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零之識 138.第一百三十八刻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五年，l的存在都幾乎都快要被人忘記光了，但是與此同時，基拉的存在感越來越高，並且成功地造成了全世界範圍內的犯罪平息掉了八成以上。

&着這樣的情況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評價才好，他從來都認為基拉是個犯罪者，但是這樣的犯罪者卻成功地讓全世界範圍內的犯罪行為都大大地減少了。

或者不如說，明面上的犯罪減少了。

這個世界上，只要有人，犯罪就絕對不會消失，但是以往出現在明面上的犯罪行為確實消失了許多。

零華的生活並沒有因為基拉的存在而有任何的改變，倒是夜神月並沒有那麼簡單地就將自己的這個鄰居就此忘記。相反，他還是定時在監視這位奇妙的鄰居。

這並不是說他發現了什麼，正相反，他什麼也沒有察覺到，只是出於基本的小心才這樣做，所以l現在真是一點也不奇怪為什麼他們倆之間的對決會變成這樣的情況。

在他看來，想要戰勝夜神月，就只有找一個和他一樣不擇手段的傢伙才有可能。

也不知道現在的華米茲之家那邊怎麼樣了……

就在l坐在咖啡廳里一邊喝茶一邊這樣想的時候，他看到一個年輕的檢察官打着電話從自己身邊快步走過，「哎？美國來的？該不會又是……？好的，我知道了。」

美國來的？又是？這樣的詞語會讓他立刻就想到一些東西啊。

&刻就站了起來，結賬之後慢悠悠地走回了自己家裏。

&你居然有興趣到我這裏來？」l打開房門就看到久世零華飄在自家房間裏，不由地一愣。

零華降落了下來，有些鬱悶地說道，「最近基拉的行動越來越多了，我也是很忙的。」

&不就是你的工作麼？」l成了久世零華的手下之後，自然也知道了零華的工作是什麼。

零華有些不滿地用手撐着下巴，懸浮着坐在半空中，「工作歸工作，我還真沒幾次碰到這麼憋屈的事情。」

隨着說話聲，他的頭髮、衣袖什麼都飄了起來，「死神大王什麼的，到底在搞什麼，我現在只想趕緊將這個傢伙靈魂帶走。」

到了這個時候，l倒是很理智，他順手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對眼前的靈異畫面視若無睹，「我覺得你大概用不了等待很久了，米國那邊，我的後輩已經追過來了。」

&的後輩？」零華愣了下，「你是說你的那個什麼，華米茲之家出來的人？」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來的大概會是尼亞。」l雖然現在從外表上和對外行為上已經看不出半點屬於l的痕跡來，但是當只有他一個人或者只有他和零華的時候，他還是會表現出l的種種習慣，他將鞋子踢了整個人坐在椅子上，順手抓過一個點心塞進嘴裏，「雖然我的記憶不全，但是我還是記得，尼亞是除了我之外，在華米茲最優秀的一個孩子。」

&去看看……」零華說着，歪了歪腦袋，「啊，真的，不過來的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他說着，抬起手來的時候，手中出現了一道幻影，播放出了成田機場那邊的畫面。一群日本的警察穿着西裝正在那裏迎接兩個打扮有些奇怪的少年從飛機上下來。

&亞和……米洛？」l皺了皺眉毛才想起來走在前面咬着巧克力的少年的名字，「居然派出了他們兩個，看來華米茲之家那邊得出的結論和我的相差無幾啊。」

零華對他們的判斷沒有什麼興趣，他只想知道這兩個年輕人能不能抓到夜神月，不然老看着不能自己動手實在有點讓他不高興。

就算是在這裏度假，度了這麼久他也有點煩了，更何況這還不是真正的度假，一邊度假一邊工作同時還要頭疼接下來可能遇到的另外三個世界什麼的。

兩位偵探還請給力點啊，當然，如果能幹掉他那就再好不過了。

零華的一個招呼，讓l也好奇起事情的發展來，這幾年的時間裏，他也是有好好地修習過一番幽靈的行為守則的。只不過他並沒有即使自己出現在死神面前也不會被對方發現的自信，因此只能到零華這邊來看現場直播。

