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戀情 29

    二姐搖了搖頭，長嘆了一口氣，說：「待會兒我把你二姐夫一起叫上，來吃午飯。若仍然撮合不好你和志勤，我就打電話叫大姐一齊來給你們做工作！」

    高劍忙道：「二姐千萬別去驚動大姐！」

    二姐道：「我曉得你不怕我卻怕大姐。反正待會兒我看不到你和志勤和好，我就要通知大姐！」

    高劍又苦笑了笑，說：「你進去看看志勤吧！我要走了。」

    二姐便回到了病房，笑着對志勤說道：「高劍回去做飯去了，說要買只雞給你補補。」

    志勤的眼睛便紅了，嘴裏卻邀請道：「二姐待會兒就一起去我家將就吃午飯吧！」

    二姐道：「有雞吃我當然要去！我還想把你二姐夫也一起叫上呢！」

    志勤道：「那你現在就去給他先打個電話嘛！」

    「不忙！等你輸完液後我再去打。」

    「我已經沒事了！你就去打電話吧！」

    「醫院裏的電話可能不准我們打，我還是等會兒到街上去打吧！」

    志勤便不再堅持。於是，兩個女人又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閒話，等到志勤輸完液後一起離開了醫院。

    到了街上，二姐找了一家公用電話亭打了丈夫的手機，要他等會兒到志勤家吃午飯，並指明了要他去買的禮物。志勤聽說要買那麼多禮物，便去阻止，可二姐卻先一步把電話掛了，便抱怨二姐太不隨便。之後，兩個女人又說說笑笑地逛了一會兒街，回志勤家去了。

    到家時，二姐夫已經來了。高劍也已經燉好了雞，炒好了一份芹菜肉絲和一份鹽煎肉，現正在炒熗白菜。志勤見菜不多，便問高劍還安排得有什麼菜。高劍說沒了。志勤便接着去炒白菜，卻要高劍去街上再買一隻滷鴨子、稱半斤熟牛肉、買一份涼拌三絲回來。高劍便盯着志勤傻笑，志勤卻不看他，只說等二姐他們走了以後再跟你算帳。

    和往常一樣，午飯是在熱烈的氣氛之中進行的。二姐若非早知內情，根本就看不出志勤和高劍之間發生過什麼。她見志勤的表現，知道志勤已經原諒了高劍，便也不把事情說破，只是以志勤是病人為由，一會兒提醒高劍給志勤夾菜，一會兒又要高劍給志勤舀飯。高劍也很聽話，全都一一照辦。志勤雖然口裏說不需要，卻還是吃了高劍給她盛的飯和高劍夾到她碗裏的菜。

    飯後，在二姐的堅持下，兩家人又在一起商量了有關新房和茶館開業的一些事宜。最後商定於元月六號那天兩家人同時搬入新房，於元月八號那天開業請客。請客時，各人請的客人各人招待，等到辦完招待後，兩家人再慢慢算帳。高劍本欲不請客，但二姐和志勤他們都堅持說這是社會風氣非請不可，並說我們以前布了那麼多會，現在也該名正言順地回收點了。高劍便沒有再堅持。二姐因為仍然不放心志勤兩口子的事，便又將丈夫拉過一邊，悄悄耳語了幾句。二姐夫就嚷着要打麻將。志勤說不好借麻將。二姐夫便說乾脆自己去買一副，反正開業要用，說着說着就要去買。高劍便說那麼還是我去買吧。二姐卻要高劍去清洗碗筷，並說你現在在上班，出去讓人看見了影響不好。於是，二姐夫便問了賣麻將的地方，獨自一個人上街買麻將去了。

    麻將買回來後，四個人就打起麻將來。由於二姐和二姐夫有意相讓，志勤和高劍都成了贏家。玩到下午5點鐘時，志勤兩口子一共贏了60多塊錢。二姐夫因為要去照看一下工地，便要他們三個人接着扯二七十，並且說好6點半過來吃晚飯，接二姐回家。

    二姐夫是6點半準時轉回來的，回來時，志勤他們的牌已經打到圈九了。二姐夫便奪了二姐的牌來過癮。等到打完數點子時，志勤又贏了三十幾元，二姐則又輸了二十幾元。志勤便說兩口子打一個不作數，高矮不要二姐的錢，卻又硬要了高劍輸的六元錢，說要討個吉利，養着手氣。二姐見志勤真心相讓，便不再堅持，卻堅決不讓志勤再去重新弄菜，說只需將中午吃過的飯菜熱一熱將就吃就可以了。志勤拗不過，便新炒了兩份素菜，將就中午吃過的剩菜招待了二姐他們。

    二姐他們走後，志勤並不理會高劍，獨自一個人先上*床睡覺去了。高劍清理了廚房，害怕志勤受不了刺激，覺得暫時還不能向志勤攤牌離婚，便裝作沒事一般地也上了床。志勤卻將背朝了他，既不盤問他，也不理睬他。高劍去拉志勤，志勤卻給了高劍一肘子，高劍遂不再理志勤。於是，雙方互不侵犯，躺在床上各想各的心事。

    高劍因為昨天晚上沒有睡好，躺下床不久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然而，正當他鼾聲大作之時，卻被志勤狠狠地揪了一把。高劍痛得大叫一聲，立馬醒了，忙問志勤什麼事。

    志勤說：「你想就這麼了事？沒得那麼便宜！」

    高劍此時方回過神來，就說道：「那你要我怎麼樣？」

    「先跟我坦白交代你們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再給我寫個保證書，保證你們以後永遠不再來往；最後再罰你做一個月的家務！」

    高劍沉吟了片刻，說：「這件事情能不能等我們應付了那場招待之後再說？」

    志勤道：「不行！你今天晚上就得跟我說清楚！」說完，又狠狠地揪了高劍的屁股一把。

    高劍有些不滿，說道：「你曉不曉得你揪得很痛？」

    志勤卻說：「痛？有我的心痛嗎？」一邊說一邊又連揪了高劍五六把。

    高劍強忍着痛，既不叫也不躲，他任隨着志勤揪，痛得眼淚花兒都出來了。志勤出夠了氣，便又逼問高劍道：「你到底說不說？」

    高劍把心一橫，便把他和麗紋之間的事，從五六年前起，一古腦兒地和盤託了出來，直聽得志勤心驚肉跳、淚流滿面。志勤的心像鉛一樣沉，她發現事情比她想像的要嚴重得多，她本能地感覺到她和高劍之間的緣分似乎已經完了！高劍雖然現在還沒有提出離婚，但那已經只是遲早的問題了。她再也沒有逼高劍寫保證書之類的心思了，她氣得一句話也沒有再說，竟然昏頭昏腦地睡着了。高劍發覺志勤睡着了，有點詫異，卻也不再說什麼，心裏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覺。但是，經過這一番折騰之後，他再也睡不着了。這一夜，高劍又一次飽嘗了失眠的痛苦。