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宇猶豫了下,但是權衡利弊,還是儘快把那件麻煩事解決掉才是正道。於是毫不懷疑的下車,將鑰匙交給君悅。
「樂少爺,我不會開車,未免撞到你,你跑遠一點,我再發動。」
樂正宇不疑有他,趕緊跑起來。
君悅坐在副駕座上,看着被自己當成狗一般耍了一個晚上的樂正宇,嘴角綻放出大大的笑容。
樂正宇,你的惡夢,要開始了!
「小姐。」確定樂正宇看不到了,月白才打開車門坐進來,向來平靜的漂亮面孔上染上一抹興奮。
以往她保護的人不是愛裝逼就是刻板無趣,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有趣過,她越來越期待了。
君悅收回視線,看着月白微微一笑:「你沒受傷吧?」
「沒有。」不過是碰瓷,哪裏難得到她?
「假人收拾好了嗎?」
樂正宇果然心狠手辣,撞到人沒有絲毫歉意不說,竟然還直接從「屍體」上壓過去,還好她事先讓月白準備了假人。
「放心吧,一切都收拾妥當了。」
「視頻呢?」
「在這裏。」月白興奮的將視頻遞上去。
君悅打開,臉上綻放出愉悅的笑:把樂正宇行兇的過程拍的真是清楚啊,這下有得玩了!
「小姐,還要我做什麼?」
看着月白躍躍欲試的樣子,君悅不禁失笑:「你怎麼比我還興奮?」
「許久沒有遇到這麼好玩的事了。」
月白面上雖然看起來很是淡定穩重,骨子裏卻有些叛逆,還有些孩子心性,喜歡刺激和挑戰,從她幾次與玖蘭月交手就看得出。
這也是君悅敢臨時把碰瓷的任務交給她的原因。
當然,也是因為她身手好,不會有事。
「別急,好玩的在後面呢。把這個視頻剪輯好,不要留下任何破綻,過幾天寄給章涵。樂少爺對朋友那麼慷慨,一定不介意給他點零花錢。」
「為什麼要交給他?」月白有些不明白,這麼重要的東西不是應該握在手裏嗎?
君悅淡淡一笑:「我們是良好市民,敲詐勒索這樣的事,當然要由人渣去做。」
樂正宇那樣的人不值得她髒了手!
月白依然不明白,只是小姐這麼做自然有道理,她要做的就是在小姐需要她的時候出手。
日子無聊,找點事情打發時間也不錯。
「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嗯。」
兩人回到家中,已經是深夜,屋子裏黑漆漆的,似乎都睡了。
為了不吵醒大家,兩人放輕動作,踮着腳尖,躡手躡腳的走進去。
「捨得回來了?」
終於見到君悅身影,賀毅廷心裏懸着的石頭總算落地。
但同時也更加的惱怒,明明氣小東西,不想再看到她,偏偏知道她這麼晚了還沒有回來就坐立不安。
君悅一愣,這才看清沙發上坐着一個人。
他怎麼到現在還沒睡?
「怎麼?出去一趟啞巴了?」賀毅廷蹙眉,遠遠的就能聞到君悅身上的香水味,心裏更加不悅。
那個愚蠢的東西什麼時候開始用香水那樣矯情的東西了?
「沒想到你還沒睡,有點驚訝。」君悅迅速回過神,輕聲走向賀毅廷。
「停下。」賀毅廷冷喝,被那濃郁的香水味熏的受不了。
君悅依言停步。
黑暗中她看不清賀毅廷的表情,但是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不悅,忍不住在心裏輕嘆:又惹他生氣了。
「這麼晚去哪了?」
「悶得慌,出去撒散步。」
賀毅廷驀然起身,大步走到君悅面前,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腕,狠狠的握住,嗓音冰冷殘酷:「我說過,不要跟我撒謊!」
兩人的身高原本就相差甚遠,賀毅廷又帶着雷霆之怒,君悅幾乎要被壓迫感壓得喘不過氣來,卻不肯低頭,倔強的回視着他。
「我沒說謊。」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君悅昂着下巴,帶着幾分不服氣和挑釁:「我知道,我在跟偉大的賀少、我尊敬的主人說話。」
賀毅廷抿唇,直直的盯着君悅,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看到什麼。但是除了倔強,他什麼都看不到。
是因為月光不夠明亮嗎?
「去洗澡,髒。」
甩開君悅的手,他轉身離開,多一眼都不想看她。
君悅撇撇嘴,也跟着上樓。
正好她也不想看這個龜毛的男人。
「你要去哪裏?」賀毅廷刻意放慢了腳步等君悅跟上,沒想到那個該死的小東西上了樓竟然超着另一個方向走去,存心要氣死他嗎?
君悅頭也不回的繼續走:「客房。」
免得那個龜毛的男人看到她煩心,既然兩看兩相厭,不如不見。
「該死的,誰准許你睡客房?」
君悅氣不過的轉回身,漆黑的眸子圓睜:「難道你要我去睡兔籠嗎?」
賀毅廷瞪眼:「給我滾過來!」
「對不起,沒學會該技能。」君悅梗着脖子,不服氣的反抗。
「滾過來!」該死的東西,不氣他心裏不爽嗎?
「說了還沒有學會那個技能。」
賀毅廷臉色鐵青的跨步上前,一把將君悅推到牆上,困在手臂之間,力道之大,疼得她一陣齜牙咧嘴。
「你發什麼瘋?」
不是不想看到她嗎?不是不理她嗎?她都遠遠的逃開了,幹嘛還來糾纏?
「閉嘴,你知道你有多招人厭煩嗎?」厭煩到他再也不想看到。
「所以我遠遠的避開你,不出現在你面前,不讓你厭煩……」
她知道,她都知道。所以她努力的不出現在他面前,努力的不讓他厭煩,可是他為什麼要主動來招惹?
「不准!」就是這麼招人厭的東西,一會不見,他竟然坐立難安。
「你到底想怎樣?我是寵物,但我也是人,我也有尊嚴。」君悅沮喪又懊惱的低喊。
她真的不想惹賀毅廷生氣,能在一起的時間那麼短,想盡一切努力讓他快樂。
可是為什麼總是不小心就讓他生氣了呢?
賀毅廷冷笑:「在你答應成為寵物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放棄了身為人的資格和尊嚴。」
「我……」君悅突然發現,她竟然沒有辦法反駁。
因為賀毅廷說的是真的,從她答應成為寵物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失去了做人的資格和尊嚴。
所以,現在是她在無理取鬧了?
垂眸,君悅無奈的嘆氣:「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敢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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