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邊傳來了肖鈺輕柔的聲音,帶着些微醺的醉意,林零有些愣住了。
「說話!」
肖鈺撐着牆壁,剛才喝了些酒已經有幾分醉了,他有些煩躁的皺皺眉道。
「肖先生,我想請你在與你父親實施什麼計劃時,不要把小諾牽扯進去。」林零回過神來,用低柔的聲音淡淡的說着。
「你明知道只要言諾在方於心的身邊,這些事情都無可避免,找我有什麼用?」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久到林零幾乎覺得是他掛了電話,過了一陣才傳來肖鈺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
林零聞言也愣住了,是啊,只要跟方於心一直都有着關係,小諾無論如何都會受到傷害。
「那如果我能讓小諾與方於心分開,你能保證不會讓她受到上海嗎?」
「林小姐,你確定你不是在說笑,我憑什麼要保證不傷害她!」
肖鈺幾乎是嘲諷的笑着,可那雙漂亮的杏眸里卻盈滿着無言的傷痛。
林零被問得不知該怎麼回答,難道要她說是因為自己覺得他對小諾有好感嗎,想來肖鈺必定是要嘲笑她只是自作多情罷了!
「林小姐只要你按照我爸爸說的那樣去做,我想言諾應該會沒事的!」
「肖先生你是在騙我還是在你騙你自己,就算我乖乖的配合你父親,他會輕易放過小諾嗎?笑話!」
肖鈺一聽,原本因為酒精的緣故而浮上紅暈的俊雅秀致的臉變得蒼白了起來。
「如果你只是為了這件事打電話來,我想我們沒有什麼可談的。方於心讓我失去了那麼多,我也要讓他嘗嘗痛不欲生的滋味。」
「可你們之間的恩怨糾葛,憑什麼要讓小諾來買單,她又是何其的無辜,本來就不曾傷害過任何人的她,又要憑什麼來承受這些···」
林零幾近歇斯底里的吼道,她真的覺得自己已經無路可走了,她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讓小諾遠離這一切的糾紛。
肖鈺淡淡的說道:「那只能怪她自己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說着便掛斷了電話,誰也沒有看到他眼眸深處那一閃而過的心痛,肖鈺抬頭望了一下坐在不遠處正在看着自己的父親,揚起一抹明媚的笑容走向了他。
林零看着被掛斷的電話,她感覺從沒有這樣的恨過自己,她恨不能與那些想要小諾的人同歸於盡,姣好的面容顯得異常的陰森恐怖,仿佛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想要索命的厲鬼一般。
文宇呆呆的看着那個言諾一直經常來的公園的長椅,冰冷的雨水在燈光下還泛着點點的寒意。
想着今天言諾在雨里孤零零單薄的讓人心疼的背影,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難受,他是想衝上去抱住她的,但是想着她已經答應了方於心的求婚,卻又生生的頓住了腳步。
他苦笑着看了一下手機里兩人唯一的單獨合影,終於體會到了愛而不得的那種的錐心之痛。
「宇哥!」
文宇聞聲轉過身去,只見肖鈺沒有撐傘站在不遠處,全身濕透的修長的身子略顯單薄。
文宇眉頭微擰,想到前不久這小子居然合同他的父親來綁架自己,還一次去威脅家裏人與方於心毀約。文宇知道這個小子不好應付,但是卻沒想到他居然利用自己對他的信任這樣算計自己。
雖然他是不願方於心跟小諾好,方於心落魄遭人算計他也是樂見其成,但是他卻是不想小諾受到傷害,當聽到肖家父子的一點零星的關於復仇的計劃,他憤怒幾乎不能言語。
所以他才奮力的逃了出來,想要告訴方於心與小諾,讓他們當心一些。卻沒想到竟看到了方於心跟言諾求婚的那一幕,那一刻他怎麼也邁不動腳步。但卻像一個傻子一樣一直尾隨在他們的身後,近乎自虐的看着他們之間的親昵。
「你有事?」
文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舉着傘並沒有動,只是定定的看着他道。
肖鈺笑容慘澹的對上文宇那雙沒有笑意的桃花眸,他知道經過那件事後文宇對他沒有惡言相向已經是仁慈了,可是面對曾經而是要好的兄弟這般冷漠的樣子,肖鈺還是有些難受。
「沒什麼,只是想出來透透氣,沒想到就遇到你了!」肖鈺苦笑着說道
文宇眉頭皺得更深,想着中午的時候小諾蒼白的樣子,原本看到那副可憐的樣子還有些憐惜,但是想着言諾更加的厭惡這個人了。
「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文宇轉身要離開,不想再待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會打死這個男子。
「宇哥,是不是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你都能一直守在她身邊吧,會吧?」
文宇腳步一頓,轉過身來一臉古怪的樣子看着笑容幾乎縹緲的肖鈺。
「是不是?」
肖鈺再次問道,那雙漂亮的杏眸里沒了平日的笑意。
「會!只要她需要,我都會在!」
「好,那就好!」
得到了文宇肯定的回答,感覺自己心裏輕鬆了一些,肖鈺垂下眼睫,痴痴的笑着。
文宇看着肖鈺一反常態的樣子,心裏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就好像是自己最心愛的寶貝被人覬覦了一般。
文宇甩掉腦海中那種奇怪的想法,對着在雨中略顯狼狽的肖鈺道:「我不管你們父子要對方於心怎麼樣,但是請不要觸及到我的底線!」
肖鈺抬眼看去的時候只看到了文宇逐漸消失在雨中的背影,呵,宇哥,你以為我想傷害她嗎?
肖鈺苦笑着走在大雨中,他背負的東西太多,很多的東西都是他不能選擇的,他要怎麼能放下對方於心母子的仇恨,他又怎麼可以忘記母親那悽厲的求救聲一直在他的耳邊不曾散去。
言諾依然埋頭於工作,連方於心進她的辦公室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都不知道。
方於心嘴角噙着一抹寵溺的笑容,深邃的眼眸里全是可以溺斃人的溫柔,他也不曾想到自己可以靜靜地看着一個醉心於工作的女人這麼久,這是以前連他自己都無法想到的。
方於心看着她越皺越深的的眉頭,輕輕地將她手中的筆抽走,他可不想看到自己的女人這麼不管不顧的勞累。
「你怎麼來了?」
本來還還皺着眉頭的言諾抬頭一看來人竟是方於心,環顧了四周,只有自己辦公室里還亮着燈,淡淡的笑道:「原來都已經下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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