從小就當他是榜樣,沒想到他變得這麼勢利。我豈能不心痛。」
「但這是他的錯,你並沒有錯,是他不在乎你這個兄弟,你又何必較真,再說你們都是同一個血脈的兄弟,不能讓別人看了笑話。」劉娟淡雅的性子緩緩說道,但語氣中的堅定毋庸置疑。
王天一愣,隨即慢慢平復心情,剛剛的那股無名之火瞬間熄滅,他本想着不再低調,打算在這個城市大操大辦自己的和劉娟的婚禮,在最大的酒店,僱傭最昂貴的車隊,但此時聽到劉娟的一番話語,頓時搖頭苦笑,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如此衝動。
王天緊緊的抓住劉娟的雙手,真摯的說道:「娟,謝謝你。」
劉娟婉然一笑,溫聲說道:「你不生氣就好。不用謝我。」
在王天四老家,王天四老在這個家裏本就不怎麼愛說話,但此時卻難得的發了脾氣。
「我說老小,那是你五叔的兒子來請咱們,你怎麼說不去呢,打人不打臉,你越來越不像話了,,,」王天四老越說越急,氣得不輕。
「我不去禮到就行了,他請我們還不是為了那點份子錢,你生啥氣呢。」志鴻不以為意的說道。
「爸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有多忙,哪兒有時間參加他的什麼婚禮,下午還要見張局長呢,談那個工程的事情呢,那可是上百萬的大項目,不能讓這麼個小婚禮耽誤了。」志鴻的媳婦尖聲說道,對於自己男人的做法不以為然。
王天四老聞言頓時不再言語,被兒媳婦的話壓住了,一想到她剛剛說的上百萬,卻是不再覺得王天婚禮有多麼重要了。
「兄弟,我看王天現在變化很大,不可輕視,有時間還是和我們過去看看吧。」志東盯着桌上王天放下的一萬元現金提醒自己的親弟弟。他不是老爺子,不會被弟媳婦那上百萬的項目嚇着,鬼知道他們做生意的人嘴裏有幾句實話。但是必要的提醒還是得說,都是自家兄弟。
「就是,志鴻同志,一萬塊雖然不多,但王天的那份心意還是要在乎的,那小伙子也是個實在人,不跟那些和你做生意的那些小人一樣。」王天姐夫出言毫無避諱。
「志鴻,你把那些勢力的心思不要拿到家裏,我和你姐夫可不喜歡。你自己注意點。」王天的堂姐毫不客氣的提醒志鴻。
「閉嘴,做飯去,女人家參合什麼。」志鴻眼睛瞪視着自己的姐姐,罵了一句,隨即又對哥和姐夫說:「你們都看好那小子嗎。今天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不同。到時候丟人了不要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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