尼亞和米洛這兩個l的接班人雖然同樣都是智力超群的人物，就連行事風格也十分相似，可是他們的本質卻有着極大的不同。哪怕同樣都是為了找出基拉來，米洛的行為更加極端，為了能夠達成目標，甚至不惜和這幾年因為基拉的大肆活躍而不得不將目標轉入地下的黑手黨成員合作。而另一頭，尼亞卻選擇了和米洛並不相同的，也是更加縝密的方式來進行自己的工作。

針對基拉的身份疑點，l在臨死前留下了不少相關材料，尼亞和米洛都非常相信自己的前輩，在審視l留下來的材料時，他們也都注意到了夜神月的名字。

和l不同，零華對他們的行為幾乎沒有多少興趣，雖然還是分出了一個眼睛給l讓他能夠看直播，可是他本人除了隔一陣子跑到琉克那邊吸收一下思念之外，本人卻提不起什麼興趣去看偵探破案。

倒不是他忽然對偵探們沒有興趣了，而是他發現了更有趣的一個事情。

&神若是救了人就會死掉？」零華到死神界和死神扯皮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他們這樣的說話。

&會死哦。」一個老資格的死神發出足夠讓人頭皮發麻的怪異笑聲之後，一旁的一個年輕死神忽然問道，「那要是這個死神只是在執行自己的職責，殺死一個普通人，而那個普通人則正好在做殺人的事情，那這個死神不就等於救了另一個人的性命嗎？」

老資格的死神用沙啞的聲音笑了兩聲，「並不是那麼簡單的。死神救人必須是出於死神本身的意志，如果出現像剛剛你小子說的情況，那只能說明那個被救的人還沒到該死的時候，當然，你要是覺得放任對方活下去可能會危害到你自身，那你可以順便把那個傢伙的名字也寫到死-亡-筆-記上。」

零華聽了他們的對話，頓時心生好奇地走了過來，「為什麼死神救了人自身就會死亡呢？」

&亡的法則啊，這個世界的死亡法則就是這樣，死神只能以自己的意志來決定要不要殺人，而不能以自己的意志來決定要不要救人。死神救了人，就相當於背棄了自己的職責，除了一死了之之外，就真的沒有什麼辦法啦。」老死神嬉笑道，「可是死神這種東西啊，卻總是很容易被活人吸引。一旦被吸引，會發生什麼都不好說，所以我才特別討厭到人間去，因為麻煩，真的不是一般的麻煩。」

&是……」年輕的死神還想問什麼，老死神已經打着哈欠走了開去。

死神死掉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呢？

零華忽然對這個問題很好奇，他在現世的時候還沒有見過有哪個獄卒會死掉。最倒霉的也不過就是被鬼燈用整治亡者的方式整治一遍，被鬼燈折騰的最多的，可還是閻魔大王本人呢。

這個世界的獄卒居然會因為做出違反本性的行為就死掉什麼的……非常具有研究的價值！

零華推了推臉上並不存在的眼鏡，從和服的衣袖裏掏出來毛筆和本子來，這真的是個非常有價值的課題！

在死神界，他一路尋訪了眾多死神，就連死神大王他都沒放過地做了採訪。可是關於這一點，所有知道答案的死神的答覆都很一致，死神的死只有拯救本應該死去的生命這一條。零華對這個世界的死亡法則有過一定的研究，此時看到這樣的結論後，頓時有心想要找幾個實例。

他忽然想起來，自己之前還曾經見過的那個叫彌海砂的姑娘，自從當年l死掉之後，他似乎就再也沒有在對方身邊見到過她的那個死神雷姆了。

莫非……

零華果斷地回到了現世，抓着l問道：「喂，你是怎麼死的？」

&一頭霧水地看着他。

「……所以你為了研究死神到底是怎麼死的這樣的問題而跑過來問我這個問題？」l簡直想給他跪了，他正在專心觀察尼亞和夜神月之間的巔峰對決，這時候卻被零華忽然拉出來問這個問題，「你完全都沒有注意到彌海砂身邊的死神？」

&什麼要注意到？反正和我又沒有關係！」零華很理所當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